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喜歡你嗎?”溫非鈺並沒有敦促繞公主回答的意思,倒是繞公主自己,隻能歎口氣,“我不知道,但是我會努力,我會努力讓他看出來,我們雖然是妖族,不過我們也是有真情實感的,我們也不會弄虛作假,我並且會為了他——”</p>


    “變成一個……十全十美的,地地道道的人。”</p>


    溫非鈺的確想不到,小妹會那樣想。其實,這也是妖族全體的願望,是,是,永生不死的確聽起來很有意思,但是漫長的生命中,早已經消磨掉了對新鮮事物認知的期許與欣喜,每一天陳陳相因,並沒有絲毫的激情。</p>


    就那樣,每一天幾乎都一模一樣的過去了,他們要是可以變成人類,自然是非常開心的。</p>


    她的願望,他何嚐不想要幫助妹妹實現,因為從小到大妹妹懇求過自己的東西並不多,但是究竟用什麽辦法才可以將自己與整個妖族變得和人族一樣呢?他們對人族的生活充滿了向往,但是他們並沒有真正做過一天的人。</p>


    要是果真變成了人,失去了靈力,那麽,到頭來究竟會不會遇到危險呢?他不知道,也並不敢去想。</p>


    要是可以,他倒是想要試一試。</p>


    這一晚,溫非鈺隻是答應自己會幫助繞公主,但是繞公主呢,因為想要變成一個地地道道的人,迎接自己的幸福與快樂,她日日都是快樂的,不停的往返與家廟祠堂與自己的庵堂之間。</p>


    企圖在父親留下來的典籍中尋找出來,可以讓妖族立即脫胎換骨的東西,但是查閱了很久,簡直已經頭昏腦漲,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三天之中,他不停的到溫非鈺那邊去,兩個人中和了很多意見,隻可惜,畢竟還是沒有看出來什麽。</p>


    兩個人都沒有失落,現在,溫非鈺多了一個朋友,他對於這些事情更加是有興趣了,盡管,還是一無所獲。今日,他一切都已經忙碌完畢,例行公事,與妹妹相會,一開始聊一些重要的問題,逐漸拉拉雜雜,說一個家長裏短。</p>


    “你說,你們女孩子究竟想要讓喜歡的男孩給自己做什麽呢?我竟不知。”他一邊說,一邊看著繞公主,古靈精怪的繞公主早已經知道,問這句話的意思,不假思索的已經笑了——“您想要套好她其實很簡單,因為她也是很喜歡你的。”</p>


    “多以呢,你的建議是?”他看著眼前的女子,繞公主的麵色緋紅,說道:“男子畢竟與女子不同,我們在很多時候,其實僅僅不過是希望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罷了,並不有任何的企圖。”</p>


    “原來如此,我好想明白了,我送一個禮物給自己喜歡的人,你說,是什麽好?”</p>


    “既然是送給喜歡的人,隻要是那人也是喜歡你,就算是一根路邊的狗尾巴草,她也是會開開心心的,我是女子,我有女子應該有的一切微妙情感,所以,我好歹明白。”她說,一邊說,一邊揚眉看著眼前的人。</p>


    “我豁然開朗。”他說:“最近我離開,你一定要幫助我保護好妖族大小成員,此事,我就交給你了,我去不了很久,就會回來的,這個,你放心就是。”他一邊說,一邊激動的笑了。</p>


    “看到您歡呼雀躍的樣子,我已經知道您要去看誰,好,我必然是會好生照料自己的一切,您放心就是。”她一邊說,宜賓啊打嗬欠——“最近閱讀比較多,我過疲勞,暫時就走了。”</p>


    一邊說,一邊連連打嗬欠。</p>


    “不過——”這家夥在離開之前,還不忘記碎碎念——“不過,你好歹要明白,在外麵仔細自己的安全。莫要讓千裏之外的我跟著也是提心吊膽,祝願哥哥好運不斷,去吧去吧。”</p>


    溫非鈺並不敢怠慢,很快,嘴角劃過一抹美麗的笑渦,已經點頭去了,這是晚間,晚間對於妖族來說,比白天還要適得其所呢,他騰雲駕霧不多久,已經進入了海濱,我那時候,並沒有立即休息。</p>


    我在深海區已經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有鯰魚婆婆與其餘人的照料,我的身體逐漸的康複起來,現在,我已經全部都好了,我可以動用自己的靈力做一切的事情,我覺得,既然我已經好了,就應該離開這裏。</p>


    </p>


    但是我畢竟不知道究竟人間是什麽模樣,我摸一摸自己心髒的位置,那顆心顯然已經消失了,觸手生涼,我不知道我的心去了哪裏,我絲毫的感覺都沒有,但是盡管沒有了心髒,我卻還是有七情六欲。</p>


    這真正是奇怪的事情。</p>


    我深夜不寐,與兩個丫頭在一個密布珊瑚的地方到處走,夜晚,珊瑚看起來比白天還要熠熠生輝,珠光寶氣。珊瑚上有五顏六色的寶石,在靜謐的寶藍色海水中,看起來是那樣的好看。</p>


    讓人簡直目不暇給,我們一邊看,一邊聊天,這些奇形怪狀的珊瑚,有的看上去好像樹木,有的看上去好像動物,總之不一而足,我們穿梭在這裏很久很久,到了內中,那珊瑚的顏色鮮豔了不少。</p>


