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鶴一聲驚呼,手裏的弓應聲落地,表情也由嚴肅變成了一臉痛楚。


    “小青怎麽了?受傷了嗎??”薑鳴第一時間來到跟前,看著腳下因失去弓弦而變形的反曲弓,這巨大的彈力可想而知了,“讓我看看你的手。”


    青鶴慢慢的把右手拿起來,一道鮮紅的血痕出現在左手手背上,鮮紅的血液正從破損的皮膚滲出,沿著手指滴滴落在地上。


    薑鳴看了一眼傷口之後,連個眉頭擰成了一團,東摸西摸,想從身上找一些應急處理傷口的東西,“小青別怕,我...我給你包紮一下。”


    可搜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可用的東西,薑鳴心裏慌張了,語氣也變得變得有些嘶啞,“我明明身上帶了的!”


    台上的年輕人也投來關切的目光,畢竟這是他執意要多加的一輪比試,現在讓青鶴受傷了,心裏似乎也過意不去,轉身向台下的朋友說道,“把藥箱拿出來吧,裏麵有專門治療外傷的藥。”


    台下的人窸窸窣窣翻開箱子後,拿出來一個金屬外殼的小箱子,上麵的十字標識說明裏麵都裝的是藥品。


    年輕人接過箱子後,順手就遞給了一旁手忙腳亂的薑鳴,“用這個吧,這是我們一直帶在身邊的藥箱,裏麵都消毒液和外傷藥,還有包紮用的繃帶。”


    薑鳴雖然對這人一直都沒有好印象,此時也對他點頭示意,表示感謝,隨即打開藥箱翻找起來。


    薑鳴雖然不懂醫術,但是俗話說久病成醫,之前他經常和那些混混兒打架,完了之後就得去診所裏處理這些外傷,多去幾次之後,薑鳴已經把用的那些個藥和流程都倒背如流了。


    熟練的用藥水對青鶴左手的血痕進行清潔和消毒,隨即翻找一番後,沒找到平時自己用的那款外傷藥,但是發現了另一盒更好用的雲南灰藥,於是小心翼翼的均勻的灑在傷口創麵上,隨後用紗布開始圍著手掌和虎口之間把傷口包裹起來,一邊處理一邊問著,“小青這個力道行不行?上藥之後還有那麽疼嗎?現在這個手可不能再使勁了”。而青鶴隻是輕輕的搖頭。


    青鶴出神的看著這個為自己包紮傷口的人,雖然手上的痛感一直都沒有減弱,但是心裏的愉悅早就超過了身體的疼痛。


    薑鳴由於緊張,手上也有些微微發抖,抬眼看卻發現青鶴正盯著自己看,於是乎又強裝鎮定,“放心吧小青,以我的經驗,過幾天這個傷口就結痂了,不出一星期,準能好起來,跟原來一樣一樣的,都不會留疤痕。”


    “元初人上,青鶴受傷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哈裏亞焦急的向我傳聲道。


    哈裏亞對於湊熱鬧的事情顯得格外的感興趣,水形態的它似乎都快要剝離我的身體奔向對麵的台子上。


    “不可!剛才的事情你這麽快就忘記了嗎?青鶴與生俱來的感知能力之前就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蹤跡,此時再過去我怕會誤了大事。”我厲聲阻止了哈裏亞,“而且,以我的觀察,似乎青鶴已經距離自我覺醒很近了,隻是差一些推波助瀾。”


    “好的元初人上,”哈裏亞鮮有的被斥責了,聲音也變得委屈巴巴,“我以後不會擅作主張了。”


    看著一向激情好動的哈裏亞現在不得不收斂起來,我雖然剛剛的話重了一些,但是現在顧不得這麽多,不可因小失大。


    “青鶴選擇入世,劫數需要她自己來渡,我們要是做了什麽事情誤了她,覺醒了失敗不說,她可就永遠也記不得我們,也永遠都回不來了!你一定要切記。”


    周圍的觀眾看見青鶴人沒事,而且看來也不會有箭技比試了,紛紛散去,阿達此時卻走了上來,一臉惋惜之情,對著坐在台階上的小青說道,“小姑娘的天賦確實是萬裏挑一的,可惜經驗不足,剛才70米的距離,要射中靶心可不是靠蠻力來做到的。”


    青鶴默默低著頭,也不言語。


    薑鳴看見青鶴這個樣子,心裏瞬間就明白了。


    “多謝指教!”隨後簡單收拾一下藥箱後,遞給了一直再旁邊注視的年輕,“也多謝你的藥箱。”


    不待其他人說話,薑鳴一把拉起青鶴邊往外麵去了。


    “哎哎,別走啊,我還有東西要教她呢!”阿達在原地無奈的看著遠去的兩個背影。


    “要是她的弓弦沒有斷,我現在應該又輸一場了。”年輕人看了看手裏精致的複合弓和筆直的箭矢,“不過我輸給這樣的天才,也理所應當。”


    阿達拾起了地上的弓,兩隻手擒住反曲弓的兩端,感受著拉弓時候的彈力,“唔唔,個頭看上去不高,力氣咋能大呢?”


