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室之中,溫娜、玄一給天心科普了元初人來到這個世界的方式之後,溫娜感覺有些疲憊,便在這張熟悉的床上沉沉睡去了。天心和玄一出了門去,心裏放不下心,兩人便在這個禪房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玄一,既然我們已經來到這了,接下來要準備些什麽?”天心心裏之前的目標便是同玄一一起送溫娜來到此地,曆經波折和危險之後,來到此處卻沒有達成目的的感覺。


    “接下來的事情,才是此行的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關頭。我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我相信溫娜也是如此,但是此刻她身體受虛,雖然回到這裏讓她有所恢複,但是還需調理,以確保萬無一失。”玄一說著,眼睛一直望著那件緊閉的禪房,言語間充滿了擔心。


    “既然這裏是溫娜降臨之地,身體最先適應的環境也是此處,她一定會好起來的。”天心順著玄一的目光,雖然嘴上安慰著玄一,但是自己心裏同樣如玄一一般擔憂。


    突然一陣嘈雜聲從客堂方向傳來,隱隱能從眾多人聲中聽出普空的聲音,隻聽他一聲怒喝之後,其他聲音頓時啞了下來。


    “普空法師的聲音,難道是?”天心聽到聲音之後立刻站了起來,望向了客堂方向。


    “應該是他們把山下的李參謀救上來了,動作真快。”


    “咱們要不要現在去看看,也不知道李參謀的傷勢怎麽樣了?”天心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望之前拚命保護了自己的人,正想拉著玄一一起前去。


    “我要在這裏守著溫娜,你去就行了。”玄一看了看天心,又看了看禪室的方向,心裏終究是放心不下。


    天心的心中也明白溫娜和玄一之間密不可分的關係,也不再說什麽,便撒了手,獨自一人跑向了客堂。


    “希望你能理解我所做的一切。”在天心離開之後,玄一獨自坐了下來,眼睛看著地上,默默的說道。


    天心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客堂裏,此時堂內的僧人陸陸續續的從門內出來,向著相反的方向去了,他們有的灰白色的衣服上,沾上了一片鮮紅的血跡,格外的顯眼。天心正納悶呢,轉頭走進屋內時,眼前的景象卻把他嚇得身體一縮。


    客堂裏除了普空、未受傷的孟德,躺在簡易擔架上的李參謀,以及兩個青年和尚之外,地上竟然還整整齊齊的擺著六具屍體,除了李參謀旁邊的小鄧,還有之前被小鄧和李參謀伏擊解決的雷彬一夥人。由於他們有的受槍傷極重,雖然已經在室外暴漏了挺長時間,但是傷口的鮮血還是染上了下山和尚們的衣服,和擺放屍體的客堂裏。


    “李參謀,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天心看見擔架上的李參謀一動不動,隻有呼吸的熱氣和略有起伏的衣服表明他還活著。


    見李參謀不答話,天心又看向了旁邊的孟德,“孟德,李參謀怎麽會這樣?之前我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現在連話也不說了”


    “別擔心,李參謀隻是有點失血過多,並沒有傷到要害,暫時還死不了。”孟德說中文不會拐彎抹角,李參謀的情況也就照實說了,“不過現在最好把他送到醫院去,咱們帶的這些藥物隻能暫時阻止發言和鎮痛,想要痊愈的話,咱們老老實實去醫院吧。”


    “可這裏離市區已經夠遠的了,況且救護車咋開得進來?”天心說著,抬頭看向了正在檢查其他幾具屍體的普空,“普空法師,咱們這邊能打急救電話嗎?”


    “阿彌陀佛,師兄嚴令我們潛心清修,不為外界所擾,所以沒有這個東西。”普空檢查完,心裏不禁有些悲憫,幾個人的性命就在寺廟山下丟掉了。


    “我的手機在這也沒有一點信號。”孟德掏出了包裏的手機,無奈的說道。


    “這位受傷的施主就在禪房找個空房間修養吧,其他的我們找個別的地方先將他們安頓一下,到時候會幫他們念經超度。”普空揮手間便把事情安排妥當,於是身邊的倆個和尚便抬起地上的擔架,往禪室方向去了,孟德則手忙腳亂得把雙份的行李抗在身上,跟在了擔架後麵。


    對於和尚們把發現是屍體全都帶上來了,天心也沒有感到奇怪,畢竟不管佛家道家,在眾生平等的概念上是基本一致的。隻不過接下來要怎麽去安置他們則是個很大的問題。畢竟雷彬軍職在身且身份關係複雜,要是連續失蹤幾天,恐怕這邊軍區就要變天了,畢竟他和李參謀之間的糾葛,上麵的人是知曉的。


    “普空法師,這些人的身份都不一般,恐怕放在這裏也不會是長久之計,您後門打算怎麽安置他們?”天心不敢直接說明他們其中的軍人身份,隻能旁敲側擊的問道。


    “寺廟乃是清靜之處,他們已然身死,身前的事情都是過眼雲煙了,身後也隻剩一堆黃土,又何必在意他們的身份呢。”普空念了一聲佛號,便隨後出門,往前院方向走出去了。


    天心雖然心裏明白普空的意思,同為出家人,自然是將這種事情看得十分淡泊,隻不過雷彬背後的關係可不是善男信女,阿彌陀佛和手槍之間可能沒辦法互相說服。隻不過既然普空都已經這樣說,天心也不再糾結,便出門前去察看李參謀。


    在石凳處的玄一遠遠看見了孟德,便知道抬來的人定然是李參謀,但是神識感知之下,李參謀的氣息並不穩,身體也同樣虛弱。


    “李參謀怎麽變得如此?”


    在孟德心裏,除了李參謀之外,就是眼前這個神秘的,能讀懂自己族人文字曆史的小道士最讓他感興趣,於是將情況又給玄一說了一遍。


    “可這裏的條件沒有辦法治療這種創傷,看來隻能等...”


    “玄一!”天心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打斷了玄一的話,給了孟德一個眼色,隨後對兩個和尚說道,“勞煩兩位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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