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蒙陛下厚愛,已經貴為鄉侯。軍功對我來說已經是多餘,不如為鄉勇們換些錢財來的實在。這裏的人頭我隻要一千顆給我的兄弟掙一些軍功,爭取早日封侯。剩下的,盡可以售予二位將軍。”


    兩位老將軍對視了一眼,戰場上售賣人頭?這真是聞所未聞。不過若是用錢能買這些人頭倒是好事,在朝廷裏運作一下說不定也能封侯。


    “不知臨潼侯售價幾何。”


    “每顆首級作價一貫,童叟無欺。”


    雲嘯豎起了一根手中在二人的麵前搖晃。


    一貫錢並不算多,隻是加起來要幾千貫。這數目就有些大了,二位老將眼睛不停的打轉,心中不停的盤算。最後司馬尚一咬牙,“這人頭我司馬尚買了。”


    “老夫也買”


    夏侯昂怕司馬尚都給買了,自然不甘落後。


    “二位將軍不要爭搶,人頭多的是都有份兒。你們各派二百人上來,這裏的人頭留一千顆給我兄弟,剩下的二位將軍大可一家一半。如何?”


    “如此甚好,我們這就派人來這裏。”


    司馬尚與夏侯昂對著雲嘯一拱手便下山去調兵。


    “成子,一會兒你就在這裏數人頭。上岸之後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頭。又是一筆進項。”


    “那她們怎麽辦。”


    雲嘯順著劉成的手指方向看去,一處被清理出來的院子裏正蹲著那些水匪的婦人。真是溫飽思淫欲,這貨不操心錢了立刻便想起這些女人。


    “管司馬尚和夏侯昂借兩條船。你派人將她們帶回嶽陽看管起來。算是給你的福利,如何?”


    “謝兄弟了”


    劉成一臉賤人的樣子。對著雲嘯擠眉弄眼的抱拳,招呼著爪牙去收攏那些女人。


    鄉勇們又在島子的犄角旮旯搜羅出一千餘水匪。這些家夥心無鬥誌,基本上沒有抵抗便被活捉。人一旦成為了戰俘怎麽可能會有好的待遇,用麻繩幫了塞在一個小院子裏。準備按人頭賣給司馬尚與夏侯昂,至於他們要殺要剮那就悉聽尊便了,畢竟人家消費了。


    太陽西斜的時候,鄉勇們陸續收攏。雲嘯撥出三百名戰俘做勞力,搬運屍體打掃戰場。大桶的水被潑灑到了青石板上,通紅的血水被衝走。露出石板的本來麵目,但是刺鼻的血腥氣卻沒有辦法驅趕。雲嘯隻得令鄉勇們弄來蒿草點燃。用蒿草的味道中和一下血腥的氣息,不然這山寨實在是沒辦法待。


    石虎真的很能搶,大倉裏麵糧食多的讓人震驚。雲嘯估計,就算是將這個彈丸的島子困上一年,恐怕這裏的人都不會餓著。難怪九江長沙兩王受這石虎這麽多年的侵擾,嶽陽被洗劫成了一座空城他們都拿這個湖心山寨沒有辦法。


    若是沒有三弓床弩這樣的利器,無論如何就算雲嘯把鄉勇們拚光了,也拿不下這座小小的山寨。


    戰勝的捷報飛也似的傳向了遠方,九江王與長沙王接到了司馬尚與夏侯昂的奏報。第一時間便起駕。向湖心島趕了過來。因為奏報中都提到了雲嘯的龜船,兩位老將把這樣的船隻誇上了天,無不稱讚這東西是水戰的無雙利器。


    好東西人人想要,兩位王爺自然而然的打上了龜船的主意。


    受不了島上的血腥味兒。雲嘯晚上回到了船上。洞庭湖的浪花不停的拍打著龜船的船舷,雲嘯站在船頭湖心島大寨的方麵仍然是燈火通明。想必這是夏侯昂與司馬尚的手下在到處翻檢屍體,搜集人頭。這樣的髒活累活還是留給他們幹好了。好好睡一覺。捷報已經傳出,很快就可以回長安了。


    心情大好之下。拿出了今天收起來的玉石配件把玩。這玩意隻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像一個台燈的底座。一個突出的凹槽裏麵有螺旋形的刻紋。沒錯這玩意就是他娘的螺紋。這是一個底座,肯定還有上麵的部分。雲嘯仔細的摸索著螺紋,肯定是現代的東西。否則很難解釋他的加工工藝問題,難道除了人可以穿越東西也可以穿越?


    “來人把鑽山豹給我找來。”


    “諾”


    不多時鑽山豹出現在雲嘯的身後,黑暗中的兩名鐵衛立刻顯出了身形。現在的鑽山豹乖的像一隻貓,見到雲嘯便跪在地上頭低低的伏著,在雲嘯的角度看上去好像是一隻大號的蛤蟆。


    “石虎是哪裏人?時候來的這裏?”


