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不走?外麵的那些苦工聽到了一些風聲,他們很快就就要處決你了!你不會是想讓我到時候去劫刑場吧?」


    我有些惱了,這個梅瓦蒂關鍵時刻在搞什麽名堂,他此時不趕緊跟著我離開這裏難道是想讓我現在就幫他炸了這個海底基地嗎?真把我當成神仙了?


    看他一臉虔誠,我強壓著自己的急性子好言相勸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現在不是正麵和他們衝突的時機,在這個軍事基地外麵,還有一群和你經曆相仿的人們,他們得到了土元素的庇護,你現在出去,你們兩個部族聯手對抗,這樣的勝算才更大不是嗎?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神...請寬恕我...您知道這座鋼鐵監獄裏到底關著多少地球同胞嗎?我不能夠獨自一人苟且偷生,如果您隻能拯救我一個人的話,我寧願跟著他們一起,接受死亡的審判!」


    「愚蠢!」我的火氣抑製不住的爆發了,他當自己是誰,現在是在威脅我嗎?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我本來到這裏的初衷隻是打探消息,既然他不願意跟我走,我沒必要上趕著去央求他。


    「如果你是這麽自私的神,那我真是不該祈禱!謝謝您治好了我身體的傷痛!」梅瓦蒂將頭一偏,一副毅然決然的表情。


    門縫之下,走廊的燈又亮了起來!有人過來了!


    現在就算我想帶他走,恐怕也走不了了!我身形一閃,立馬貼靠著牆壁隱匿了身形。


    鐵門被拉開,幸好進來的並不是那些魯爾達人,隻是幾個巡邏兵,他們每個人的太陽穴十五厘米處,都漂浮著一盞橙黃色的燈,隨著他們的視角轉動,讓他們的所見之處能即時的得到光照。


    兩人將自己的光照調到最大,另一人則將整個屋子都打量了一遍。


    「這小子也真算命硬,這樣都還有氣兒呢!」一人用特質的厚底大皮鞋在梅瓦蒂的身上蹬了幾下,「我看他這會兒好好的,誰說他快死了來著?」


    「上麵已經沒有耐心了,今天要是再拿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你的小命算是到頭了!」另一個人蹲下身子,梳理著梅瓦蒂的頭發,話音落了,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頭。


    「總歸說來,我們都是同胞,我們不想對你怎麽樣的,可是你也別難為兄弟我們是不?你不把東西的下落吐出來,我們也很難向上麵交差啊!」


    站在最外麵的一個人堆起笑臉,充當起和事佬來勸和到。


    「呸!誰跟你們這種苟且偷生的叛徒是兄弟!我的兄弟有多少都是死在了你們這些叛徒的手下了!如果不是有你們這種人,我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梅瓦蒂這小子還真是剛,如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嘴還是這麽硬!他對著那個叫他兄弟的巡邏兵,用盡全身力氣,往那人臉上啐了一口唾沫,接踵而來就是旁邊人的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了梅瓦蒂的臉上!


    梅瓦蒂無力的癱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縷縷鮮血。


    「敬酒不吃你偏要吃罰酒是吧?」重拳出擊的那個人搓了搓自己的拳頭。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都是小角色罷了,上麵的人早就和那些異星人簽訂了合約,我們不順著上麵的意思,難道都像你一樣?被關在這海底監獄裏,當苦工?我們這是伺機而動!曲線救國!你個小屁娃子懂什麽!,萬一以後哪天咱們要光複了,我們可都是內應。」和事佬擦著臉上的口水,想來梅瓦蒂也好久沒刷牙了,味道挺衝,和事佬的笑臉都裝不起來了。


    我可笑這些人為了心安理得的苟活一條性命,被人當槍使,居然可以自欺欺人到這種地步,要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想法,恐怕我所做的一切皆為徒勞。


    「還跟他費什麽話啊,我看他就是塊茅坑裏的石頭,幹脆就報上去


    說自殺算了,免得咱們還在他身上白花心思。」說著,唱黑臉的人竟然將梅瓦蒂孱弱的身體掏起來,作勢就要往牆上撞去,而此時的梅瓦蒂雖然傷勢恢複,卻因為體力不足,隻能耷拉著任由人宰割。


    「唉,算了,你小子也別怪我們,我們也是身不由己。」這個唱白臉的也唱不下去了,並沒有阻止另一個人手上的動作。而梅瓦蒂也如同引頸受戮一般,不再掙紮。


    我一想到上來之前,答應了下麵的被拉來奴役做苦工的人,要安全的把梅瓦蒂帶回去,雖說這家夥著實頑固且氣人,但我也沒法坐視不管。


    手指微微一動,兩個水球將剛才這二人包裹起來,拎在半空中,任憑他們怎麽掙紮呼救,水球不僅隔絕了聲音,更像一個棉花糖一般讓他們使不上勁,不一會兒便消停下來。


    「你為什麽要救我,既然你的神通能救我,為何不去救更多的人?!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如此無情自私的人,又憑什麽可以駕馭一身神通!」梅瓦蒂雙眼無神的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漠視生命的惡徒一般。


    我好心好意來救你出去,結果你給我整這出?


