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意嗎?翠竹勾了勾唇,隨後搖了搖頭道:“兄長,你多想了。”</p>


    南璟風歎息了一聲說道:“翠竹,我看得明白,你心裏有事情,如果你還覺得結義之情,不妨說給我聽聽。”</p>


    翠竹搖了搖頭說:“我是真的不介意。蕙娘將一切告訴給我,起初我的確有些介意,可是後來想了想,我們是兩個柔弱無依,沒有什麽利益可圖的孤女,你是天之驕子,皇帝的親子,與我們有什麽欺騙可言呢?所以我也就不在意了……”</p>


    南璟風搖了搖頭,看著李蕙質蹙眉說道:“但是你對我明顯的疏遠,這讓我有些非常不習慣。”</p>


    “兄長……”翠竹深呼吸了一聲,看向了南璟風說道:“我永遠做不不到蕙娘那樣灑脫,真的……我做不到!翠竹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自己很渺小,很弱勢……士農工商,我地位與你相差太過懸殊,所以……”</p>


    “翠娘,沒有什麽改變。我沒有改變,你也不應該改變。”南璟風輕輕一笑說道:“你隻要記得,與你結義的是南璟風,是個江湖的遊醫,不是什麽皇子,沒有什麽尊貴地位,就很好了。你就沒有負擔了。”</p>


    翠竹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道:“可是我邁不過去這個坎兒,我拚命的告訴自己,你不在乎,你不在乎的時候,我就不應該在乎。可是我知曉,我就是個普通的孤女,失怙的我,什麽資格對上你!”</p>


    南璟風不解地看著翠竹,“那麽蕙娘可以做到的,你為什麽做不到呢?”</p>


    “蕙娘不一樣啊!”翠竹飲了一口酒,“她的兄長雖然不知道身在何方,但是至少她還有哥哥,也許她的哥哥已經考上科舉,她也就成了官家小姐,而我不一樣啊!”</p>


    </p>


    南璟風看著翠竹飲酒,不由得皺緊了眉心,將酒瓶拿了過來,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悅道:“翠竹,不允許喝酒了,你這樣的情況,我不能夠讓你再喝了。”</p>


    “拿過來!”翠竹已經喝得半醉,雖然嘴上說著敬著疏遠著南璟風,可是手上卻仍然下手毫不手軟,跟著李蕙質一直學習擒拿的翠竹,對上半點武藝不通曉的南璟風,自然是十分趁手,她將南璟風的手扭開,自然拿走了南璟風手中的酒壺。</p>


    南璟風感受到手腕的疼痛,蹙緊了眉心才沒有叫出聲音來,看著翠竹捏著自己的手腕,他不由得皺緊了眉心,一邊忍著痛楚,一邊還得對著暗衛示意,讓他們不要出手傷害翠竹。</p>


    翠竹一邊喝一邊哭,“我原本有母親,有父親,還有心上人。可是一朝夕之間,全沒了。村子沒了,家人沒了,就連過往的一切,都化作了焦土無處可尋了,我什麽都沒有了。”</p>


    “胡說,你還有蕙娘,你還有我這個兄長,你還有許多許多的朋友。”南璟風看著翠竹的模樣,不由得歎息了一聲,“你不是孤身一個人。”</p>


    翠竹淚流滿麵,抽噎著道:“我很想念大壯的,可是為了不讓蕙娘想念阿川,我隻能不讓自己想念大壯。我也不放心他,可是我是蕙娘的姐姐,我比蕙娘年長,我要堅強,我不能總是讓蕙娘為我操心,但是……好累啊!”</p>


    “我會替你去尋劉大壯的。”南璟風歎息了一聲,這兩位相護扶持的姑娘,都是在為著對方著想,他可以認識這樣有情有義的兩位姑娘,是他南璟風三生有幸了。</p>


    翠竹聽到了南璟風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眨著眼睛看向南璟風問道:“真的嗎?兄長不會騙我嗎?”</p>


    南璟風笑了笑,“不會的!”</p>


    翠竹咳了咳,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失落說:“我擔憂他已經忘掉我了,如果他忘掉了我,我日後又該怎麽辦?天南地北,難道我要獨自一人行走在世間嗎?”</p>


    “放心!”南璟風語氣之中帶著安慰,他輕輕笑著說:“如果劉大壯膽敢背棄你,那麽我就讓他好看,我會狠狠地教訓他,讓他不敢拋棄忘記你。”</p>


    翠竹癟著嘴,哼哼唧唧了起來說:“不行的,我會心疼的。他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可是舍不得傷害他……”</p>


    “即使他日後會不要你?”南璟風詫異地看著翠竹,眉心緊緊地皺起問道:“如果劉大壯真的變心了,你會怎麽樣?”</p>


    翠竹眼神已經迷離,聽了南璟風的話,嘿嘿一笑說:“如果他敢變心的話。我就揍他到變形,蕙娘說起過,三心二意不能夠從一而終的男人不能要,所以他最好如同我一般,思念了他三年,如果不是這樣……”</p>


