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神之發絲傳來的震動,楚齊光心中一動,大自在力瞬息發動,將神之發絲釋放了出來。


    隻見神之發絲化為了如同黑色雲霧般的狀態,在空氣中不斷變形、湧動。


    然後周白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你怎麽造了元始天尊的神廟?”


    楚齊光心中一動,順勢問道:“為什麽不能造?”


    對方歎道:“外神都非常危險。”


    “他們的力量能輕易毀滅一個文明。”


    “他們的思想能隨意將生命扭曲。”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改變整片星空的曆史。”


    “在浩瀚的宇宙中,無數種族都匍匐在了外神們的腳下,心甘情願地成為了他們圈養的家畜,為了取悅外神們而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戰爭。”


    “而在所有的外神之中,元始天尊尤其危險。”


    “其本身已經不存在尋常生物意義上的思維,整個宇宙對他來說也許都隻是一場夢境,一個思維的回響,一個即將破碎的泡沫……”


    “而任何與元始天尊的接觸都可能導致你失去理智。”


    “他的容貌、他的呢喃,甚至是他的真名……對一切生命來說都是無可救藥的劇毒。”


    “如果說皇天隻是將一個個種族和文明視為他的食糧和玩物,那麽遇到元始天尊的結果就隻有混亂和毀滅……從無例外。”


    說到這裏,對方語氣複雜道:“總之,你建立神廟以後,千萬不要在這裏舉行任何元始天尊的儀軌。”


    “一旦真的將元始天尊吸引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周白不說,楚齊光也明白元始天尊的危險性,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嚐試對方的儀軌的。


    不過對方說的話還是引起了他一直以來的某些好奇。


    於是楚齊光問道:“元始天尊……是不是和地球有什麽關係?畢竟這個名號在地球上可不少見。”


    元始天尊這個名號在地球的許多神話傳說中都出現過,楚齊光對此早就有所猜想,此刻終於問了出來。


    周白聽了以後卻是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才歎道:“的確和地球有關係,因為元始天尊……曾經在地球生活過。”


    楚齊光心中微微一驚,追問道:“什麽時候?具體是誰?”


    周白說道:“不能說。”


    “如果你知道了他的名字和身份,一旦說出來……甚至是想到,都有可能導致眼下這顆星球徹底腐化、畸變,在你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盡量不要探究祂的秘密。”


    就在這是,一陣陣詭異的雜音傳來,周白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


    “我這邊要斷開了,你要小心……那些外神的使者……”


    “他們在……策反……聯合……這顆星球上的人……”


    “但最重要的是別重蹈覆轍……是記住你心裏的那個選擇,你的本心……”


    “你還記得吧?”


    “當然。”楚齊光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我說了無數次了。”


    “先富帶動後富。”


    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周白所說的話,但原本不斷湧動的神之發絲已經重新回歸了平靜,再也沒有聲音流轉出來。


    楚齊光收回了神之發絲,看了一眼麵前的神廟便轉身離去。


    大林蘭問道:“你剛剛在和外神說什麽?”


    楚齊光說道:“一些元始天尊的情報……”


    跟大林蘭說了一下元始天尊的危險性,楚齊光離開神廟之後,便能夠看到神廟外圍還有著大量的活屍守衛,防止外人的進入。


    顯然對於元始天尊這位神秘的外神,喬智和嬌嬌的心中也有著強烈的戒備。


    如無必要……他們並不打算讓普通人接觸這尊神靈,所以才封鎖了整座神廟。


    接下來路過一處妖怪街區,楚齊光能看到到處都是妖物群居,各種青麵獠牙、張牙舞爪的腦袋,活脫脫就像是個動物園。


    在楚齊光的規劃之中,蜀州的現世本來就是人類的主場。


    在如今這個人妖矛盾激烈的時代,他當然也沒打算讓妖怪入住道人類的居住地。


    未來的佛界,特別是夜之城,則會是各種妖魔鬼怪的聚集地。


    妖怪們從蜀州的各個角落匯聚到了夜之城,其中有來自大雪山的妖怪難民,也有原本就是生活在蜀州的本地妖怪。


    在夜之城他們不用像過去一樣東躲西藏,又或者和人類爭奪生存物資。


    隻需要在城內城外好好工作,他們就能夠獲得喂飽自己的食物。


    但這些來自山林的妖怪們也並不好管束。


    楚齊光掃了眼妖怪街道上各種雜亂無章的垃圾,隨意排泄的糞便,鼻子裏還能聞到一股股濃烈的尿臭味。


    不遠處的小巷中傳來野獸廝殺般的吼叫聲。


    街道旁的木屋裏時不時能聽到動物交配的聲音。


    還有些妖怪們成群結隊的躺在道路兩旁,賴洋洋地曬著照耀下來的佛光,有幾隻貓妖還在吸食著貓草似的東西,絲毫沒有工作的打算。


    這裏大部分的妖怪來自雪山,從出生開始就對人類帶有強烈的敵意。


    除此之外他們的文化水平也低於人類的平均水平,已經習慣了茹毛飲血、隨地拉屎,可謂是像動物多過像人。


    來到夜之城後,他們稍稍工作就能填飽肚子,大部分時間都在玩耍、打架、睡覺、交配中渡過,有些已經成為了夜之城的不安定因素。


    而此時此刻,街道上的有些妖怪們則不懷好意地看著人類模樣的楚齊光,時不時用手掌上的利爪摩過身旁的牆壁。


    ‘看樣子對這些妖怪的教化不太順利。’


    ‘畢竟從雪山上跑下來的妖怪太多了,他們的身上帶了許多代代相傳的劣習,已經習慣了弱肉強食,習慣了山裏的生活。’


    ‘缺乏教育和知識,也讓他們中的大多數難有更高的追求,每天隻想著吃飯和玩樂。’


    ‘就算安排他們去學校讀書,也不是短短一兩年時間就能全部教好的。’


    ‘保守估計的話,也許要十到二十年,花一兩代人才能大部分糾正過來。’


    就在楚齊光評估著妖怪街區情況的時候,一頭熊妖卻是居心不良地走了上來,攔在了楚齊光的麵前:“小子,你……”


    轟!


    片刻之後,隨著楚齊光離開妖怪街區,整條街上已經躺滿了齜牙咧嘴的妖怪。


    楚齊光心中暗道:‘野性難馴,看樣子需要修改一下學校的教程了。’


    離開了妖怪街區,由跨越了一條土著街區,幾道活屍看守的關卡之後,楚齊光終於來到了燼女的地下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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