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蕙質笑眯眯地看著停箸不食的兩個人,不由得笑著說道:“怎麽?阿川,哥哥,為什麽不吃呢?”</p>


    秀美無暇的一張臉上,露出笑容後,仿佛是盛開了朵朵白蓮,隻是她上挑的眉尾和語氣,讓人覺得那黑蓮已經變了顏色。</p>


    “阿川……阿川不餓。”何正川看著李蕙質笑眯眯的模樣,又看了看綠色的東西,一瞬間想到剛才被嗆哭的場景。</p>


    雖然何正川仍然癡傻,可是對著李蕙質他也會露出另外一麵。那就是隻要與李蕙質有關的事情,他都會記得很好。他記得李蕙質做出來的吃的辣哭了他,他就堅決不會再吃。</p>


    哪怕那是李蕙質做的。</p>


    倒是岑子瑞,在看了李蕙質的笑容後,飛快地夾了魚片沾醬料塞入嘴裏,哪怕是再難以入口也得吃,不能讓妹妹生氣不是嗎?</p>


    隻是他在發覺何正川拒絕吃後,心裏也是顫抖了起來,早知道自己也不夾了。他嚼著放入口中的壽司,果香味、魚鮮味,梅子的酸味,與芥根那嗆辣味融合在了一起,簡直好吃的不能形容。</p>


    “不錯,非常好吃。”岑子瑞給予了好評,他原本以為芥根是難以忍受的,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美味的一個東西,這種感覺令人癡迷。</p>


    李蕙質得到了哥哥的好評,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了何正川,依然一副笑眯眯地模樣,“川川是身體不舒服嗎?師父和師母就在這裏,要是不舒服的話,一定要說哦。本來還想給川川做糖梅子吃的,真是可惜……”</p>


    “那個……阿川又餓了。”何正川有點想哭,香香娘子欺負他。</p>


    何正川的心智隻有六七歲,正是愛吃甜食愛玩樂的年歲,聽到李蕙質不再給他做糖梅子,頓時屈服了。</p>


    “這才乖嘛!”李蕙質摸了摸何正川的頭,翻身回到廚房端了一盆魚頭湯進門,“我把剩下的魚骨魚頭,分別熬成了兩鍋湯,補身子和補腦用。”</p>


    趙郎中一眼看出魚頭湯用的是鯽魚,於是笑了笑說:“鯰魚尾巴鯽魚頭。都很不錯……”</p>


    “師父,您知曉啊!”李蕙質震驚地看向了趙郎中,她以為懂得這一點的隻有她了。畢竟這何家村的人,仿佛都不怎麽吃魚的。</p>


    趙郎中哼了一聲道:“自然,我又不是長在何家村的,遊走的郎中,什麽會不知道?”</p>


    李蕙質淺笑了起來,對著趙郎中伸出手指誇獎說:“師父果然見多識廣,看來我需要向您學習的還有很多了。”</p>


    “你這丫頭,也就是嘴巴甜,其實心裏估計不這樣想吧?”趙郎中抿了口酒,笑嘻嘻地看著李蕙質,雖然對著李蕙質了解不多,但是他覺得這個丫頭沒有那麽簡單。</p>


    至少沒有她模樣看上去那麽單純。</p>


    李蕙質笑了笑,語氣帶上了幾分撒嬌的味道:“您這樣說,可真的是太冤枉了。我可是誠心誠意地誇獎您的。”</p>


    “哼!”趙郎中晃了晃自己酒,摸著酒壺惋惜地說:“不管,反正你這丫頭就是沒有將我當師父,哎……這個徒弟收了有什麽趣味呢!”</p>


    李蕙質目瞪口呆,這是什麽跟什麽啊!她好像沒有招惹到師父吧?</p>


    趙嬸看了眼趙郎中,輕輕推了他一下,語氣帶著三分嗔怪說:“你就是記著蕙娘拿了你的酒去釣魚吧?這樣大的人了,怎麽還與孩子計較呢?”</p>


    “我的酒是寶貝……”趙郎中捧著酒壺一臉笑嘻嘻的,“這丫頭偷我的酒,得讓她賠給我。”</p>


    李蕙質失笑,趙郎中的醫術並非差,就是這個太愛喝酒當真是個不小的毛病。</p>


    “師父,您想喝多少酒,我都買給您好不好?”李蕙質用哄何正川的語氣哄著趙郎中,反正在李蕙質看來,喝醉酒的趙郎中與何正川的心智沒有兩樣。</p>


    岑子瑞聽這李蕙質的語氣,不由得咳了咳,他並非是示意李蕙質收斂,而是拚命忍笑不成,反而被口水嗆到了。</p>


    趙嬸看了一眼眯笑起來的趙郎中,不由得覺得額頭生痛了起來。她家相公怎麽樣都好,就是太愛喝酒了,不僅愛喝酒,酒量還差,喝醉了就變得不正常,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p>


    趙郎中卻哼了一聲,“不行,不行。我的寶貝酒,隻喝我壺裏的,別的不要。你賠給我……”</p>


    李蕙質此時算是明白為什麽這趙郎中醫術可以,卻還是得偏安一隅在這何家村裏了,就這酒品……嗬嗬,真的不忍直視啊。</p>


    “師父,你看你的酒被我做成魚食喂了魚,現在魚就在你的麵前,也就是你的酒換了一種模樣出現在你的麵前。”李蕙質此時對著趙郎中硬掰瞎話,其實趙郎中這樣的人很好擺弄,把他當成何正川就好啦。</p>


    趙郎中搖了搖頭,哼了一聲說:“丫頭你騙我,酒是酒,魚是魚,酒不會變成魚,魚也不會變成酒。”</p>


    “師父,你在說繞口令嗎?”李蕙質笑嘻嘻地說,雖然是在笑,但是她也要沒有耐心了,為什麽喝醉的人,比她家川川還要難擺弄啊。</p>


    趙嬸瞥了一眼趙郎中說:“蕙娘,不要理會他,喝了酒就鬧,鬧過就把做過的事情全忘掉,說了他多少次了也不記得。也就是你,每次都特意打酒給他喝。”</p>


    李蕙質聽著趙嬸的抱怨,不由得笑了起來說:“師母,你雖然是抱怨師父,可是看得出來師父這樣還是您寵的。”</p>


    “我能怎麽辦?不讓喝酒就哭就鬧就恨不得上吊,我還真能拿根繩子給他不成?”趙嬸的語氣之中滿是無奈,隻是那眼神之中也流露著滿滿的愛意。</p>


    李蕙質笑了笑,“看著師父和師娘感情那麽不錯,我還是很羨慕的。”</p>


    聽到李蕙質這樣說,趙嬸看了一眼一臉天真無邪的何正川,隨後歎息了一聲說道:“蕙娘,在你的眼裏,阿川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你又是怎麽想的呢?”</p>


    </p>


    李蕙質看向了何正川勾了勾唇,沒有說些什麽。雖然她對何正川有了那麽一點點的好感,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倉促的做決定。</p>


    不論是自己,還是何正川。</p>


    如果阿川真的有恢複健康的那一天,她在思考這些也不遲。(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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