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郎中聽到了何正川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愣,神情之中帶著幾分不解道:“你知道?你料到了?”</p>


    “嗯!”何正川迎著秋日溫暖的陽光,露出了些許笑容,這笑容平淡之中帶著些許的淒涼道:“我一早就猜到了。可以說是從您說她不適宜習武的時候,我就知道了!”</p>


    趙郎中點了點頭,看向了何正川好奇問道:“我很想知道,你究竟猜到了什麽!”</p>


    “蕙質不是不適宜習武,她是很適宜習武吧!”何正川反問,他笑著看向了趙郎中,隨後斂去了笑意一字一頓道:“隻是因為她吃下的藥,會給她的身體帶來危險,所以您不會教給她,蕙質不是粗苯的孩子,她習武的時候招式學的很快,可是內力……”</p>


    趙郎中點了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說:“蕙質的確是個好苗子,她學什麽都很快,這讓我很是驚訝啊!但是……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更不能讓她修習內功了,因為我不知道她體內的那些藥物,會不會給她造成影響。”</p>


    “為了保護她,所以欺騙她。”何正川淺笑,隨後席地而坐搖了搖頭說道:“您也是很笨的人啊!”</p>


    趙郎中驚訝了起來,挑著眉笑道:“我笨嗎?其實笨的是那個丫頭才是,自以為掌握了一切,隨後傻傻送上門。”</p>


    “趙叔您已經知曉是誰對著我們下了藥嗎?”何正川問道,其實何正川心裏也有了個大概,隻是他不想承認罷了。</p>


    趙郎中微微閉上了眼睛,苦笑一聲說:“我不吃村裏的井水,所以一直都不曾知曉。那有問題的,會是水井。”</p>


    “閉塞的一個村子,能夠有趙叔您這樣的醫者在,才會察覺出來。否則,是絕對不可能被發覺的。”何正川輕笑,隨後淺淺笑著,“那麽,我的力量……”</p>


    趙郎中看向了何正川說道:“我不知道你身上發生過什麽,隻是阿川。你的經脈曾經被人鎖死過,或者你的功力被人封死過,所以……你運用起內力來,才並不流暢,才可以一直保命。但是……你每受一次刺激,你被封的內力就會增強一次,直到全部恢複。”</p>


    “趙叔,我不瞞著你,我的記憶在六歲之前是空白。一片空白,六歲的孩子……怎麽會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何正川心裏帶著疑惑,他喃喃著說:“我每每回想起發狂的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可怕,那不像是我,而是一個嗜血狂魔,那樣的我……我不喜歡。”</p>


    趙郎中閉上了眼睛,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不知道!”</p>


    “是嗎?”何正川深呼吸了一聲,隨後淺笑了起來,“趙叔!有什麽藥物,可以解除壓製的藥物嗎?”</p>


    趙郎中搖頭,“阿川,我勸你不要這樣!”</p>


    何正川看著趙郎中的身前,不由得皺緊了眉心,“您是在說謊。我想,這種藥物應該有,您既然知曉藥物壓製內力的事情,就應該能夠做到,拜托您……”</p>


    趙郎中蹙眉,隨後搖了搖頭,神情變得異常的嚴肅道:“何正川,你要知曉,這不是兒戲,經脈封死,對於你來說是有害的。你是蕙質在意的人,我不會讓她難過,而且……原諒我的自私吧,你這樣也能夠保護蕙質啊!”</p>


    “不!”何正川忽然驚叫一聲,有些失措地說:“我發覺我什麽都做不到。蕙質有著不輸給我的身手,她也比我看得長遠,我是個一個男子漢,我想要李蕙質安好,所以我隻能……”</p>


    趙郎中挑眉,看著何正川問道:“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萬一出了什麽事情,讓蕙質怎麽辦?她放棄了什麽,才陪在你身邊?你可是她的心裏慰藉啊,所以……”</p>


    不要為了一時的衝動而放棄一世啊!</p>


    何正川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趙叔,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p>


    “我理解,所以我才不會支持你!”趙郎中笑了笑,拍了拍何正川的肩膀說:“不要難過,不管發生了什麽,日子總是要麵對的!”</p>


    何正川點了點頭,隨後望向了趙郎中說道:“今日的對話,不要告訴給蕙質,我不會說,希望趙叔你也不會說。”</p>


    “嗯,或許你要是打些酒來,我可以考慮!”趙郎中溫柔一笑,看著眼前的少年,忽然囑咐著說:“雖然現在說還有些早,但是還是要說給你聽……我將蕙娘,托付給你了!”</p>


    岑子瑞離開的時候,將李蕙質托付給了他,但是很遺憾,他要爽約了。那麽他此時隻能代替岑子瑞,以一個師父的身份,將李蕙質托付給何正川,因為他知道,將李蕙質的手交給何正川來牽,那麽之餘李蕙質來說,她也是樂得的。</p>


