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非凡特性不滅
“什麽？800鎊？”
饒是安吉爾已經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的心理準備，可當多米尼克報出價格的時候，她還是沒能繃住故作嚴肅的臉。
“你知道‘教唆者’的魔藥才賣多少錢嗎？配方最多200鎊，兩件主材料總共也就400鎊，我找個普通人灌下魔藥讓他失控而亡，撿一件非凡特性都比你賣的便宜！”
安吉爾已經盡量壓低了聲音，但仍有不少路過的人朝房間一角看過來，兩人都披著鬥篷，鬼鬼祟祟地悄聲細語，哪怕是在魚龍混雜的地下交易市場，也不像正經的生意人。
多米尼克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
“你在胡說什麽，序列8的魔藥隻要600鎊就能拿下？光配方就要400鎊以上！就算能買得到魔藥，按伱的方法獲得的也隻會是被汙染的非凡特性，你不會蠢到用這種東西去製作神奇物品吧？那種被汙染的神奇物品你敢用嗎？”
忍住掏出被汙染的神奇物品“渴血”，給他身上開幾個洞的衝動，安吉爾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搖了搖頭。
“那你怎麽保證自己這份非凡特性沒有被汙染？而且不管怎麽說，800鎊也太貴了，我最多隻能出到400鎊。”
總之先對半砍個價再說……
“汙染？絕對不會，這可是我親眼看著從死掉的‘教唆者’身上出現的，他活著的時候很健談，還差點打傷了我，怎麽看著也不像要失控的樣子……”
安吉爾向樓梯口一步步走去，心虛地豎起耳朵，聽著背後的聲音，可除了買賣交易的對話聲，並沒有聽到多米尼克的聲音。
“沒錯，她們掌握了‘刺客’途徑的魔藥配方和大部分材料，除了少數我這種野生非凡者，大部分這個途徑的非凡者都和她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殺掉的這個‘教唆者’，很有可能就是‘魔女教派’的成員。”
可惜，真要讓它變成魔藥，還需要一個步驟。
“那是當然，你以為非凡特性是隨處可以撿到的嗎，我不去殺，難道他會自己剖出來給我？”
她決定再加一把火。
“啪”地一聲，多米尼克把蓋子合上了。
“沒想到我這家店鋪最有名氣的時刻居然是現在，平時一整天也沒幾個顧客，現在整條街都知道了，真是火到‘爆炸’。”
也許那個“教唆者”死前說過些啥，才會讓多米尼克輕易相信了會被“魔女教派”找麻煩？
“魔女教派？”
“450鎊，再低的話我寧願把它丟掉……”
教會為什麽要回收非凡者的遺骸……
說完這句話，安吉爾扭頭就走。
“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非凡特性’用於晉升，能詳細跟我說說嗎……我的意思是，我上午救了你一命……”
自己的口袋裏，就放著足以讓她晉升序列8的，“教唆者”的非凡特性！
賭贏了！
非凡特性為什麽能成為擁有對應序列能力的神奇物品……
“你瞧，如果是被汙染的非凡特性，怎麽可能這麽安靜地讓你看著？這可是我差點把命丟掉才拿到的，8…700鎊，絕不降價。”
一個隻有卡維才知道的步驟。
多米尼克最終在她的連哄帶騙下屈服了，當然，他在收錢時仍有些憤憤不平，不住嘀咕著什麽“你就等著被‘魔女教派’找上門吧”、“被折磨的時候嘴巴牢一點，別把我供出來”之類的話。
他的底氣明顯不足，像是在說服自己。
卡維一腳將路邊被清潔工遺漏的一塊玻璃踢進門框都不見了的鍾表店大門，低聲說道。
“等等！”
安吉爾緊張地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難道除了“教唆者”，還有某個叫“挑釁者”的序列，扮演方法則是每句話中都要帶著刺，讓人想扁他一頓？
不出她的預料，聽到這個臭名昭著的邪教組織名稱，多米尼克神色一變，來不及聽完安吉爾的話，就焦急地反問。
