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璟風這樣說,岑子瑞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道:“蕙娘這是被巡城司使杖責的。”</p>


    聽了岑子瑞的話,南璟風不由得蹙眉說:“什麽時候巡城司使竟有動用刑杖的權利了?”</p>


    “今日巡城司當值的司使是鄭直!”岑子瑞有些無力歎息了一聲說:“我就不該留了鄭直!”</p>


    南璟風聽了這話,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說:“若是鄭直倒是不奇怪了,這個人一向昏聵無腦,最是容易被煽動,隻是他為什麽會杖責蕙娘?”</p>


    岑子瑞想到這裏,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其實我也不大清楚。隻是知曉我那堂妹前去香坊鬧事,蕙娘擔憂出事才趕去阻止,沒有想到香坊居沒有遭到什麽禍害,蕙娘她自己倒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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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璟風聽聞如此,不由得搖了搖頭說道:“此時稍侯再說,蕙娘傷在哪裏?”他不再看岑子瑞,也不打算在計較這些,現在說什麽都是無用,給李蕙質治傷才是緊要的。</p>


    春柳看向了南璟風,不由得抿了抿唇,隔著被子指了一下隨後道:“我原本想給小姐用藥酒,或者是九花清霜膏的,但是害怕用錯了藥,也就沒……”</p>


    “筋骨受損了嗎?”南璟風有些窘迫,若是在背上,他遮蔽了眼睛還可以給看看,這傷在臀上,他不論如何也是不好接觸的。</p>


    春柳搖了搖頭道:“不知曉,該是無礙的吧!”</p>


    南璟風歎息,隻能咳了咳隨後道:“你們就當什麽也沒有看到吧!”說完這話,南璟風找了個布條遮住了眼睛,隨後對著春柳道:“你把被子掀開,我看看她的筋骨是否受損!”</p>


    岑子瑞聽了南璟風的話,緊忙道:“南兄……這,不大妥當吧!”</p>


    “嫂溺叔援,事急從權。蕙娘都傷了,你還計較這些做什麽?更何況這裏就你我幾人,斷然傳不出什麽,更何況我也是蕙娘的哥哥。”南璟風向來是不在意這些,如果他在意,也不會數次救了李蕙質。</p>


    岑子瑞見南璟風這樣說,也隻能無奈的一歎,“你愛是如何便是如何吧!我管不來了!”</p>


    南璟風可以遮蔽眼睛給李蕙質治傷,留下也無妨。但是岑子瑞卻是不行,坐在外間的岑子瑞不由得幾番歎息,他竟是這樣不如南璟風了。</p>


    春柳拉著南璟風的手,好不讓他摸到不該摸的地方,南璟風倒是從容又坦然,絲毫不懼怕這些,反而愈發的坦然,還確定了確定李蕙質的傷勢,才對著春柳點了點頭道:“可以了!”</p>


    聽了南璟風的話,春柳才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嗯,好的!”</p>


    待到春柳位李蕙質蓋好衣服後,南璟風才說道:“筋骨未損,但是傷得不輕,少說半個月下不來床。”</p>


    “這樣嚴重?”春柳瞪大了眼睛,“不是筋骨沒有受損嗎?”</p>


    岑子瑞聽到內裏的動靜也走了進來問道:“嗯,怎麽樣?”</p>


    南璟風拍了拍岑子瑞的肩膀說道:“蕙娘的身體被調養得不錯,雖然之前元氣大傷,但是身子倒是比從前好了不少,沒有大礙。但是……”</p>


    “但是什麽?”岑子瑞聽到南璟風賣關子,不由得焦急催促說:“怎麽樣?”</p>


    “但是傷是不輕的。”南璟風歎息了一聲說:“若非是動用私刑見不得人,處罰沒有見血,也就打爛了。雖然沒有出血,但是皮下淤血也很嚴重,即使用上最好的藥,少說也得</p>


    七日才能夠下床。”</p>


    岑子瑞聽聞了南璟風的話,不由得麵上愈發露出擔憂的神色說:“竟然真的是那麽嚴重?怎麽會這樣?若是七日半月下不了床,對於她的身體……”</p>


    “不發熱就不錯了!”南璟風看向了岑子瑞說道:“你當她的身子好起來,就可以抗過去了嗎?若非是她多年以來習武,又意誌堅定,你再去晚點她可就會被打死了。”</p>


    “你不是說沒有生命危險嗎?”岑子瑞擔憂地看著李蕙質蹙著眉心說:“我找到她的時候,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啊!”</p>


    南璟風歎息了一聲,無奈地說道:“所以我說得是如果你再去晚點,她就被打死了,而不是她現在就有生命危險,蕙娘此時是絕對無礙的。”</p>


    “那該如何是好?”岑子瑞皺著眉問道:“該要如何解決?”</p>


    “不知道!”南璟風搖了搖頭說:“傷得多重春柳與我透露了一些,我也摸出個大概,會與怎麽治,還得看你決定了!”</p>


    “我?”岑子瑞指了指自己,蹙著眉心道:“我不精通醫術,與我又有什麽用處?”</p>


    南璟風笑了笑說道:“當然與你是有用處的啦!你可是她的哥哥,斷絕這種事情得你來,你是決定她是可以痛苦的快些好,還是舒服的慢些好,還是稍稍冒個險讓李蕙質盡快的好。”</p>