    南璟風搖了搖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無奈,“不然就揍他到變形。”</p>


    “對對對!”翠竹微笑了起來,隨後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抓著南璟風的手也已經鬆開。</p>


    南璟風看著醉倒的翠竹,伸手先是為翠竹診脈確定無虞後,才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他早先知曉翠竹與李蕙質都是會武功的,但是隻以為是姑娘們的花拳繡腿不足為懼,沒有想到翠竹的本領就是這樣的高強……</p>


    那麽蕙娘她……幸好沒有對著蕙娘用沒事強硬手段,否則吃虧的一定是自己對吧?南璟風有些後怕得想著。</p>


    李蕙質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是直直照入房間內,李蕙質睡眼迷蒙的去拉幔帳,隻是摸了半天卻仍然摸不到幔帳的角,眨了眨眼睛,意識已經清醒過來,看著房間裏明媚的陽光,和房間內的布局……李蕙質拍了拍頭,昨晚估計太累忘記拉幔帳了。</p>


    她記得自己在床上有點累,然後就睡著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經換上了料子輕軟的中衣。她……昨天沒有換衣服就睡了吧?那麽……</p>


    李蕙質的麵色通紅,雖然與翠竹同為女性,可畢竟翠竹不是親姐啊。這種感覺……怪怪的。</p>


    一直以來,李蕙質有一個癖好就是不能讓別人看見她的身體,尤其是洗澡的時候,那種要走入公共澡堂的尷尬,她是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的,想到是翠竹給她換了衣服,李蕙質心裏就尷尬的要命。</p>


    覺得臉上越發燥熱的李蕙質打了盆冷水,拚命地用冷水衝自己的臉,好在她現在的這個模樣沒有被人看到,不然一定又會被打趣的。</p>


    深深呼吸一口氣後,李蕙質淡定地回房間換衣服,還沒等進門,就聽到了那清朗溫和的聲音,“蕙娘,竟是你先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睡到中午呢!”</p>


    這是南璟風的聲音,他今日竟然一改往日的麵貌,穿著一身緊身的衣袍,汗水已經將外衫浸濕,顯然是運動過了。</p>


    “兄長,你今日居然是去運動了嗎?”李蕙質看著南璟風的模樣,他雖然不再是少年了,可是運動之後,還是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在,果然運動過後的男人最帥了,這麵容之上健康的紅潤。</p>


    南璟風微微笑了起來,輕輕點點頭,“嗯。”他特意去運動了一下,結果他高估了自己這副文弱的軀體,跑步什麽的果然消受不起。</p>


    李蕙質一臉好奇地看著南璟風,“兄長,我很好奇,你今天是怎麽了,平日裏生命在於靜止的你,怎麽會想到去運動。”</p>


    “就像你曾經說過的那樣,生命在與運動,我稍微活動了一下。”南璟風勾唇一笑,看到見自家小妹那副詫異的模樣,心下還是愉悅的。畢竟是給了她驚喜嘛!</p>


    李蕙質有些糾結,“可以的啊!我的勸解居然奏效了,不過……”李蕙質眼神極好,自然沒有忽略南璟風包住藥布的手臂,“兄長,你手臂怎麽了?莫不是受傷?”</p>


    “沒有事情!”南璟風尷尬了起來,這種被扭傷的感覺,實在是一點也不美妙,“你就不要多問了。”</p>


    李蕙質見到南璟風不喜歡提這個問題,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說:“好吧,都隨你去!你說的永遠都是對的。”</p>


    南璟風詫異她答應的如此痛快,隻是倒也沒有多想,“嗯,你沒有問真好。”</p>


    “你一副緊張的模樣,莫不是我昨晚睡著之後發生了什麽?”李蕙質有些敏銳看向南璟風問道,“翠娘呢?她一般不會晚起,怎麽今日這個時辰都不見她?”</p>


    南璟風勾了勾唇問道:“你很擔心翠娘嗎?放心她很好,隻是有些醉酒罷了。”</p>


    “醉酒?”李蕙質挑眉,一臉不解問道:“為什麽會醉酒?你讓她喝酒了?她可是一杯倒的量,你是知道的!”</p>


    南璟風苦笑一聲,揚了揚手臂說:“你以為我為什麽會手臂受傷嗎?翠娘她若是想喝,我攔得住嗎?”</p>


    “所以,翠竹喝醉了?”李蕙質恍然大悟,隨後想到了什麽一臉緊張地問道:“那麽我的衣服……”</p>


    南璟風看著李蕙質的模樣,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說道:“我雖然不是柳下惠一般的人物,可是我是正人君子,且我是你的兄長,又不是傳說中的**賊,你放心你的衣服是墨蘭姑娘給你換的。”</p>


    李蕙質聽了這話,才鬆了口氣,真的嚇死她了,若是她的衣服是南璟風換掉的,她一定冒著殺頭危險直接滅掉南璟風,太丟臉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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