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終於還是看準了一個機會,這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狂怒的檮杌跳起來,冒著犀利的白光,已經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那鋒利的複仇指掌已經落在了麵前人的肩膀上。</p>


    他的血盆大口撕咬在了尊者的脖頸上,尊者倒在了地上,但最快的隨度,尊者已經拿出來匕首準備肉搏,檮杌悲痛的鳴叫,究竟戰況如何,我們已經不得而知。</p>


    我看到倒在了血泊中的七公主,顧不得許多,已經衝了過去,用力的將七公主給攙扶了起來。</p>


    “公主,公主,您……您還好嗎?”我看著地麵上的珍珠,看著懷抱中的女孩,我慌亂的伸手,在七公主的鼻梁下開始試探起來。</p>


    我想要看到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啊,我可不要看到他們都死了。</p>


    好的是,她雖然已經奄奄一息,不過鼻梁下還氣若遊絲,我立即將自己的靈力已經輸送到了她的手掌中,她不會很快的清醒過來,我也已經拚盡全力。</p>


    我此刻看到遠處的檮杌與尊者在打鬥,我想要上前去幫忙,但我唯恐自己離開以後,這邊廂尊者有幫手會為難她,所以隻能暗暗的忍耐住了行動。</p>


    “去,姑娘……我這一輩子不曾求過人,但今日裏……我……”七公主,是七公主在說話。</p>


    “啊,你……你如何還要說話呢,你會死的,你不要說話了,會死的。”我看著七公主,立即用手掌托住了七公主的後腦勺,讓她的眼睛能看到我。</p>


    “我不怕死,我不怕的……姑娘,聽我一言,救一救檮杌……檮杌不會功夫的,求求你了,求求姑娘……姑娘……您不能見死不救……”我是樂於助人的,我向來隻要是路見不平難免會拔刀相助。</p>


    但今時今日的情況,和之前畢竟與眾不同啊,我看著七公主一邊咯血一邊還要求助,本能的,我已經產生了一種惻隱之心,我做了一件當時我認為正確的舉措,我立即點住了七公主的血脈。</p>


    現在,我總要救贖一個啊,不能等到那邊戰敗了,這邊跟著也喪命了啊。</p>


    而那邊,“嘭”的一聲,檮杌那龐大的肢體好像炮彈一樣已經彈射了出來,我知道,檮杌現在已經戰敗了,我看到檮杌已經躺在了地上,生死不明。</p>


    “檮杌,檮杌……”我叫著,衝到了檮杌的身旁,我現在居然忘記了我的降魔杵,我到了檮杌的身旁,這才發現,檮杌已經遍體鱗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簡直不計其數。</p>


    能堅持戰鬥到最後,居然還屹立不倒,簡直是一個奇跡,我看著眼前的檮杌,立即將自己的靈力開始灌輸起來,他還有救,要我能施以援手的話。</p>


    “哈,漓之夭,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看到是我,他笑了,那凜冽的眼睛已經鷂鷹一般的落在了我的麵上,我看著那雙狠戾的眼瞳,一時之間卻不容分心。</p>


    “想不到在這裏能遇到你,你的搭檔呢,不是你們總寸步不離的嗎?現在呢,莫非遇到了危險,你們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哈哈哈,哈哈哈。”其實,我知道的,他想要加害於我,但現在忌憚溫非鈺會埋伏在旁邊。</p>


    所以,他瞪圓了眼睛左顧右盼,不要說尊者了,連我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溫非鈺去了哪裏。</p>


    尊者的靈力多麽強大呢,能將天地都冰封啊,可想而知,弄死我和溫非鈺,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了,我將靈力收了回來,保護在了檮杌的麵前。</p>


    “不自量力。”對我的動作,他表示嗤之以鼻。</p>


    “你們非親非故的,你難道想要替他報仇不成?”他狂狂的說,一邊說,一邊冷冷的笑,好像完全不怕我,我慢慢的移動手掌,握住了降魔杵。</p>


    我已經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用過降魔杵的,所以,我現在握著降魔杵,有一種陌生的違和感,我的手掌濕漉漉的,眼前的,可不是我們的仇人嗎?</p>


    </p>


    眼前的劊子手,將天地都變了,曾經還親手毀滅掉了我的幸福,我們時刻準備著,不都是為了與他正麵交鋒嗎?但現在,機會終於來了啊,漓之夭,機會來了啊。</p>


    奈何,你為何會喪失掉自己應有的自信力呢?我並不敢繼續胡思亂想,用力的握住了降魔杵,已經準備打起來。</p>


    “他是我的朋友。”我說。</p>


    “這就是你們人族說的,為朋友兩肋插刀了?”他笑,笑的那樣猖獗。</p>


    “這並不是。”我冷冷的說,檮杌在喘息,大概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慢慢的移動逐漸僵硬的肢體,朝著旁邊的七公主去了,究竟這一刻是什麽在作祟,我到今天也不清楚。</p>


    我看到,這兩個明明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卻能移動,並且,已經逐漸的靠攏在了一起,我看到他們的手,就那樣握住了,忽然卻淚凝於睫。</p>


    “你看,他們頂多也就是苦命鴛鴦罷了,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我不管你和誰過來的,究竟你意欲何為,但我有一句話,你卻是明白的。”</p>


