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霜凍。</p>
天氣漸寒。</p>
因為巡夜司的人隨時可能到。</p>
顧言早早控製身體，白天恢複成重傷模樣。</p>
免得到時候對方來的突然，找自己這個幸存者詢問情況時，露出破綻。</p>
巡夜司的人沒等到。</p>
反而來了一個顧言意想不到的人。</p>
“呀。”</p>
丫丫端著一碗肉粥放到床前，對著顧言小手比劃：“哥哥，外麵有一群人找你。”</p>
“嗯？”</p>
顧言順著窗戶向外看去，便看到陳知年帶著一名大夫還有王師爺，在圍欄外侯著。</p>
邊上，還有幾輛馬車，二十多個兵士。</p>
陳知年來找自己幹嘛？</p>
”去給他們開下門。“</p>
丫丫點點頭，小跑了出去。</p>
片刻，院子傳來腳步聲。</p>
陳知年帶著一個挎著藥箱的大夫走了進來：“顧言，怎麽樣？”</p>
顧言臉上露出吃驚表情，想要起身行禮：“大人...”</p>
陳知年趕緊將他托回去。</p>
同時，一股陰冷氣流，順著他的手掌湧入顧言身軀。</p>
轉了一圈才收回。</p>
顧言身體打了一個冷顫，似乎毫無察覺。</p>
感受煞氣的反饋，陳知年的表情更加和善：“之前計劃出了問題，所以我現在才來看你。”</p>
“大人，莫非上次你叫我去，就是計劃開始了？”</p>
陳知年點點頭。</p>
“不讓你知道，實際上也是擔心你嘴巴不嚴。”</p>
“具體情況，你傷好後，可以問下那些衙役。”</p>
“倒是我，已經被罷免了官職，今天便要被押解回府城接受審訊。”</p>
“答應你的事情，要失言了。”</p>
他掏出一個玉瓶。</p>
“這是續骨膏，敷上後最多七天你就可以恢複傷勢。”</p>
“還有一些銀兩，算是我對你的補償。”</p>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p>
王師爺放下一個包裹，趕快跟了上去。</p>
“大人？”</p>
顧言大聲呼喊。</p>
陳知年頭也沒回。</p>
王師爺追上陳知年：“老爺你真是仁慈，我們回府城也少不了銀兩打點啊。”</p>
陳知年搖頭。</p>
“算了，一點小錢，終究是我失信了他。”</p>
當然，最主要原因是他已經確定顧言身上傷勢是真的。</p>
不然剛才就是來滅口了。</p>
這種傻蛋。</p>
讓陳知年想起了曾經的自己。</p>
一樣的傻乎乎。</p>
他不由升起一點惻隱之心。</p>
片刻。</p>
在十幾名兵士護衛下，幾輛馬車依次離開了下河縣。</p>
陳知年走了。</p>
從下河縣，山君這個漩渦脫身而出。</p>
他的計劃成功了。</p>
大夫幫顧言塗抹完藥膏離開後，丫丫抱著一隻被裹得嚴實的橘貓走了進來：“呀？”</p>
“沒事，隻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和我告別。”</p>
丫丫點點頭，帶著橘貓回廚房了。</p>
那續骨膏效果很好，不斷有清涼氣息湧入顧言自己製造的傷口。</p>
“走了也好，不然我也不安心。”</p>
陳知年實力不明。</p>
雖然對方可能是放出山君的真正幕後黑手。</p>
也算是坑了顧言。</p>
但是顧言現在不一定是對方對手。</p>
走了，也少了份隱患。</p>
以後有機會再還回來便是。</p>
將肉粥喝完。</p>
顧言閉上雙眼，繼續參悟《合煞秘法》。</p>
轉眼，又是七天時間過去。</p>
“呀。”</p>
丫丫早早起來，摟著半死不活的橘寶，給它灌魚湯。</p>
隻是對方並不領情。</p>
橘寶死死抓著那個髒破的娃娃，看都不看丫丫一眼。</p>
顧言穿好衙役服，好笑地看著一人一貓：“丫丫，今天我去上職了，回來給你帶些新衣裳。”</p>
</p>
丫丫頭也不回，擺擺小手表示知道了。</p>
現在她大半心思，都放在這橘貓身上。</p>
可惜，她隻能呀呀呀叫著，叫不出橘寶的名字。</p>
顧言笑了笑，出了屋子。</p>
小半個月，有了陳知年給的續骨膏做借口，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出來了。</p>
阿兵幾天沒來。</p>
顧言現在對衙門是什麽情況並不清楚。</p>
街道上，賣烤爐，炭火的多了不少。</p>
叫賣的貨郎，也比平時多了很多。</p>
除了因為不少人準備過寒冬來臨前，囤積些物資外，也有巨浪幫消失的原因。</p>
少了一層欺壓剝削。</p>
願意出來做些小生意討生活的人就多了。</p>
買上幾個肉包，顧言邊吃邊走，很快來到了衙門。</p>
此時已經過了點卯的時間。</p>
但是現在既然傷勢已經“好了”，他也需要找文吏登記，順便領取新的腰刀。</p>
