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箭的神弓,需要的是元素的祝禱,我慶幸自己一直把這個小弓箭帶在身上沒有遺失,要是隨便丟在一個地方,任由風吹日曬,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我還真是有眼光,想來,能放進船棺中陪葬的東西又怎會是無用的凡物呢~


    現在擁有了一個自動瞄準加連發加傷害驚人的袖箭,讓我玩的不亦樂乎!


    “呃...元初人上,剛剛你不是說要急著回去嗎...”


    “啊?啊!對對對對!得趕緊回去!”我在水精靈的提醒下,才想起來正事兒,趕緊把箭放回了袖口裏。


    “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難道就叫你水精靈?你有名字嗎?”


    “名字...”水精靈呆滯了一會兒,“曾經我有一個名字,叫哈裏亞(音譯)。”


    “哈裏亞...”這應該是元初人曾經贈與他的名字,“哈裏亞,快為我找到回去的路,帶我回到阿特蘭吧!”


    “好!”水精靈哈裏亞蹦跳著應了下了,接著,又進入了我的身體,帶我在水中穿梭著。“剛剛太激動...好像跑的有點遠呢...元初人上,您要是累了,就閉著眼睛休息會兒,我保證把您安全的帶到目的地!”哈裏亞向我傳聲道。


    “走吧走吧...”


    事已至此,擔心也是沒有用的了,還是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麽給眾人解釋我的不知所蹤吧...


    回去的路上,景色依舊清奇,隻可惜我滿腦子都在想一會兒要麵對的紛紛擾擾的事情,周圍再瑰麗的風景,在如此心境的影響下,無論怎樣看上去也有些索然。


    “元初人上,我們快到了!”哈裏亞的提醒下,我遠遠看到了那一艘巨大的飛行器,此時,飛行器上好像點著很多燈,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和我有關係!


    “啪!”一束追光打在了我的身上,明晃晃的光讓我一下有些睜不開眼,拿手捂著臉。


    “找到元初人上了!”飛行器那邊很多人在大聲的傳著聲。


    接著又是幾束燈齊齊打了過來,全都打在我的身上,等我的眼睛適應了這強烈的光線才看到,飛行器的周圍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全是阿特蘭人!這是...傾巢出動了?!不會都是來找我的吧?!


    一道影子逆著光以極快的速度朝我這兒遊了過來,等我看清來者是誰,清河額已經立在了我的身邊,正拉著我的胳膊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你到哪裏去了啊!”


    我還沒回答青鶴,大祭司也遊到了我的身邊,“元初人上,您要是再不出現,青鶴大人估計要把我們阿特蘭這最後一艘飛行器給拆了。您到底去哪兒了啊?!我們所有的光祭祀在這一片都沒有搜索到您,真是嚇死我了!”


    他們哪兒知道,我身上融入了水精靈後,現在在這水裏是一個蹬腿就能遊出十萬八千裏了...光祭祀的那點兒搜索範圍根本跟不上我的速度...


    我餘光一撇,看到兩個人魚祭祀用光繩索捆著小火箭頭,小火箭頭的身上,好像也有被鞭打的痕跡...


    “你們這是幹什麽?”


    “他說看到元初人上自言自語,然後就遊的比人魚還快,轉眼就消失了。把元初人上弄丟了,還在撒謊,必須得好好懲戒!”


    “他沒有撒謊!快把他放了!我要到哪兒去,跟他也沒關係,你們憑什麽這樣對他?!”


    綁著小火箭頭的人魚祭祀不言語,但是也沒有給小火箭頭鬆綁的意思,我用手摸到了袖口裏的弓,接著低聲開始號令水精靈——“哈裏亞,射!”袖口中的暗弓立馬有幾發水箭對著捆綁小火箭頭的繩索發射出去,劈開海水,割斷了光繩索。


    人魚祭祀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繩索已經斷成了幾截,並且他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割的,水箭在這海水裏,根本看不見,擊中之後就化作一灘普通的水,無影無蹤,卻力量驚人,這就是水的魔力。


    “我是什麽?是你們的犯人麽?”


    “元初人上息怒...”大祭司看我麵色不善,趕緊讓手下熄滅了那些光束,畢恭畢敬的對著我行了個禮,“我們隻是擔心...”


    “現在你們看到了,我好好的在你們麵前呢,你們的擔心都是多餘。”


    “大祭司他們真的是好心,”青鶴湊到我耳邊想要勸說我,對於青鶴,她救過我很多次,再怎麽說我也不會衝她發邪火,我把心裏的火氣壓了壓,盡量用舒緩的語氣對青鶴解釋,“我就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一個小孩子。”


    “他們的擔心不無道理,在屏障消失的那一段時間裏,有東西混進了阿特蘭!光祭祀偵查到,阿特蘭的民眾在莫名其妙的減少,每一次檢索,都會比上一次少幾個...”青鶴麵色沉重繼續說道。


    “你懷疑是他?”


