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弟兄三人,若是打傷了衙役,不僅會將事情鬧得更大,到時候李姑娘就是更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手下連忙解釋了起來,“屬下知曉自己該要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是以屬下知曉自己錯了。”</p>


    南璟川揉了揉眉心道:“罷了,你說得也有道理。那金鍾對著李姑娘用刑,可是還有旁的理由?”</p>


    “李念嬌李姑娘說李掌櫃打傷了她,您是知曉的李念嬌姑娘是李尚書的侄女,那金鍾所在的巡城司又在吏部與刑部的管轄之內,金鍾為了討好李尚書和岑侍郎勢必會對著李姑娘不會手軟。”下人分析著說,他的料想不錯,“此時岑侍郎差不多應該已經趕到,李掌櫃不至於傷得太狠,您放心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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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子瑞去了?”南璟川沉吟了片刻,“我倒是要看看他岑子瑞會怎麽解決……對了,那李念嬌找個沒人的地方,給我刮了她的臉,省得她到處招搖。”</p>


    下人聽到南璟川的吩咐,不由得一愣,隨後點頭道:“是。”</p>


    南璟川決定刮花了李念嬌的臉麵已經是留情,且是要看看李家父子的態度,如果他們不處理李念嬌的話,下次就不會死刮花李念嬌的臉,而是直接要了李念嬌的命。</p>


    “再去李府等著,有李姑娘的消息隨時匯報。”南璟川再次將人派了出去,他雖然語氣仍然是平淡的,卻也是心亂如麻。他想不到李蕙質竟然吃了苦,居然在帝京這樣的地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受了苦。</p>


    南璟川心裏亂極了,待到下人離開後,南璟川伸手抓住了紅木鎮紙,緊緊地抓著,堅硬的紅木上頓時有了指痕可見他用的力道之深。他好恨啊,恨死了自己,也恨死了岑子瑞父子,若是他們看好了李蕙質又何至於……</p>


    此時不知曉蕙娘如何,南璟川心裏越發的亂,亂成了一團。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蕙娘……</p>


    南璟川越想心頭越是雜亂,胸口一熱喉頭一甜竟是張口吐了血出來,他是格外心疼和擔憂的。蕙娘……蕙娘,你到底是如何了?為什麽我心裏會是如此的煩亂呢!</p>


    “小主子,你的心神亂了,傷了血脈,且莫再過憂思。”沙達默默出現在了南璟川的身後,看著南璟川的唇邊帶著血氣,不由得蹙著眉心說:“您此時太過憂思的話,對身體沒有好處。”</p>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言。”南璟川捂著心口,他此時是格外的難過,李蕙質就是他的心,他此時是覺得心仿佛被挖去了一般的難言。</p>


    沙達垂下了眼眸說:“您說是身子損傷了,若是讓李姑娘知曉,她說不定也會難過傷神。”</p>


    南璟川閉上了眼睛說:“不必多言,我知曉的。”</p>


    沙達深呼吸了一口氣,還欲說些什麽,就看到了南璟川閉上了眼,什麽話也不肯再說了。看到這樣的南璟川,沙達歎息了一聲,“您就算不為了自己,不為了主人和貴妃娘娘,也要為了李姑娘保證身體的安康,不要讓您思念的李姑娘,白白思念一場。”</p>


    聽到沙達提起李蕙質,南璟川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沙達問道:“你說李姑娘?你怎麽知道的她?她的事情,你究竟知道了多少?”</p>


    南璟川此時心生警惕,沙達是外公交給他的人,其實南璟川並不是很信任沙達。但是得用的,身邊的高手就屬沙達武功最高,不得用也得用。</p>


    “知曉了不少……”沙達垂眸,“您和介晨公子的對話,屬下都知曉了。”</p>


    “是嗎?”南璟川冷聲說道:“你竟是敢偷聽我與介晨的對話,膽子不小啊沙達。”</p>


    沙達低著頭說道:“屬下雖然過了耳,但是屬下也知曉什麽事情是可以聽的,什麽事情是不可以聽的,屬下不會過心,也不會外傳。”</p>


    “很好,你知曉就好,如果讓我知道你外傳,我必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你。“南璟川冷聲道:“你去想辦法,介晨的人在李府,你也想個辦法安插個人手去李家咱們不能什麽事情都靠著介晨。”</p>


    雖然介晨是至交好友,但是南璟川還是知曉有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介晨知曉的好。如果不是自己無法做到,他都不願意經過沙達的手,他不想讓任何知曉自己的弱點,因為一旦知曉了自己的弱點是什麽,那麽危險的將不會隻是自己,還會有自己的弱點,自己心裏最最柔軟的地方,蕙娘……</p>


    南璟川自然是無法知曉李蕙質此時的情況的,他此時也是亂成了一團,不知道該要如何排解自己的憂思,他覺得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這個困境圈住了他,掙脫不開逃離不掉,隻能夠困苦的等著。</p>


