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誰會給她們撐腰。跟她們交過手的人回報說隻看見了勒姐羌的人。根本沒有看見其他羌族人,莫非是鍾羌族?憑多噶那幾個人也敢跟咱們作對?”


    強吧疑惑的看著大長老,他實在想不出勒姐羌忽然這麽強勢的理由,難道就是因為她們弄到了大批的鐵器?自己的部落雖然窮,但是鐵器也能找出一些。七八百把鐵製兵刃還是弄得出的。


    “會不會是東胡人或者是匈奴人?”


    “不可能,羌人的勢力我最大。他們有事情怎麽會不找我而去找那些娘們兒。除非是要女人。”


    “頭人,頭人。找到了,我們打探到勒姐羌藏匿俘虜和戰利品的地方了。”


    一個族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向強吧稟報。


    “哦,他們在哪裏?”


    焉支山大裂穀。這些勒姐羌的人,將所有的繳獲和掠去的族人都關押在那裏。咱們死了十幾個弟兄才打聽出來。


    “居然會是那裏。”


    強吧去過焉支山大裂穀。那是一個葫蘆形的山穀,四壁都是萬仞的懸崖,就連最靈巧的猴子都爬不上去,那裏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監獄。隻有一條通路通向穀外,最窄處不過十騎八騎並行而已。不得不說這些女人的確會選地方。隻要守住穀口,絕對沒有人能跑出來。


    可是這對進攻的一方也很有利,隻要占領了穀口就可以封鎖整個山穀。裏麵的人也出不來,如果打圍困戰。強吧相信自己的兩萬騎兵有資格將那幾千勒姐羌人圍死。


    “這次是她們自己找死,怨不得咱們。弟兄們,兵發焉支山大峽穀。將咱們被困的族人解救出來。”


    強吧有些興奮,他的腦子裏已經在幻想俘獲數千女奴的情景。一定要多挑一些好看的,自己這回可是有豔福可享。有女人就會有娃子,讓弟兄們好好的幹一個冬天。明年就會有許多的娃子降生,荊羌族會越來越強大。


    兩萬鐵騎向旋風一樣的奔向了焉支山大峽穀,這次是同一群女人作戰。荊羌族的戰士們都很興奮,因為戰利品很可能是漂亮的勒姐羌女人。這種又能幹活,又能當老婆使的女人是男人的最愛。


    荊羌族的戰士用最大的熱情催動著自己的戰馬。戰馬帶起的雪花好像大雪山的雪崩。離得很遠就能看見霧氣昭昭的一排黑線在草原上馳騁。


    雲嘯站在一處山頭。看著遠方騰起的雪霧。回身對蒼鷹吩咐道:“出發吧,客人們已經來了。派快馬告訴你三哥一聲,讓他們撤吧。”


    鄉勇們勒住戰馬,好像獵犬一樣的追蹤荊羌人。這些蠻族作戰非常的粗獷。基本上還處在遠了扔石頭近了對砍的階段。行軍的時候根本沒有派出斥候。雲嘯帶著一千多人跟在他們身後一夜荊羌人居然沒有察覺。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荊羌人終於趕到了焉支山大峽穀。兩側的山勢逐漸陡峭,越往裏麵走山勢越狹窄。走到最後前麵的穀地隻能容納三五十騎並排而行。


    好像老天在作弄強吧,冬日裏的清晨卻下起了大霧。霧氣非常的濃重。幾乎到了對麵不能視人的地步。


    “強吧頭人,咱們趕了一夜的路還是休息一下再進去。這麽大的霧,咱們若是中了埋伏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大長老有些擔心的看著四周濃重的霧氣,有些擔心的道。


    “埋伏,怎麽埋伏。我們在渦行走,勒姐羌的女人們也身處大萎中。我看這場大霧正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我們有兩萬人是那些女人的三倍。這樣我霧天正適合我們趁著大霧衝進去。”


    強吧看著四周的大霧卻有些興奮,三比一的人數優勢可以保證荊羌人磨死那些勒姐羌的女人。趁著大霧衝進去,或許在勒姐羌人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占領穀口。隻要占領了穀口,自己就立於不敗之地。


    荊羌戰士得到命令,悄悄的向濃霧裏麵摸了過去。霧氣非常的大,連上了年紀的大長老都不記得上一次有這麽大霧是什麽時候。


    雲嘯看著霧氣卻開心的笑了起來,看來真是老天保佑。活該這些荊羌人倒黴,看起來勒姐羌人與蒼虎的撤退會更加的順利。


    行進在最前麵的是八百名最強壯的荊羌武士,他們的手中都持著鐵製兵刃。這可是荊羌全族集中起來的鐵製兵刃,如今全部集中在這裏使用。強吧想在第一輪的衝擊之下便將勒姐羌的女人擊敗,隻要打敗那些拿著鐵騎的勒姐羌女人。剩下的人不足為患,用人填也能填進去。


