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介懷,想一點開心的事情吧!”嚴弦語氣仍然是低沉的,完全不是少年該有的音色。</p>


    李蕙質微笑著說道:“你說的很對。”</p>


    “果然是開心了好吧?”嚴弦確定地感歎,“其實能夠和親人在一起過團圓節多好,我是想過也沒有機會了!”</p>


    李蕙質看向嚴弦,好奇問道:“發生了什麽嗎?”</p>


    嚴弦看著李蕙質好奇的眼神,不由得抓了抓頭發說:“也是個舊事了,我就剩下一個妹妹,卻也走散了,尋不到!”</p>


    “看得出來,嚴弦你很疼愛你妹妹呢!”李蕙質微微蹙眉,拍了拍嚴弦的肩膀說,“一切都會好的,你的妹妹會好好的,等待著你尋到他的。”</p>


    嚴弦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借你一句吉言了。”</p>


    “好!”李蕙質揉了揉腰,伸了個懶腰說:“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p>


    嚴弦默默算了算時間,已經快要半個時辰了,“要不我去看看吧!”</p>


    李蕙質點了點頭,隨後歎息了一聲,抬手遮眼說:“嚴弦,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p>


    嚴弦聽了李蕙質的話,不由得心下有幾分的緊張,“什麽……意思?”</p>


    “還是那句話,我總覺得會有什麽意外之事。”李蕙質蹙眉,她感覺今晚不會很太平了。</p>


    嚴弦聽了她這樣說,不由得放下了心,鬆了口氣說:“原來是這樣,既然是意外之事,那麽就應該想著是一件好事,應該很是愉悅才是,為什麽你說會有不好的預感?”</p>


    李蕙質抿唇,默默看向了嚴弦道:“不知道,但是總覺得絕非喜事那麽簡單。”</p>


    李蕙質歪頭,蹙眉想了想說:“算了算了,不想了。有點累心……”</p>


    “心情不好了嗎?”嚴弦滿眼疑惑,“嗯,李姑娘……嗯……”</p>


    李蕙質正覺得懊惱,看向了嚴弦的滿眼疑惑,不由得蹙眉問道:“怎麽了嗎?覺得你的眼神怪怪的……”李蕙質的聲音此時有些慵懶,她的聲音之中充滿了疲憊。</p>


    “啊!”嚴弦迎上前拍了拍李蕙質的肩膀說:“不要傷心……”</p>


    李蕙質即使心情低落,卻仍然有著防備,在嚴弦毫無防備拍她的肩膀的時候,順手給嚴弦了一個過肩摔。</p>


    躺倒在地上的嚴弦,苦笑一聲說道:“李姑娘,你沒有必要這樣的報複吧!”</p>


    李蕙質看著嚴弦倒地,不由得緊忙說道:“抱歉,抱歉……是我不好!”她伸手拉嚴弦起身說,“是太過激了,讓你摔倒,怎麽樣?有沒有受傷?”</p>


    “沒有,我很好!”嚴弦搖了搖頭,他的確身體很好,但是他心情一點也不美好,居然被女孩子摔了,他心情很低落。</p>


    李蕙質看向嚴弦,不由得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我生怕傷到了你!”</p>


    嚴弦微微一笑,隨後輕輕說道:“嗯,看你總是失神,你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呢?”</p>


    李蕙質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明明要很開心的吃火鍋了,可又是覺得心情不是很好。”</p>


    “嗯……”嚴弦沉吟了一會兒,看向了李蕙質問道:“有什麽不開心的嗎?不妨說給我聽聽吧!”</p>


    “我向來不喜歡把心思說給別人聽的。”李蕙質搖頭,隨後看向了嚴弦說道:“讓你見笑了。”</p>


    嚴弦搖了搖頭,勾了勾嘴角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是想家了吧?”</p>


    “想家?”李蕙質笑了起來,疑惑地看向了嚴弦問道:“你這話是怎麽說的?花茗鎮就是我的家啊,這個小小的院子,雖然不大,卻也是很溫暖的。何來想家一說?”</p>


    嚴弦蹙眉想了想說道:“不是說,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季節倍思親嗎?”</p>


    “嚴弦少年,光是武功好沒有用啊!”李蕙質輕輕一笑,“這句詩是形容重陽節的,不是中秋節的,你記住了。”</p>


    說完這話,李蕙質有些慌神。三年前,那個中秋夜裏,仿佛她和阿川也有過這樣的對話,隻是三年時光匆匆而過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了。</p>


    嚴弦勾了勾嘴角笑道:“嗯,符合心境就好了。雖然李姑娘有兄長親友在身邊,也一定懷念著父親的吧?”</p>


    “父親?”李蕙質不解,看向嚴弦疑惑笑道:“你怎麽會這樣問呢?”</p>


    嚴弦看向李蕙質,臉上寫滿了疑惑問道:“嗯,老大沒有和你說嗎?”</p>


    “說什麽?”李蕙質不解,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追問的味道說:“嗯,還沒有來得及,不過你一定知道些什麽,透露一點點秘密給我吧!”</p>


