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還真是相煎何太急。老爹剛死,做大哥的就不讓弟弟的手下進門了。


    劉成現在好歹是侯爵,雖然封地遠了點貧瘠了點。但是肯定不會跟那個豬一樣的劉信爭世襲的爵位。要知道劉成的爵位可是真刀真槍,跟著自己在江南一刀一槍拚出來的。靈武城的一場血戰,劉成也是身先士卒。比肥得跟豬一樣的劉信強多了。


    劉成氣得腮幫子咬得緊緊的,太陽穴鼓起老高。自己的手下就五十人,根本沒有力量和大哥抗衡。況且即便是護送家小的人全都到齊,也隻有二百多人。而自家的家底自己清楚,光家丁就三百多人加上那些吃蟹的家將七八百人還是有的。如果回即墨調人,等人調來了老爹的屍首恐怕都入土了。


    看著劉成的樣子,雲嘯就知道劉成沒有辦法同大哥抗衡。


    作為雲嘯為數不多的朋友,雲嘯認為關鍵時刻才是考驗兄弟情誼的時候。雲嘯一拍劉成的肩膀,嘿嘿一笑道:“沒事兒,不就是你那個可惡的大哥麽。現在還沒有到午時,走先吃飯。用過了午飯,咱們就去找劉信說理去。”


    劉成根本沒有心思吃飯,被雲嘯硬拉著到了雲嘯在長安的府邸。劉成的手下也被叫回來,安置在雲嘯的府邸。


    侯爺一年也來不了長安的府邸幾回,管事和廚子用心的整治了一桌飯食。劉成雖然餓,但是看著滿桌子的菜肴根本喝不下去。隻是自己倒了一碗蒸酒一口便幹了下去。然後又倒了一杯。


    雲嘯趕忙攔住,酒入愁腸愁更愁。這個時候人很容易喝醉,別自己把人調來了這家夥卻喝醉了。


    “我爹沒了,他卻不讓我進門。家產我不要,爵位我也不要。爹是我親爹,他憑什麽?你說他憑什麽?”


    劉成的眼淚成串的往下淌,這次是真哭。


    “好了,一會兒咱就去找他。你放心,下午咱就去討這個公道。”


    “真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趕緊吃飯。吃飽了去修理你那個混賬的大哥。”


    雲嘯將筷子塞進了劉成的手裏。


    午時剛過。府門前便響起了密集的馬蹄聲。戴宇身後帶著一千黑衣黑甲的武士停在了府門前,猶豫人太多。隻有戴宇領著幾名隨身侍衛進了府。


    “見過侯爺。”幾個月沒見,戴宇的臉色紅潤了不少。看起來傷已經完全好了。


    “不用見這些虛禮,讓兄弟們抄家夥。一會兒。跟侯爺我幹架去。讓那些殺才收著點。可以打傷打殘不過不可殺傷人命。”


    “諾”


    雲嘯拉了劉成一把。走兄弟給你撐腰咱現在就去宗正卿府上。


    “兄弟,啥也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


    劉成也不廢話,跟著雲嘯出了門翻身上馬。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便殺向宗正卿的府邸。


    國喪期間。所有家的紅燈籠都得換成白色。劉驁的府上自然也不例外,不知情的人根本不知道劉驁去世,以為劉家人穿著喪服是因為國喪。


    走到街口就看見了十幾個劉家的家丁,穿著麻衣戴著重孝接待這前來吊唁的人。雖然有衝撞不能出殯,但是靈堂不耽誤搭。


    為首的一名管事遠遠的見來了一大隊人馬,便覺得不對勁。沒有帶著軍隊來吊唁的道理,仔細一看打頭的居然還是劉成。心裏就更加的打鼓,趕忙一溜煙往裏麵跑。去稟報劉信知道。


    一名不知好歹的家丁攔住劉成,結果被劉成身後竄出來的一騎一下便打斷了一條胳膊。這些殺才手裏拿的都是平時訓練用的竹刀,打在人的身上很痛可是很難殺傷人命。


    有了帶頭的,後麵的人自然有樣學樣。一陣慘叫聲過後,十幾名家丁都躺在了地上。哎呦著打滾,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被敲斷。


