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質的家隻是一個三進的小院子,雖然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可空餘的房子真的不多了。除卻蕙娘翠竹自己住的房間外。柳齊言與阿銳是同住的,柳墨蘭是與幫廚的一個丫鬟住,再加上岑子瑞後,空餘的房間真的不多。如今若是在加上介晨與嚴弦後,就真的沒有空餘的房間了。</p>


    南璟風有自己的院子,他的宅院非常大,畢竟是身為皇子,即使是低調臨時居住的住所也不會太差。</p>


    五個男人麵麵相覷,都是正直且青春年少的好青年,睡在一起什麽的,這個感覺會是怪怪的?</p>


    “哥哥,要不還是將那兩間客房收拾出來算了。”李蕙質看著麵容糾結的五個人,小聲提議,關於那幾個人的表情,她實在是看不過去了。</p>


    邵明軒麵容之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他覺得很是抱歉道:“這會不會太是討擾了?”</p>


    “沒有關係,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隻是有些麻煩就是了。我吩咐下去把空房間收拾出來一間,你去住就好了,至於邵明軒……”李蕙質其實也沒有想到介晨會突然的出現,更沒有想到因為過了宵禁而阻攔了邵明軒回家的路。</p>


    邵明軒滿眼的無辜,“我……睡床板就可以了。”</p>


    “怎麽好讓你睡床板呢?”李蕙質輕笑起來,“你打地鋪就好了!”</p>


    邵明軒原本還滿懷期待,隨後就失落了起來,說道:“原來連床都沒有嗎?”</p>


    “不要傷心啊!少年!”李蕙質拍了拍邵明軒的肩膀,安慰著他說,“你可以想象自己是戰國時期的帝王,那個時候都是沒有床的。”</p>


    邵明軒癟嘴,眼神之中帶著無奈說:“這話可不敢提,不敢想,你是要逼著我去死嗎?”</p>


    李蕙質看了一眼南璟風,見他好像並不在意的模樣,不由得拍了自己的嘴一下說:“是我失言了。”</p>


    南璟風倒是搖了搖頭說道:“蕙娘,不妨事的,我不在意。”</p>


    “好像很有道理啊!要不你就睡在貴妃榻上吧!”李蕙質指著寬大的貴妃榻,不由得輕輕一笑說,“嗯,我們家貴妃榻也足夠大了!”</p>


    邵明軒默默扭過頭,心裏淚流滿麵,“我忽然覺得自己更加可憐了!”</p>


    “哈哈!”李蕙質笑了起來,伸手撫摸著邵明軒的腦袋說:“與邵明軒玩笑的,我去給讓下人把客房給你收拾好!枕頭你要的還的是鴨絨的?”</p>


    邵明軒聽了這話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蕎麥皮的就好!”</p>


    南璟風看了一眼李蕙質隨後說道:“蕙娘,你不要讓下人收拾了。讓介晨與邵明軒住到我那邊就是了。”</p>


    “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你了?你明日不是一早就要啟程離開的嗎?”李蕙質看向了南璟風,蹙著眉心問道:“如果討擾到了你,我會良心不安的。”</p>


    南璟風輕笑著搖頭說道:“與我你有什麽良心安與不安的?不要怕這些,他們都是習慣早起的人,不會妨礙到。”</p>


    聽到了南璟風這樣說,李蕙質才放心了下來。</p>


    決定好了住處後,幾人也沒有心思去休息。今夜雖然是十四,可月色也很明亮,於是李蕙質輕輕一笑,看向了幾人問道:“月色正好,你們該不會想去休息吧?不如玩一玩?”</p>


    “想要玩什麽?”南璟風勾唇一笑問道:“嗯,記得蕙娘你有趣的遊戲還是很多的。”</p>


    李蕙質捏著下巴想了想,笑眯眯道:“時間還早得很,臨著要睡覺沒有辦法運動,我們玩玩遊戲吧?”</p>


    “玩遊戲?這個我可是在行的,每年的端午廟會,我可是硬的獎勵的好手!”邵明軒一向喜歡玩遊戲,對於玩各種小遊戲他是十分的在行的,於是他勾唇輕笑起來,“我可以啊!”</p>


    岑子瑞默默點頭,微微一笑說:“我也可以,沒有問題!”</p>


    換了一身衣服的嚴弦與南璟風對視了一眼,點點頭說道:“反正也沒有事情做,隻不過要玩些什麽,你總是得說說,不然都不知道遊戲的規則。”</p>


    南璟風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嚴弦,溫柔問道:“嚴弦你累了嗎?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p>


    嚴弦搖了搖頭,雖然不善言辭,但是他還是喜歡玩遊戲的,而且在他對麵的老大和李蕙質,居然掛著一模一樣的笑容,表情怎麽看怎麽覺得瘮人,還是不要得罪他們的好!</p>


    “我隻是有些擔心,你們說的小遊戲,我從來沒有玩過,不知道會不會拖累大家。”嚴弦表示,這種形容累詞語簡直是最要命啦。</p>


    李蕙質勾唇一笑,笑意盈盈表示無所謂,“這個不會困難啦!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先抽簽,起個頭。不過是玩一點雅興的遊戲罷了,輸的人罰酒一杯。”</p>