“非凡者的力量來自於魔藥，而魔藥的力量來自於合成它的主材料，在調配、服用魔藥的過程中，非凡特性轉移到了非凡者的體內，而當他們死亡時，這份特性將會析出。越高的序列，析出所需的時間就越長，但不管時間長短，析出後的非凡特性，總是包含死者的所有力量。”
隨後，在這雜亂不堪，形同戰後廢墟的鍾表店裏，安吉爾得知了一條神秘學領域的重要定律。
——————
見她到來，卡維自嘲地笑了笑。
以及……
安吉爾見對方已經入套，不讓他有仔細思索的時間，迅速給出致命一擊：
安吉爾不知卡維是因為隊友的背叛、死亡，還是店鋪被毀才如此傷神，隻得出言安慰。
距離卡維被襲擊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被從店中炸到街上的木屑、石塊和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已經被清掃一空，但洞開的門窗和僅起到警示作用，卻無法阻止任何人進入的封條依然讓鍾表店顯得鶴立雞群，不時有路過的行人好奇地朝裏麵望去。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是你殺死一名‘教唆者’才得到的非凡特性？”
把令人厭煩的多米尼克趕出腦海，安吉爾忍不住拿出子彈盒，揭開蓋子看了看裏麵安靜躺著的非凡特性，就像看著一瓶已經調配完畢的魔藥。
一步，兩步，三步。
預料之中的挽留並沒有到來。
她從未做過這種挾恩求報的事，連說起話來都磕磕絆絆的，短短幾句話已是滿臉通紅。
“鑒定師”？你不是“工匠”嗎……下意識地進行了吐槽，但安吉爾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後麵的話上了，她思緒急速運轉，瞬時間想通了很多事。
在店鋪深處，卡維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嚴肅，她望向門外，見路過的行人並未關注這邊，才壓低聲音說：
忽視了對方話語中那讓人心頭火起的態度和語氣，安吉爾做作地瞪大雙眼，表情帶著一絲恐慌問道：“難道沒有‘魔女教派’的人來找你麻煩嗎？你殺了她們的人，還在這賣他的非凡特性，就不怕……”
在她從守在三樓入口的兩名守衛之間穿過，一隻腳已經邁下樓梯時，期待已久的喊聲終於出現。
安吉爾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我說了，拿著這非凡特性太危險了，她們要是以為是我動的手……”
“反正我已經說漏了嘴，而且現在回憶起來，托馬茨應該也是從我這裏知道的信息，我的誓言早就破了。”
“行了，看得出來，你不習慣這樣說話。”
她仍舊向前走了幾步，裝作沒有聽見。
安吉爾原本已經組織好語言，但麵對情緒低落的卡維，還是猶豫片刻才開口。
——————
“算了吧，我老早就想離開這裏了，托馬茨這混蛋也算是幫我下了決定。我已經提交了申請，等上頭通過，我就調到貝克蘭德去看看花花世界，賺錢養老，這輩子也不想再聞海風和工業廢氣了。”
“接下來我隻說一次，而且你要發誓，不會將我們的對話……算了，誓言好像用處也不大，除非有能見證誓言的神奇物品在場。”
坐上雇傭馬車，看著窗外的“食腐鳥酒吧”招牌逐漸遠去，安吉爾捂了捂口袋裏的子彈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看著窘迫的安吉爾，卡維忍不住笑了出來。
裏麵擺著一個外形像尖細的漏鬥的物品，大小約成年人一根拇指，細看之下才發現是禽類的喙，表麵呈紫色，帶點暗紅，在燈光照耀下不斷變換兩種色彩，散發出一股引誘人去搶奪的氣息，盯著看了幾秒，安吉爾突然發覺鳥嘴動了一下。
難道自己的表演太浮誇，讓對麵產生逆反心理了？
“你呢？廷根市的值夜者找我又有什麽事？”
看著一臉驚訝的安吉爾，多米尼克略帶得意地笑了笑。
再次回到橡樹區的金色大道，安吉爾隔著老遠就能看到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卡維鍾表行”。
多米尼克咬牙切齒地說。
看來“機械之心”已經發電報給恩馬特港的值夜者小隊，詢問過我的情況了……
