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淑女?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個人?”南璟川挑眉問道,“這是誰?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前院也是她可以來的嗎?”</p>


    “殿下,您忘記了,張淑女是陛下賞賜下來的美人,這張淑女家世雖然不甚顯赫,但父親卻是國子監祭酒,典型的清流,教育出來的女兒該是不錯的。”秦內侍低聲回複,這張淑女是這幾個美人之中最漂亮最上道的一個,秦內侍也樂意為她說話。</p>


    南璟川了然的點了點頭道:“竟 是如此?那可得好好招待招待了,將張淑女貶為孺人,罰抄宮規二十卷,讓她知道知道規矩,什麽地方是她可以來的,什麽地方是她不可以來的。”</p>


    秦內侍猛地一驚,看向了南璟川,神情之中盡是不可思議,“殿下,這張淑女仿佛並無過錯,您這樣會不會令張祭酒心裏多想?”</p>


    “多想?他們多想些什麽?教育不好女兒,入了府裏隻會犯錯,那麽孤自然會替他教育女兒,且我身為這四皇子府的主子,想升降誰得份位又有誰質疑得了?”南璟川冷聲說完,看向了秦內侍道:“我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p>


    秦內侍出了一身的汗,點了點頭道:“嗯,奴婢知道了。”</p>


    南璟川點了點頭,隨後想到了什麽一般道:“等一等,這個命令讓別人去傳,至於你……家中還有什麽人沒有?”</p>


    秦內侍聽到南璟川這樣問,不由得心下一驚,低著頭道:“奴婢記得家中尚有弟妹在。”</p>


    “哦,有弟弟啊!”南璟川點了點頭,勾起了嘴角道:“也是,家裏若是沒有別的根兒,哪能賣了兒子做絕戶人呢?”</p>


    秦內侍叩頭道:“殿下,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p>


    南璟川看著秦內侍叩頭後,眼神之中侵染上了一層冰霜的冷意道:“哦,這樣快就急著認錯了?我還以為你會掙紮一番,既然已經認錯了,那麽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既然是這絕了根兒的人,也不怕些什麽了……”</p>


    南璟川的字字句句都說的冷靜,再配上他那冷若寒霜的眸光,仿佛將人可以就地凍死。</p>


    “殿下,饒命啊殿下。”秦內侍已經知曉自己即將的下場,緊忙叩頭說:“奴婢對殿下是忠心耿耿啊,殿下您開恩啊,饒奴婢一命吧。奴婢弟妹尚不能主事,家中老母尚且需要奴婢的月錢供養啊,求殿下開恩。”</p>


    南璟川看著拚命叩頭求饒的秦內侍,心裏沒有半分的柔軟。他一點也不可憐同情眼前的人,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的確可憐,但是既然做了選擇,那麽就得為選擇付出代價,既然已經選擇背叛於他,就必須承受自己的怒火。</p>


    “殿下,您饒了奴婢吧,奴婢一定忠心耿耿地為您做事,奴婢再也不敢有二心了,殿下……”秦內侍幾乎已經是趴伏在了地上,恨不得爬到南璟川腳下為他*。</p>


    南璟川卻是依舊冷眼相待,哼了一聲道:“來人,將這奴婢拉出去杖責五十,打發回內務署去,我四皇子府招待不下這看不清主子的奴婢。”</p>


    秦內侍趴在地上,卻仿佛是鬆了口氣一般,趕出去哪怕是沒有人再要他,好歹每個月也有一錢的銀錢,至少可以給母親果腹讓弟妹度日了。</p>


    “奴婢謝殿下恩典。”秦內侍知曉這是網開一麵了,痛快的認罰,否則南璟川一旦變卦,苦了的人也就是自己了。</p>


    南璟川並不打算理會秦內侍了,他對於這種卑微到下賤的奴仆一向沒有什麽好感,但是也不會故意折辱於他們。畢竟是有過在何家村的經曆,他也知曉有人生而富貴,有人生來貧困,出生是無法選擇的,那麽盡量不去折辱和打擊,才是他的做人原則,但是秦內侍真的撞在了他的槍口上。</p>


    他一直以來都害怕背叛,也不願意有別的女子來侵染自己的一顆心。因為幾兩銀錢就生了背叛之心的人,南璟川是不會要的,但是他也不會因此而要了他人的命。</p>


    門外棍子聲砰砰作響,秦內侍的哀聲呼喚也不絕於耳。南璟川閉目不看不想,仿佛外麵的一切動靜並不存在。</p>


    砰!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著豔麗紅色襦裙的女子衝了進來,這姑娘長得當真貌美,體態纖細,當真是美豔得不可方物。</p>


    “殿下,您開恩饒了秦內侍吧!”女子撲入就哀聲哭泣了起來,一張臉粉白好看,絲毫沒有羸弱之相,卻是哭得梨花帶雨煞是好看。</p>


    南璟川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之中,猛地聽到大門開啟,在看到撲入的女子,不由得眉心蹙起,略略有些不悅地看向了跪倒在地的女子。</p>


