封煙這種戰術,在這世界來說應該挺罕見的,陳嶽用文氣封煙,更是極有開創性。


    刁春保在這樣的濃煙之中,一下子就迷了方向,而陳嶽在試探了刁春保之後,明暗八打之中就沒有了“明打”之說,連串的攻擊,全都錘到了刁春保的身上。


    一開始,刁春保還試著反製一二,在拳頭落在身上的時候,能夠猛然起勢,但是幾次全都落空,因為刁春保根本不清楚陳嶽的攻擊路線,若是向著四麵八方轟擊,反倒是浪擲自身精力,並且陳嶽的文氣極為古怪,倘若刁春保聚精會神,想要用精神鎖定陳嶽的時候,就會聽到文氣之中似乎摻雜了什麽聲音,反倒是讓他遭受不住。


    於是到了最後,刁春保學會了不反抗,雙手抱頭蹲在地上,任由陳嶽將他一通錘。


    文氣消散,陳嶽從中走出,眾人也就看清楚了刁春保抱頭挨打的場麵。


    “嘶……”


    刑一善吸了一口涼氣,目光不由自主就看向了吳瑜慶。


    溫萬先的目光也看向了吳瑜慶。


    宋保增的目光也看向了吳瑜慶。


    就連刁春保從地上抬起頭來,掃視了一圈之後,也把目光放在了吳瑜慶的身上。


    吳瑜慶的修為比起刁春保更高,但是被刁春保差點反殺。


    陳嶽的修為比起刁春保更低,但是打的刁春保抱頭不能反抗。


    陳嶽已經贏了吳瑜慶太多了。


    吳瑜慶麵色鐵青,瞧著刁春保:你在演我?


    第二境界後期的人物,被第二境界初期的人給錘了?還是沒有什麽戰鬥力的儒道流?


    “確實是打不過他。”


    刁春保說道:“如果他手中有刀,我已經死了!”


    刁春保的這一句,絕對是實話實說,但是這真誠,讓吳瑜慶臉上火辣辣的。


    刑一善走上前去,就要將枷鎖套在刁春保的身上。


    “讓我來吧。”


    宋保增走上前來,說道:“這可能是正陽府最後一個修羅教的妖人了,瑜慶,這都是你的功勞。”宋保增為吳瑜慶表了功,也讓吳瑜慶從尷尬的局麵中走出來。


    “也是閻魔教的功勞。”


    吳瑜慶點了頭,說道:“若不是恰好在閻魔教那邊的線索,我現在還抓不到頭緒呢。”


    宋保增點頭,伸手束縛著刁春保,準備將刁春保帶回去受審。


    吳瑜慶瞧了瞧陳嶽,臉上又有些燥熱,但又有些不服氣,說道:“你的文氣確實古怪,能夠讓人站在那裏被你打。”


    “確實。”


    刑一善在旁邊接話,忽然看向吳瑜慶,說道:“那個刁春保好像站在那裏讓你打,你沒打中。”


    “……”


    吳瑜慶無話可說。


    “其實我能夠打贏他,也是有許多製勝因素的。”


    陳嶽在旁邊說道:“刁春保視線受阻,而我視線依舊,此一贏,刁春保孤立無援,而我幫手甚多,此二贏,刁春保不敢過分還手,怕高手圍攻,而我盡情出手,因為有幫襯,這三贏……”


    贏了一個刁春保,陳嶽麵子裏子贏完了,連帶著把吳瑜慶也給贏一遍。


    “陳施主高義。”


    本清和尚向著陳嶽一拜,說道:“他日如有所成,定不忘今日相護之恩。”


    陳嶽點了點頭,還連帶贏了和尚一個人情。


    溫萬先湊過來,見到陳嶽,也算是忙裏偷閑,就和陳嶽討論了一下《蓮兒春》,在《蓮兒春》的劇情中,三大主角中的李瓶兒的兒子官哥死了,連帶著李瓶兒本身也將要退場,這一段劇情也正被人討論。


    陳嶽同溫萬先討論幾句,這邊的事情也就算是告一段落,陳嶽同諸人道別,向著家中走去。


    “陳嶽。”


    臨近家門前的時候,鄰家女開了門,一股幽風度隙,暗香攝人,陳嶽轉過身來,驚異的看向鄰家女,這樣的香味,是陳嶽從未嗅到過的。


    “我用了一些香薰。”


    鄰家女似是知曉陳嶽疑問,小聲說道。


    陳嶽點了點頭。


    “我聽到平安寺那邊有很大響動,你們有沒有受傷?”


    鄰家女問道。


    “沒有。”陳嶽簡單說道:“衙門的人來的快,沒有人受傷。”


    “那就好。”


    鄰家女點了點頭,又同陳嶽道了聲別,方才將門關好。


    陳嶽感覺有些怪異,不太明白她的心思,也就將這一切拋在腦後,回到家中,定心寧神,仔細的複盤一下今天的戰鬥,看看有什麽地方應該做得更好,陳博也懂修羅道的東西,此時仔細講解,也讓陳嶽知曉戰鬥中的險惡處。


    “我感覺,現在最缺的是一把刀。”


    陳嶽說道。


    刁春保的那句“如果手中有刀”,落在了陳嶽的心中,倘若是手中有了合適的武器,放出一波文氣迷惑人的耳目,然後就能上前捅刀子,刀比起拳頭可好用的太多了。


    正陽府,小巷中。


    宋保增和刁春保兩個人一並走在此處。


    “那個老和尚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來意,那個叫陳嶽的儒生又剛好在,沒辦法,我隻能揮刀,一開始還想要無聲無息的殺他們,沒想到陳嶽的文氣那麽奇怪,最後弄出那麽大的聲勢,這才失手的。”


    刁春保向著宋保增說道。


    “我也沒想到,陳嶽的文氣會是這種模樣,並且這樣的文氣,足以驚動我伯伯,現在他可能就在推算。”


    宋保增雙手背負,已經不再拘束刁春保,說道:“一開始,我還有些後續計劃的。”


    連環的計劃,最怕的就是環節出現問題,因此一計不成,百計無用。


    “想要搭救他……隻能另想方法了。”


    宋保增自語道。


    “現在你快將我轉變成妖吧。”


    刁春保急切說道:“正陽府這地方,我是真的不想待下去了。”


    本來在這裏過得好好的,一下子就人人喊打,更是沒有容身之處了。


    宋保增點了點頭,取出一張紙,印在了刁春保的臉上,而刁春保在這時候,任其施為,隻當這是轉變妖族的儀式。


    “你知道【刺字】嗎?”


    宋保增瞧著刁春保,忽然問道。


    “儒家的大能人物,可以給罪犯臉上刺字,從此之後,罪犯就要規範行事。”


    刁春保作為修羅教的人,對修行事情也知曉很多,而說到這裏的時候,感覺不妙,連忙取出鏡子,隻見自己的臉上有一個【死】字。


    “為什麽?”


    刁春保瞪大眼睛。


    “我也不想。”


    宋保增平靜說道:“按照道理來說,所有的人都可以轉化成為妖族,但是在妖族裏麵偏偏有規定,我們不收修羅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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