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麵對眼前這堅不可摧的懸崖,好像麵對想象中的對手一樣,狼陰冷的目光看著麵前的石頭,點點頭,道一句“開始”,穿山甲已經開始了,但奇怪的是,平日裏他們是那樣厲害,現在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能將這裏的石頭給破壞掉。</p>


    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穿山甲焦急起來,狼卻上前一步,仔細的看了看,發現,的確是微乎其微,要果真這樣去開鑿,就是一千年也不見得會有什麽效果的。</p>


    狼沉吟了一下,到了懸崖的頂端,孤獨的徘徊去了,他在看,也在想辦法。而動物們逐漸的已經到了這裏,這裏是水草豐茂的地方,他們終於脫險了,水族也是來了,是溫非鈺率領他們過來的。</p>


    不周山上有很多水源,但是他們隻能望洋興歎,成群結隊的水族都來了,都說眾人拾柴火焰高,又一一都看到麵前的場景是很容易就破壞的,所以一個一個都開心不已。</p>


    但奇怪的是,這石壁簡直堅不可摧,想要破壞這個,是沒有任何辦法的。</p>


    “看起來,這是有靈力保護的。”溫非鈺讓諸位都停止了動作,仔細的看著石頭,石頭上的確是隱隱約約鐫刻有心咒,他不知道究竟這心咒如何能解除,隻能茫然無措的看著。</p>


    而海水繼續枯竭,現在,春天的外衣已經徹徹底底的脫光了,季節進入了夏天,夏天不算是最為幹旱的季節,但我們要還不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冬天以後,一切都完蛋了。</p>


    僅僅是幾個月的時間罷了,我們都焦急起來,愈發焦急,事情愈發得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們現在被恐慌給淹沒了,大家都覺得前途未卜,因為並不能解決懸崖的事情,所以,人們都放棄了。</p>


    現在,溫非鈺朝著天界去了,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之前我和溫非鈺僅僅是去過南天門外的地方,就這,還是在夜晚的某一個時間,今時今日,溫非鈺到了天上,這就是自投羅網了。</p>


    他是妖族之王,而這些衛道士與他是正邪不兩立的,現在,殿前武士已經怒發衝冠,看著溫非鈺。</p>


    “何人膽敢私闖禁宮,再不離開,休要怪我們大開殺戒。”這就是神靈嗎?張口閉口大開殺戒?</p>


    “他上天去了。”我是完全不知道溫非鈺上天的事情,這消息還是孔雀告訴我的,孔雀是怎麽樣知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p>


    “啊,這很危險了。”</p>


    “你不總是喜歡鋌而走險,不提倡的也是這個嗎?”孔雀笑吟吟的看著我嗎,沒心沒肺的樣子,我哪裏還能笑的出來啊,“不成,我要上天去,不但發生意外怎麽辦啊?”</p>


    “他是為民請命去了,能有什麽意外呢?”孔雀抿唇一笑,目光落在了我的麵上。</p>


    “不成,你帶我去。”</p>


    “我和他們也是有仇,真正不共戴天,你要我去,我不去。”孔雀推諉,我看著孔雀,又道:“你還是帶我去,不然沒有人能帶我去,我總不能看著他危險而袖手旁觀啊,那麽,我成了什麽了?”</p>


    “你確定要去,你看看你現在,你自己身體都沉甸甸的,萬一遇到什麽危險,搞不好就一屍兩命了。”雖然這話不好聽,但我知道,事情也的確如此,我歎口氣。“你覺得為了溫非鈺我還有什麽是怕的,現在我可沒有怕的東西了。”</p>


    “既然你要送死,誰都沒有辦法,我負責將你安全送到,我就逃之夭夭,你看如何?”</p>


    “好,我對你感激不盡。”我說,孔雀的確是能手,不很久已經飛到了南天門,對於這裏孔雀是比我還要熟悉的,我不知道溫非鈺用什麽辦法說服門口兩個大力士的,但的確是溫非鈺安然無恙的到裏麵去了。</p>


    我目光看著孔雀,孔雀抿唇一笑,她才不走這裏呢,指了指另外一個雲霧縹緲的地方,“這裏我是常客,莫要忘記了,之前我也在這裏生活過,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到裏麵去,你求我。”</p>


    “我求你,我求求你,下跪都可以。”我焦急的很,真的就要下跪了,這一下,將孔雀給感動了,她立即握住了我的手——“漓之夭,我……我是開玩笑的,我怎麽能要你下跪呢,你是我的…朋友。”</p>


    啊,終於承認我是他的朋友了。</p>


    “這邊來,這邊是天柱,等閑是沒有官兵的,他們這些耀武揚威的人都在前麵呢,從這裏過去,我帶著你到中庭去,你不要說話就好。”孔雀熟門熟路,真正是朝裏有人好做官啊。</p>