    “他沒有十足把握不會發動攻擊的,我擔心...元初人在這一維度現世的消息已經傳開了,想要你的,可能不止他一個...”


    我還真成了唐僧肉不成?誰都要來咬一口?!


    這邊正說著,我突然感覺後麵巨大的飛行器好像動了!旁邊的大祭司和靑鶴還在喋喋不休,我則目不轉睛的盯著飛行器,發現它真的在無聲無息的往上移動!


    “飛行器啟動了嗎?”


    “什麽?”大祭司剛剛還在說著有的沒的,被我這麽一問有點摸不著頭腦。


    “飛行器在動。”


    “又沒啟動...怎麽會動啊...”


    “真的在動!”青鶴也發現了!


    飛行器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慢慢上升,一點一點的離開了停泊的溝壑,“這是什麽情況!”大祭司也發現不妙,眾人都趕緊往飛行器靠過去,“會不會是你們剛剛在無意中啟動了飛行器啊?”我邊往前遊邊問大祭司。


    “沒有啊...”


    “元初人上,沒有我,飛行器是動不了的。”哈裏亞在我的身體裏傳聲到。對啊!哈裏亞跟我在一起,那這麽大的飛行器是怎麽自己動的?


    我們湊到了那條溝壑的邊界,下麵黑乎乎的一片,光祭祀們立馬拉開陣勢,集合力量向溝壑中投出了光束,霎時之間,一群棲息在暗處的小魚就被光束驚擾,一股腦的衝了出來,四下散開了。


    “是小魚作怪?”其中一個人魚祭祀問到。


    “動動你的魚腦子,飛行器有多大,這魚才多大?”旁邊的另一個光祭祀立馬吐槽了他的想法。


    光束一寸寸的在飛行器已經離開的溝壑中掃視著,除了深深的壓痕,什麽都沒有,難道真的是不小心從內部啟動了?


    “走,進去看看吧?”我招呼青鶴準備進去。


    “元初人上,我覺得...不用進去了...”


    哈裏亞在我腦海中傳聲到,我停下了往前遊動的動作,青鶴注意到我的停滯,回過頭看我。


    “為什麽?”我問哈裏亞。


    “你看前麵,看飛行器的底部是什麽?!”


    我調整姿勢,橫著遊動著,把腦袋伸到了飛行器的下麵,青鶴也學著我的樣子,去看飛行器的底部。


    怎麽了?”大祭司邊問,也學著我的動作去看,大家一時間都不會動了。


    “這...這是什麽東西...”在這海洋中生活了一輩子,見多識廣的大祭司,此時都呆住了,隻見飛行器的底部,死死貼合著一張皮,這張皮上布滿了眼睛,所有的眼睛都在咕嚕咕嚕的轉著,此時都在盯著探出頭的我、青鶴和大祭司....


    這張皮發現我們在看它,吸附在飛行器周圍拉長出了很多長長的觸手,在海水中搖晃著,像海草在舞動,然而這一切都是障眼法,下一秒,觸手頂端就現出尖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們發動攻擊!這樣帶刺的觸手有幾十條,我們的身體都還掛在溝壑的外麵,隻有頭伸了進來,我的手還來不及反應,尖刺已經到了麵前,直指著我的眼睛!


    我避閃不及,就用手來擋,隻見尖刺在離我們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停下了,海水中好像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抵擋了尖刺的致命偷襲!


    “元初人上,沒事了。”是哈裏亞!剛剛是他保護了我們!


    尖刺往前攻擊,卻被無形的水障攔截,它眼見偷襲不成,詭異的眼珠子瘋狂亂轉,那張貼在飛行器底部的皮抖動了兩下,竟然憑空消失了!


    我們從溝壑邊鑽出來,大祭司立馬向眾阿特蘭人傳聲“警戒!警戒!”同時,他舉起法杖,嘴裏開始念念有詞。


    “這是什麽東西?”我問青鶴。


    青鶴搖搖頭,“我也沒見過這東西,這種邪物現在出現,我們的狀況實屬不妙啊...哎?剛剛的水障,你是怎麽弄的?”


    我在飛行器裏,發現了一個...”我的話還沒說完,飛行器重重的摔進了溝壑中,將裏麵的淤泥全部震了出來,周圍的海水被弄的一片渾濁。


    “那東西還在這兒!大家小心!”大祭司將手杖舉起,光芒在手杖頂端匯聚,衝破了渾濁的海水,一個金色的穹頂瞬間出現在我們的頭頂。


    之前的那張皮此時就趴在頭頂大祭司施展能量造就的光穹頂之上,現在我才發現這東西有多大!它趴在我們頭頂的能量罩外,嚴絲合縫的把我們包裹在中間,所有的眼珠都在轉動,當每一隻眼睛和你對視的時候,仿佛耳邊就有微弱的聲音響起,帶著鬼魅和蠱惑的味道...同時,無數個帶著尖刺的觸手都在不停地擊打著保護我們的能量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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