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的世界,黑火藥絕對算得上是高科技產品。雲嘯認為它可以享有後世核武器的安全警戒標準。地窖的周圍絕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堪比後世的xxx工程。


    十幾個人在地窖裏麵忙活了三天,這才將所有的手榴彈與火藥弩裝填完畢。整個過程雲嘯非常的小心,後世的鞭炮作坊爆炸那血腥的場景讓雲嘯記憶猶新。


    司馬季主的探照燈起了很好的作用,這讓用來照明的蠟燭與火藥距離的足夠的遠。所有人都帶著口罩,而且身上不準有一塊鐵器。進門之前都要進行搜檢,出門的時候都要進入一個浴室洗個澡然後換另外一身衣服出去。


    地窖周圍被很貼心的挖了排水溝,蠻牛蹲在地道口。雲嘯相信沒有人可以繞過他進入這間地下室,敢於往地下室裏麵衝的人絕對會被撕成碎片,蠻牛喜歡這麽幹刀槍不入的金太保就是榜樣。


    痛快的洗了一個澡,換上了一身幹淨的漢服,將頭發梳好瀟灑的紮了一個馬尾辮。雲嘯現在對於長長的頭發怨念深重,因為夏天的時候實在是太熱了,後脖梗子經常長痱子,讓人非常的難受。如果不是眾人攔著,雲嘯幾次都有將頭發剃掉的打算。


    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主意,不過時機還沒有到需要忍些日子。


    這次沒有在街上購買禮物,隻帶了兩壇雲家的蒸酒。


    這次再上臥龍崗那可算是三顧茅廬了,三個人打馬來到了臥龍崗上。正在山坡上放牛的耿風一見到雲嘯便歡呼這跑了下來,下坡的山勢使得他越跑越快。最終一個狗搶屎摔倒在地上。嘴裏滿是鮮血。一顆本就不結實的牙齒從嘴裏滑落出來。


    豆大的眼淚從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滾落了下來,即便這樣。小家夥還是堅持著跑到自己的朋友身邊尋求安慰。


    雲嘯忙掏出手帕,在水壺中倒了些水自己的給耿風擦拭了起來。可憐見兒的。小小的嘴唇都磕破了。腫得像兩條香腸,雲嘯掏出了一袋子奶糖,又掏出了一袋子牛肉幹放到了他的手上。


    門牙受了傷,但是並不妨礙兩側的磨牙咀嚼可口的牛肉幹。嘴裏的美味迅速的彌補了掉牙所帶來的痛苦,耿風一邊用漏風的嘴和雲嘯說話。一邊叫嚷著要騎大馬,拗不過這個小小的人兒。雲嘯將他抱上了馬背,帶著他來到了耿家的草堂。


    耿洪早已經看到了山坡上的雲嘯,耿風哭叫的大嗓門足矣起到報警器的作用。雲嘯來到草堂門前的時候,耿洪已經等在了門口。見雲嘯下馬。便躬身的施了一禮。


    “師傅正在休息,請客人稍等片刻。”


    語氣與第一次有了天壤之別,神態也頗為的恭敬。


    戴宇頓時就怒了,根據角色選派估計這家夥和張飛有得一拚。不過戴宇並沒有要燒人家房子的意思,隻是想揍眼前這個耿洪罷了。


    好容易才算攔住了發飆的戴宇,雲嘯與耿洪相視一笑。耿洪引領著雲嘯進入草堂,隻有幾張地席。耿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雲嘯入鄉隨俗的席地而坐。


    實際上,這個年代幾乎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也隻有雲嘯家現在有那種四條腿的椅子。不過隨著來雲嘯家的人越來越多。劉成的家裏也有了椅子的出現,畢竟跪坐在地上是一件十分不舒服的事情。


    耿洪跪坐在案幾的後麵,腰杆挺得筆直。禮儀十分的完美無可挑剔,很難想象鄉野之間還會有如此懂的禮儀的人。


    “耿先生倒像是一位儒生。”


    雲嘯學不來這種變態的跪坐。隻能盤膝坐在地上。


    “在下昔年曾經在淮南與顏如辛先生學習過算學。”


    雲嘯心裏立刻樂開了花,原來這還是大舅子的學生這就好辦了。不對,他稱呼耿師傅為師傅。按照這個時代人的習慣來說。幾乎沒有人會先後拜兩位老師的。除非有特殊的情況,難道自己今天就遇見了特使的情況?


    “哦。雲嘯前些日子聽您稱呼耿師傅為家師。這個……”


    “是這樣,其實您稱呼的耿師傅便是家祖。不過耿家有個奇怪的規矩。耿式子孫自懂事起便要學習手藝,待到成年之日便要拜家祖為師傅。我們私底下還是以家祖稱呼。隻有風兒這樣的孩童才可以在外人麵前管家祖叫爺爺。”


    還有這樣古怪的規矩,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雲嘯自以為博學,這樣的古怪的規矩也是聞所未聞。


    “其實算起來咱們也不算是外人,雲嘯的正妻乃是顏清老先生的幼女。你的老師還是我的舅子,如此算起來你還矮了我一輩。”


    耿洪明顯的吃了一驚,張口說道:“此事當真?”