    李蕙質心知明日絕對不會像今日這般熱鬧,且她也覺得這樣的好日子難得一見,是以就開口提議玩一點點小遊戲。在場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人,所以玩一點點的文字遊戲,自然是眾人樂見的。</p>


    “嗯……既然如此的話。”南璟風溫柔一笑說道:“不如我們吟詩猜謎吧!不拘著是前人的詩句,還是今人的小詞,哪怕是自唱兩句都是可以的。但若是說不出,可是要罰的。”</p>


    岑子瑞自然不會有反駁的意見,於是點了點頭說道:“那麽就稍稍麻煩墨蘭小姑娘一下了,麻煩你擊鼓為令,鼓聲就是我們的時限。”</p>


    李蕙質轉了轉眼珠,隨後輕笑說:“雖然是臨近仲秋,但前人盡數將月詠完了,念雖然是念不完,但也沒有個新意。我備一些簽,簽上寫一些字,抽出後,你們就即興吟詩或者唱詞,然後讓大家猜抽中的詞是什麽。”</p>


    聽完李蕙質的話,邵明軒笑了起來說道:“你這是不打算親自上手了嗎?”</p>


    “嗯!我做簽是不會作弊的,這個你盡可放心。”李蕙質溫柔一笑,看向了邵明軒笑著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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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的時間,李蕙質就將大把的花簽準備好了。</p>


    “來吧,少年們,抽吧!”李蕙質笑容很是唬人,“輸掉的,可是有懲罰的哦!”</p>


    在場的少年都是高智商的,這自然不會為難,身為現代姑娘的她,自然是要小心謹慎的應對,因為她發覺自己並無長處可言,不過她麵容之上是不會表現起來的,調整好心態之後隨後嘴角越發的翹起。</p>


    岑子瑞與柳齊言兩個人都是中過舉,且非常會讀書的人。不論是即興念詩還是詠唱故人的詞句都是不在話下的。看點自然不會在他們身上,南璟風是個雅士,又喜好書畫字句,自然也不會有差。苦了的隻有邵明軒與嚴弦兩個武將,恐怕一會兒真的會出糗喝酒。</p>


    “從兄長開始抽簽吧你的詞是什麽!”李蕙質微笑,南璟風就是左起第一人,自然而然由他先一步開始。</p>


    南璟風抿了抿唇,伸手抽了一個紙條出來,小小的紙條上寫著一個“七夕”一詞,於是輕輕一笑說:“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p>


    這首詩出自杜牧的《秋夕》也算是一首閨怨詩,於中秋前夜吟唱出來,實在是有些不合適,隻是知曉謎底的李蕙質倒是勾了勾嘴角,的確七夕一詞用秋夕的句子來形容是在合適不過的了。</p>


    邵明軒勾了勾唇,笑道:“這首詩是很出名的。”他輕輕笑了笑隨後說道:“這首詩的後兩句我恰好知曉,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這是杜牧的七絕,南兄你的詞是七夕二字可對?”</p>


    岑子瑞勾了勾嘴角,“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南兄,你該是念一首更困難的詞才是。”此時他的心裏很想揍對麵笑意盈盈的人一頓,這樣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作弊了嗎?</p>


    南璟風看向了李蕙質笑道:“蕙娘隻是說讓我吟唱出詞句,還得讓你們猜到,我若是隨便念一首,你們還猜不到,那麽我不是就得喝酒了嗎?這種傻事我才不做呢!”</p>


    李蕙質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不錯不錯嘛!”她是沒有想過南璟風會輸的,所以她完全不在意這些事情。</p>


    “那麽南兄是順利過關了?”岑子瑞輕輕一笑,隨後看向了李蕙質說道:“來,讓我也抽一個紙條吧,萬一是個好簽呢?”</p>


    李蕙質將罐子遞了過去,微微一笑看著自家的哥哥說:“哥哥,你可是要好好作答,若是旁人猜不到,你可是要受罰的。”</p>


    岑子瑞倒是無從畏懼,伸手抽了一簽說:“額……”他看著手裏的字,不由得有些惱,滿目帶著無奈,“蕙娘,你這都是什麽題目?”</p>


    不怪岑子瑞無奈,實在是不知道該要如何形容了。因為他的詞是三個字的,‘哮天犬’。岑子瑞第一次有把妹妹揍一頓也是不錯的想法。</p>


    “怎麽了哥哥?”李蕙質一臉的無辜,看向了岑子瑞問道:“題目很難嗎?我也不知曉誰會抽到什麽,所以都是亂寫的。”</p>


    岑子瑞亮出了紙條,給大家看了看,歎息了一聲說:“你能夠告訴我,這是什麽東西嗎?”</p>


    哮天犬……李蕙質看到自己寫的紙條,不由得掩唇一笑,咳了咳笑道:“嗯,難道不好嗎?”</p>


    “那麽你來告訴哥哥,這是什麽東西吧!”岑子瑞微笑著說,“翻遍了古今書籍,也從不知曉犬類裏麵有這樣一個東西。”</p>


    李蕙質垂眸一笑,“哥哥……這是傳說中的神犬。”(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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