“這份非凡特性，可以當做對應序列魔藥的主材料，僅僅需要添加輔材，就能調配出一份正常的魔藥。”
“500鎊！”
“非凡特性的總量保持不變，不會減少，也不會毀滅，隻會從一件承載物轉移到另一件承載物中，這就是‘非凡特性不滅定律’。”
“不管你怎麽想吧，反正這個非凡特性我是不敢要了，‘魔女教派’都是占卜的行家，通過非凡特性找上門是遲早的事，我建議你另外編個謊言趕快把它賣掉吧。”
多米尼克邊說，邊從鬥篷下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精致首飾盒，朝著安吉爾掀開蓋子。
安吉爾本想去“蒸汽與機械之神”教堂詢問卡維的去向，沒想到這位工匠就站在自己的店鋪門口，一臉落寞地望著垮了一半的招牌。
“但你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也是托馬茨上了通緝令也要來殺我的原因，他已經是序列8的‘考古學家’，隻要拿到我的非凡特性，哪怕不知道魔藥配方，不添加輔助材料直接吞服，也有很大的希望晉升‘鑒定師’，要是按配方加上輔助材料，成功率更是與常規的魔藥無異。嗬，他應該是覺得我缺乏作戰能力，最好得手吧。”
沒錯……這和她記憶中的“教唆者”魔藥主材料外觀非常相似，而且呈現出明顯的活性化特征，靠近它也沒有出現低語和幻覺……
你這不是已經降價了嗎……安吉爾心裏一喜，看來對方並不像嘴上說的那麽強硬。
多米尼克快步趕了上來，從守衛身旁擠過，連跨幾級台階，攔在安吉爾前麵。
“你可以重新整理一下，繼續開店嘛，或者趁機換個更大點的地方。”
多米尼克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突然咬牙說道：“你是在詐我，想讓我降價脫手非凡特性？”
“等……等一下。”
用400鎊的低價拿下“教唆者”的非凡特性，雖然清空了她口袋裏所有的金鎊，但也讓她離晉升序列8隻有一步之遙了。
踩著碎玻璃走到鍾表店門口，卡維撥開警方貼的封條，從門洞走了進去，安吉爾跟在身後。
為什麽同一個正神教會下的非凡者，幾乎都是同樣的魔藥途徑……
“什麽？800鎊？”
饒是安吉爾已經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的心理準備，可當多米尼克報出價格的時候，她還是沒能繃住故作嚴肅的臉。
“你知道‘教唆者’的魔藥才賣多少錢嗎？配方最多200鎊，兩件主材料總共也就400鎊，我找個普通人灌下魔藥讓他失控而亡，撿一件非凡特性都比你賣的便宜！”
安吉爾已經盡量壓低了聲音，但仍有不少路過的人朝房間一角看過來，兩人都披著鬥篷，鬼鬼祟祟地悄聲細語，哪怕是在魚龍混雜的地下交易市場，也不像正經的生意人。
多米尼克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
“你在胡說什麽，序列8的魔藥隻要600鎊就能拿下？光配方就要400鎊以上！就算能買得到魔藥，按伱的方法獲得的也隻會是被汙染的非凡特性，你不會蠢到用這種東西去製作神奇物品吧？那種被汙染的神奇物品你敢用嗎？”
忍住掏出被汙染的神奇物品“渴血”，給他身上開幾個洞的衝動，安吉爾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搖了搖頭。
“那你怎麽保證自己這份非凡特性沒有被汙染？而且不管怎麽說，800鎊也太貴了，我最多隻能出到400鎊。”
總之先對半砍個價再說……
“汙染？絕對不會，這可是我親眼看著從死掉的‘教唆者’身上出現的，他活著的時候很健談，還差點打傷了我，怎麽看著也不像要失控的樣子……”
安吉爾向樓梯口一步步走去，心虛地豎起耳朵，聽著背後的聲音，可除了買賣交易的對話聲，並沒有聽到多米尼克的聲音。
“沒錯，她們掌握了‘刺客’途徑的魔藥配方和大部分材料，除了少數我這種野生非凡者，大部分這個途徑的非凡者都和她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殺掉的這個‘教唆者’，很有可能就是‘魔女教派’的成員。”
