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在這奇異的光中,伽魯貝魯斯頓覺精神充沛,全身充滿了力量,讓它不住地高聲咆哮。


    “哈哈哈!!”望著全新升級的伽魯貝魯斯,黑暗紮基又是一陣狂笑。


    在他癲狂的笑聲中,伽魯貝魯斯徹底脫胎換骨,直接由原來的52米長到了83米,體重也上升到了45000噸!


    不僅僅是身高體重有變化,它的利爪和獠牙仿佛被磨刀石磨過一般,比原來更加細長鋒利,頭上的兩個頭也更加活動自如,可以如觸手一般伸出百米長,它的身後也鼓起一個皺皺巴巴的肉瘤,令人作嘔。


    “呃……”模模糊糊中,蛭川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似乎是抬到了車上,而後又被抬下,右臂傳來一股暖流,隨後傳來疼痛信號,而後似乎被放了些什麽粉末……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看著完全陌生的天花板,他心生疑惑,再一看自己身上蓋著的淡粉色的被褥和已經被包紮好了的右臂,他大概明白了些什麽。


    果不其然,望床邊看去,正是昨天那個女孩兒,她似乎也很疲憊,就靠著榻榻米披著衣服睡著了……她的旁邊擺著的是家用的小醫療箱,鉗子上麵還有著血跡……


    進化信賴者和衝擊波發射器依然放在桌上,他輕輕起身,悄悄地披上衣服,將進化信賴者和衝擊波發射器裝好,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離開了這裏。


    “唔……”留美迷迷糊糊地醒來,睜眼一望,被褥是平整的,鬧鍾的時針指著“8”。


    “還早……”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準備再睡一會兒,但她突然間意識到不對,猛的一睜眼:“蛭川前輩呢?!”


    空空的房間裏當然沒人回答她,就差來隻烏鴉瓜瓜叫了……


    “已經走了嗎?”見他的東西也一起不見了,留美不滿意地嘟囔著嘴:“好歹說一聲啊……”


    “算了算了,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去報社吧!”


    她起身洗漱,而後將昨晚給蛭川治療的醫療箱也收好,在拖地時卻意外的看見了一封掉在床底的信,昨晚太累了自己也沒在意,好像是……蛭川前輩的?


    她撿起來看了看,隻見上麵寫著“致我們最愛的孩子:光彥”。


    “欸?是蛭川前輩的父母寫給他的嗎?”


    懷著本能的好奇心,她打開了信封:


    “光彥回家來了嗎?


    哈哈,你能讀到這封信,也就說明你已經回來了,媽媽不會說什麽話,也知道你在外麵忙,沒時間回來,所以媽媽想給你留一封信,怕你回來的時候找不著媽媽。


    媽媽想告訴你,你爸爸去世了……”


    讀到這裏,留美心裏“咯噔”一下,繼續往下望去:


    “是今年十一月份的事情,十月份時候他記性就變得越來越差,連上廁所有時間都忘記掉直接拉褲子裏,村子裏的醫生建議我們去城裏麵大醫院去看看,但你老爹他沒舍得花錢,一直說沒事……本來打算聯係你的,但爸媽年紀大了,老糊塗了,送你走的時候忘記了你去了哪裏,也沒留個電話,家裏的電話換了也沒來得及告訴你,也不知道你在哪裏……


    在處理好你爸爸的事情後媽媽決定去城裏麵找你,如果哪天你回來了看到這封信,就打上麵的電話給媽媽,媽媽已經失去了你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了……”


    留美沒有繼續往下看,她比較感性,這一下直接讓她忍不住了,淚水頓時奪眶而出……


    “主編,我想請一天假……”略微帶著哭腔,留美打電話給主編。


    “好,記得早點回來。”主編似乎知道她想做什麽,直接同意了。


    “報社這邊還有真也在,你放心去吧!”


    “嗯!謝謝主編!”


    另一邊,田茂磊還在等公交車,在等待途中他借著路燈拿出小單詞本認真背誦,待車來了,他才收起單詞本上車,車上過於昏暗,他就沒再看,將目光轉向眼前飄忽而過的城市光景。


    雖然時間還早,卻已有不少大樓亮起了燈,想必大多都是因為孩子要上學。


    公交車停靠期間,他望見一位中年男子推著老式自行車從小區中出來,自行車後麵坐著個背著書包小孩,想必正是他的孩子。


    看著小孩緊緊抱住父親的後背,淚水不知何時已經填滿了他的眼眶,淚珠悄然滴落……


    “他還有傷,應該走不了多遠才對……”留美匆匆收拾好東西,將那封信重新裝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挎包的夾層中,便出門在附近尋找蛭川的蹤影。


    在附近尋找了一圈後,見一無所獲,她想了想,又往昨天見到他的那個地方跑去,果不其然,半路上,她便望見了蛭川那踉踉蹌蹌的身影。


    “蛭川前輩!”她一邊揮手呼喊他一邊趕過去,蛭川卻是沒有理她,反而轉身走進了一個小巷子裏。


    “蛭川前輩!等等我啊!”留美急忙跟了上去。


    “蛭川?”之前挖苦留美的奧特曼社的記者翔太恰巧路過,正得意洋洋地望著自己寫的報紙,聽留美這麽一喊,他眼珠子一轉,腦袋裏不知道又有了什麽主意,將報紙隨手丟進垃圾桶中,一臉興奮地悄悄跟了上去。


