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姐姐,你還在這裏乘涼呢?”秦王府的西苑內,走來一個妖嬈的女子,她的腰身猶如水蛇一般,好似細柳一般,聲音也帶著幾分魅惑的味道。</p>


    坐在搖椅上的女子,也不看來人,隻是哼了一句道:“大冬日裏的,我在這裏乘涼,你是抽風了嗎?”</p>


    “嗨嗨嗨,這不是妹妹嘴笨說錯了話嗎?姐姐你可是不要在意啊!”女子用帕子掩唇一笑,眉眼之中盡是嫵媚之色。</p>


    搖椅上的女子,閉著眼睛也不看她道:“這冬日越發的深沉,你不在房間裏好好暖和著,出來做什麽?”</p>


    女子笑了笑說道:“這不是聽聞而來消息,前來與姐姐你分享嗎?”</p>


    “是什麽好消息?”女子抬眼看向了嫵媚女子笑道:“看著你十分愉悅的模樣,定然是個好消息了。”</p>


    妖嬈女子嫵媚一笑,勾著嘴角道:“我可是聽說蘭香居的沈孺人最近可是得意極了,這不是大軍凱旋而歸,她覺得自己要翻身了嘛!”</p>


    女子聽了這話,輕輕一笑,勾著嘴角看向了搖搖女子道:“鄭妹妹,你這是羨慕了?”</p>


    “羨慕?”鄭歡聽了眼前女子的話,不由得搖搖頭道:“孫姐姐,這話你可是說錯了,我是一點也不羨慕呢!”</p>


    孫筱筱也點了點頭道:“對呀,咱們羨慕也是羨慕不來啊!”</p>


    “對呀,畢竟人家有個有本事的哥哥,又是個有本事的爹,咱們不過是些家世卑微的,怎麽好跟人家比?”鄭歡語氣之中帶著惋惜說:“隻可惜啊,這沈孺人一腔願望要落空,這世界上向來沒有先當妾再當妻的道理。”</p>


    孫筱筱也微微一笑說:“正是這個理呢!別說咱們殿下是個明事理的,就是糊塗蛋也得挑挑顏色啊!不然哪能隨意就選一個?”</p>


    鄭歡邊說邊搖頭道:“哎,真是令人難過啊!虧了這沈孺人一直自鳴得意,你說這要是打了臉,還怎麽活下去啊!”</p>


    “兩位姐姐在這裏說什麽呢?”齊悅慢慢地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孫筱筱與鄭歡說,“可是在說什麽笑話?”</p>


    “我們倆在感歎沈孺人呢!”鄭歡勾著嘴角笑道:“這沈孺人命好,咱們一般人可是比不了,好歹是親王孺人呢!”</p>


    齊悅微微一笑說:“沈孺人自然是想要得意的,不過姐姐方才說打臉?這沈氏什麽會怕打臉呢?人家麵皮厚著呢!”</p>


    鄭歡也點了點頭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沈氏的好姐妹張氏,人家打了板子都不怕,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p>


    齊悅蹙著眉心道:“若是我被這樣打過一頓,恐怕都沒有臉見人了!”</p>


    鄭歡聲音尖利笑道:“這叫做麵皮厚,不怕揍。”</p>


    孫筱筱看了一眼鄭歡,歎息一聲說:“鄭妹妹,你好歹收斂一點,這沈孺人畢竟是孺人,在位分上高你一階呢!”</p>


    齊悅也是點了點頭道:“是啊,鄭姐姐你我二人皆是婉儀,那沈孺人畢竟是孺人。”</p>


    鄭歡哼笑起來,譏諷一笑道:“咱們這府內沒有女主人,西苑的事情,殿下也向來不過問,但是殿下未曾將管理西苑的權利交給沈孺人,咱們倫理來說都是殿下的妾室,都是妾室憑什麽管我?”</p>


    按理來說,這鄭歡的話一點錯處也沒有。從來沒有一個妾去管教另一個妾的,但是沈若梅向來是自傲慣了的,習慣了說一不二,也是在家裏被捧著習慣了當家主母的做派,自然容不得別人說道她的不是。</p>


    “就憑我是孺人你是婉儀,我如何不能管你了?”沈若梅看向了鄭歡,看著鄭歡那極其好看的顏色,輕輕一笑道:“這鄭妹妹怕是不知曉這西苑這王府是誰說了算啊!”</p>


    鄭歡看到來人是沈若梅不由得輕笑道:“是沈姐姐啊!午後閑暇出來逛逛?”</p>


    沈若梅蹙著眉道:“亂講,閉嘴,誰是你姐姐,你家世卑微,我父親乃是從二品的官職,我沈家曆來是大戶,從不曾聽說家中那個姨娘生了你這樣大的妹妹。”</p>


    “你!”鄭歡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沈若梅道:“你竟敢侮辱我?”</p>


    沈若梅輕輕一笑道:“我的家世良好,你家父親不過是個巡城禦史罷了,酸臭的文人,憑什麽和我家比?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p>


    沈若梅身旁的下人也輕笑道:“我家小姐用自家庶出姐妹形容你,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不然憑著鄭婉儀的身份,也配與小姐說話?”</p>