    李蕙質被一班捕快來到巡城司衙門的大堂,說句實話,李蕙質雖然在花茗鎮待了三年,亦是和花茗鎮的縣官捕快都有私交,但是還是第一次踏入這府衙大堂,說來當真沒有錯,古話說的好,衙門自古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看著這一般衙役對著自己與李念嬌的態度,就很是明了,他們怕是格外看不上自己的吧。</p>


    李念嬌倒是不害怕,她是很有自信的。雖然她經常在帝京內惹是生非,但是還沒有一個人敢和她叫板,欺辱她的人到底還沒有生出來了。她是格外看著李蕙質不順眼的,這次能夠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收拾收拾她,倒是也是個好機會。</p>


    此時當值官員未到,李蕙質也不著急,而是四處打量起了這巡城司府衙。說來巡城司使於帝京並不是什麽太大太要緊的官職,他不過是刑部治下的一個小小衙門罷了。巡城司使官不過是從六品的官職,於帝京這個煊赫的地方尤為不搭,這巡城使官的官職最為尷尬,因著這是帝京,躲不開黃圈圈的地步,扭過身都能一不小心砸到了一個親貴,可謂是吃力不討好的。</p>


    李蕙質上下打量著右側的李念嬌,她心中不知道作何想法,隻是覺得李念嬌甚是輕鬆,仿佛根本不在意進了衙門一般。李蕙質淺笑,她心裏也是坦然得很,反正無錯的是她,又不是李念嬌。她就不信這巡城司使還能不分黑白了。</p>


    李蕙質不做多想,四處看著。倒也並非她對著衙門不尊重,隻是此時衙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群眾,人數已經有數十人,倒是將平日裏的巡城司使衙門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李蕙質在圍觀的人群之中發現了熟悉的身影,覺得他甚是眼熟。可是卻又一時間想不到底是誰,也想不到在哪裏見過他,想了想也就不再耗費心神,也不在將目光拘於他的身上。歎息了一聲,便是勾起嘴角一派的輕鬆打量這巡城司使衙門。</p>


    雖然在家當了兩個多月的米蟲,可是岑子瑞倒是時常會給自己說帝京內的趣聞。其中便是說這巡城司府衙的各種事情,因著巡城司使處理的大多是街市麵的大事小情,難免有些家長理短的段子,李蕙質因著在家中無聊,岑子瑞倒是經常會與她說起。</p>


    在家的時候就聽自己的哥哥提起過,這巡城司使官為人還是不錯的,將巡城司打理得還算得當。雖然這巡城使官不是要職,但是也兢兢業業將一切事情處理得得當,到也是個人人稱讚的好官。</p>


    想到這裏,李蕙質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她聽說這巡城司使官施遠道年紀不大是知事有方,從不徇私枉法,對百姓對高官亦是一視同仁。雖然她還未曾從未見過此人,心中倒是對著這人的評價高了幾分,有著這樣的長官在,李蕙質在膽敢跟著這般捕快前來。</p>


    巡城司使官如今還未曾來到,李蕙質倒是心中有了幾分的欣喜。可以被哥哥好評的人,與哥哥有著交情的人,她此時倒是著急想要碰一碰麵了。畢竟是哥哥的朋友,她倒是很想看看,能夠被哥哥好評的人,究竟長了一副什麽相貌。</p>


    在外圍觀的群眾見到李蕙質忽然怔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又仔細看了看果真竟是李蕙質?她不是應該在花茗鎮麽?怎麽忽然就回到帝京來了?這男子不由得緊緊地蹙起了眉心,雖然聽說過李蕙質與父兄相認,但是不曾想她竟是回來帝京,更是不曾想到自己與她匆匆一麵相見,再見到居然是這樣的情況之下。</p>


    男子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和這女人還真是有緣分得很,這真是冤家路窄。不過倒是還好,此時他倒是有幾分的好戲可以看了,讓這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丫頭好好吃一份苦頭才是。想到這裏,他又看向了站在李蕙質身邊的李念嬌,隨後不由得扶上額心,李蕙質啊李蕙質,你說你怎麽就這樣倒黴呢?</p>


    人生就是這樣的,冤家路窄啊!你招惹上誰不好,偏偏招惹上了母大王李念嬌,真是點背,喝口涼水都塞牙啊!此時他甚至有些心酸,要不要上前幫忙呢?還是看熱鬧呢?畢竟李蕙質的熱鬧不看白不看啊!</p>


    李蕙質自顧自地看著府衙內的裝潢,李念嬌一臉得意的表情沾沾自喜。她自是不害怕的,李蕙質或許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這巡防司使施遠道今日休沐,如今當值的這個官員她再熟悉不過,在李念嬌看來,這位官員可是來得比施遠道可愛得多,畢竟能夠護著她,維護她的人可是不多呢!(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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