    雲嘯揮了一下馬鞭子,喝道:“走,敢攔路的腿都給我打折。”


    劉成與雲嘯一催馬便向宗正卿府的大門走了過去,一路上凡是敢攔路的劉家家丁都被打斷腿扔在路邊。


    待來到府門口,劉信已經帶著百餘名家將守在門口,好些家將手裏麵還端著弓弩。更多的則是持著長劍,眼神不善的看著劉成和雲嘯。


    十幾麵盾牌立刻便橫在了雲嘯的麵前,劉成的侍衛沒有盾牌。隻得催馬上前,用身子將劉成擋在後麵。


    “雲嘯,國喪期間你居然敢縱兵行凶。你難道不怕我大漢的刑律不成。”


    有幾年沒見劉信了,這家夥現在胖的越發的像豬了。腮幫子上的兩團肉都開始往下耷拉,就噸位上看已經可以去玩相撲。


    “犯了王法我雲嘯自會去領,倒是你劉信不讓即墨侯回來吊孝是什麽意思?難道即墨侯被除去了宗籍不成?天下的事情辯不過一個理字,這不讓兒子給爹吊孝。不知道是個什麽理兒啊。”


    旁邊已經有許多前來吊孝的官員出來看熱鬧,聽了雲嘯的話便開始議論紛紛。


    “我是長子,父親傳下來的家業爵位自然由我來繼承。這宗正卿府,我讓誰進誰就進。我不讓誰進,誰就進不來。劉成是劉氏子孫不假,不過他是庶出。如今我這個嫡長子不讓他進門,也是我的權利。因為這裏如今是我的府邸。”


    劉信一臉自得的模樣看著劉成,被肥肉擠得小小的眼睛裏露出了自得的眼神。


    “家業我可以不要,爵位我更是憑借軍功自己掙來了。如今父親去世,我隻是要去靈台吊唁。難道這也不行?”


    劉成的話語有些悲愴。


    “不行,我說了如今這裏是我劉信的府邸。你這個庶出的子孫,我不讓你進你就進不了這個門。”


    “你說不行就不行,你還真拿你當根蔥了。來人,操家夥敢擋住去路的殺無赦。出了事,老子兜著。”


    雲嘯的馬鞭一揮,雲家的侍衛便摘下盾牌護在身前向前行進。更有侍衛早已經爬上房頂牆頭,手上持著弓箭隻要那便敢放弓弩。那些弩手立刻便會被射成刺蝟。


    “雲嘯,這裏是長安宗正卿府。不是飲漢城,在西域你縱兵屠城沒人敢管你。不過在長安,出了人命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信有點傻眼,他沒想到雲嘯還真敢愣往裏衝。如今的形勢已經是騎虎難下,若是今天一鬆口以後在長安就不用混了。可是看見黑壓壓的一片雲家侍衛,劉信也有些心虛。


    雲家侍衛的驍勇早已經傳遍了長安,就連魏其侯都在他們手上討不到好。自己手下的家將更是渣渣一般的存在,恐怕對方一個衝鋒就能殺進府裏來。


    “嗖”一名家將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怎的,手中的弩箭居然射了出去。這條巷子本來已經緊張的好像火藥桶一般,這一弩箭就好像了一顆火星。整個點燃了這兩個火藥桶,場麵頓時爆炸開來。


    雲家的侍衛怎麽肯吃虧,那枚弩箭剛射出來。雲家的箭雨也射了出來,雲家的侍衛都帶著隨身的盾牌。劉家家將射出來的弓弩箭矢大多數被盾牌磕飛,即便有射到人身上的。堅硬的雲家鎧甲也會保護主人不會受到致命傷。


    幾名中箭的侍衛迅速被拖了下去,隨隊的醫官進行救治。可是劉家的那些家將就沒有這麽好命,這麽近的距離複合弓的威力完全可以穿透他們的牛皮鎧甲。


    前排的二十幾名重甲家將頓時被射得好像刺蝟一樣,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地上。既然已經動了家夥,又有了雲嘯的話。殺才們放好竹刀,紛紛抽出馬刀向劉家的家將殺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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