    年輕人看了一眼阿達,回想剛才的比試,心裏也認可阿達的箭術,於是開始客套兩句,“我叫李敢,剛才的比試贏了你也是倚仗了這把弓,要是都用普通弓箭,我可能就贏不了你了。”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這種弓箭的厲害,隻是我們這裏向來以傳統弓箭和這種反曲弓作為比賽項目,雖然你手裏的複合弓各方麵都有優勢,但是卻不適合我們。”阿達也算是豁達,沒有把剛才被李敢的同伴嘲諷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最後還是由青鶴贏了比試,找回了麵子。


    “李總,既然都比完了咱們就撤了吧,晚點可還有別的活動呢!”幾個同伴開始催促,李敢也對阿達點頭示意告辭。


    阿達轉頭離開的時候,眼睛停留在了剛才的台上。


    剛剛青鶴手被斷掉的弓弦擊傷,由幾滴滲出的鮮血滴在了地上,而此時這幾滴血跡卻聚攏到一起,繪成了一朵花的模樣。


    阿達並不明白其中深意,便撓了撓頭離開了。


    待眾人都散去後,我也來到了台階上。


    “遠處人上,這是??”


    “優曇花...沒想到已經深深刻進了青鶴的血液中,難怪她的家中也有這樣的氣息。”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憑借此來追蹤青鶴大人的行蹤!!”


    “沒錯,哈裏亞你試試追蹤血液中的氣息來找到青鶴。”我想到這裏,腦海裏出現的卻是另一番景象:一個jc手裏拿個東西給狗子聞了聞之後,狗子立馬根據氣味找到想要的東西。


    當然,哈裏亞這樣的水精靈對於這類氣息的感知遠超尋常的動物,所以當哈裏亞伸出一道淡淡的水流接觸到地上的血跡之後,立馬就感知到了青鶴現在的方位。


    “遠處人上,我們前麵往這邊走。”


    在哈裏亞的引路下,青鶴和薑鳴出現在了一條大道路邊的長椅上。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讓你上去的,”薑鳴一手掂著青鶴受傷的左手,“還有那個什麽破弓,一下就拉壞了,真是...”


    “好啦好啦,本來我就不太會射箭,這麽遠的距離我估計就得拉滿弓才有準頭,哪成想用力過猛,才弄成這樣的。”青鶴見薑鳴因為這件事又氣又悔,反倒是一臉輕鬆的解釋道,“再說了,你不是說過幾天就好嗎,我現在就數著,要是一星期不好,你就給我等著吧!”


    假裝生氣的青鶴站起身就走了,留下薑鳴在椅子上哭笑不得,趕緊起身追了上去。


    “最近這傷口不不許沾水啊!”


    “每天都要換藥的,我還是買好那幾種要每天給你重新包紮吧。”


    “最近口味清淡一些,炒菜別放辣椒!”


    “還有啊....哎!受傷了不能跑,得慢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追逐著,又往旁邊的湖上了。


    “元初人上,咱們還跟過去嗎?”在這幹燥的環境,突然出現了一塊湖泊,這讓哈裏亞興奮不已。


    “既然好不容易有這個環境,你就去湖裏活動一番吧。”我給哈裏亞放了個假,畢竟作為水精靈,離開水源太久,不知道水質會不會變差。“但是切記,在水裏不可驚動任何人。”


    “我知道啦!”說完邊剝離了我的身體,有形的水流如同一條長蛇般在草叢中穿梭,最後在湖邊泛起一陣漣漪。


    囑咐完哈裏亞之後,我心念一動,靈體意識回到了身體之中,而此時另外一個“我”正在大街上悠閑的晃悠,被路邊的一些小玩意兒吸引。


    雖然我可以說出這些當地人的語言,但是我這身裝扮卻並沒有人和我搭話。


    走到一個人少的胡同裏時,卻發現前後都有人堵住了出口。


    今天天氣晴,我作為覺醒元初人,第一次被小混混打劫。


    “你是那裏來的?來這個地方幹嘛?”


    “這裏不太安全,你最好讓我們保護你,隻需要交一點點錢。”


    看著我並不壯碩的身材,幾個小混混把我當作是軟柿子。


    其中有個小混混,臉上有些淤青,明顯是才被揍了一道,對著旁邊的人悄悄說,“這個人不會也和剛才那個也樣,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你看剛才那人打我打得...”


    “出來混怕個毛線,你怕了他,他怎麽會怕你?!”旁邊一人一臉堅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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