    我跟著孔雀,悄然無聲的進入了前麵那煙雲繚繞的地方,不很久,果真就到了南天門中,卻也是神不知鬼不覺。</p>


    “今天,佛在弘法。”她不知道是從哪裏看出來的,我卻發現,眼前有很多的花瓣在降落。</p>


    “這就是天花亂墜。”孔雀給我解釋,我傻乎乎的點頭,我們往前走,到了靈山,在這裏,我就看到了溫非鈺。</p>


    “啊,溫非鈺。”我一邊說,一邊朝著前麵去了,跟在了溫非鈺的後麵,這是溫非鈺沒有想到的,他回頭,糊塗的看著我。</p>


    “你怎麽來了?”問的有點兒莫名其妙,並且麵上的神色也跟著緊張了起來,我僅僅是抿唇一笑,現在無論是麵對生命,災厄也好,解決問題的辦法也好,我都是笑對人生的。</p>


    “你能來,我為什麽就不能來,況且這裏很好玩,不是嗎?”我笑了,跺跺腳,腳下的雲團好像棉花糖似的,軟糯清甜。跟著我的動作而輕歌曼舞,我回眸一看,孔雀已經果真逃之夭夭了。</p>


    可見,之前她在這裏吃的苦頭很多。</p>


    “現在,究竟還有什麽辦法啊?”</p>


    “現在,要能有辦法,我不會來這裏了,但我來這裏,是偶然,你呢?”溫非鈺看著我,又是看著我的肚子,暗暗的算了算。“你已經快生孩子了,你還在這裏招搖過市,你不要命了?”</p>


    “我和你在一起,我要命做什麽呢?我要你就已經足夠了,放心就好,我啊,孩子啊,都好短短的。”我一邊說,一邊往前走。</p>


    “不成,我要送你回去,這裏我一個人說。”</p>


    “你的口才不成啊,我說話抑揚頓挫,還幽默風趣,具有煽惑性質,你說,我已經到這裏了,哪裏有望梅止渴的啊,即便是他不聽我的,難道還會殺了我不成,我現在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我這是為民請命,不是為了我自己。”</p>


    “他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難道那僅僅是自欺欺人的口號嗎?怕不盡然吧。既來之,則安之,不要愁眉苦臉的了,好了,好了。”我握住了溫非鈺的臉頰,將他的笑容提升一下,沒心沒肺的笑了。</p>


    他卻麵色凝重到了極點,握住了我的手,將我有意無意的保護在了身後,算了,算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隻要和溫非鈺在一起,一切都好。</p>


    我們到了,我看到了文殊師利還看到了提籃觀音,也看到了阿羅漢與很多摩訶薩,高高在上正襟危坐的就是佛陀了,釋迦牟尼。</p>


    今天講的是大佛頂首楞嚴經,我是個最不喜歡聽這些的,而佛陀呢,簡直舌燦蓮花,我聽不懂,但也之恩那個席地而坐,大概是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候,佛陀咳嗽了一聲,我如夢初醒。</p>


    與溫非鈺拜一拜佛陀。</p>


    “起來吧。”他這裏講究的是眾生平等,我們站直了身體,我的眼睛看著佛陀,他呢,說道:“你們這一次過來有什麽事情呢?”</p>


    “現在,我們被困在一個小島上,水神共工與他的水族現在已經快要滅亡了,我們這一次過來是為民請命的,希望您讓人解決解決這裏的問題。”</p>


    “種什麽樣的因,得什麽樣的果,這哪裏是本尊能解決的呢?”哈,哈,哈,果真來了。這和開天鼻祖有什麽區別呢,隻是會說沒有用的廢話,我聽到這裏就心不在焉起來。</p>


    “但弟子還是不明白。”</p>


    “那斷崖,是多年之前就形成的,說起來,這事情就長了。”他說,我聽到這裏,徹底的不耐煩起來,挺身而出了。“所以,我們無論說什麽,您都不會出手相助了,對嗎?”我冷笑。</p>


    “喔彌陀佛。”他口宣佛號,我已經明白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握住了溫非鈺的手,不理會佛陀就要離開了。</p>


    “兩位這是要離開嗎?”我們要走了,但此刻,卻被一個不速之客不怎麽愉快的聲音給挽留住了匆匆的腳步,是啊,我們不離開,人世間黃花菜都涼了,難不成還要在這裏聽佛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p>


    “是啊,不離開,難道和你們一樣聽這些廢話不成?”他不客氣,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客客氣氣的說話。</p>


    “二位既然來了,應該知道的,妖族闖入天族,是要受到懲罰的呢。”他一邊說,一邊冷冷的挑眉,握著手中的兵器就要處罰我們,我的確沒有想到這個,溫非鈺輕輕的握住了我的手,保護住了我。</p>


    “別,讓我來。”我說,上前一步,站在了他的麵前。</p>


    “你有什麽衝著我來就好,處罰吧,他現在已經不是妖族了,是我將他變成了一個人族。”我說,那事情的確是我做的,為了將溫非鈺變成人族,為了將自己變成人族,我們耗盡了千辛萬苦。</p>


    </p>


    “現在,他身上還有妖氛,怎麽可能是人族呢?”說話的究竟是何人啊,我不清楚,但看起來好像囂張不可一世,我忽而就恍然大悟了。</p>


    “你是摩柯迦葉。”我看著麵前的老和尚,這老和尚笑了。“原來你也是知道的。”</p>


    “知道啊,你這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棒打鴛鴦,因為你心理變態,你之前喜歡上了一個女子,奈何這個女子對你不理不睬,她啊,將全部的注意力都看向了別人,你就肆意傷害人家,這就是佛的大弟子做的事情?”我問。(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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