結果一來，便看到一場混亂。</p>
七八個女人在衙門前跪成一片。</p>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p>
幾個衙役抱著胸堵在門口，眼睛不住打量這些女人身上的奧妙之處。</p>
“這是怎麽了？”</p>
顧言帶著疑惑，走了過去。</p>
堵門的衙役認出了他。</p>
“顧言，你不是重傷了麽？”</p>
開口的，是一個之前沒和顧言接觸過的衙役。</p>
“陳大人離開時候，給了我寶藥，現在傷好了來上值，這是怎麽回事？”</p>
沒了張鬆的影響，加上現在衙門群龍無首，顧言在他們印象裏又是一個狠人。</p>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客氣道：“花樓昨晚受到了猛獸襲擊，死了不少人，一組馬元現在帶人去將花樓封鎖了，這些人都是裏麵幸存的姑娘，無處可去，在這叫冤呢。”</p>
說著，幾人臉色不好看。</p>
花樓在北町，是一組負責。</p>
一組的人有肉吃。</p>
他們卻隻能在這裏吹冷風，所以心裏不爽。</p>
“又有猛獸襲擊？”</p>
關係到妖魔。</p>
苦於缺少能量點的顧言上了心。</p>
他走到那些女人麵前：“你們隨我進去，訴說案情。”</p>
跪下的幾個女人聞言，欣喜看向顧言，從地麵起來。</p>
堵門的幾人不樂意了。</p>
一個胖些的衙役上前一步：“顧言，你有什麽...”</p>
他話未說完。</p>
啪！</p>
一聲脆響。</p>
顧言已經一巴掌甩在了他胖臉上！</p>
將近兩百斤的人，直接被顧言一巴掌打的跌的向右邊栽了過去。</p>
“花樓在北町，你們別忘了，我現在也是一組的人！”</p>
說完，顧言直接向著裏麵走去。</p>
其餘幾人雖然氣憤，卻根本不敢阻攔，趕緊退開。</p>
當日顧言斬殺田三和張元的場景，他們可是曆曆在目。</p>
幾個花樓女子平日就擅長察言觀色。</p>
見狀，跟在顧言身後，跑了進去。</p>
胖衙役好半天才爬起，臉腫的老大。</p>
“艸，毆打同僚，老子要告他去。”</p>
邊上幾人立刻遠離了他。</p>
一人還吐槽：“之前田三也是這樣，結果腦袋都被斬了，再說現在陳縣令都走了，捕頭被通緝了，你找誰告去啊。”</p>
胖衙役呆愣住。</p>
是啊。</p>
思來想去，好像現在顧言，真的可以為所欲為。</p>
天氣漸寒。</p>
因為巡夜司的人隨時可能到。</p>
顧言早早控製身體，白天恢複成重傷模樣。</p>
免得到時候對方來的突然，找自己這個幸存者詢問情況時，露出破綻。</p>
巡夜司的人沒等到。</p>
反而來了一個顧言意想不到的人。</p>
“呀。”</p>
丫丫端著一碗肉粥放到床前，對著顧言小手比劃：“哥哥，外麵有一群人找你。”</p>
“嗯？”</p>
顧言順著窗戶向外看去，便看到陳知年帶著一名大夫還有王師爺，在圍欄外侯著。</p>
邊上，還有幾輛馬車，二十多個兵士。</p>
陳知年來找自己幹嘛？</p>
”去給他們開下門。“</p>
丫丫點點頭，小跑了出去。</p>
片刻，院子傳來腳步聲。</p>
陳知年帶著一個挎著藥箱的大夫走了進來：“顧言，怎麽樣？”</p>
顧言臉上露出吃驚表情，想要起身行禮：“大人...”</p>
陳知年趕緊將他托回去。</p>
同時，一股陰冷氣流，順著他的手掌湧入顧言身軀。</p>
轉了一圈才收回。</p>
顧言身體打了一個冷顫，似乎毫無察覺。</p>
感受煞氣的反饋，陳知年的表情更加和善：“之前計劃出了問題，所以我現在才來看你。”</p>
“大人，莫非上次你叫我去，就是計劃開始了？”</p>
陳知年點點頭。</p>
“不讓你知道，實際上也是擔心你嘴巴不嚴。”</p>
“具體情況，你傷好後，可以問下那些衙役。”</p>
“倒是我，已經被罷免了官職，今天便要被押解回府城接受審訊。”</p>
“答應你的事情，要失言了。”</p>
他掏出一個玉瓶。</p>
“這是續骨膏，敷上後最多七天你就可以恢複傷勢。”</p>
“還有一些銀兩，算是我對你的補償。”</p>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p>
王師爺放下一個包裹，趕快跟了上去。</p>
“大人？”</p>
顧言大聲呼喊。</p>
陳知年頭也沒回。</p>
王師爺追上陳知年：“老爺你真是仁慈，我們回府城也少不了銀兩打點啊。”</p>
陳知年搖頭。</p>
“算了，一點小錢，終究是我失信了他。”</p>
當然，最主要原因是他已經確定顧言身上傷勢是真的。</p>
不然剛才就是來滅口了。</p>
這種傻蛋。</p>
讓陳知年想起了曾經的自己。</p>
一樣的傻乎乎。</p>
他不由升起一點惻隱之心。</p>
