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那邊就鴉雀無聲了,良久的沉默,才能聽到這兩個女孩的唉聲歎息,一開始,我是想要出去問一問事情的究竟,她們在聊什麽呢,又是公主又是太子的,但畢竟還是忍耐住了。</p>


    現在,我要是出去了,讓他們知道了,畢竟不好。還以為我在這裏偷聽偷窺呢,等到他們一切都已經說完了,我這才給了溫非鈺一個眼神,但他呢,對於我眼神的征詢簡直視若無睹。</p>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呢,我心地善良,樂於助人是人所共知的。且這種事情往往是要成人之美的,我不可能救贖一個人的事情做一半就離開這裏的。</p>


    我一頭霧水,剛剛那兩個丫頭有一搭沒有一搭的再說,卻不能切中要害,以至於我完全不能掌控到頭緒,溫非鈺不情願讓我出去趟渾水,我隻能安靜下來。</p>


    但我的內心卻還是很狂躁,我想,我必須要成人之美,我必須要幫助這可憐的公主,當我第一眼看到公主那幹枯的驅殼,就那麽一刹那,我已經覺得,我必須要讓這女孩活色生香起來。</p>


    我已經做到了一小半,還有一小半,我希望我能。</p>


    此刻,那兩個姑娘聊完了,又是東拉西扯了會兒,這才離開了,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已經漸行漸遠,我們才從那八角亭中出來了,我將責備的目光落在了溫非鈺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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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應該知道的,我是樂於助人的,但他呢,好像要阻撓我的計劃似的,從那八角亭出來以後,我這才跺跺腳。“我明明剛剛想要出來問問這事情的,你呢,為什麽要這樣呢,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正好是需要幫助人的時候。”</p>


    “剛剛你要是出來,不但不能幫助別人,別人還會懷疑我們之前就居心叵測呢,既然是幫助,不在早晚,而在於做還是不做。”他一邊說,一邊認真的看著我。</p>


    經過這麽多年,我們都變得心思縝密了不少,而溫非鈺,比之前還要睿智呢,我點點頭,明白了溫非鈺的意思。“你說的也是,莫名其妙的挺身而出,是有點兒莫名其妙的。”</p>


    “連你都明白。”他點頭,我一笑。“我剛剛一個錯誤罷了,你沒有必要這樣取笑我。”</p>


    “孤才不會取笑你。”他說。</p>


    至於這裏的事情,究竟是什麽,還不在我們的意料之中。王是殷勤好客之人,看到女兒逐漸好起來,他是那樣的開心,簡直要手舞足蹈了,而看到我們兩個,無論是隨時隨地,都想要三叩九拜呢。</p>


    我們幾乎要躲開這個年高德劭的紳士了,但是王呢,隻要是看到我們,老遠的就已經過來了。</p>


    這一天,我和溫非鈺再次到了小七公主這邊,小七公主經過調理以後,身體比之前還要好了,我教授她的導引術,她也是很快就學會了,從這裏能看出,她是一個舉一反三的苗子。</p>


    其實,我能看出來,她之前也是那樣精明的,那樣快樂並且古靈精怪的人,但就是奇怪,她的眼神中為什麽有了一種不能言說的惆悵呢,她的愁腸百結好像是一個大莫與京的問題。</p>


    我作為一個外人,怎麽好繼續挖掘人家的思想呢,遂隻能裝作視而不見了,我作為救命的恩人,實在是想要找一個機會,和她聊一聊的。</p>


    “公主的身體已經逐漸的痊愈了,要不是你二位,豈不是要本王白發人送黑發人?”王一邊說,一邊痛哭流涕。</p>


    “沒事的,您要果真這樣內疚,我們倒是不能在這裏添亂了。”我說,王立即嗔怪起來。“二位,乃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在這裏就是我們蓬蓽生輝的大事情,怎麽算是添亂呢,二位不要多心,二位是我的座上賓,我還要好好的感謝感謝二位呢?”</p>


    “我們知道您的心。”我說。</p>


    “好,好得很。”他歡快的點點頭,因為要處理政事,王就去了。到現在為止,我都不知道這王究竟是什麽王,但看到他那風度翩翩的模樣,卻分明已經做了這個職位千百年了。</p>


    等到王去了,我款步到了這女孩的床邊,我先是詢問了幾句她身體的狀況,看看有沒有什麽不良反應,又是將其餘的心法之類的一股腦都教授給了她,她是那種很會舉一反三之人。</p>


    不很久,已經將一切都融會貫通了,我知道這的確是一個孺子可教之人,這才問道;“我問你一句話,希望你不要多心。”</p>


    “哪裏話,你想要問什麽,我是祝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雖然說是公主,但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架子,其實我最怕的就是打官腔的人。</p>


    “你要是可能,能不能回憶回憶究竟傷你的人是什麽模樣?”我和溫非鈺斷定,鬼王冥刑傷到了公主。而小七公主呢,逐漸的握住了拳頭,開始全神貫注的回憶起來,她的記憶力也很好。</p>