    “蛭川前輩!等一等啊!”留美快步追去,跟著蛭川在巷子裏繞來繞去,誰知一個轉彎,就又不見了蹤影。


    “人呢?”留美一臉疑惑:“明明剛才還在這裏的……”


    “你找我有什麽事?”蛭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留美轉身,隻見蛭川冷冰冰地望著自己。


    “蛭川前輩,你這是什麽態度啊!”留美嘟囔著嘴,一臉的不滿,輕哼一聲別過頭去:“好歹我昨天也救了你啊……”


    “哼……”蛭川心知自己理虧,但也不想多說什麽,丟下一句“謝謝”就要轉身離開。


    “欸?等等!”見蛭川要走了,留美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等一等,奈克瑟斯奧特曼!”


    她這一句話同時驚到了兩人,不止蛭川一愣,悄悄躲在一旁的翔太也被這句話驚得目瞪口呆。


    “果然嗎……”見蛭川回過身來,留美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現在能聽我好好說了嗎?”


    兩人找了個小公園,在一處比較偏僻的沒有人的長椅上坐下來。


    “給,前輩還沒吃早飯吧?”留美熱情地將自己準備好的三明治和牛奶遞給他。


    見蛭川一臉警惕地盯著她,她強行將早餐塞給他:“別這麽看著我嘛,我又沒下毒!”


    “你是怎麽知道的?”蛭川死死地瞪著她,似乎完全忘了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還要殺人滅口啊?不至於吧,前輩?!”


    “那要看你說不說了。”


    “嘻嘻……”留美俏皮一笑:“前輩先吃早餐我就說!”


    “哼……”蛭川眉頭一皺,但還是照做了,一口下去……好吃!真的好吃!這味道就像是……小時候自己一直羨慕向往城裏麵的美味時媽媽做的蕎麥餅那樣……


    見蛭川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三明治,她急忙幫他把牛奶擰開遞給他:“前輩慢點,別噎著了!”


    蛭川伸手接過牛奶,“咕嘟咕嘟”幾聲,一整瓶鮮甜的牛奶下肚,填報了一直叫喚的肚子。


    “說吧。”蛭川望向留美,眼神卻已柔和了許多。


    “哈哈,”留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眨巴眨巴小眼睛:“是我自己猜的啦!”


    “哈?”


    見蛭川直接呆住了,她急忙揮手解釋道:“也不全是這樣啦!我是看昨天這麽晚了前輩你還在異生獸剛出現的地方逗留,又受了傷……還有……”


    留美望向蛭川上衣內袋裏露出一小部分的銀色短劍。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蛭川也明白了,輕輕開口道:“你是記者對吧?這種事情,應該夠你上次頭條了吧?”


    “欸?”見蛭川誤解了她的意思,留美急忙搖頭:“不不不,我沒有要曝光前輩身份的意思……”


    “那你想幹什麽?”


    “我來是想把這個拿給前輩……”留美從挎包的夾層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封已經泛黃的信,遞給蛭川:“昨天掉在地上了,我今早才看見……”


    “額……”蛭川看到那封信,心裏五味雜陳。


    伸手接過信,他低下頭:“你看了嗎?”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留美急忙道歉。


    “沒事……看了就看了吧……”


    見蛭川垂頭喪氣的,留美想了想,給自己握拳打打氣,向他問道:“為什麽前輩不去找伯母呢?”


    “……”蛭川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


    “已經晚了……”


    “已經晚了的意思是……”留美明白他的意思,望著蛭川微微顫抖的身體,將手搭在他的後背,輕輕拍了拍:“前輩,節哀……”


    “我……我沒事……”蛭川不住地抽泣,讓留美十分心疼,伸手抱住他,希望能給他一絲慰藉……


    良久,蛭川冷靜下來,接過留美遞過來的紙巾,稍微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我很早就離開了父母……”蛭川緩緩開口,向她講述自己的過去:


    “本來以為能闖出一番天地,天天想著挖黑料搞頭條新聞,到頭來也隻是成了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再後來……”他望向正在豎起耳朵乖乖傾聽他訴說的留美,問道:“你知道黑暗梅菲斯特嗎?”


    “嗯,知道,是之前和奈克瑟斯奧特曼對戰的黑暗巨人,我之前也報道過。”


    “那就是我。”


    “欸?”聽蛭川這麽一說,留美一臉吃驚:“怎麽會?”


    “你可能有些誤解,奈克瑟斯奧特曼並不一直是一個人。”


    “欸?!”聽蛭川這麽一說,留美更懵了,這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真是大新聞啊,哈哈哈!”在一旁偷偷躲著的翔太竊喜,舉著手機錄著音,在腦袋裏已經想好了新聞標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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