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質起身走到了何正川的身邊,神情之中的擔憂愈發的明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阿川他……不知道為何就忽然頭痛了起來,他是很能忍耐痛楚的人,卻是痛得渾身顫抖滿身的冷汗,他已經咬破了自己的唇,我害怕他咬到自己的舌頭,隻能讓他咬我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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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郎中自然是知曉李蕙質是什麽意思,於是挑了挑眉說道:“你這是……在向我解釋嗎?”</p>


    “嗯!”李蕙質點了點頭,回眸一臉誠懇地看向了趙郎中說道:“您是我的師父,我已經決定要敬你在意您,那麽您對我必然是如師如父般的存在,而阿川……他對於我來說同樣的重要,我不希望你們之間起嫌隙。”</p>


    趙郎中哼了一聲,什麽話也沒有說,走到了何正川的身邊,坐在床前拉過了何正川的手搭脈診治,何正川的身子骨他一早就有了了解,很健康很強勁,所以並不需要擔心會忽然生病,這趙郎中心裏也知曉,所以他起先並沒有在意,但是把脈之後,趙郎中的眉心攸地皺起,神情愈發的凝重。</p>


    “師父?”李蕙質看著趙郎中的神色,不由得驚呼了一聲,“阿川怎麽樣?是不是很不好?”</p>


    趙郎中神情越發的嚴肅了起來,很奇怪的脈象,這種脈象他已經十年沒有看到過了,而且不似上次那般,這次他血脈內洶湧澎湃起來的力量,仿佛更是強烈了。</p>


    “師父……”李蕙質呼喚著,雖然知曉這個時候得耐心等待著,可是李蕙質真的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去等,她滿心焦躁,“阿川究竟怎麽樣啊!”</p>


    趙郎中眉心皺緊,隨後仿佛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緊忙拉過了李蕙質的手,搭脈診治,隨後眼睛猛地瞪了起來,神情更是嚴肅。</p>


    李蕙質一向聰明,她見趙郎中給何正川診脈後,又給自己診脈,很顯然是不對的,那麽……一定有什麽問題。</p>


    “發生了什麽事!”李蕙質問道,她已經冷靜下來,她知曉此事已經不隻是有關於何正川了,八成是牽扯到了自己,否則趙郎中不會是這樣的一副表情。</p>


    趙郎中語氣嚴肅,看著李蕙質問道:“你們最近吃什麽了嗎?或者……接觸過什麽嗎?”</p>


    “師父,我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您的神色,仿佛是很不自然,是不是我和阿川有危險?”李蕙質看著趙郎中,語氣之中的帶著幾分疑慮,“難不成我們被下藥了嗎?”</p>


    趙郎中看著李蕙質說完,他並不驚訝,因著李蕙質一向聰明非常,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們的確是被下藥了,不過倒是不需要太過擔心。不能說是毒藥,隻是……”</p>


    說完這話,趙郎中頓了頓,因為這種藥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強身健體的,但是對於何正川這樣的人來說……那無疑就是催命符了。</p>


    “隻是什麽?”李蕙質抓住了重點,看向了趙郎中語氣急躁地問道:“既然不是毒藥,您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難不成,對於我來說無礙,而對於阿川……”</p>


    趙郎中點了點頭,語氣之中帶著三分的無奈說:“蕙娘,你要不要這樣的聰慧?沒有錯,這種藥對於你來說沒有什麽,可是對於阿川……”他搖了搖頭,神情之中仿佛有著些許的惋惜。</p>


    “對於阿川是危險的?”李蕙質瞪大了眼睛,心裏狂跳不止,她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她蒼茫失措地看向了趙郎中問道:“那麽究竟是什麽危險?生命的危險嗎?”</p>


    趙郎中搖了搖頭,神情之中露出了些許抱歉,“對不起,我也不知曉。隻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阿川他……是有內力的,而且吞食過某種藥物,就是這種藥物讓何正川他筋骨強勁,體能體力異於常人。”</p>


    李蕙質沉默下來,何正川身上一直有著秘密。這一點李蕙質是心知肚明的,因為她沒有辦法解釋何正川那幾次的發狂,何正川每次發狂,都是因為受到了刺激,且受到刺激之後能力暴增,會武的哥哥與自己根本攔不住他,這樣的體能讓李蕙質是有些害怕的。</p>


    並非是害怕何正川會傷害到自己,而是害怕這樣的發狂會給他的身體造成什麽損傷。</p>


    “師父,你說的沒有錯。”李蕙質點頭說道:“何正川發狂的事情,您也應該有所耳聞,他會武力值暴增,對付村民或許不顯眼。但是……我與兄長的能力,您應該心知肚明,我倆攔不住他。”</p>