    “滾出去!”南璟川不願意與一個女子計較,冷眼看著她的表演下了命令驅逐。</p>


    這姑娘卻仿佛是不甘心一般,仍然是靠近南璟川膝行了幾步,嚶嚶哭泣道:“殿下,卉兒不知道秦內侍犯了什麽錯,若是因為卉兒讓秦內侍受罰,就是卉兒的過錯了,您切莫責怪秦內侍,他一切都是為了殿下好。”</p>


    南璟川冷眼看向了女子,哼了一聲道:“外麵是誰守著的門?杖責五十打發出去,連個女人都攔不住,要他們也是無用了。”</p>


    “啊!”女子看了一眼南璟川,露出了些許疑惑的表情,隨後又是柔弱地說:“殿下,不要這樣,是卉兒不好,是卉兒的錯。卉兒威脅了他們,跟他們說若是不放卉兒進來,就說他們欺負了卉兒,您切莫生氣,是卉兒的錯。”</p>


    南璟川聽了女子的話,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道:“哦,竟然是這樣?那麽你是誰來著?孤的腦子不大好。”</p>


    女子看著南璟川笑起來,又是聲音溫和,不由得有了幾分的羞澀,低著頭說道:“妾身是淑女……不,是剛剛被您貶成孺人的張氏。”</p>


    “啊,張氏啊!”南璟川依然是笑著的,語氣仍然平淡溫柔道:“嗯,聽你方才口口聲聲的自稱,好像是卉兒……你的名字之中可是有個卉字?”</p>


    張孺人點了點頭,微笑了起來,麵容之上帶著三分的羞澀道:“正是如此,妾身名叫張卉娘。”</p>


    “嗯!”南璟川聽了這話,不由得淡笑一聲說:“不若你改個名字如何?”</p>


    張卉娘聽了南璟川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後一臉溫柔地看向了南璟川說道:“嗯,都好,殿下若是可以為卉娘親自命名,這簡直就是無上的榮耀。”</p>


    南璟川看向了她笑道:“乖,以後不要自稱卉兒。”</p>


    “那麽妾身叫什麽呢?”張卉娘看向了南璟川,一臉嬌柔的問道:“殿下,你說妾身該叫什麽呢?”</p>


    南璟川上下打量了一眼張卉娘,聲音溫柔道:“叫謹吧。張謹。”</p>


    “謹?”張卉娘微微一笑說道:“可是公瑾小喬在何許,元吉小蠻花解語的瑾字?這瑾可是有美玉之稱,難不成在殿下的心中妾身就是如同美玉一般?”</p>


    南璟川聽著張氏的聲音,不由得蹙了蹙眉心說道:“是謹記的謹,謹慎的謹。給你改這個名字,就是讓你謹記自己的身份,知曉自己是什麽人物,別妄想越矩。”</p>


    張氏被南璟川的聲音嚇到,回眸一臉幽怨地看向了南璟川道:“殿下……為什麽,妾身難道不討殿下喜歡嗎?”</p>


    “不為什麽!”南璟川看向了張氏,淡淡一笑說:“隻是你的名字十分不討我的喜歡。”</p>


    張氏的表情頓時有些鬆懈了,一臉哀怨地看著南璟川說道:“妾身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妾身可以改,妾身是願意改的,隻要殿下你說出來,妾身一定就會改的,求求您,讓妾身知曉妾身哪裏做得不好可以嗎?”</p>


    “我不想與你多說,方才的命令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也應該明白了,自己是不討喜的,所以該怎麽做,該要如何處理你心裏應該清楚明白了才是。”南璟川聲音格外的平靜,並不打算與張氏說太多,“你記得你以後的名字,張謹,記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什麽人,我四皇子府也不缺你一口飯吃,如果你不乖……”</p>


    張氏有些哀怨地看向了南璟川道:“殿下您究竟為什麽不喜歡妾身?妾身被許給殿下後,一直安分守己,從來不曾做出出格的事情,甚至安守本份從未越矩,您這樣冷淡的處罰妾身,妾身不甘心啊!”</p>


    “不甘心?你還敢說自己安分守己是嗎?賄賂孤的內侍,這就是你的安分守己?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安守本份的話,那麽可真是讓孤大開眼界了,孤懂了。”南璟川語氣依舊是淡淡的,但是平淡的表情就是顯得格外的絕情。</p>


    張氏咬著唇,整個人已經顫抖了起來,竟是被直截了當的戳穿了,她看向了南璟川蹙眉說:“可是殿下,已經快要三個月了,我們西苑的幾個人,被指送到四皇子府已經三個月了,您是不在意我們的,我們心裏也清楚,但是您就當真半點不在意我們的情意,我們的感受嗎?”</p>


    “在意你們?”南璟川淺笑一聲,勾了勾嘴角道:“你們憑什麽讓孤在意?能夠讓孤在意的事情太多了,說真的你們當真不夠分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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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蕙娘他已經不需要在意任何人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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