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三娘子是聊齋中的一個故事。


    講了在湖州這裏的宗湘若,在查看農田的時候,看到了農田裏麵一處不住晃蕩,心中起疑,湊近一看,原來是兩個人在野合,男人看到了宗湘若羞愧的走了將女子留在這裏。


    宗湘若看到女子非常漂亮,想要和女子發生點啥,但是又有些放不開,就伸手去拍女子身上的土,趁勢去摸女子,女子倒是大大方方,說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摸摸索索算什麽,宗湘若就表示荒野做事不太好,兩個人約定了夜裏在書房見麵。


    就這麽幾天,宗湘若就染上了重病……


    這是宗湘若和狐狸精故事的前奏,在此時宗湘若放走了狐狸精之後,狐狸精會對宗湘若報恩,會包藥材讓宗湘若體質完好,又會給宗湘若牽線,讓他同本文女主荷花三娘子有了姻緣。


    荷花三娘子是一個紅荷花,能幻化,和宗湘若有六七年的夫妻之緣,為宗湘若生下兒子,最後幻形離去。


    荷花三娘子和這個狐狸精若做對比,應該就是狐狸精的胃口大,荷花三娘子的胃口小,因此宗湘若同狐狸精兩三天就得了病,而同荷花三娘子,則能夠讓荷花三娘子討饒。


    蘇陽看著宗湘若,伸手在他身上捏了兩下,刺激一下穴道,也讓適才暈倒的宗湘若醒了過來。


    “大夫……”


    宗湘若看到蘇陽,隻當是行醫的大夫,勉強稱呼,感覺現在仍然是頭腦昏沉。


    “你且安心,不過就是精元虧損過多,並無大礙。”


    蘇陽見此,微微一笑,說道:“你好生在這裏靜養吧,過不了多久,會有人給你送藥的,不過你若繼續這麽色迷心竅,隻怕還會有災禍。”


    後一句話,純粹是蘇陽恐嚇。


    宗湘若在未來病症好了之後,狐狸精上門,宗湘若很快就想要和人家繼續滾床單,是狐狸精拒絕的,不僅如此,他同荷花三娘子兩個人的感情,多少也帶著點無賴的意思,就如同孫子楚纏阿寶一樣。


    宗湘若將紅蓮花折在家中,拿火灼燒,逼荷花三娘子顯形,等到荷花三娘子顯形之後,立刻就按照聊齋速度,想要遂於寢處,荷花三娘子幻化成為石頭,他就將石頭放在床上,反正就是想要和人家好。


    最後荷花三娘子被他纏著,就把身子給他了。


    蘇陽恐嚇他這一句,隻希望他未來能少一些色心,少一些這等奇葩操作,至於他同荷花三娘子的姻緣,那就一切隨緣了,蘇陽並不打算直接掐斷。


    “你兒子能成今天這模樣,全都是因為沒有妻室的緣故,倘若他家中置一妻子,能夠稍加管束,斷然不會有今天之局,待到他病症好的時候,你們也應當為他的婚事上點心了。”


    蘇陽交代宗家的人,而後邁步往外麵走去。


    宗家父親聽到蘇陽的話,看向了在床榻上麵躺著的宗湘若,他家中窮困,勉強才讓宗湘若讀書,而想要為兒子置辦一門婚事,實在難上加難,世間有雲,這窮不過三代,這句話在宗家父親看來另有含義,那就是窮人過了第三代的時候,應該就會絕後了……


    “唉……”


    宗家父親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宗湘若,長歎一口氣。


    “父親,我知道的。”


    躺在床上的宗湘若氣虛說道:“我會好好讀書的,隻要有了功名,一切就都會有的!”


    宗湘若有了鬥誌。


    蘇陽和春燕兩個人離開了宗家,在這夜黑之際,向著宗家村中的小廟而去,就在那小廟裏麵,就是古直在中土的落腳之地。


    “宗家應該是沒錢娶妻。”


    春燕跟在蘇陽身邊,回頭看向了宗家。


    “狐狸精可是受他的恩德,隻要他想要娶人作妻,自然會有狐狸精操辦。”


    蘇陽對宗湘若的未來很樂觀,說道:“他就算是窮,也窮不了多久了。”


    妖精的大腿,抱住就能富。


    至於荷花三娘子,蘇陽看向了南塘的荷花池,瞧向在那裏的蓮花,荷花三娘子應該就是要陰神修煉成為陽神,卻又缺少陽氣,這才委身到了宗湘若的身邊吧。


    荷花三娘子和宗湘若,同阿寶和孫子楚並不一樣,阿寶和孫子楚是因為兩者皆人,阿寶能夠有更好的選擇,而孫子楚無賴糾纏,但是荷花三娘子同宗湘若,他們兩個人之間多少有一些互相成全的意思。


