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川看著李蕙質的笑容,忽然覺得脊背有些發寒,“你,你想要做什麽呢?”</p>


    “做什麽啊!”李蕙質捏了捏下巴,輕輕一笑說:“你猜猜呢?猜對了,就告訴你。”</p>


    何正川拍了拍頭,十分頭痛地說道:“我不猜!”</p>


    “好啦,你不猜我就說好了。”李蕙質一直以來都對何正川當初發狂好奇,前些日子因著何正川剛剛恢複神識並沒有多問,現在才想著詢問一番,因為李蕙質向來覺得何正川過去的的經曆絕對不簡單。</p>


    何正川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好的,蕙質你說吧!”</p>


    “嗯!”李蕙質微微一笑,隨後一臉認真地看著何正川問道:“阿川,你還記得我之前生病嗎?你的發狂……”</p>


    “發狂?”何正川皺眉,語氣之中帶著三分疑惑,不解地看著李蕙質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記得了,我發過狂嗎?”</p>


    李蕙質看著何正川的神情,不由得皺緊了眉心。很顯然,何正川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謊做戲,他是的確不記得自己癲狂失控得到事情。那段經曆,何正川就仿佛沒有過一般,當初恢複正常就不記得,如今恢複了神識仍然不記得。</p>


    很詭異,很不正常。</p>


    李蕙質看著何正川,盯著眼前這個雋秀英俊的少年,忽然就斷定,何正川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否則不會引來隱秘人的密切關注,他那不經意間暴露出來的凶殘,讓李蕙質是心有餘悸的。她不願意相信,也不想去相信,眼前這個溫潤的少年,有著那樣暴戾的另一麵。</p>


    “怎麽了嗎?”何正川恢複神識之後,有著超脫尋常人的敏感。他看著李蕙質的神情,就知道事情絕對不一般,就好比自己的過往經曆。他並非是沒有感到疑惑的,因為他閉眼去想,自己近來的記憶,有兩段是空白的,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p>


    李蕙質心裏在猶豫,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瞞著他,她閉上眼冷靜地想了想,隨後才下了決心一般,對著何正川說:“嗯!你的確有過,而且不止一次。你那時候的樣子……”</p>


    何正川聽了李蕙質的話,不由得心思一沉,閉上眼睛努力去想,卻仍然是一片空白,沒有,什麽都沒有。他竟然是什麽都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之後發生了什麽,都是空白的。</p>


    “蕙質,我發狂,是在……是在你被村民為難之後嗎?”他皺著眉,抬起玉白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額角說,“抱歉,可能我的神智記憶恢複的還不是很好,那段經曆我真的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去給大哥送東西,回來後你被村民為難……後麵的就不記得了。”</p>


    李蕙質心裏一墜,仿佛是更嚴重了一些。從前他還不會這樣,現在竟然連這段記憶都不記得了嗎?</p>


    “那麽你記得你的養父養母嗎?”李蕙質看向了何正川,她想起來了,他仿佛恢複神智之後,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養父母。</p>


    關於何正川的本性,李蕙質還是了解個八九分的。他不是不念舊情的人,何正川恢複了神智,並沒有去看養父母,這在李蕙質看來,很不正常。</p>


    何正川冷下了臉來,語氣之中帶著幾分要嚴肅說:“我很矛盾,養父母的確是養大了我,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但是……他們的做人我不認同,雖然子不言父過,但是另一句話說的好,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慈子奔他鄉。他那樣的做法,我不能接受,他們那樣對待你,我不能原諒。”</p>


    “阿川……”李蕙質心裏非常感動,這種一如既往被保護的感覺,真的讓李蕙質心裏暖暖的。雖然總是說著,不需要被保護,可是天下誰人不希望自己有個伴呢?</p>


    何正川看著李蕙質的眸子,忽然笑了起來,這裏眨眼睛說道:“怎麽?很感動嗎?”</p>


    “嗯!”李蕙質點頭,她垂下了眸子,輕輕一笑說:“你就是這樣,總是保護著我,總是把我看得那麽的重要,這樣久了,你會寵壞了我的。”</p>


    何正川笑了起來,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愛意說:“這沒有什麽不好,我也樂得將你寵壞。”</p>


    “為什麽啊!”李蕙質不解地看向了何正川,挑著眉問道:“你給我說清楚,我可是不覺得你會安什麽好心。”</p>


    何正川輕輕一笑說:“大哥言傳身教,讓我將你寵壞,寵到除我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受得了你,那麽你就隻是我的,再也跑不了了!”</p>


    雖然隻是玩笑,但是何正川說得格外的認真。他是真的希望,眼前的少女隻屬於自己,她的心裏眼裏隻有自己。</p>


    李蕙質聽了何正川這明顯是胡說八道的話,不由得呸了一聲,一拳捶在了何正川的小腹上說:“我才不信大哥會教唆你這些,一定是你跟那麽村民糙漢子學來的渾話,怎麽這樣霸道呢!”</p>


    “唔!”何正川捂住小腹,雖然李蕙質這一拳並未用太大的力,可是畢竟李蕙質不同於一般的少女,這種小拳拳捶心口的舉動,當真不適合她。何正川深呼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小腹,挑眉打趣道:“蕙質,你這叫謀殺親夫嗎?”</p>


    “何正川你找死!”李蕙質暴怒,抓起何正川的衣襟給何正川來了個利索的過肩摔,在保證不會傷到他的前提下,用上了自己的全力。</p>


    什麽謀殺親夫,什麽言語調戲帶著打趣。她就不應該放何正川出去種地,他跟那幫臭漢子村民就學不來好!後悔,真是萬般的後悔。</p>


    何正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覺得眼前有些懵,他後背疼,腰疼,屁股更疼。他沒有想過李蕙質會惱羞成怒到真的狠狠摔他。他無奈苦笑,李蕙質永遠都是對的,他果然不該學那些村夫的做法,因為那些村夫的媳婦不會摔人。</p>


    “蕙質,我錯了!”何正川爬起,神情恢複了往日的溫和,他看向李蕙質的眼眸,一字一句保證道:“我再也不跟那幫村民學了。”</p>


    李蕙質哼了一聲,雖然何正川那句‘謀殺親夫’讓李蕙質有些心跳臉紅,可是真正讓李蕙質生氣的是,何正川學了一些不好的東西。明明就是溫和溫潤的少年,幹嘛非得學流氓樣呢?那樣真的不適合他。(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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