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川倚在門邊上輕輕笑著,看著收拾李蕙質給自己鋪床,他覺得心裏舒坦極了,尤其是這種可以被照拂的感覺,自從恢複了神智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p>


    “蕙質,你真的是越來越賢惠了。”何正川斜靠在門框上,對著李蕙質打趣一笑。</p>


    李蕙質挑了挑眉,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慵懶的何正川一眼,“看來你一點也不難受是不是??”</p>


    何正川無奈一笑,說道:“那個……我覺得自己很好!”</p>


    “是這樣的?”李蕙質看向了何正川,眨了眨眼睛。</p>


    何正川輕輕笑了笑,“嗯,我又不是缺心眼,生活可以自理的。”</p>


    “這樣啊!”李蕙質沒有說什麽話,她心裏其實是擔心著的,隻是何正川一向倔強,拿他也沒有辦法,“難道不嗎?”</p>


    何正川聽了李蕙質的話,頓時直起了身子,肋間的疼痛越發清晰了一些,他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悶下了痛呼聲,又歪了回去,沒有開口。</p>


    李蕙質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她早已經習慣與何正川鬥嘴,現在看到何正川竟然不反駁她的話,心裏更是擔憂了幾分,睜大了眼睛看向何正川,隨後發覺何正川的額上竟然出了一層汗珠,顯然是身體不舒服。</p>


    “阿川?你怎麽了?”李蕙質向來是敏銳的,他快步上前查看何正川的情況,“你是不舒服嗎?”</p>


    何正川搖了搖頭,他對著李蕙質眨了眨眼睛,“我還好,隻是有點疼……”</p>


    “疼?”李蕙質挑眉,看到何正川捂住的肋間,眨了眨眼睛,一臉嚴肅地問道:“很疼嗎?不可以忍受嗎?”</p>


    李蕙質心裏有些愧疚了,因為自己下的手,自己心裏也知道,她劈在何正川肋上那一掌,雖然不至於讓何正川受重傷,但是絕對會越來越疼,如果不上藥明天疼到起不來都是有可能的。</p>


    何正川輕輕一笑,忍住痛意直起腰身,臉上露出了嘚瑟的表情道:“嘿嘿,蕙質啊!你被我騙了!沒有想到你還是這樣的緊張我啊!”</p>


    李蕙質本就是觀察力入微的人,他看著何正川的笑容,卻沒有忽略他額角跳動的青筋,深呼吸了一聲道,語氣嚴肅道:“阿川,告訴我,你是不是受傷了?”</p>


    何正川剛想要嬉皮笑臉,就看到李蕙質的那越發寒霜淩冽的眼神,不由得抿了抿唇,愣是再也沒有敢開口。</p>


    何正川對著李蕙質討好道:“蕙質,你不要生氣嘛!小傷,你那點微末伎倆,怎麽可能傷到我啊!”</p>


    “是嗎?”李蕙質根本不信何正川的話,“我自己下得手自己會不清楚嗎?我敲你拿一下,和摔你都用上了全力,你又沒有用內力抵擋,一定是傷得不輕。”</p>


    何正川苦笑了一聲說:“我怎麽敢啊!萬一反傷到了你該怎麽辦?不過……你倒是心狠,居然對著我下這樣重的手!”</p>


    李蕙質有些無辜說道:“阿川,其實如果你隻是輕拍我的肩膀,我也不會揍你,關鍵是你扣住了我的肩前、肩井、兩處大穴,你不知道在這兩處穴位同時催力會怎麽樣,所以我隻有反抗啊!”</p>


    “我抓在了穴位之上嗎?真的有嗎?”何正川回想,聽著李蕙質的話,不由得眨了眨眼睛,他貌似……的確是抓在了穴位上,可是他真的沒有用力啊!</p>


    李蕙質側頭看向了何正川,不由得歎息了一聲,“所以說,阿川……你該啊!”</p>


    何正川聽了李蕙質的話,頓時有些炸毛,“喂,蕙質你有點節操好不好,作為你的相公,開個玩笑就被你揍了,關鍵是揍完我,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怎麽還能幸災樂禍!”</p>


    李蕙質無奈一笑說道:“好吧,是我的錯!我錯了……”</p>


    “隻是,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沒有用內力抵擋的。”李蕙質的語氣有些嚴肅,“或者你一早就告訴我你受傷了的,那個時候師父師母都在,也好處理啊!”</p>


    何正川輕笑一聲,“不嚴重,我自己知道,我氣血沒有不暢通,所以沒有內傷你放心吧!”</p>


    李蕙質看著何正川這一臉無所謂,不由得有些無奈,“來,衣服撩起來我看看!”</p>


    何正川聽了這話,不由得皺著眉,“不要吧,我會害羞的。”</p>


    李蕙質瞪大了眼睛,仿佛聽了曠世奇聞一般說:“何正川,你方才不還說你是我相公了嗎?你現在給我玩矜持?你是自己撩開,還是讓我給你扒開?”</p>


    “不,蕙質……”何正川看著李蕙質的眼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我是傷患,你不能對傷患使用暴力。”</p>


    “那你聽話啊!”李蕙質一雙自帶笑意的鳳眼,眼神之中布滿寒霜。</p>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何正川無奈,苦笑一聲說。</p>