    既然遇到這麽個極品,我也沒必要在由著他胡來了,手邊又是一個水球飛出,將躺在地上的梅瓦蒂包裹起來,隨後便指使哈裏亞附身到他身上,一方麵控製他的行動,另一方麵則是堵住這個人的嘴,以免節外生枝。


    就在我們打算從出口偷偷溜走時,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和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而透過他們的對話,分明就是在搜查基地裏的可疑人員。。


    難道我是身份被識破了?看了看身後兩個已經沒有生息的人,又想起手上的手環原本的主人,被發現也不奇怪了,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家夥送出去和仙木等人會合,再商討接下來的事情。


    為了更逼真一些,我用水箭將這個通道裏的所有燈光盡數熄滅,隨後在一隊雇傭兵衝進來時候,我和他們正麵遭遇了。


    」你是什麽人?這裏的照明怎麽被人破壞了?「在摸黑抓瞎的環境中,領頭的人問道。


    」我一早發覺不對勁,怕是之前和這個家夥一夥兒的人過來搗亂,準備把他先轉移到別處去,等這次的麻煩解決了再送回來。「說著,我讓開了一個身位,哈裏亞也十分配合的控製著梅瓦蒂的身體往前走了兩步。


    」關在這裏麵的都是十分有價值的人,那些外星人...「領頭的人說著又壓低了聲音,」那些外星人到底想要啥東西我們也不清楚,別整出岔子就成,你們先去吧,裏麵我也懶得看了,黑燈瞎火的。「


    說著,本來打算進來搜查的雇傭兵們都轉頭去了別處,我也得以脫身,畢竟和這些人糾纏卻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我憑著之前神識打探的道路往出口走去,一路上許多雇傭兵見我手裏捆著梅瓦蒂,這個外星人十分重視的家夥,加上我的麵孔對於他們來說十分陌生,都紛紛側目竊竊私語著什麽。眼下我全然不顧他們的眼光,徑直的往外走,經過之前我順手牽了身份手環的那個地方時,果然那個人已經不再這裏,想必是被其他人發現解救之後,報告了有外人入侵的消息。


    輕車熟路的來到之前停靠海底飛船的地方,這裏鮮有人至,隻有通道處有兩個雇傭兵看守,隻不過眼前便是出口,我也不再顧忌,大大方方從出口來到了飛船停掛處,身後的兩個看守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想起了飛船中之前的後座開門按鈕,心念一動之下,飛船的開門按鈕自動按下,嘎吱一聲,一個小小的門便向我們敞開了。


    我和梅瓦蒂一前一後坐了下來,順手關上了艙門。由於這飛行器隻有一個出口,要將梅瓦蒂帶出去,唯有暴力破開艙門的辦法了。


    」哈裏亞,保護好這個家夥的


    身體。「說著,我控製水元素凝結成水流,在能量的催動之下,一股纖細的水線像一枝利箭一般擊穿的這個外星飛船的外殼。


    哈裏亞見狀趕緊撐起了水屏障,不讓伸進來的海水將梅瓦蒂淹沒。


    切割出兩道縫隙的時候,海水已經充斥了整個駕駛艙,而此時想必基地內部也必然知曉了飛船正在遭受破壞的告警。


    為了避免海水倒灌以至於底層被奴役的勞工們遭殃,我速戰速決,劃出一道三角形的出口,連帶著哈裏亞保護的梅瓦蒂,遁入了水中,揚長而去。


    離開基地範圍之後,我便讓哈裏亞釋放了一直被壓製著的梅瓦蒂,而此時的他重獲自由之後,竟然出乎意料的想要逃出水屏障。


    梅瓦蒂無力的拍打著水屏障,口中喃喃的說道,」我要是得生還,一定要和大家一起回來,要死,也要和大家死在一起。「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讓你看看什麽叫作霍比人作為守護者真正的使命,「我怒斥道,」到時候如果你還是一心想要回去送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沒想到我的態度突然間換了一張臉色。梅瓦蒂也被這句話嚇了一跳,」不管你要帶我見的是什麽人,就算是我爺爺,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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