    嚴弦沒有多想,隻是輕輕一笑說道:“嗯,這樣說的話……那麽沒準是老大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了,李姑娘你與父兄失散,八成不日就會扥大哥哦重聚的日子了。”</p>


    “等一等!你說父兄?除了兄長之外,還有父親?”李蕙質瞪大了眼睛,她真的有父親嗎?這具來路不明的身體,父親難道還健在?</p>


    嚴弦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語氣之中帶著肯定說道:“沒有錯啊!就是父親,李姑娘,我老大是刑部的侍郎,而你父親是戶部的尚書,身上還有忠義侯的爵位呢!”</p>


    李蕙質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從容笑道:“這果真是個驚喜呢!”</p>


    真是又驚又喜啊……李蕙質勾了勾嘴角,沒有想到,沒有想到,這個中秋給她的大禮竟然這樣的大,她真是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p>


    嚴弦點了點頭,隨後念叨著說道:“不過說起重陽啊,宮內要辦賞菊宴呢!屆時又會邀請各家小姐入宮賞菊,李姑娘你想必一定會去的吧?”</p>


    “賞菊?入宮?”李蕙質抓住關鍵字眼,搖了搖頭不解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嚴弦蹙眉想了想說道:“各大名家小姐,入宮賞菊,名為賞菊,實為選妃啊!大殿下有了皇妃,乃是正妃,尚缺側妃。三皇子與四皇子,貌似都尚未結親,此次菊宴怕是為了如此吧!”</p>


    “等一下!”李蕙質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麽一般,看向了嚴弦問道:“兄長知道賞菊宴會的事情對不對?我哥哥也知道這件事情對不對?”</p>


    嚴弦看著李蕙質的神情,有些不解,卻也仍然是點了點頭說道:“對啊!借此機會,許多官家小姐入宮翻身,命運改變。”</p>


    李蕙質此時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什麽也想不到了。隻有入宮選妃,賞菊宴,兄長與大哥都知道一切……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多想,可是沒有辦法,她忽然就有些心累……</p>


    “李姑娘?”嚴弦看著李蕙質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擔憂問道,“你還好嗎?要不要緊?”</p>


    李蕙質閉了閉眼就,搖了搖頭輕輕一笑說道:“我還好無妨事的。”</p>


    “嗯……”嚴弦看著李蕙質有些蒼白的神色,不由得抿了抿唇說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p>


    李蕙質聽到嚴弦略帶小心的語氣,不由得輕笑著搖搖頭道:“沒有啊!你說得很好,沒有說錯話。我要謝謝你……”</p>


    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這個可能,謝謝你讓我心裏有了準備,謝謝你……讓我知道了那隱隱的不安,究竟是些什麽。</p>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空想了。重逢是假的,意外之喜的假的,什麽結義之情,什麽兄妹情意,統統都是假的。</p>


    可悲的是,就是這假的感情,她也這樣的珍惜,她知曉很快即使愉悅的日子,她不想破壞,但是沒有辦法,她一想到那種可能,她就心疼,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p>


    李蕙質閉上了眼睛,拚命想要壓下頭腦中的混亂,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啊!</p>


    “李姑娘……”嚴弦看了一眼李蕙質的神色,不由得蹙起了眉心說道:“嗯,也許是我多想了,你不要太過在意。”</p>


    “我知道!”李蕙質向來是溫柔平和的人,即使內心再是痛苦,她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看著小心翼翼又是一臉緊張的嚴弦,李蕙質勾唇一笑說:“放心吧!我知曉分寸的。”</p>


    嚴弦神情緊張,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說錯了話,於是蹙眉說道:“如果你不開心,幹脆罵我一頓吧……”</p>


    “罵你做什麽呢?”李蕙質勾了勾唇,笑嘻嘻地說道:“我逗你玩你呢!不要介懷,我這個人就愛玩笑。”</p>


    嚴弦看著李蕙質閃亮的眸子,這才鬆了口氣一般,笑了起來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如果你真的生氣了,我該要如何向老大交代?”</p>


    “抱歉抱歉!”李蕙質微笑著,看向了嚴弦說:“嗯,你去幫忙片羊好嗎?我看著你方才的刀工不錯啊……”</p>


    嚴弦緊忙點了點頭說:“可以可以……”他看著李蕙質切著胡蘿卜片的模樣,不由得蹙眉問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邊,忙得過來嗎?”</p>


    李蕙質笑了笑說道:“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忙的,不要緊的。沒事的,你去吧……”</p>


    嚴弦看了看李蕙質,確定她真的沒有什麽不妥之後,才放心大膽的離開。看著嚴弦的背影,李蕙質也閉上了眼睛,她是故意支開嚴弦的,這個時候她需要冷靜。</p>


    “蕙娘,我看你將阿弦支開了,是全部弄好了嗎?”岑子瑞看著去劈肉的嚴弦,好奇地走了進來,他一為李蕙質這邊全部弄好了,是以到了廚房來看。</p>


    岑子瑞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李蕙質正在切著胡蘿卜片,她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即使是心情不好,李蕙質想讓自己的臨近仲秋的日子裏,不至於那麽寂寞,也不至於那麽的失落。(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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