    但那一晚的暴擊,是陡然發生的變故,一個是,太突然了,讓人簡直不知所措。這另外一個是,畢竟是從後背開始偷襲的,所以,她想要弄清楚簡直沒有可能,不過也並不很著急。</p>


    我等著,我很有耐心。</p>


    她思忖了很久,這才看著我,“那是一個看起來很俊朗的人,他的行動很快,手中有白光,熾烈的白光,那白光是靈力匯集起來的,比任何一個冷兵器都讓人不寒而栗。”回憶起來往事,她還是心有餘悸。</p>


    我看著麵前公主的明眸皓齒,暗暗的為她擔心。</p>


    “那人之前你已經見過了,還是從來就沒有見到過呢?”我繼續迫問,她對於這個問題想必也是已經反反複複思考過很多次了,現在已經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道:“我受傷以後,在這裏也是冥思苦想,真是莫名其妙,我這樣一個與人為善之人,怎麽就會得罪那樣的人呢?”</p>


    這句話多少有點兒天真無邪了,我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p>


    “在人世間,有一類人,是專門偷襲其餘人的,其實都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讓他小心謹慎點兒。</p>


    在我們的生活中,不定是真正侵害到了利益的人才會傷害我們,還有一種人簡直莫名其妙。這種人,或者傷害你,不過是一個不小心罷了。</p>


    “你們的南珠是什麽樣的,我能看看嗎?”我提議,公主力哦幾點點頭,對於我一切的一切,公主都是配合的。</p>


    她輕咳一聲,有一個丫鬟立即到了,她對著那丫鬟說讓那丫鬟在哪裏拿過來一個錦盒,這才揮揮手,讓那丫鬟去了。</p>


    我發現,她很是疲憊,義不容辭的,將自己的靈力灌輸過去一點,看到她跟著神清氣爽起來,這才攙扶她坐直了身體。</p>


    她呢,驚喜的看著我。“剛剛我摸了摸,你是人族,人族生活在遙遠的傳說中,你如何到了這裏呢,我之前是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人族的,想不到你們人族也這樣標誌。”</p>


    公主一邊說,一邊認真的打量我和溫非鈺,溫非鈺始終保持沉默,我看著小七公主眉心那懸掛下來的藍色寶石,那寶石卻好像一枚晶瑩的淚水似的。</p>


    “其實,在海外,還有不同的三個族群,我之所以想要將您受傷的事情給刨根問底,其歸根結底你也應該明白的,我是好信。”在等那南珠的時間裏麵,我將人世間三個不同的族群已經介紹了出來。</p>


    等到我將一切都娓娓道來並且都說了一個一清二楚以後,不但是她,連旁邊幾個伺候的女孩都震驚了,因為他們的生活圈,僅僅是在深海之中。</p>


    在這裏,其實占地麵積已經很大了,他們的種群始終在這裏繁衍生息,對於外麵世界裏麵的利益糾葛與外麵那樣奇怪的種群,她們都是聞所未聞的。</p>


    等到我將該講述的都一一羅列完畢以後,公主這才抽一口冷氣。“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我以為全世界也都僅此而已罷了,看起來,之前簡直是管中窺豹了,哪裏就是這樣的呢?”</p>


    “這大概是您隻見樹木,不見森林了。”</p>


    “居然除了我鮫人外界還有其餘的種群,不過,你們還能回去嗎?”從我的講述中,公主已經知道了,我還有一群熱愛的朋友,還有我那向往的事業與夢想,我還有一切的熱血與其餘的事情。</p>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我去處理,這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聽開天的意思,這裏是迷津。</p>


    所謂迷津,是不同次元中存在的世界,即這個世界是同樣運行的世界,這是一個魚我們現實生活並行不悖的世界,這裏也存在種群繁衍,也與我們外界的生活一般無二。</p>


    說來,在此之前,我也僅僅是約定俗成的,將人世間簡單的分為三個群,但情況不同了,後來我發現,並非如此。</p>


    現在,我的理解已經更上一層樓,而我帶過來的故事,無疑,給這個狹隘的世界也是打開了一扇通往外麵世界的窗。我看著公主,公主若有所思的模樣,我始終以為,。她那種不確定的神色,是在懷疑我的話語。</p>


    其實,我有什麽必要去欺瞞她呢,我立即道:“這是真實可信的。”</p>


    “不,不,你誤會了。”公主立即擺手,麵上有了另外一種不同的神采。“我不是那種意思,根據你說的,我之前遭遇到偷襲的人,卻好像是你口中說的鬼族。”</p>


    是,鬼是需要獵取別人的精魂,別人的生命力才能賴以生存的,不然就會灰飛煙滅,一般的族群是不會莫名就去攝取人的內丹之類的。</p>


    妖族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不過畢竟說來,還是在正軌的,至於那偷襲人的事情,等閑,他們是不會做的。</p>


    而每一隻妖怪,過了二百歲,都會醞釀出來一枚內丹的,這內丹隻需要吞吐月光的精華,就能滋養,完全不需要畫蛇添足,冒著生命危險繼續去偷竊別人的內丹。(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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