    荷花三娘子過門之前,宗家貧困,過門之後,讓宗家逐漸富裕,也給宗湘若生了兒子,從而自己成為仙路,脫身而去。


    就算是未來荷花三娘子離開,也不能說就是一個悲劇。


    荷花三娘子離開之時,宗湘若抓了三娘子的腳,隻是留下了三娘子的鞋子,而那鞋子化為了一塊石頭,晶瑩剔透,十分美麗,未來宗湘若想念荷花三娘子的時候,就拿著石頭和輕紗,輕聲念叨,如同荷花三娘子在他身旁。


    這一點其實也是一種雅致。


    自許山翁嬾是真,紛紛外物豈關身。花如解語還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淨掃明窗憑素幾,閑穿密竹岸烏巾。殘年自有青天管,便是無錐也未貧。


    陸遊的這一首《閑居自述》作為賞石文章,興許能夠同宗湘若有所共鳴,也許正是因為“花如解語還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才有了《荷花三娘子》這個篇目創作,才有了篇目中,安排荷花三娘子離開之事。


    思索間,蘇陽和春燕兩個人已經走入到了宗家莊的廟宇之中。


    在這廟宇中盤膝而坐的,正是古直和尚,此時他穿著袈裟,敲著木魚,口中念著佛經,一個西土的番僧,倒似是一個中土的和尚。


    “蘇居士。”


    古直和尚看到了蘇陽,睜開眼睛,笑道:“你不在世間做救世彌勒,跑到這裏,必有要事……”


    蘇陽席地而坐,也就坐在古直和尚身前,看著和尚,說道:“你倒是挺幹脆的。”


    兩個人經過了在杭州西湖上麵的相談,彼此也都熟悉,更是大體知道彼此為人,此地席地而坐,兩個人便笑了起來。


    “蘇居士,我來到中土這麽久,唯有感覺和你相談的時候,心裏麵敞亮。”


    古直近來佛法大有長進,看到蘇陽,坦蕩說道:“和其他人說話,他們總是在我麵前藏著掖著,便是書生,也做不到【誠其意】,在和尚麵前唯唯諾諾,說一半,藏一半,卻不知他們的心思被和尚看的明明白白。”


    古直說話直抒胸臆,非常坦蕩。


    “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而後厭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則何益矣?”


    蘇陽感慨說道。


    這句話是《大學》裏麵的話,所說的就是小人背著人的時候,做各種事情,到了人就遮遮掩掩,掩蓋自己的過錯,誇讚自己的長處,這種事情在正人君子看來明明白白,沒有任何的好處。


    佛家吸收了儒家很多東西,因此兩者相通之處很多。


    古直聽到蘇陽的話,扣著佛珠。


    “你知道我們說話為什麽心中敞亮嗎?”


    蘇陽好笑的看著古直。


    “因為我們都是修佛法的人,內心幹淨明亮。”


    古直和尚坦蕩說道。


    因為我們心中就沒自己!隻有推翻封建王朝這大事業!


    蘇陽心中暗笑,說道:“確實如此。”


    “居士今日找來,是有何事?”


    古直問蘇陽道。


    “我來到你這裏,想要向你請教,西方密教九乘三部,一切法門。”


    蘇陽坐在古直身前,坦然說道。


    第一次和古直坐在一起相談的時候,古直就曾經對蘇陽說過西方密教九乘三部,並且在這九乘三部之中,最知名的法門是那洛六法,大手印,歡喜禪,六字真言。


    當初的蘇陽隻在古直和尚這裏了解了那洛六法和六字真言,而現在,蘇陽要向古直和尚討論一切關於九乘三部的法門,經文。


    古直和尚看向蘇陽,滿臉笑容,問道:“居士想要拿哪些道經來交換呢?”


    他們兩個人需要一個等價兌換。


    “不是道經。”


    蘇陽看著古直和尚,眉心佛火簌簌而亮,說道:“我為你講解菩薩八識自證法門,也告訴你我證這菩薩八識之中五識的根由。”


    修佛不比修道,修佛上麵,當初的如來世尊已經將一切都說清楚了,除非是大能者,能夠在看了經文之後,便體悟到了佛的境界,從而立地成佛,否則就需要自己一步步來自證,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


    蘇陽現在將菩薩八識證到了第五識,剩下的是意識,末那識,阿賴耶識。


    剩下的這三識,每打開一識,就會對蘇陽有巨大的提升。


    古直看著蘇陽,尺寸過後,點了點頭,說道:“若說是中土佛門的佛法,我倒當真要和居士論證一下。”


    佛和道,其實都不是交談辯論的,說出來就失去了真意。


    不過蘇陽有舌識,能夠將自己的體悟準確的說出來,這隻是蘇陽自己的證道體驗,就如同如來說佛經一樣,想要有所成就,仍舊需要自證。


    ps:四更,衝衝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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