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步推掌!”


    “風擺荷葉!”


    “弓開滿月!”


    “倒栽楊柳!”


    陳嶽按照陳博的教導,每天都在揮灑著自身的元氣,而隨著身體的活動,元氣的發散,陳嶽能感受到自身的肌肉變得緊實有力,這肉身增強,精神也變得更活潑了,補充上來的元氣質量,明顯更勝從前,之前的陳嶽是一套拳法都未打完,元氣就消耗殆盡,而現在打完之後,仍有剩餘。


    及至將所有的元氣全都消耗殆盡後,隻要一碗茶水,陳嶽就神完氣足,能夠再度修煉。


    “我現在的身體,能夠一拳錘爆蘇玉平的腦袋了。”


    陳嶽仔細的檢查自身身體狀況,感覺力量的增長後,對著陳博說道。


    陳博的人皮趴在一旁,悶聲說道:“這鍛煉身體,本來是極為枯燥的事情,我原本想要讓你用元氣鍛煉,體會那種天天付出努力,但是卻有一個無底洞填不滿的感受,從而能夠讓你沉下心思,不驕不躁……”


    陳博最重要的,就是想要磨礪陳嶽的心。


    本清和尚送的茶葉,完全打破了陳博的計劃。


    陳嶽每天鍛煉身體,都能明確的感受到身體的增強,並且明暗八打,元氣鍛身,讓陳嶽在身體一道上增長飛快,同時自身的元氣也在不斷的消耗,恢複之中變得越發精純。


    “你放心吧,我從始至終都知道自己要什麽。”


    陳嶽走進廂房,那裏麵放了早就準備好的浴桶,在這已經逐漸寒冷的天氣中,浴桶內沒有什麽熱水,陳嶽跳起去洗了澡,將自身好好清洗,然後換上一套新衣,也把陳博的人皮卷在懷中,連帶著拿上蓮兒春的兩版文稿,走出門去。


    今日陳嶽要辦兩件事。


    其一是蓮兒春的交稿。


    其二是“湘湘”的邀約。


    紀氏書堂這邊,紀伯英和鄭經人兩人都在此地,同樣在紀氏書堂這邊,還有兩個陳嶽意想不到的人,一個是大儒宋維光的弟子於世哲,另一個是鄭經人在怡香樓認識的世子趙修。


    “陳哥,你終於來了。”


    鄭經人滿是欣喜的接過文稿,說道:“最新的蓮兒春,先睹為快。”


    陳嶽將稿子交給鄭經人之後,看向旁邊的於世哲和趙修。


    “你這段時間深居簡出,倒是越發精神了。”


    紀伯英看出陳嶽精神變化,搖頭苦惱說道:“但是你把我們給害苦了,各種仕子,宴會的邀約,你一個都不去,我們怕你留下惡名,隻能一個個書信回應,幸好有於師兄和世子出麵,才將這一波風言風語給壓回去。”


    在金花會上,陳嶽大出風頭,正陽府內許多貴人,都想要和陳嶽結交,更想要求陳嶽的詩句。


    “多謝。”


    陳嶽簡單的道了一聲謝,看向紀伯英,驚奇問道:“你稱呼於師兄,莫非你也拜師大儒了?”


    “我倒是想,不過是跟著馬泉渾叫的。”


    紀伯英笑嗬嗬的說道:“今天你來的也正好,世子和於師兄都想要進入我們東林黨,馬泉,鄭經人和我都同意了,就看你這個帶頭大哥了!”


    對於於世哲和趙修進入東林黨,紀伯英毫無疑問是歡迎的,這兩位一個是宋維光的弟子,在正陽府身居要職,而趙修在正陽府內,也是頂層人物,讓這兩個人進入到東林黨的小圈子,對紀氏書堂今後的發展都有很大影響。


    “你們都同意了,還問我幹什麽。”


    陳嶽對此無可無不可,說道:“東林黨又不是一言堂。”


    這種黨派,聚散極為隨意,本來就是湊在一起玩鬧,若是待的不舒服了,陳嶽直接退了也行,沒必要因為自己,影響到紀伯英和鄭經人的交際麵。


    “陳哥爽快!”


    紀伯英高興的一拍桌子,說道:“今後這東林黨,就有六個人了。”


    陳嶽,紀伯英,鄭經人,馬泉,於世哲,趙修。


    “今日我加入東林黨,實屬暢快,我請諸位一並到怡香樓裏麵痛飲如何?”


    趙修笑道。


    此言一出,正在看蓮兒春的鄭經人放下書稿,說道:“我去!”


    紀伯英同樣拍手,說道:“我也去。”


    陳嶽驚奇的看向紀伯英,問道:“你現在能出門了?不怕幽冥教了?”


    之前正陽府鬧幽冥教,直接針對紀氏書堂,紀伯英出門一次還被襲擊了,從此之後都是極少出門,怡香樓一直沒去。


    “最近幽冥教收斂了。”


    紀伯英說道:“也可能是正陽府找到他們的老巢了,反正沒動靜了……再說我們有於師兄在側,還怕什麽?”


    不僅僅是於世哲,趙修的身邊還隱藏的有人手,幽冥教就算猖獗,也不敢妄動這兩位。


    “幽冥教的事情,你們無需擔憂。”


    於世哲誠懇說道:“有我在,必能保護你們不被幽冥教所傷害!”


    聽到了於世哲的話,紀伯英的臉上更顯歡喜,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雨香了。


    “我就不去了。”


    陳嶽直起身來,拒絕了這一次的活動。


    “我們東林黨新加入成員的第一次聚會。”


    紀伯英聽到後,連忙說道:“並且我還準備在這聚會上向雨香剖白心思,你怎麽能不去見證呢?”


    你要去找女人剖白心思,我這不也是要找女人剖白心思嗎?


    陳嶽拿出了信封,說道:“當初蓮兒春大賣的時候,我收到了這樣的一封信,近來我的身邊也有一些事,想來是由這封信而來,思來想去,想要去這見上一麵。”


    那時候的陳嶽還沒有爆出《蟬》《馬說》《黃天順好色賦》,單寫一個蓮兒春,就能引來貴女的注意,陳嶽也好奇是什麽樣的貴女。


    “這封信?”


    趙修原本在旁邊笑嗬嗬的,瞧見了書信上的字跡之後,一把將信抓了過來,仔細看過之後,臉上又恢複成了笑嗬嗬的模樣,說道:“原來是這樣……這不影響我們去怡香樓。”


    “怎麽說?”


    陳嶽看著趙修的模樣,十分好奇,這趙修明顯認識寫書信的人。


    “這信是我姐寫的。”


    趙修言簡意賅,說道:“我們先去怡香樓吧。”


    我要去跟你姐約會,你帶我去怡香樓……你這是要害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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