    腳下的路非常難走,到處都是歪歪斜斜的小石子。戰馬被腳下的石子弄得直打滑,荊羌戰士們無奈的下馬步行。


    越向裏麵走他們的心情就越緊張,畢竟越向裏麵走碰見勒姐羌的女人幾率也就越大。隊伍緩慢的摸了近了穀口,強吧緊張的坐在馬上。他盼望著一次衝擊就順利的拿下穀口,可是穀口始終沒有傳出想象中的慘叫聲和打鬥的聲音。


    “怎麽回事?”強吧坐在馬上自言自語道。


    一個荊羌軍士快速的跑了回來稟報道:“頭人,穀口並沒有勒姐羌的人把守。前邊問您要不要攻進去。”


    “笨蛋,全軍進攻。全軍進攻。”


    強吧幾乎要樂瘋了,勒姐羌的那些傻女人居然沒有派人把守穀口。一定是霧太大,勒姐羌的女人以為自己不會在這樣的天氣裏進攻。回到溫暖的房子裏休息去了,這裏曾經是好多羌人的冬窩子,裏麵可蓋有不少的木板房和土坯房。


    所有荊羌人都下馬步行衝了進去,盡管腳下的碎石子有些擱腳。但是想著戰勝勒姐羌之後的戰利品,荊羌武士們紛紛向裏麵衝去。強吧更是帶著自己的衛隊衝在最前邊。


    隊伍行進整整有兩裏路,前邊還是沒有傳來打鬥聲。強吧有些疑惑,按道理說前邊也應該到了能接觸到勒姐羌人的地步了。為何沒有一點兒打鬥的聲音?


    狐疑的強吧命令隊伍停止前進,在這濃密的大萎中他已經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沒有多一會兒,前邊又有一個軍士跑了回來道:“頭人,我們已經走到了山穀的盡頭。咱們被掠走的族人都在裏麵,可是裏麵一個勒姐羌的女人都沒有。”


    強吧猶如遭到當頭棒喝,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今天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的有些可怕。原來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陰謀,強吧趕忙命令軍士傳令。後隊改為前隊,迅速的退出穀口。


    大隊人馬踩著碎石子“嘩啦”“嘩啦”的又往回跑。路上不斷的有人被石子滑倒,還沒有跑到一半隊伍就出現了混亂。強吧已經意識到事情的不妙,這個時候趕緊衝出去。絕對沒有時間停下來整頓隊伍,羌人與匈奴人一樣習慣於騎在馬上作戰。


    穀口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就是山呼海嘯一般的吼聲。強吧聽得出來,吼聲很尖細根本就是女人發出的。


    該死,荊羌勇士的戰馬都在穀口外麵。隻有大長老帶著兩千人守在哪裏,必須趕快衝到穀口。不然被堵在這裏可是死路一條。


    強吧拚了命的招呼荊羌人向外跑,隊伍本來就對來回折騰倍加不滿。強吧的這一催促更加的加劇了隊伍的混亂,荊羌人的隊伍徹底的混亂,開始自相踐踏起來。


    事實上衝擊穀口的可不止勒姐羌的女人們,還有身穿黑甲的鄉勇。蒼虎見到這些害死哥哥的家夥手下自然是毫不留情,對著濃渦射了兩排弩箭之後。拔出馬刀帶頭就衝了上去,鄉勇們見蒼虎帶頭衝鋒紛紛抽出馬刀也跟了上去。


    守在穀口的荊羌人沒有絲毫的防備,濃渦就射出了無數的勁弩。騎在馬上的好多人都不明白怎麽回事,第二輪的勁弩便又射了過來。


    更多的人中箭落馬,還有許多馬匹中箭之後開始發狂奔走。大長老慌忙命人控製住馬群,可是濃渦忽然衝出了一群戴著猙獰麵甲,身穿黑色鎧甲的武士。


    這些人手持鋒利的馬刀,遇見他們的荊羌人無不被劈作兩半。蒼虎一馬當先,手中的馬刀左劈右砍。一刀將一名荊羌戰士連人帶木棍劈成兩半,回手橫著一刀又在另外一個荊羌人的肋下開了好大的一個口子。


    一根打棒帶著風聲向蒼虎砸了過來,蒼虎一彎腰向後仰躺。手中的馬刀借助馬的衝力一橫,一隻握著大棒的手便落在了地上。蒼虎回手又是一刀,又斬下了那人的一條小腿。


    鋼製的馬刀麵對胡楊木的大棒具有無與倫比的優勢,五百鄉勇的一次衝鋒便將兩千荊羌武士打垮。


    大長老正在拚命的呼喊著自己的護衛,護衛沒有到來卻喊來的蒼虎這個凶神。


    蒼虎一見是一個穿著白色袍子,頭發胡須都已經雪白的老者。知道他是荊羌族的重要人物,催馬上前手起刀落。一顆好大的白頭衝天而起,一腔殷紅的鮮血噴出一丈多高。落下的血雨灑在蒼虎的身上,這尊殺神越發的興奮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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