可惜，真要讓它變成魔藥，還需要一個步驟。
“那是當然，你以為非凡特性是隨處可以撿到的嗎，我不去殺，難道他會自己剖出來給我？”
她決定再加一把火。
“啪”地一聲，多米尼克把蓋子合上了。
“沒想到我這家店鋪最有名氣的時刻居然是現在，平時一整天也沒幾個顧客，現在整條街都知道了，真是火到‘爆炸’。”
也許那個“教唆者”死前說過些啥，才會讓多米尼克輕易相信了會被“魔女教派”找麻煩？
“魔女教派？”
“450鎊，再低的話我寧願把它丟掉……”
教會為什麽要回收非凡者的遺骸……
說完這句話，安吉爾扭頭就走。
“就是……你之前說過的‘非凡特性’用於晉升，能詳細跟我說說嗎……我的意思是，我上午救了你一命……”
自己的口袋裏，就放著足以讓她晉升序列8的，“教唆者”的非凡特性！
賭贏了！
非凡特性為什麽能成為擁有對應序列能力的神奇物品……
“你瞧，如果是被汙染的非凡特性，怎麽可能這麽安靜地讓你看著？這可是我差點把命丟掉才拿到的，8…700鎊，絕不降價。”
一個隻有卡維才知道的步驟。
多米尼克最終在她的連哄帶騙下屈服了，當然，他在收錢時仍有些憤憤不平，不住嘀咕著什麽“你就等著被‘魔女教派’找上門吧”、“被折磨的時候嘴巴牢一點，別把我供出來”之類的話。
他的底氣明顯不足，像是在說服自己。
卡維一腳將路邊被清潔工遺漏的一塊玻璃踢進門框都不見了的鍾表店大門，低聲說道。
“等等！”
安吉爾緊張地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難道除了“教唆者”，還有某個叫“挑釁者”的序列，扮演方法則是每句話中都要帶著刺，讓人想扁他一頓？
不出她的預料，聽到這個臭名昭著的邪教組織名稱，多米尼克神色一變，來不及聽完安吉爾的話，就焦急地反問。
“非凡者的力量來自於魔藥，而魔藥的力量來自於合成它的主材料，在調配、服用魔藥的過程中，非凡特性轉移到了非凡者的體內，而當他們死亡時，這份特性將會析出。越高的序列，析出所需的時間就越長，但不管時間長短，析出後的非凡特性，總是包含死者的所有力量。”
隨後，在這雜亂不堪，形同戰後廢墟的鍾表店裏，安吉爾得知了一條神秘學領域的重要定律。
——————
見她到來，卡維自嘲地笑了笑。
以及……
安吉爾見對方已經入套，不讓他有仔細思索的時間，迅速給出致命一擊：
安吉爾不知卡維是因為隊友的背叛、死亡，還是店鋪被毀才如此傷神，隻得出言安慰。
距離卡維被襲擊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被從店中炸到街上的木屑、石塊和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已經被清掃一空，但洞開的門窗和僅起到警示作用，卻無法阻止任何人進入的封條依然讓鍾表店顯得鶴立雞群，不時有路過的行人好奇地朝裏麵望去。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是你殺死一名‘教唆者’才得到的非凡特性？”
把令人厭煩的多米尼克趕出腦海，安吉爾忍不住拿出子彈盒，揭開蓋子看了看裏麵安靜躺著的非凡特性，就像看著一瓶已經調配完畢的魔藥。
一步，兩步，三步。
預料之中的挽留並沒有到來。
她從未做過這種挾恩求報的事，連說起話來都磕磕絆絆的，短短幾句話已是滿臉通紅。
“鑒定師”？你不是“工匠”嗎……下意識地進行了吐槽，但安吉爾的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後麵的話上了，她思緒急速運轉，瞬時間想通了很多事。
在店鋪深處，卡維收起了笑容，臉色變得嚴肅，她望向門外，見路過的行人並未關注這邊，才壓低聲音說：
忽視了對方話語中那讓人心頭火起的態度和語氣，安吉爾做作地瞪大雙眼，表情帶著一絲恐慌問道：“難道沒有‘魔女教派’的人來找你麻煩嗎？你殺了她們的人，還在這賣他的非凡特性，就不怕……”
在她從守在三樓入口的兩名守衛之間穿過，一隻腳已經邁下樓梯時，期待已久的喊聲終於出現。