    雲嘯不禁啞然失笑“這樣的事情還能做的了假,顏家莊子在七國之亂時被毀。現在顏家已經舉家遷入關中,目下正在我的封地之中。若是你有時間不妨待我回程之時,一同前往關中一遊。”


    耿風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邊跑便吵嚷道:“爺爺醒了,爺爺醒了。”


    耿洪一臉的奇怪,“家祖往日午睡都要再過半個時辰才醒,今日為何……”


    “我用草棍捅爺爺的鼻子,他就醒了。”


    ……


    真是個熊孩子啊,雲嘯發自內心的讚歎。


    “你這小子不要跑,看我不打你的屁股。”


    後堂之中奔出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身手十分的矯健。三竄兩蹦便追上了奔跑的耿風,這老者顯然是愛極了這個小娃娃。從後麵懶腰將其抱起,然後隨手拋起再伸手接住。弄得耿風吱哇亂叫,笑得咯咯的響。


    祖孫二人笑鬧了一陣,老者才發現草堂之中還有客人。放下了耿風。走上前詢問道:“幾位是……”


    雲嘯這時才有機會打量這位老者。放放正正的臉膛,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兩道臥蠶眉橫亙其上。鼻如彎柱耳大有輪。略顯黝黑的臉膛十分的紅潤,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加上一副五縷長髯。真真的一副仙風道骨。


    “哦,這位是征南大將軍臨潼侯。”耿洪趕忙介紹。


    “征南大將軍臨潼侯”


    耿師傅嘴裏嘟囔著,一臉思索的神情。仿佛在腦子裏搜索,自己是否真的認識這位顯貴。在確定自己與這位貴人從無交集後,耿師傅奇怪的問道:“敢問臨潼侯找小老兒所為何事?”


    “小子前些日子在嶽陽戰敗,關在營中痛定思痛依照水軍戰法設計了一種戰船。想請老先生指正一二。”說完雲嘯讓戴宇拿出了自己所繪製的圖紙。對於這樣的專業人才,雲嘯知道少跟他們玩虛的。直接上幹貨,他們對真真正正的東西尤其感興趣。


    耿師傅接過了繪圖用的厚牛皮紙,覺得入手輕薄小心的扯了一下。好像也蠻結實的。圖紙還沒打開就對紙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布滿褶皺的老手在上麵摸索了半天。樣子像極了愛撫孫子的爺爺。


    “此是何材料,老朽空活了六十餘年竟不認得。”


    “此乃雲家製造的牛皮紙,是專門用來繪圖用的。”


    “紙?哦,老夫想起來了。前些時淮南王送過來一些,好像頗為貴重的樣子,不過的確是書寫的好材料,就是太過薄脆經不得撕扯。看起來你的這種紙好像頗為的厚實。”


    “老先生,您說的紙便是雲家所造。這種叫做牛皮紙。是專門用來繪圖以及書寫珍貴材料用的。”


    “雲家,哦想起來了。前日裏聽一位老友說過,是關中的一位年輕的侯爺。他家的莊子不但物產豐富,而且經常有奇怪的東西流傳出來。特別是他家的美酒。已經成為了長安最搶手的東西。富商巨賈願意以千金購得一甕,老朽隻是慕名已然神往。”


    雲嘯麵露喜色,看來老人家也是酒林好手。伸手拿過一壇雲家的蒸酒。取下封貼隨手拍開封泥。一股濃鬱的酒香便在草堂裏麵飄散開來。


    耿師傅抽動著鼻子,一臉的陶醉。伸手拿過茶碗。潑掉裏麵的茶。又用清水涮了一下,這才讓雲嘯給自己倒了一碗。


    恩。不愧是酒林好手。知道清潔酒具,以便品出真正的滋味來。


    不敢太多,隻倒了半碗。耿師傅一口抽幹,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布滿了皺紋的臉上越發的紅潤。


    “好酒。”


    耿師傅酒碗一遞,雲嘯又給倒了半碗。


    “這酒有些烈,雲嘯給老先生帶來了兩壇,還請老先生慢慢品嚐。”


    “哦你說你叫雲……”


    酒碗剛剛送到唇邊確又停了下來,耿師傅麵帶疑惑的問自己。


    靠,感情剛才戴宇介紹的時候這老家夥根本就沒聽進去。雲嘯又種被人鄙視了的感覺。


    “在下雲嘯,這蒸酒這紙張都是出自我家的莊子。若是耿先生喜歡,明日雲嘯再送來幾壇。”


    戴宇有些想種上去打人的衝動,見過擺譜的沒見過這樣譜大的。不過好像也沒有見過侯爺對人這樣尊敬過,除了顏清那是他老丈人當然要尊敬。這個老頭,一個匠人而已。要他幹活派兵抓到江都就成了,用得著費這麽大的力氣麽。


    戴宇認為侯爺這完全是在脫褲子放屁。


    漢雄上架以來,每天四更每更三千。說實話,龍王確實有些累。不過經過昨天的求票不累了,因為龍王感覺到了被承認,被尊重。如果您喜歡漢雄請投龍王一票。為了感謝打賞與投月票的朋友,龍王決定將現在的更新速度延續到九月末。如果月票超過三十票,下個月依然每日萬更。(未完待續……)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漢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千年龍王l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千年龍王l並收藏漢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