    回想起當初自己是冒著差點受傷的危險,才阻攔住的何正川,李蕙質就忍不住頭痛,何正川實在是太令人擔憂太讓人著急了。</p>


    趙郎中本就滿心的擔憂,聽到李蕙質的話後,就更是驚心不已,他緊緊皺起了眉說道:“你的實力我或許不知道,但是你兄長……若是子瑞都攔不住的話,那麽何正川的力量也太可怕了一些。”</p>


    “師父……”李蕙質不解地看向了趙郎中,眉心緊緊蹙起來說道:“什麽意思?”</p>


    趙郎中看向了李蕙質問道:“我問你,你知道你哥哥武功有多麽高嗎?”</p>


    “不知道,但是……我想哥哥的武功應該不低吧,畢竟是母親和您調教出來的。”李蕙質勾了勾嘴角,“雖然不知曉我哥哥武功有多高,但是我清楚自己的水平,不拚內力的話,一般毛賊不是我的對手。”</p>


    趙郎中點了點頭,用下巴示意何正川說:“但是何正川……就是內力渾厚,他仿佛是一直在吃一種藥,一種拓寬他血脈的藥,這種藥物吃得久了,可能會讓人性情大變。尤其是何正川之前神識不清,他的體能控製不了藥物的侵蝕。”</p>


    “這是一種什麽藥呢?”李蕙質覺得非常的可怕,而且她也非常的不解,究竟是什麽時候何正川被下的藥。</p>


    趙郎中閉了閉眼,搖了搖頭說道:“很抱歉,我並不知曉。我隱居已經多年,而何正川被服下的這種藥,我從未聽聞過,許是最新才研製出來的也說不定。”</p>


    “那麽這種藥是哪裏來的?”李蕙質瞪大了眼睛,她搖了搖頭,神情之中帶著幾分不解說:“阿川的身體……究竟是誰給他下了藥啊!”</p>


    趙郎中拍了拍李蕙質的肩膀,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安慰說:“蕙娘,你冷靜一點。阿川的情況雖然不樂觀,可是並不危險。他的確是痛的,但是……並不是藥物導致的,他應該是腦子的問題。”</p>


    “腦子的問題?”李蕙質瞪大了眼睛,“我不懂得!”</p>


    趙郎中看向了李蕙質,一字一句地問道:“那麽,有些話,你必須得向我說實話。何正川,他是不是恢複記憶了,或者是恢複正常了。”</p>


    “師父……”李蕙質驚訝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趙郎中,語氣之中帶著三分驚訝,“你怎麽會這樣想?阿川他癡傻,怎麽會忽然恢複呢……”</p>


    趙郎中盯著李蕙質,他閉了閉眼睛,隨後說道:“你不需要瞞我,你也瞞不住的。你隻需要告訴我,何正川是不是恢複了正常就好。”</p>


    “我……”李蕙質張了張嘴,隨後輕笑了一聲說:“您既然覺得我的答案不重要,那麽又何必問呢?”</p>


    “你還是不肯相信我……”趙郎中歎息了一聲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師父,可到頭來你仍然不肯相信我。”</p>


    李蕙質比上了眼睛,輕輕一笑說:“這與相信不相信有什麽關係呢?”</p>


    “蕙娘……”趙郎中語氣又是那樣的嚴肅,“我是你的師父,你既然說了視我如師如父,那麽你就必須相信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你現在必須告訴給我,何正川是不是恢複了記憶,這樣對於他有好處的。”</p>


    李蕙質咬了咬唇,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定一般,隨後睜開了眼睛,輕輕點了點頭說:“對!您的猜測沒有錯,何正川的確是恢複了神智。但是,記憶力並沒有恢複。”</p>


    “恢複了神智嗎?”趙郎中沉吟著,隨後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我知曉他為什麽會這樣了。”</p>


    李蕙質聽到了趙郎中的話,緊忙追問道:“為什麽會這樣?他突然的頭痛,我是非常的擔憂的。這樣的情況還會出現嗎?”</p>


    “你冷靜一點蕙娘。”趙郎中拍了拍李蕙質的肩膀,語氣安慰著她說:“何正川這小子,可能是記憶漸漸恢複,他是突然恢複的神識吧?”</p>


    趙郎中的問話讓李蕙質一怔,隨後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錯,的確是這樣。何正川他……的確是突然恢複了神識,我都感覺到奇怪,就這樣……仿佛被打通了經脈一般,一下子就恢複了。”</p>


    “如此也就對了。”趙郎中拍了一下拳,點了點頭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笑意說:“何正川的問題,其實應該可以解決了。”</p>


    李蕙質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向趙郎中問道:“解決?怎麽解決?”李蕙質的確是擔憂不已的,何正川這次的突然頭痛,讓李蕙質心裏惴惴不安。這種沒有來由的病症,讓她擔憂不已,何正川對於李蕙質來說太重要了,她實在不忍心看著何正川遭受折磨。</p>


    趙郎中盯著李蕙質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幾分別扭,他有些不大喜歡看著李蕙質太過關心何正川。(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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