安吉爾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我說了，拿著這非凡特性太危險了，她們要是以為是我動的手……”
“反正我已經說漏了嘴，而且現在回憶起來，托馬茨應該也是從我這裏知道的信息，我的誓言早就破了。”
“行了，看得出來，你不習慣這樣說話。”
她仍舊向前走了幾步，裝作沒有聽見。
安吉爾原本已經組織好語言，但麵對情緒低落的卡維，還是猶豫片刻才開口。
——————
“算了吧，我老早就想離開這裏了，托馬茨這混蛋也算是幫我下了決定。我已經提交了申請，等上頭通過，我就調到貝克蘭德去看看花花世界，賺錢養老，這輩子也不想再聞海風和工業廢氣了。”
“接下來我隻說一次，而且你要發誓，不會將我們的對話……算了，誓言好像用處也不大，除非有能見證誓言的神奇物品在場。”
坐上雇傭馬車，看著窗外的“食腐鳥酒吧”招牌逐漸遠去，安吉爾捂了捂口袋裏的子彈盒，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看著窘迫的安吉爾，卡維忍不住笑了出來。
裏麵擺著一個外形像尖細的漏鬥的物品，大小約成年人一根拇指，細看之下才發現是禽類的喙，表麵呈紫色，帶點暗紅，在燈光照耀下不斷變換兩種色彩，散發出一股引誘人去搶奪的氣息，盯著看了幾秒，安吉爾突然發覺鳥嘴動了一下。
難道自己的表演太浮誇，讓對麵產生逆反心理了？
“你呢？廷根市的值夜者找我又有什麽事？”
看著一臉驚訝的安吉爾，多米尼克略帶得意地笑了笑。
再次回到橡樹區的金色大道，安吉爾隔著老遠就能看到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卡維鍾表行”。
多米尼克咬牙切齒地說。
看來“機械之心”已經發電報給恩馬特港的值夜者小隊，詢問過我的情況了……
“這份非凡特性，可以當做對應序列魔藥的主材料，僅僅需要添加輔材，就能調配出一份正常的魔藥。”
“500鎊！”
“非凡特性的總量保持不變，不會減少，也不會毀滅，隻會從一件承載物轉移到另一件承載物中，這就是‘非凡特性不滅定律’。”
“不管你怎麽想吧，反正這個非凡特性我是不敢要了，‘魔女教派’都是占卜的行家，通過非凡特性找上門是遲早的事，我建議你另外編個謊言趕快把它賣掉吧。”
多米尼克邊說，邊從鬥篷下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精致首飾盒，朝著安吉爾掀開蓋子。
安吉爾本想去“蒸汽與機械之神”教堂詢問卡維的去向，沒想到這位工匠就站在自己的店鋪門口，一臉落寞地望著垮了一半的招牌。
“但你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這也是托馬茨上了通緝令也要來殺我的原因，他已經是序列8的‘考古學家’，隻要拿到我的非凡特性，哪怕不知道魔藥配方，不添加輔助材料直接吞服，也有很大的希望晉升‘鑒定師’，要是按配方加上輔助材料，成功率更是與常規的魔藥無異。嗬，他應該是覺得我缺乏作戰能力，最好得手吧。”
沒錯……這和她記憶中的“教唆者”魔藥主材料外觀非常相似，而且呈現出明顯的活性化特征，靠近它也沒有出現低語和幻覺……
你這不是已經降價了嗎……安吉爾心裏一喜，看來對方並不像嘴上說的那麽強硬。
多米尼克快步趕了上來，從守衛身旁擠過，連跨幾級台階，攔在安吉爾前麵。
“你可以重新整理一下，繼續開店嘛，或者趁機換個更大點的地方。”
多米尼克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突然咬牙說道：“你是在詐我，想讓我降價脫手非凡特性？”
“等……等一下。”
用400鎊的低價拿下“教唆者”的非凡特性，雖然清空了她口袋裏所有的金鎊，但也讓她離晉升序列8隻有一步之遙了。
踩著碎玻璃走到鍾表店門口，卡維撥開警方貼的封條，從門洞走了進去，安吉爾跟在身後。
為什麽同一個正神教會下的非凡者，幾乎都是同樣的魔藥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