    也是越發活靈活現起來,我走到了最前麵,看到一個托盤一樣的珊瑚礁,這裏的海水混沌起來,我覺得這裏有一種分外迷人的吸引力,就那樣不停的往前走,不停的往前走。</p>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繼續往前走,我終於看到了,在中央的紅色珊瑚上,有一個紅色寶石一樣的東西,我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不過覺得很有親切感。</p>


    在這種感覺與神秘的吸引力作用下,我不停的往前走,不停的往前走,終於,我到了那裏,我伸手,想要摸一摸那個紅色的東西,那紅色的東西,已經很跳躍起來。</p>


    然後撞擊了一下我,我隻覺得胸口的位置隱隱作痛,一個踉蹌已經從高處滾落下來,身後的兩個丫頭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什麽,看到我這樣子滾落下來,本能的意識到有危險。</p>


    “姑娘,姑娘,您沒事吧。”兩個姑娘驚慌失措的已經過來了,我的身體落在了一個丫頭的手中,我不知道自己究竟遭遇了什麽,我再一次進入夢中,我夢到開天鼻祖,他還是那樣事不關己的笑著,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神秘。</p>


    其實,多年來,這老頭子,並沒有幫我一點兒,我時常覺得,他壓根就不會幫助我,他是一個自吹自擂的人,說自己多麽多麽了不起,但是在三界中,聽過“開天鼻祖”的人並不多。</p>


    我病體孱弱,盡管在夢中,我也是察覺到自己的意識好像在逐漸的渙散,我沒有絲毫的力量,看著開天鼻祖,我也是不知道究竟說什麽,他呢,已經笑了,將手在我的頭頂輕輕的點一點。</p>


    我看到,從個他的手中變出來一抹寶藍色的光帶,很快的,那寶藍色的光帶變得異彩紛呈,並且更快的,那樣美麗的光芒,忽而就變得輝煌起來,久而久之的,一片美麗的光芒已經吸引住了我。</p>


    我看到這光芒逐漸的進入到了我胸腔中,我這才覺得溫暖了不少,過了會兒,他的手已經停頓下來。</p>


    “做什麽?”我說。</p>


    “你的心,已經回來了,現在,你也是知道了,你沒有心髒也是會活著,但是你畢竟是一個人族,人族是脆弱的,所以,這顆心你務必需要保存好,接著,你需要記住我的話。”</p>


    “與溫非鈺成婚,新婚之夜喝下溫非鈺的一碗血,你的純魄之心靈力會倍增,現在,我竟要去了,後會有期了。”我實在是不知道,這牛鼻子居然是和我道別,是平生我最後一次夢到他。</p>


    我總以為,我們會“後會有期”的,但是多年後我才知道,其實人與人之間,很有可能見麵就是分離,並且更有可能,我們認為的一次見麵一個揮手,就是平生最後一次的會麵了。</p>


    我沒有立即醒過來,最近,我身體呈現最為糟糕的狀況,我人事不省,昏昏沉沉的,我一邊迷迷糊糊的睡著,一邊讓自己身體折磨的自己體無完膚,朦朧中,我聽到一個人那健朗的聲音。</p>


    那青蘋果一樣的聲音,我立即就分辨出來,就算是人聲嘈雜,我也是很快就會分辨出來的,這是溫非鈺,就算是眾說紛紜,他的一個字,我也是會立即體味出來的,現在,他的手已經握住了一枚錦帕,就那樣擦拭了一下我的麵頰。</p>


    “究竟發生了什麽?”他的聲音冷冷的,自己明明上一次看到我,我還好好的,這麽快,我成了這模樣。看到這樣的我,讓他如芒在背,坐立不安。</p>


    旁邊的兩個姑娘,跟著也是捂住了哭哭啼啼的臉頰,“奴婢等於姑娘過了水母田去看珊瑚的,深海珊瑚日日放光,姑娘給吸引住了,就一個勁兒的到了最茂盛的珊瑚從中,原是有什麽東西,亮閃閃的,姑娘就……”</p>


    “就滾落了下來,奴婢也是後悔的很,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啊。”兩個姑娘一邊哭泣,一邊磕頭。</p>


    “讓醫官進來,再看看。”已經好幾天了,我還是昏迷不醒,他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我,何嚐讓溫非鈺不擔心呢?不過溫非鈺畢竟是溫非鈺,他盡管心裏麵焦急的很,但是麵不改色。</p>


    一個醫官來了,她握住了我的手後,伸出那肥短的食指,輕輕的摸一摸我的脈息,片時,又是看眼睛,又是看舌苔之類的,這才確定的說道:“姑娘現在是假死的狀態,這很是奇怪,人類的假死又是給稱作休克,姑娘這狀況,倒是不讓我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用藥了。”</p>


    “假死,那麽就是說,她現在可以聽到你我的話,便是如同夢魘一樣,不能起來,對嗎?”他說,一邊說,一邊看著他。</p>


    “是,大意略同。”他立即點頭,溫非鈺隻能幹咳一聲,“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想要讓她醒過來,一朝一夕想必不可能,你再看看其餘的方麵,有沒有什麽不同。”</p>


    “是。”醫官再次點頭,其餘的方麵都診療過了,醫官的診斷結果是,一切都正常,但是就是不能立即醒過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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