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千鳥要和往常一樣走在上學的路上,然後如往常一樣的遇到了宗介。


    “最近,中東那邊好像老是爆出大新聞的樣子,又是老師背地裏在幹的嗎?”


    千鳥要向宗介探求業內情報。


    “嗯,這次是政變。”宗介點頭,“但是說實話,對那個國家的人民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怎麽說?”千鳥要有些意外,還以為宗介會進行批判。


    “雖然隻有一次,但是我去那個國家執行過任務,所以對那個國家的政府有些認識。”


    宗介解釋起來,“政府官員都是些無能的家夥,還記得數年前發生在那個國家的傳染病事件嗎?”


    “啊,聽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千鳥要輕輕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好像那個時候,這個國家的衛生部長說過牛糞可以治療傳染病之類的話。”


    “遺憾的是,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宗介搖搖頭,“那個國家的保守派官員基本就是這種水平。”


    “所以改革派通過政變上台反而對人民比較好。”


    千鳥要補充道。


    “肯定的。”宗介點頭,繼續道:“不過秘銀內部現在似乎對他的判斷分歧很大,可以確定的是他背後肯定有某個神秘的大規模組織,而且很可能是掌握耳語者與蘭姆達驅動器的組織,同時這個組織很可能正在謀劃著什麽。”


    “但是老師他目前並沒有進行任何恐怖行為,也沒有訓練恐怖分子,或者販賣麻藥之類的行為吧?”


    千鳥要問道。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是,所以我們還沒有采取任何實際的行動,隻是在收集著對方的情報。”宗介頓了頓,原本就十分嚴肅的臉上變得越發深沉,“但說實話,在那片土地上恐怖-份子的定義本就有些曖昧不清,經常成為某些大國行動的借口。秘銀雖說是中立的組織,但成員卻來自世界各地,其中難免有人在立場上有所傾向。”


    “宗介……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千鳥要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似乎是猜到了什麽。


    “我的意思就是,根據情況,很可能演變成我和老師之間的戰鬥,到時候出現死者的可能性很高。”宗介目不斜視,不想去看千鳥要現在的表情,“對方是那個傳奇指揮官,我沒有手下留情的餘地,到時候如果僥幸我沒死的話,很可能死的就是老師或者詩和同學。”


    詩和同學……


    想起那個在學校受人仰慕的高嶺之花可能會死在宗介的手上,千鳥要心中就是一陣難過。


    雖然詩和同學有些冷淡,但是和她一起度過的時間真的很開心。


    “我希望到時候,我們的關係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受到影響。”


    宗介最後總結道。


    “宗介……”


    千鳥要停下腳步,看著這一刻顯得有些陌生的宗介,突然明白自己確實和他是處於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即使如此!


    她也想讓宗介留在身邊,“我保證不會怪你,同時我希望你平安回來。”


    對不起,老師,詩和同學。


    我不能讓自己的任性去束縛宗介,所以我要把那些任性的話全部壓在了心裏。


    《最初進化》


    “謝謝你,千鳥。”


    ————


    卓朗民主共和國。


    這是中東地區擁有最大領土的國家,論國力在中東地區數一數二,是目前唯一一個受外國勢力幹預較少的國家,同時也是中東少有的有核國家。


    而就在卓朗民主共和國的首都,正在秘密召開一場有關中東石油資源聯盟經濟圈的會議。


    會場的護衛有李伯庸部和卓朗民主共和國皇室衛隊共同負責。


    參加會議的人不少,基本都是中東各國的高官,要麽直接就是國家領導人。


    比如王留美,作為被讚譽‘中東聖女’的安克拉斯坦國家領導人,也參與了這次的會議。


    會議並沒有討論具體的計劃內容,畢竟是多國之間的合作,期間涉及的利益分配、過往矛盾之類的事情不可避免,所以這些事情暫時被押後再談。


    隻是先就一些理論思路上的事情,達成一些基本共識,互相試探下各國對這個計劃的態度。


    但即使如此簡單的會議,也整整進行了兩天一夜。


    會議結束,身心俱疲的王留美離開會場,在夏氏姐妹的護衛下與李伯庸合流。


    “呼,沒想到這個中東石油資源聯盟經濟圈計劃意外的有些累人啊。”


    登上裝甲車輛後,王留美少有的不顧形象的癱在後座上,對著副駕駛座的李伯庸嘟囔起來。


    “嗬嗬,現在知道困難了吧。”


    李伯庸哼了一聲,又想起了那天的‘屈辱’。


    王留美翻了個白眼,同樣回以嗬嗬。然後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枕在了一旁玉蘭的大腿上。


    “怎麽樣?羨慕吧?”


    王留美對李伯庸挑了挑眉。


    “切……”


    李伯庸決定不搭理她。


    但是說實話,有點羨慕……


    可是不能表現出來,萬一又被抓住什麽把柄怎麽辦?


    這丫頭要是占著詩和的痛愛,在詩和麵前亂說一通,李伯庸也很頭大的。


    見李伯庸吃癟的樣子,王留美得寸進尺,用眼神示意了下另一旁的玉芳,“咯,那裏還有一雙大腿,我試過了,一樣的觸感,要是你敢的話自己過去試試。”


    “老師,請。”


    玉芳倒是幹脆,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喂,別給她們灌輸奇怪的思想啊!”


    李伯庸嗬斥了起來,說完後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那麽點既視感。


    好像……九龍也向自己這麽抱怨過……


    這時候正在幻影上的詩和傳來通訊,李伯庸端起通訊器就照向王留美。


    哪知王留美已經回複了一本正經的乖巧坐姿,甜甜的對詩和撒嬌:“稍微有些累,不過為了中東的人民,還算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哇,這丫頭,這種惡心的台詞都說的出來。


    端著通訊器的李伯庸翻了個白眼。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


    詩和說完又向李伯庸吩咐道:“阿庸你也好好休息,最近三十六小時你一直在地獄君王上待機,應該也相當疲勞了,回去的護衛工作就交給我來吧。”


    “知道了。”


    李伯庸同樣乖巧的點點頭,說實話他確實相當疲勞了。


    匆匆與詩和說了幾句,李伯庸把部隊的指揮全權交給詩和後,在副駕駛位置上閉幕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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