    “我知道。”我後退了一下,並不是懼怕,而是找一個更好的動作,力量需要一張一弛。</p>


    “擋我者死。”他這句話完畢,嘴角的冷笑已經深刻了不少,我看到他手掌中的白光已經熠熠生輝,我立即用降魔杵開始抵擋起來,但我的力量實在是懸殊的厲害,才第一招我已經倒在了旁邊的岩石上。</p>


    我噴出來一口鮮血,我的五髒六腑現在都在攪動,我看著旁邊那奄奄一息的檮杌,我現在才知道,他剛剛遭受的是什麽。</p>


    我調整了一下,還是站起身來,我沒有想到,尊者還是這樣強大。</p>


    我已經報著必死之心了。</p>


    “真是不自量力,自己都泥菩薩過江,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去保護其餘人,你果真以為你是救世主了,漓之夭啊漓之夭,能在這裏遇到你,也是孤與你的緣分。”他一邊說,一邊靠近了我。</p>


    我踉蹌了一下,畢竟還是站起身來,他的眼睛貪婪的看著我的心口,詭秘的笑了。“你的那顆心,孤很感興趣,孤想要得到,已經不是一朝一夕了,識相的,還請你拿出來才好。”</p>


    他咄咄逼人的樣子是在是可惡到了極點,我的背後是岩石,現在我已經退無可退避無可避。</p>


    “放開她。”身後,是溫非鈺的聲音,我立即回眸,看到草叢中出現了溫非鈺,他剛剛去了哪裏?</p>


    “你……”尊者卻驚恐起來,立即就要到溫非鈺的身邊去,溫非鈺手中也握著降魔杵,就那樣好整以暇的看著尊者,溫非鈺降魔杵的頂端,輕巧的落在了鬼王冥刑的天靈蓋上。</p>


    這是致命一擊,但隻要溫非鈺情願,顯然,他是準備用鬼王冥刑的性命作為賭注,與尊者來進行討價還價的。</p>


    “射人先射馬,這還是我和你學的呢。”溫非鈺笑,我這才看到,草叢中出現的鬼王冥刑,鬼王冥刑麵色蒼白,嘴唇烏青,之前那颯爽英姿已經蕩然無存,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幹癟的胡桃一樣,已經失去了生命力。</p>


    他的眼窩凹陷,看起來顴骨誇張的高聳起來,而那黑漆漆的眼窩,看起來簡直恐懼到了極點,那雙詭秘的眼睛,失去了光澤,他就那樣有氣無力的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也不可置信的看著溫非鈺。</p>


    “向來都是狹路先鋒勇者勝,那麽,你最好不要逼我先下手為強了,其實我也知道,鬼王冥刑對你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不過我想要賭一賭。”這一刻的溫非鈺看起來,簡直鎮定自若到了極點。</p>


    反之,我和七公主在內的一行人看起來就惶恐的多了,好在海底的救援隊已經來了,我看到他們都已經來了,才鎮定了不少,雖然力量懸殊,不過人多勢眾,這一次應該能趕走他們的。</p>


    “放開他。”尊者命令一句,轉動了一下那冷厲的黑瞳。</p>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呢?他們並沒有傷害你們,即便是有什麽恩恩怨怨也是你我之間的,為何要撒氣在他們的頭上,他們是無辜的。”溫非鈺說,不滿的瞠目看著眼前的尊者。</p>


    “無辜,你和孤聊無辜,真是天大的笑話,在孤的眼中,人人都必須死,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你和孤聊什麽無辜,真是豈有此理。”他一邊說,一邊笑了,嘴巴幾乎要咧到耳朵根後麵去。</p>


    “我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他離開這裏。”</p>


    “你真的會?”尊者不願意相信溫非鈺,“對了,你為什麽還活著,我明明記得,你已經……”尊者閉目開始冥思起來,明明他記得清清楚楚,他已經死了啊,但現在呢,卻分明站立在他的麵前。</p>


    兩個人麵麵相覷,溫非鈺道:“正義永遠都淩駕在邪惡之上,所謂邪不勝正也正好是這麽一個道理,現在,我已經給了你一個機會,你最好不要逼迫我和你玉石俱焚。”</p>


    “放開他,我們走就是。”尊者一邊說,一邊看著溫非鈺。</p>


    “好。”溫非鈺看著鬼王冥刑,不知道給鬼王冥刑說了什麽,兩個人從草叢中已經出來了,我看著鬼王冥刑那不忍卒睹的一張臉,看得出來,尊者對鬼王冥刑也是真的關心。</p>


    鬼王冥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我了,現在看到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我知道,即便是我們現在已經擁有千軍萬馬,但想要和麵前的尊者為敵,畢竟還是危險。</p>


    所以,盡管王已經怒發衝冠,我還是湊到了王的身旁,道:“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您眼前的這個人很是厲害,有掀天揭地的本事。”盡管,他不相信眼前這骨瘦如柴的人有那樣的能耐。</p>


    但王還是點頭,這是基於信任我之上的。</p>


    “公主也需要早早的治療,我請求您,讓駙馬也到府上去。”我知道,這是比較苛刻了,要他老人家同意他們之間的愛情,這悲劇就會成喜劇。(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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