片刻。</p>
在十幾名兵士護衛下，幾輛馬車依次離開了下河縣。</p>
陳知年走了。</p>
從下河縣，山君這個漩渦脫身而出。</p>
他的計劃成功了。</p>
大夫幫顧言塗抹完藥膏離開後，丫丫抱著一隻被裹得嚴實的橘貓走了進來：“呀？”</p>
“沒事，隻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和我告別。”</p>
丫丫點點頭，帶著橘貓回廚房了。</p>
那續骨膏效果很好，不斷有清涼氣息湧入顧言自己製造的傷口。</p>
“走了也好，不然我也不安心。”</p>
陳知年實力不明。</p>
雖然對方可能是放出山君的真正幕後黑手。</p>
也算是坑了顧言。</p>
但是顧言現在不一定是對方對手。</p>
走了，也少了份隱患。</p>
以後有機會再還回來便是。</p>
將肉粥喝完。</p>
顧言閉上雙眼，繼續參悟《合煞秘法》。</p>
轉眼，又是七天時間過去。</p>
“呀。”</p>
丫丫早早起來，摟著半死不活的橘寶，給它灌魚湯。</p>
隻是對方並不領情。</p>
橘寶死死抓著那個髒破的娃娃，看都不看丫丫一眼。</p>
顧言穿好衙役服，好笑地看著一人一貓：“丫丫，今天我去上職了，回來給你帶些新衣裳。”</p>
</p>
丫丫頭也不回，擺擺小手表示知道了。</p>
現在她大半心思，都放在這橘貓身上。</p>
可惜，她隻能呀呀呀叫著，叫不出橘寶的名字。</p>
顧言笑了笑，出了屋子。</p>
小半個月，有了陳知年給的續骨膏做借口，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出來了。</p>
阿兵幾天沒來。</p>
顧言現在對衙門是什麽情況並不清楚。</p>
街道上，賣烤爐，炭火的多了不少。</p>
叫賣的貨郎，也比平時多了很多。</p>
除了因為不少人準備過寒冬來臨前，囤積些物資外，也有巨浪幫消失的原因。</p>
少了一層欺壓剝削。</p>
願意出來做些小生意討生活的人就多了。</p>
買上幾個肉包，顧言邊吃邊走，很快來到了衙門。</p>
此時已經過了點卯的時間。</p>
但是現在既然傷勢已經“好了”，他也需要找文吏登記，順便領取新的腰刀。</p>
結果一來，便看到一場混亂。</p>
七八個女人在衙門前跪成一片。</p>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p>
幾個衙役抱著胸堵在門口，眼睛不住打量這些女人身上的奧妙之處。</p>
“這是怎麽了？”</p>
顧言帶著疑惑，走了過去。</p>
堵門的衙役認出了他。</p>
“顧言，你不是重傷了麽？”</p>
開口的，是一個之前沒和顧言接觸過的衙役。</p>
“陳大人離開時候，給了我寶藥，現在傷好了來上值，這是怎麽回事？”</p>
沒了張鬆的影響，加上現在衙門群龍無首，顧言在他們印象裏又是一個狠人。</p>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客氣道：“花樓昨晚受到了猛獸襲擊，死了不少人，一組馬元現在帶人去將花樓封鎖了，這些人都是裏麵幸存的姑娘，無處可去，在這叫冤呢。”</p>
說著，幾人臉色不好看。</p>
花樓在北町，是一組負責。</p>
一組的人有肉吃。</p>
他們卻隻能在這裏吹冷風，所以心裏不爽。</p>
“又有猛獸襲擊？”</p>
關係到妖魔。</p>
苦於缺少能量點的顧言上了心。</p>
他走到那些女人麵前：“你們隨我進去，訴說案情。”</p>
跪下的幾個女人聞言，欣喜看向顧言，從地麵起來。</p>
堵門的幾人不樂意了。</p>
一個胖些的衙役上前一步：“顧言，你有什麽...”</p>
他話未說完。</p>
啪！</p>
一聲脆響。</p>
顧言已經一巴掌甩在了他胖臉上！</p>
將近兩百斤的人，直接被顧言一巴掌打的跌的向右邊栽了過去。</p>
“花樓在北町，你們別忘了，我現在也是一組的人！”</p>
說完，顧言直接向著裏麵走去。</p>
其餘幾人雖然氣憤，卻根本不敢阻攔，趕緊退開。</p>
當日顧言斬殺田三和張元的場景，他們可是曆曆在目。</p>
幾個花樓女子平日就擅長察言觀色。</p>
見狀，跟在顧言身後，跑了進去。</p>
胖衙役好半天才爬起，臉腫的老大。</p>
“艸，毆打同僚，老子要告他去。”</p>
邊上幾人立刻遠離了他。</p>
一人還吐槽：“之前田三也是這樣，結果腦袋都被斬了，再說現在陳縣令都走了，捕頭被通緝了，你找誰告去啊。”</p>
胖衙役呆愣住。</p>
是啊。</p>
思來想去，好像現在顧言，真的可以為所欲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