    孫筱筱看著沈若梅的模樣,不由得蹙了蹙眉心。這沈若梅當真猖狂,不僅猖狂,也更是自戀,不過一從二品的官職,有什麽好得意的。</p>


    沈若梅對著丫鬟擺了擺手道:“罷了,不必與她多說這些,隻是鄭歡,你方才稱呼我為姐姐,竟是連個禮都不曾行,這樣的禮數如何是好呢?”</p>


    “什麽?”鄭歡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沈若梅道:“你什麽意思?你想要說什麽?”</p>


    沈若梅輕輕一笑道:“月兒,去給鄭婉儀做個示範,應該當如何請安,教導教導鄭婉儀規矩。”</p>


    鄭歡看向了沈若梅道:“憑什麽?你不過是孺人,也僅僅比我婉儀高一階罷了,你竟然這樣做,實在是太不知道禮儀軌跡了。”</p>


    沈若梅輕輕一笑說道:“就是半級你也得給我行禮,更何況我日後的身份必然貴不可凡,哪裏是你可以比得了的?”</p>


    鄭歡冷笑道:“不可能,我是不會對著你行禮的。”</p>


    孫筱筱看不下去,幾步上前攬在了鄭歡身邊道:“沈妹妹,咱們同住一院,都是王爺的妾妃,按理來說都是平級,你是沒有資格要求鄭妹妹行禮的。”</p>


    沈若梅看了一眼孫筱筱譏諷一笑道:“我倒是誰呢?憑你也指使我嗎?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p>


    齊悅默默開口道:“孫姐姐與孫姐姐你都是孺人!”</p>


    “我呸,不要讓我和她相提並論,不過是個大理寺卿的女兒,也敢在這裏說話?真是不嫌丟人。”沈若梅勾唇一笑,看向了孫筱筱道:“雖然你我都是孺人,但是孺人也分大小,這西苑內我的家世最好,你們所有人自然得聽我的。”</p>


    齊悅看了一眼沈若梅,低聲道:“大理寺卿的朝中要職啊!”</p>


    “這裏有你插嘴的份兒嗎?”沈若梅看了一眼齊悅道,“誰給我掌嘴!”</p>


    孫筱筱聽了沈若梅的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道:“沈孺人你要自重。”</p>


    “閉嘴!”沈若梅冷笑起來,“你們不動手嗎?”</p>


    齊悅昂起頭道:“雖然我父親官職不高,但是我姑母是宮中貴人,你也打不得我。”</p>


    沈若梅冷笑一聲說道:“貴人?再貴又能夠貴得過殿下去?殿下說了,打得到就是你這種仗著身份目中無人的家夥。”</p>


    </p>


    孫筱筱歎息了一聲,看著這邊鬧成一團,緊忙低聲吩咐了婢女道:“還不前去找管家過來,這裏鬧成這樣,不讓人來解決是不行了。”</p>


    鄭歡一直在哭,齊悅挨了一巴掌也是梨花帶雨哭聲不斷,沈若梅仍然昂著頭,一副不願意與人為伍的模樣。</p>


    這場鬧劇啊……什麽時候是個頭啊!</p>


    這秦王府的鬧劇,暫且不提。李蕙質與白藏並翠竹告別後,默默隨著下人回了岑子瑞所在的馬車上,李蕙質知曉自己逃家肯定是讓哥哥生氣了,也而不敢多說些什麽,隻是默默閉嘴,老老實實的模樣。</p>


    “回來了?”岑子瑞看了一眼李蕙質,溫柔道:“與她們道別了嗎?”</p>


    李蕙質點點頭道:“嗯,都處理好了。”</p>


    岑子瑞點了點頭道:“嗯,那就好。剛好,咱們回家,我與父親有要事和你說。”</p>


    李蕙質沒有開口,垂下了眼眸輕輕嗯了一聲。</p>


    看著李蕙質這副模樣,岑子瑞心裏也是十分不好受的,隻是沒有辦法,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此時的李蕙質,他默默地歎息著,隨後搖了搖頭道:“蕙娘,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沒有辦法再改變了,與其讓自己難過,不如早點接受事實。”</p>


    “哥哥,我知道的!”李蕙質垂下了眼眸,她是知曉了這些,看透了這些,才會出來忙。她又何嚐不知道父兄其實是翠竹找來的呢?</p>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她不會再躲了。</p>


    岑子瑞看著李蕙質這副模樣,不由得輕輕一笑道:“你要記得,你有哥哥呢!不論發生了什麽,哥哥都會陪伴在你的身邊,你永遠都有哥哥在!”</p>


    李蕙質嫣然一笑,絕美的姿容之上綻放的笑容更是讓她的容貌更盛,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的!”</p>


    岑子瑞搖了搖頭,苦澀一笑,心裏默默道:蕙娘,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可知道你哥哥心裏苦,你哥哥在惆悵著不知道如何跟你交代啊!</p>


    你若是知曉了,你心心念念的何正川已經不在了,你又該是如何啊!</p>


    李蕙質看著兄長的神情,沒有開口,她心裏隻是在盤算著一件事情。就是等到過幾天,讓兄長陪著自己回一趟何家村,看看那個自己記憶裏最深的地方,帶給她最痛苦也是最快樂的記憶地方。</p>


    畢竟她要好好地,徹底的和過去道個別了。</p>


    阿川,親愛的阿川……你的小蕙娘,你的香香娘子,很快就要是別人的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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