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行駛了大約兩天的時間,期間我跟開車的黑衣女人說話,除了想上廁所會靠邊停一停之外,其他的時候都是一副死人相,我懷疑她不是聾人就是啞巴。


    而且這死女人竟然連續開了兩天一夜的車,餓了就吃車上帶的麵包,渴了就喝車上帶的礦泉水,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到達目的地------鄭武市,黃土村。


    黃土村,村如其名,沒有水泥路,全是黃土,走在地上一腳下去,黃土飛揚,我下了車之後左右環顧了四周,此時天已經黑了,從後備箱拿出我的背包,正想問一下黑衣女人該怎麽走的時候,誰知道吉普車竟然直接掉頭往回開了?


    媽的,我暗罵一聲,這是什麽意思,把我自己留在這麽個鬼地方,到底讓我去哪你不說好歹給張地圖標記一下啊,但是沒辦法,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尾燈,無語了一陣,於是拿出手機準備給張震打個電話,結果連著打了兩個,都是無法接通,氣的我差點把電話給砸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而且黃土村看起來居住的村民也很少,現在晚上路上更是一個人也沒有,於是我準備去村委會找他們村長打聽一下,於是我朝著看似比較大的一條路前進,走著走著,我越發也覺得不對勁,明明是一個村子,但是為什麽村民們都不開燈?


    現在才晚上8點多,一家兩口睡那麽早,總不能都睡那麽早吧?於是我接著走,越走越覺得陰森,因為村子窮,連個路燈等沒有,我皺著眉頭看著前方,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好像一直黑色的巨獸張著嘴等著我進去一樣,我暗想:該不會有鬼吧?


    我甩了甩頭,我可是新時代的大學生,老師總教導我們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怎麽可能有鬼,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於是我壯著膽子,嘴裏哼著不知名歌曲,大搖大擺的繼續向前走去。但是我越走越心驚,因為前方除了無盡的黑暗好像什麽都沒有,此時四周靜的可怕,我仿佛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我咽了口吐沫,心想還有繼續走下去嗎?


    但是已經走到這裏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看來也不像是能叫到滴滴打車的樣子,如果不走下去,那我要去哪裏呢?


    心一橫,我相信震哥不會害我,電話打不通可能是手機沒電了,估計現在正在充電,一會兒可能就會聯係我了,我現在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又走了打個半刻鍾的時間,終於看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廣場,而廣場舞台正中間赫然幾個大字-------黃土村村委會,看著其中一個亮起的燈,我感覺好像找到親人一樣,趕忙過去敲門,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震哥把我叫來這麽偏僻的一個地方玩失蹤,現在我是進退兩難了。


    就在我準備走進去的時候,突然背後有人拍了我一下,頓時嚇得我汗毛炸立,猛地一回頭,不是張震還是誰?


    我有些生氣的低吼道


    “張震,你讓我來這麽偏僻的一個地方自己又不接電話,你到底想幹什麽?”張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不起了銘軒,剛才在的地方沒有信號,我算著覺得你應該到了,所以出來看看,但是我給你打,你的電話也沒有信號,所以我準備到村口去接你,沒想到走到一半就看到你準備進去,所以才想過來喊你,沒想到卻嚇到你了,對不起啊。”看到他這麽真誠的道歉,我也不好在說什麽,於是說道


    “那你把我叫來這麽偏僻的地方究竟要幹什麽?”張震鬼鬼祟祟的望了望四周,看著沒有人,神秘兮兮的跟我說


    “銘軒,你知道青龍木嗎?”


    “什麽青龍木白龍木的,你到底需要我幫什麽忙啊?”張震思索片刻拉著我一邊跑一邊說


    “你跟我來,來。。”我隻好任由張震拉著我朝另一個方向跑去,跑到一個廢棄的山神廟裏,一進門,發現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群凶神惡煞的黑衣人散布四周,我的心


    “咯噔”一下,心說好個張震,果然是要把我賣了的節奏啊,但是我就一窮學生,能賣幾個錢啊?


    當時就嚇得不敢說話了,張震把我領到破廟中央,這時我才發現正中間有把椅子,椅子上麵坐著一個黑衣老者,坐相端莊,左手放在腿上,右手手裏臥著一根龍頭拐杖,老者不怒自威,隻是看一眼就給人無盡的壓迫感,而且老者有一隻眼睛是瞎的,帶著一隻黑色的眼罩,如此給人的壓迫感更盛,我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生怕說錯話被人拋屍荒野,此時我要做的就是不說話,不作為,靜等他們提出要求,這時張震跑到老者耳邊,低聲下去的說著什麽,聲音太小我沒有聽清楚,但是我很驚訝,以前的張震天不怕地不怕,不知為什麽會對一個老者如此的卑躬屈膝,不過說來也是,老者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了,如今的季節晝夜溫差挺大的,晚上還是有些微涼,但是我的額頭鬢角卻一直在流汗,低著頭不敢看老者。


    過了一會兒張震跟老者耳語完畢,老者說話了,雖然看起來年紀挺大了,但是聲如洪鍾,震得人耳膜生疼,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老人,


    “你就是卓銘軒?卓家的後代?”我此時已經汗流浹背,結結巴巴的說道


    “是。。。是啊,請問您是?找我有事嗎?”這是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不該問的別問”這時我才發現,老者身邊站了一位年輕人,略長的劉海垂下來蓋住了眉毛,因為太黑的原因看不清楚麵容,但是隱約能看出狹長的眼睛裏閃過得寒光,我低著頭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這時老者又發話了


    “你可知你的家族前身?”


    “前身?就是普通的武術世家罷了,沒什麽特別的吧,父母因為不知得罪了什麽人,被人聯合給殺了”


    “嗬嗬,黃口小兒,果然什麽都不知道,卓雲飛和歐陽菲果然什麽都沒有跟你說過。”我猛的一抬頭,滿臉驚訝的問


    “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叔叔和嬸嬸的名字?”老者冷笑一聲


    “哼,我不隻知道你叔叔嬸嬸的名字,還知道你父親卓不凡,你母親歐陽雪呢”我再次震驚了


    “老爺爺,請問您是誰?是我父母的故人嗎?你知道我父母的名字,應該也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吧?究竟是誰殺了他們?能跟我說一下嘛?”老者沒有說話,旁邊的年輕人開口了,冷若冰霜的語氣好像臘月寒冬,也好像在跟死人說話


    “我們的身份,你沒有必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的是,你今天來這裏,是來為我們找某樣東西,東西找到了,你便可安然回家,還能得到一筆巨款,若找不到,恐怕。。。。嗬嗬”聽到最後,我頭皮發麻,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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