    “什麽意思?我聽不大懂啊!”岑子瑞有些糊塗了,撓了撓頭道:“嗯,再說明白點?”</p>


    南璟風歎息了一聲說:“就是這樣說,我手頭有幾種的藥,藥效各有不同,就是蕙娘手頭的藥酒,那個見效快,用上不出十日蕙娘便可以痊愈了,但是上藥的時候她會不會疼死我不知道!”</p>


    “藥酒?那是我師父留下的藥酒吧?絕對不可以,那種藥酒的確是活血化瘀有奇效,但是我一個大老爺們都承受不起那種劇痛,何必折磨蕙娘呢?”岑子瑞拒絕了,他之前被何正川打傷手臂就是被上了這個藥,真的差點疼死他。</p>


    南璟風知曉岑子瑞會這樣說,於是勾了勾嘴角道:“那麽就用我調製的藥膏,這藥膏藥性溫和一些,雖然接觸肌膚也會痛,但是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不過卻也是能夠讓她疼上十天半月,至少在這十天半月內,她別想下床別想動。”</p>


    “你就沒有點靠譜的藥嗎?”岑子瑞看向了南璟風說:“真是讓人擔心又著急啊!”</p>


    南璟風搖了搖頭說:“嗯,看你如何選擇。九花清霜膏倒是可以,但是……蕙娘現在昏迷不醒,你怎麽也得讓她醒來,才能知道調配的方子吧!”</p>


    “你不知道?蕙娘不是把醫書都給你了嗎?”岑子瑞蹙著眉心看著南璟風問道:“你不會沒有學會吧?”</p>


    南璟風搖了搖頭說:“你以為蕙娘會將九花清霜膏這種藥也寫進科普的醫書裏麵嗎?”</p>


    岑子瑞搖頭,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於是歎息了一聲說:“那麽該要如何是好?”</p>


    “趁著蕙娘此時昏迷著用藥酒吧,不是說有奇效嗎?反正她昏迷著,疼也不會疼到哪裏去,讓她傷處好一些,否則大麵積的淤血,真的會引起發熱的。”南璟風確定了方案。不管再怎麽心疼李蕙質,也必須做出了選擇了,否則李蕙質真的會受到傷害的。</p>


    岑子瑞也隻能點了點頭說:“嗯!隻能如此了,至少先別讓蕙娘發燒!”</p>


    南璟風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麽一般說:“你家冰庫裏還有冰嗎?取一些冰來,我記得蕙娘的書上寫過,對這種應急的瘀傷,可以用冰來鎮痛。”</p>


    “冰自然是有的。”岑子瑞點頭,“我去吩咐下人取來。”</p>


    還不等南璟風調配好了藥酒,李蕙質便是已經有些清醒了。趴伏在了床上,她腦子裏漸漸的清明。疼,是她的第一個意識,非常疼是她第二個意識,她此時此刻想不到別的,隻想到了疼。</p>


    就是挨打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疼,李蕙質咬了咬牙,咽著來自疼痛的*。雖然身體嬌弱,但是骨子裏畢竟是個成年人了,這點疼痛……不,她還是吃受不起。</p>


    “好疼!”李蕙質將臉埋在枕頭上,她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麽會醒過來,昏睡著不好嗎?</p>


    春柳聽到了李蕙質低聲的呼喚,不由得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笑道:“大小姐,你醒過來了?太好了!”</p>


    好什麽好,她此時此刻快要疼死了。</p>


    李蕙質對著春柳點了點頭道:“兄長在嗎?哥哥也在嗎?”</p>


    “嗯,都在呢!”春柳點了點頭說道:“小姐要見他們嗎?”</p>


    李蕙質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道:“不想,我現在什麽都不想想。”</p>


    知曉了李蕙質醒過來,南璟風與岑子瑞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於是勾著嘴角道:“蕙娘可以醒過真是太好了,這樣就可以知曉藥膏的配置方法了。”</p>


    岑子瑞卻是不像輕易放過李蕙質,伸手攬住了南璟風說:“南兄,你不是調配好了藥酒嗎?給蕙娘就先用這個吧!我覺得很好!”</p>


    “你瘋了嗎?”南璟風看向了岑子瑞問道,“你是想讓她疼死,還是覺得她醒過來的太快太順遂了?”</p>


    南璟風的質問讓岑子瑞苦澀一笑說道:“我自然是盼望著蕙娘好的,但是……也不希望她這樣快的就好,畢竟……得讓她吃一點點的苦頭。”</p>


    岑子瑞的心思南璟風了解,但是卻不能理解,可也沒有辦法。說來李蕙質的行為,南璟風也有些氣惱,甩開了護衛讓自己受到了重傷什麽的,的確是不可以原諒,於是南璟風也是鬆了口說道:“好,但是如果蕙娘承受不了的話,你可是得點昏了她。”</p>


    南璟風會同意是岑子瑞沒有想到的,見到南璟風也鬆口,岑子瑞便是放心了下來。李蕙質的傷自然不能他們動手去處理,這事情隻能交給春柳幾人去做,他們兩個人隻要守在屏風外就好。(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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