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工作人員按照白夜要求往下切割的時候,一道人影驚鴻一般掠進坊間,冷聲道:“住手!”


    工作人員一愣,下意識停下手,從看到玉髓的那一刻他的心裏就緊張到了極點,誰也不知道玉髓裏的東西是吉是凶,聽到有人阻止不禁暗鬆了口氣。


    一個黑衣青年在白夜旁邊站定,看清來人之後,白夜驚了,喜不自禁叫道:“太初師兄?”


    很快他察覺出一絲怪異,太初胸膛處的青蓮消失不見,氣質依然孤傲,卻帶著一種凜冽的邪氣!


    “我討厭做他的影子,他是他,我是我,我叫心魔,不是太初!”黑衣青年額角青筋一跳,哼了一聲。


    白夜啞然,脫口問道:“那你的樣子……?”


    這個青年確實不是太初,但是長相完全一樣,由不得他不生疑。


    “我是他的心魔與負麵情緒所化,我與他一體同生,他死我死,我死他重傷,準確的說他算是我父親。”心魔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句話。


    “分身?”


    白夜知道自古以來有不少驚采絕豔的天驕古祖修煉出了身外化身,也叫做分身,擁有獨立意識,乃是太古大能獨孤扛天所創。


    同時他不由想起師父說過九玄天靈扇能修煉出九道分身,他之前已經借輪回元神凝生了逆鱗-王隱,這兩者間是否有什麽關聯或者是不同的地方?


    能夠修煉出身外化身的人物古往今來也屈指可數,這一世還沒有任何天驕修煉出身外化身的消息流出,太初是他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


    心魔冷哼,幽幽說道:“我就是要證明我比他強,做萬古以來第一個分身證道的,下次再分不清楚我可不會這麽和氣的跟你說話!”


    白夜擠出一抹微笑,心下一團亂麻,這個心魔對太初敵意極深,看來太初師兄還困在魔淵,他悄然轉移話鋒,道:“你剛才為何阻止切割化石?”


    他能看穿化石是因為時空聖瞳,這個心魔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沒有人比我更了解石頭,這裏麵的東西帶著一絲聖氣,非你我可阻擋的,一旦切開,怕是這地藏坊都保不住。”心魔望著巨大化石冷聲說道。


    有苦海後期年輕天驕見好戲被阻,高聲喝道:“你說不切就不切,憑什麽?!”


    兩個苦海後期青年迅速靠攏在他身旁,三人眼神冰寒,瞧著黑衣心魔大有威脅之意。


    心魔咧了咧嘴:“憑什麽……?”


    刹那間黑光閃過,砰的一聲巨響,三個青年摔飛出去,血流如注,一死兩重傷,黑衣心魔站在剛才開口的青年麵前,俯身捏住他的脖子將青年提了起來,微笑道:“懂了嗎?”


    哢!


    心魔捏碎青年喉骨隨手丟了出去,彎下腰在另一個重傷青年恐懼的目光中在他胸口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隨後冷冷望了白夜一眼揚長而去,一句話遠遠飄來。


    “記住,我叫心魔,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


    白夜望著黑衣遠去的背影,暗道好冷血的人,看來三界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盛世已至,各種天驕古祖慢慢浮出水麵。


    心魔的出現隻是一個小插曲,將巨大化石收進太初送給他的青銅儲物戒指中,白夜朝工作人員道:“還是不切了,我拿回去交給家中長輩處理。”


    他有意在家中長輩幾個字上加重了聲音,以此震懾坊間某些心術不正的修士。


    工作人員連連點頭,這個燙手山芋終於送出去了,聽了心魔的話再讓他切他也沒有膽子切了。


    連地藏坊都不敢切,許多人悻悻收回目光,但仍有少數人仗著擁有靠山暗暗窺探著白夜三人。


    艾琴兩女第一次見到一個人由生到死,嚇得臉色蒼白,一陣幹嘔,白夜一邊給她們拍背順氣一邊調侃她倆:“這麽快就有反應了,別動了胎氣。”


    艾琴冷眼捶了他一下,陳驚卻似乎嚇傻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她知道夜哥是在開玩笑,但這些是遲早的事,她還沒有勇氣麵對自己孕育的小生命。


    而且她們與白夜之間關係微妙,陳驚一下子有些後悔昨晚的事情,她對未來的憧憬是嫁給愛情,把貞潔交給丈夫,陳驚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怎麽了?”


    白夜伸手摟她的腰,陳驚羞紅著臉躲開,道:“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好。”


    夜哥畢竟不是自己丈夫,尚未拜堂成親,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


    “就是,這麽多人看著呢,也不臊得慌!”艾琴捂嘴笑道,她沒有看出陳驚的微妙變化,隻是怕她惹惱夜哥。


    白夜尷尬的縮回手,輕聲道:“回去吧,林語血也差不多該來了。”


    ……


    風塵院,林語血還沒有來。


    白夜一進門就摟住陳驚,任她在懷中掙紮,一把按到了紗帳中,俯身吻她,陳驚偏過頭去躲了開來。


    “乖……”


    白夜捧著她的臉蛋吻上她的紅唇,陳驚掙紮不過,瞪大眼睛緊閉牙關不讓他侵入,忽然一隻手伸進她的禁區……


    陳驚呼吸急促起來,眼神逐漸迷離,開始放開抵抗……


    艾琴在一旁看著兩人開始直到結束,臉色滾燙通紅,她還是第一次以旁觀者的角度看這種事。


    陳驚癱軟在床上,眼角流出一滴眼淚,她再一次淪陷了,沒有愛情的魚水之歡讓她感覺極其不甘和屈辱。


    白夜的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一寸寸撫摸而過,柔聲道:“怎麽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陳驚搖了搖頭露出一抹笑容,哼道:“以後不準再碰我,你個野蠻人。”


    白夜手指撫摸著,在她禁區彈了一下,陳驚猛地渾身顫抖,尖叫著弓起身子,白夜笑了笑,再次撲了上去!


    拂曉時分,三人亂作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因為陳驚的反抗,白夜把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艾琴暗自慶幸,雖然有些心疼陳驚,但她是真的怕了白夜。


    看著胡言亂語渾渾噩噩的陳驚,艾琴暗道夜哥真是太猛了,再這樣下去陳驚就廢了,幾番思量之下她偶爾分擔一下。


    紅日初升,一抹清冷的陽光灑進屋中,三人才剛剛睡著,紅姐識趣的沒來打擾,昨夜一夜尖叫,作為過來人的她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


    日上三竿,三人先後醒來,陳驚是最後一個醒的,她渾身乏力酸痛,某處火辣辣的疼,雙眼無神的望著紗帳帳頂。


    經此一夜她徹底服了,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隻是對白夜多了些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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