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十歲的閨女,抱著雲嘯大哭。抽抽嗒嗒的說著學規矩的辛苦,每天不僅要學習坐臥行走,還要學那些討厭的子曰詩雲。挽起袖子,潔白如蓮藕般的胳膊上布滿了戒尺的痕跡。好幾道血紅血紅的大檁子,看著就讓人心酸。


    “夫君,您知道。這女孩子家家的要學一些規矩,不然以後嫁人……”顏纖忙不迭的給雲嘯辯解,自己這樣對待雲冪是一片好心。


    “她是我雲嘯的閨女,嫁人也自然要夫家妥妥帖帖的照看。閨女要富養,兒子才要窮養。你把雲顏喂得白白胖胖,這樣身嬌肉貴的日後這家業老子放心交給他?”


    雲嘯沒給顏纖好臉色,好端端的一個家。如今居然出現苛待的事情,而且還是打著教育下一代的旗號。孩子應該管,但不是這個管法。好好的童年便應該在快樂中度過,女人這輩子結婚生子嫁人。能為自己活的時間並不多,充滿童真與快樂的童年顯得尤其寶貴。


    不過雲嘯不認為顏纖有其他的心思,她這個人相當淡漠。對關注的事物有著刻意的執著,但知識青年的通病。那就是太感性化,人一感性化便會做出偏執的舉動。


    繼母難當,雲嘯知道。管得嚴了,會有人說閑話苛待別人的孩子。管得鬆了,又會說她放任自流。有時候孩子還是需要管束的,不過這個管法兒雲嘯實在接受不了。


    “好了,我最近心情一直不好。你也別見怪,孩子的教育要寬嚴並濟。該寬的寬,該嚴的時候就要嚴。你家是儒學大家,儒家有部經典叫做中庸。這持中是最難的,也難為你了。”


    雲嘯見到顏纖的眼裏有了水汽。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脾氣似乎有些暴躁。剛回家便劈頭蓋臉的將老婆數落了一通,雲嘯認真的回憶似乎這種莫名的情緒從離開那架飛機便開始了。


    顏纖低下頭,努力忍住眼中的淚水。旁邊的仆役丫鬟近千人,這個時候斷然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去。沒見那兩個狐狸精躲在後麵,雖然低著頭但顏纖還是能想象得出她們眼中的喜色。


    “爹爹!”二閨女生得金發碧眼。一張嘴卻是流利的漢話。小臉兒上帶著嬰兒肥,清脆的同音打破了此時的尷尬氣氛。


    雲嘯趕忙放下大閨女,抱起一頭黃毛的二閨女。芭比娃娃一般的麵孔,一雙水汪汪的藍眼睛好像兩顆藍寶石。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好像一個芭比娃娃,剛剛八歲便有了禍國殃民的坯子。


    “侯爺,有話屋裏說吧。這春天乍暖還寒的,您身體弱別著了風寒。”宦娘走過來,輕聲勸慰。她在雲家地位特殊。不是妻妾但卻很受雲嘯尊重。身為石女,也絕了男女之欲的念頭。雲家的妻妾更是對她不加防範,隻當做是雲嘯的一位異性朋友。


    “好啊!都散了吧,進屋說。”雲嘯看了看四下裏跪滿一地的仆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雲家居然有了如此多的仆役,看起來似乎要趕超未央宮的規模。心裏暗暗有些吃驚,現在老子完全是帝王級別的享受。隻是,自己打心眼裏不想過這樣的日子。管人是個多操心。多麻煩的事情雲嘯想想就頭大。


    雖然已經是春日,但大王城的溫度還是很低。地龍裏竄著蒸騰的沸水。將溫暖帶進每一處角落。


    艾利斯與誌玲乖巧得好像兩隻貓,一直彬彬有禮的站在顏纖身後。兩個家夥好像商量好,連頭也不抬一下。


    雲嘯端坐進自己的寶座,將雲冪抱著坐在大腿上。給小貓一樣的雲冪擦了擦臉上的鼻涕和眼淚,抱著她說道:“冪兒乖,不哭了。看看小妹妹都在笑話你。”雲嘯指了指。站在寶座邊上的雲艾。


    “爹爹,雲艾也要抱抱。”二閨女張開嫩蔥一般的小手,一雙湛藍的眼睛露出渴望的神情。


    “好好好,爹爹抱。”雲嘯一條腿上坐了一個閨女,回家的喜悅這才算是湧上心頭。


    “今後不用再學那些規矩。不過這書還是要讀的。讀書可以讓人明理,明白這是世界上萬事萬物的道理。你讀了書,明白了道理。日後有人想騙你,日哄你便不那麽容易。明白麽?”