    李蕙質聽了何正川的話,不由得笑了一聲說:“你可以選擇配合,和被迫配合!”</p>


    何正川歎息了一聲,乖乖揭開了上衣,皮膚白皙的何正川此時肋上的淤青愈發嚴重,仿佛是黑紫了一般。</p>


    李蕙質看到了何正川的傷,頓時震驚不已,直接伸手去拉何正川的手腕切脈。她不記得自己下了這樣重的手啊……</p>


    “還好,沒有內傷。”李蕙質鬆了口氣,何正川什麽時候這樣的嬌弱了?</p>


    何正川聽了李蕙質的話,不由得笑起來說:“我就說我沒事嘛,你居然還不相信。”</p>


    李蕙質歎息了一聲,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無奈,“看到你傷成這樣,我能夠不擔心嗎?還笑得出來!”</p>


    “我就說我沒事,你不信啊!皮肉傷而已……”何正川沒有太過生氣,就是因為的確是自己莽撞,被心愛的小姑娘打傷其實也是有夠丟臉。</p>


    李蕙質看著何正川這副無所謂的模樣,也是笑了笑看向他說道:“阿川你很幸運!”李蕙質說著這話,倒了些許的藥酒出來,細細塗抹在了何正川的腰間,“隻是皮肉傷,不塗藥的話,疼個三五天便不會有事。”</p>


    雖然已經是秋日裏,但是室內溫度還是有些,這溫熱的藥酒沾染在傷口上,頓時熱辣的疼痛傳來,這種火焰燒灼一般的劇痛頓時由頭皮竄到手指尖,險些讓何正川呻吟了起來。他一向是倔強的人,即使縫針劇痛也是可以承受,他側過頭忍耐著痛意,麵色已經有幾分的蒼白,額角掛上了些許的冷汗。</p>


    李蕙質看著這樣的何正川不由得萬分心疼,但是她仍然垂下眼眸細細地給何正川按摩,手上力度絲毫不減。</p>


    何正川小口小口咽著疼痛,看向李蕙質笑道:“我得疼個三五天,還叫幸運嗎?”</p>


    “當然!”李蕙質點了點頭,“這可是師父的獨門秘方,專職跌打損傷,你偷著樂去吧!”</p>


    何正川搖了搖頭,“還偷著樂,我現在發覺越來越疼。比不上藥還要疼!”</p>


    “廢話!”李蕙質語氣淡淡,“這藥活血化瘀,能不疼嗎?不過藥效非常不錯,你要相信我!”</p>


    何正川原本還笑笑,隨後道,“好吧,我相信你!誰讓你是……”</p>


    李蕙質點了點頭,“是什麽?阿川,你現在還想說些什麽?你都捏在我手裏了!”</p>


    何正川深呼吸一口氣,“我什麽都不敢說,你永遠都是對的!”</p>


    李蕙質點了點頭,“你現在嘴倒是很甜嘛!我很滿意!”</p>


    何正川拍了拍心口,心有餘悸地說:“我現在很想知道,我這是回答正確了?有沒有特殊獎勵?”</p>


    李蕙質收好藥酒,看向了何正川,笑眯眯問道:“你想要什麽獎勵?”</p>


    看著李蕙質俯身,何正川勾唇一笑,伸手拉過了李蕙質的手腕,讓她輕輕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笑了笑說道:“我想要你……”</p>


    “何正川!!!”李蕙質生氣,挑著眉怒聲說道:“你說什麽渾話呢?”</p>


    看著李蕙質怒目而視,何正川忽然一臉無辜地說道:“我隻是想讓你陪陪我,順便給我揉揉腰啊!你不要忘記了,你不僅劈我一掌,你還摔我一下呢!腰疼得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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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李蕙質微微笑著,眯眼看著無辜的何正川。</p>


    何正川點了點頭,“就是這樣啊!你以為我想要什麽?難不成是……”何正川唇邊帶著笑意,滿臉寫著流氓相。</p>


    李蕙質聽了何正川的話,眨眼一笑,隨後伸手戳了何正川的肋上,“我看你現在是真的不疼了是吧?哪裏學來的貧嘴?”</p>


    何正川雖然覺得肋上不疼,可是被李蕙質這樣一戳,還是痛意傳來,讓他抽了口氣。</p>


    “蕙質,那個……”何正川眨著眼睛看著李蕙質,“你是不是生氣了?”</p>


    李蕙質搖了搖頭,笑容仍然掛在臉上道:“怎麽?我怎麽可能會生氣嘛!玩笑而已啊!”</p>


    何正川坐起身,拉住了李蕙質的手,十分認真地說道:“我真的沒有事情,所以,你不要為此而感到介懷,這樣我才會傷心的。”</p>


    李蕙質聽到了何正川這樣說,反而覺得有些難過了,她任由何正川拉著手,順勢倚在了他的懷中,“對不起!”</p>


    “沒事!”何正川微微一笑,對著李蕙質的耳邊吹了口氣,“我其實還是很高興的,至少,你肯承認我是你相公!”</p>


    聽了何正川的話,李蕙質愣住了,隨後輕輕道:“我不是早就是你香香娘子了嗎?”(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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