    何正川沉重的點頭,如同一個男人一般許下了諾言道:“我會照拂好蕙質,絕對不放開她的手。”</p>


    在這個午後,兩個男人麵對麵而立,交互著責任,互相宣誓著要牽好少女的手。</p>


    而這一切,李蕙質並不知曉,她被趕來再次垂釣。何家村的確是什麽好吃的也沒有,李蕙質會釣魚,也就成了家裏唯一的葷菜。</p>


    坐在了溪邊,看著金色暖陽,李蕙質也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偶爾這種放下一切,享受享受寧靜的時光,也是不錯。</p>


    李蕙質望著夕陽,忍不住哼唱了起來了小曲,少女特有的嗓音細嫩帶著些許溫柔,‘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等候鳥飛回來,等我們都長大了就生一個娃娃……’</p>


    “呦,心情不錯嘛!”哼著曲調的李蕙質,被一個清脆嗓音打斷。</p>


    翠竹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李蕙質不由得淺笑起來,“嗯,的確是心情不錯。翠竹你怎麽有功夫過來,此時不是午後嗎?”</p>


    聽了李蕙質的話,翠竹輕輕一笑,坐在了李蕙質的身邊笑道:“嗯,來尋找你啊!這些日子,跟著趙叔習武,有什麽收獲沒有?”</p>


    “收獲還不錯,隻是可惜……”李蕙質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惋惜說道:“隻可惜內力一直修不起來,天賦奇差啊!”</p>


    翠竹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問道:“不應該啊!你不是三天就將醫經背下來了嗎?你這樣的人要是天賦差,我這樣的是不是得死去?”</p>


    </p>


    “可是就是練不會!明明已經背的爛熟了,就是學不會!”李蕙質心裏很是懊惱,他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有些傷痛道:“就連阿川都……”</p>


    翠竹聽到李蕙質提起何正川,隨後坐到了她的身邊,眨了眨眼睛笑道:“嗯,對了,何正川,什麽情況啊!我覺得你們很有問題啊!”</p>


    “啊?”李蕙質表示不解,她歪著頭看著翠竹笑道:“你好好的提他做什麽?”</p>


    翠竹微微一笑,眨著眼睛一臉神秘地說道:“嗯,自然是別有用意啦!我發覺,何正川跟以前不一樣了。”</p>


    “什麽?”李蕙質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翠竹。她心裏帶著些許的緊張,翠竹雖然很是聰慧,但是她也不應該發覺才是,何正川裝傻的本事很厲害,怎麽會被翠竹發現破綻?</p>


    翠竹看著李蕙質瞪大了眼睛的模樣,不由得拍了拍李蕙質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不要這樣的驚訝,我沒有告訴給別人,連大壯哥我都沒有告訴哦!”</p>


    “你……”李蕙質沒有說什麽,隻是等著翠竹的開口。其實李蕙質此時心裏已經是七上八下的了,何正川的事情,是絕對絕對不能夠被別人知道的,否則……</p>


    翠竹輕笑,“嗯!我什麽?你想讓我開口嗎?”她笑了笑,隨後接著說道:“你家何正川,是不是開竅了?”</p>


    “開竅?”李蕙質此時唯有裝傻,她並非是想要隱瞞翠竹,而是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比知道更好,不僅是對翠竹好,對於她們也少一分危險。</p>


    翠竹點了點頭,輕輕笑起來說道:“嗯,這是一種感覺,或者說是女孩子的直覺吧!”</p>


    李蕙質沒有開口,隻是平靜地看著翠竹,因為她不知道該要怎麽樣應對了,是的,何正川被發覺了秘密,可偏偏發覺秘密的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真的不知道,該要如何是好。</p>


    “蕙質?”翠竹挑眉,隨後拍了拍李蕙質的肩膀,一字一句認真道:“蕙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有困難要給我說,你不快樂的時候會想起我。用一句男人的話來說,那麽就是為了兄弟甘願兩肋插刀。”</p>


    李蕙質很是感動,但是聽了翠竹的話,還是麵容之上露出了幾分的糾結,她拍了拍翠竹的肩膀說:“你還是不要看話本小說了!到時候你和大壯哥,會由青梅竹馬變成大兄弟的!”</p>


    翠竹勾唇一笑,眨了眨眼睛問道:“這樣難道不好嗎?”</p>


    “啊?”李蕙質愣住,她差點丟掉手裏魚竿。</p>


    翠竹噗嗤一笑,隨後歪著頭說道:“給你說個玩笑,不過……我們不是說何正川的事情嗎?幹嘛提我和大壯的事情!”</p>


    李蕙質看著少女臉上閃過的一絲絲的紅暈,不由得勾唇一笑:看來這丫頭也有八卦啊!有好戲看了。(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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