    “回大將軍,石虎是苗裔據他說是白苗。從南邊過來有些年頭了,大概十幾年的樣子,具體的記不清楚。好像他的家族以前在十萬大山中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家族,不知道發生了變故。


    七八年前還有個人從十萬大山裏麵出來找他,那個人身著穿戴十分的奇特。小人還記得,這人帶著一頂花花綠綠的鐵帽子。身上也穿的花花綠綠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鐵疙瘩。能發出脆響還能噴出火焰,十步以內人畜立斃。”


    雲嘯的眼睛立刻縮成了針鼻大小,花花綠綠的帽子花花綠綠的衣服。不會是戴著鋼盔穿著迷彩服吧。難道這個世界上不止自己一個穿越者?


    這也不奇怪,自己能穿越憑別人不能穿越。


    “後來呢,後來那個人哪裏去了。”


    雲嘯急切的問道。


    “小人也不知道,那個人跟大當家談了一個晚上之後就不見了。”


    “不見了?”


    “小人當時不在總寨,所以知道的不是很詳細。宦娘知道,他跟了大當家小十年了。大當家都跟她說,寨子裏的事情她可以當半個家。”


    “宦娘是誰?在哪裏?”


    “宦娘就是今天從地洞裏麵被帶出來的那些女人中的一個,是大當家的壓寨夫人。寨子裏調撥米糧還有盤點賬目都是宦娘來做。”


    “關於石虎你還知道?例如那個人來水寨的時候,隨身都帶了?”


    “哦,小的記起來了。那個人帶著一個綠色的鐵箱子,上麵有奇怪的符文。”


    雲嘯差一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鐵箱子符文?


    “你可還記得那符文的樣子?”


    “嗯,記得那樣子太怪了小人不會忘記。”


    “拿紙筆來,給他讓他畫。”


    鐵衛見侯爺說的急迫,便匆匆忙忙的跑回了船艙中。拿了紙筆丟在鑽山豹的身前。


    鑽山豹頭一次看見雪白的紙,手有些抖一大滴墨汁滴在了紙上。鐵衛見雲嘯的神色很是急迫,狠狠的瞪了鑽山豹一眼便又遞給他一張紙。


    鑽山豹握刀一樣的握著筆,哆哆嗦嗦的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想了想又在圓圈的外麵又畫了一個圓圈,接著便在兩層圓圈之中開始畫一些三角形的鋸齒。


    雲嘯的臉都要綠了,盡管鑽山豹畫的異常的醜,但雲嘯還是可以看出來。這玩意是一個國民黨的黨徽,我了個去還是一位黨國人士。


    “將那個宦娘找來,快,不管在哪裏都給我找來。”


    雲嘯見到這個黨徽之後便立刻失去了勝利的快意,以及睡覺的想法。隻想立刻見到那個宦娘。


    鐵衛們從來沒有見過侯爺如此的模樣,立刻奔了出去尋找那個該死的宦娘。


    “將他帶下去好生的看管。”


    “諾”


    鐵衛們拎起鑽山豹便進了船艙。


    雲嘯的頭又有些疼了,忽然鑽出來一個現代人,還是一位國軍。這就好像一頭雄獅忽然在自己的領地發現了另外一頭雄獅的蹤跡。敵人還是朋友,他究竟來自於哪個年代?現在他又去了哪裏?一連串的問號困擾著雲嘯。


    看來這些問題都要通過審問那個叫做宦娘的女人才可能獲得答案。


    等了很久,那個叫做宦娘的女人被帶來。樣子很不好,衣衫淩亂而且鬢發蓬鬆,臉上還有一道清晰的掌痕。樣子很耐看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原來是白天見到的兩個比較耐看的婦人之一。


    劉成穿著衣服急急的跑了過來,這貨靴子都穿反了一隻。


    “兄弟,你要是看上了早說啊。我這眼看要得手,你的人衝進來就把她帶走,還打傷了我的侍衛有這麽無禮的麽。”


    看來這家夥沒幹好事,想必是鐵衛聽見裏麵婦人的呼喊。覺得侯爺不能喝這家夥的刷鍋水,便衝進去硬生生的攪黃了劉成的好事。這家夥覺得鐵衛們太過無禮,便過來找雲嘯討說法。


    “成子,這個人你不能動。我有用,剩下的女人都給你。這次是他們冒失了些,不過也是尊了我的令。有不對的,我給你賠不是。”


    雲嘯沒有心情管劉成,現在他一門心思想審問這個叫做宦娘的女子。


    劉成見雲嘯一臉認真的樣子,眼珠不錯的看著雲嘯,有看了看趴在甲板上的宦娘。繃著的臉忽然綻放出了笑容,一臉賊兮兮的對雲嘯說道:“兄弟,真看上了。哥哥讓你,到底是我兄弟眼光獨到這小娘子潑辣了些,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韻味。要不要哥哥教你兩招,保管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看著這貨一臉賤兮兮的表情,雲嘯差點沒氣死,這就是一個賤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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