    雲冪吹著鼻涕泡笑著點頭,摟住雲嘯的脖子。小嘴巴便在雲嘯臉上,“吧嗒”一下親了一口。雲冪十分聰明,但就是受不了那些古怪的規矩。走路要目視前方,頭都不能轉一下。腳下還得四平八穩,走出數十步頭上的釵子都不能搖晃一下。就連坐都要有要求,眼觀鼻鼻觀口觀口觀心。說話的時候,要用平和的語氣。斷然不能語音忽高忽低,反正一大堆各種稀奇古怪,讓人發狂的規矩要守。


    小小的雲冪讓這些規矩折磨得苦不堪言,這次挨打也是因為沒站好規矩才被顏纖懲罰。聽雲嘯說自己不用再守那些規矩,歡喜得鼻子都冒了泡。


    抱著爹爹撒嬌這種事情,隻有兩個閨女幹得出來。小雲顏一副羨慕的表情,卻一板一眼的站在雲嘯身旁。規矩得好像入定老僧一般,讓人看起來大搖其頭。這還有一點兒孩童的孩子麽,好好的孩子讓顏纖給管成什麽了。畏畏縮縮,不成大器。


    閨女兒子都大了,不能如小時候一般抱著洗澡。放下歡快的倆閨女,便任由她們玩耍去了。大兒子非常規矩的告退,一切都那麽合乎禮儀。雲嘯歎了一口氣,已經養成的習慣非常難以改正。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中華的教育古今都有一個極大的弊端。


    那就是早早的教會讀書人守規矩,人一旦適應了條條框框的規矩。想象力和創造力便會被削弱許多,想想後世裏錢學森先生提出大師之問。便知道,這種早早的約束給千百年來的中華民族帶來了什麽。


    三個女人鬼鬼祟祟紅著臉,來到了浴室侍奉雲嘯沐浴。雲嘯不明白,老夫老妻的了。明明一副如狼似虎躍躍欲試的模樣,為何卻弄得嬌羞無限。好像是還沒有入洞房的大姑娘一般。


    不管了,三個老婆已經開始脫衣服。不出一會兒,雲嘯便被扒了個精光,接著三個老婆也開始脫衣服。看著頗為繁瑣的羅裙,卻一個賽一個的脫得飛快。雲嘯也沒見她們怎麽解帶子,那些羅裙便一一落在地上。三具白花花的胴體,好像羊脂白玉一般。被蒸汽一熏,便自然透出裏麵的粉紅來。讓人看了血脈膨脹。


    大王城新近修的澡堂子很漂亮,蓮花型的樣式。人躺在花瓣處正好睡覺,花蕊是用整塊的暖玉製成。躺在上麵舒適宜人,也不知道這幫女人究竟是從哪裏弄來這麽一大塊暖玉。上麵睡上兩三個人,不成問題。


    近一年的風雨征程,雲嘯的身子瘦了一些。但肌肉卻結實多了,把紅著臉的顏纖扯過來在屁股上拍了一把。找一找當年的手感,還不錯年近三十屁股的彈性依然十足。雖然腰肢上有了些贅肉,但手感上與當年不相上下。一高興,便多抽了兩巴掌。


    “噗通!”一聲跳進水裏,半眯著眼睛遊到花蕊處休息。在外麵奔波了足足十個月,幾乎耗盡了心力。從身體到精神都無限的疲憊,還是自己家裏舒坦。不用打算下一步殺多少人,也不用看那些垛成小山一樣的屍體,蒼蠅圍著殷虹的鮮血貪婪的吸吮。


    這話說得有些早了,三條饑渴的美人魚遊了過來。雲嘯立刻忘記自己要好好放鬆一下的打算,小兄弟已經怒氣勃發。不過對付三個如狼似虎的女人,心底不免還是有些心虛。


    這三位拎出來一位都是傾國傾城,現在圍著自己更有些中西合璧的意思。都是久旱的身子,心中早已盼著雨露的滋養。她們的身子燙得驚人,雲嘯知道這與水溫無關。純粹是腎上腺素加速分泌的結果,六條胳膊幾乎瞬間便纏繞了過來。


    浴室裏立刻響起了愛的歡愉,男女聲四重唱斷斷續續。雲嘯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以最大的精力對付自己的老婆們。努力做到不要厚此薄彼,天雷與地火坐著最原始的交流。


    滿身滿心的疲憊在愛的滋養下瞬間崩塌,拚殺了一年的雲嘯猶如出海的蛟龍。上高山探幽穀如履平地,戰丘陵鬥沼澤威風八麵。


    浴室中的水聲一陣緊似一陣的高亢,在附近侍奉的宮人內侍全被宦娘趕出了好遠。就連那些忠心的鐵衛,此時也擴大了防衛圈。誰敢聽侯爺的窗根,那是活膩歪了。


    熊熊的烈火燃燒了草原,迅速淹沒了丘陵與深穀。即便有泊泊如小溪的泉水,也無法澆熄愛的欲火。


    終於燃燒的大火漸漸褪去,高山在不停的上下起伏。峽穀中的溪水流淌得更加濃稠。


    雲嘯躺在艾利斯的肚皮上,身字軟得好像一根麵條。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幸好還有一個在回大王城的路上。不然今天吾命休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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