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提供抓捕的工具,誰願意去?”


    女人站起身,目光在士兵中間打量著,尋找著那躍躍欲試的眸子。


    “哼,你也太小瞧我們的戰士了,拿幾塊爛金錠,就覺得能動搖我們戰士的心了?”老楊在一邊潑著冷水。


    “避難所總能動搖的了吧,那裏的物資充足,環境也安全的多,進入避難所的人後半輩子都不用再擔心了,吃飽喝足,這輩子也算過的圓滿,你們就心甘情願天天過這樣日曬風吹,朝不保夕的日子嗎?”女人賊心不死,繼續遊說著。


    其實我看到有些戰士的眼睛裏已經有些向往的光,但終究還是沒有一人願意站出來,誰都不願意做第一個背叛者。


    女人眼看忽悠不成,撇撇嘴,“哼,真是榆木腦袋。夕霧,你帶一隊人進去。”


    “是。”


    夕霧沒有多言,她放下了槍,就轉身去了車隊那裏拿物資,朝陽也垂著腦袋跟在夕霧的身後。


    那邊烏泱泱站著一群人,有男有女,夕霧走過去,那群人開始大笑,那笑聲在我聽起來,有點不懷好意味道。


    夕霧翻身爬上車頂,拋下了一卷繩子,朝陽撿起地上的繩子,放在手裏墊了墊,“鐵的?”


    繩子居然是軟鐵材質,看來這些雇傭兵為了抓這些新畜類也是費了一番功夫的。


    “我去就行,你別進去了。”夕霧站在門口對朝陽說。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進去。”朝陽死死的抓著背在身上的鐵繩不鬆手。


    “這是在演什麽姐弟情深的戲碼啊?”女人掏出一根細香煙點上,語氣裏有些不耐煩。


    夕霧抿了抿嘴唇,沒有多言,姐弟倆一起走進了隔離帶內,在那一瞬間,我心中的某處突然有被牽扯的痛感,看著夕霧一步步走進暗黑的樓梯,我的腳不由自主的向她邁了過去...


    “西元...”


    溫娜輕輕扯住我的袖口,“你要去嗎?”她輕聲問我。


    “我必須得去...”


    “呦,看不出來,這小帥哥還是個情種嘛~”我不理會女人的調笑,毅然決然的走進了樓道裏。


    剛踏上樓梯,就有一種濃重的血腥味鋪麵而來,一滴滴血液從樓梯轉角的縫隙中滴落而下,快步走過了那道縫隙,我強忍著心裏的惡心繼續往前走,溫娜也在我跟在我身後一起進來了。


    “你沒拿裝備。”她漫不經心的說,遞給我一把槍,然後走在了我的前麵。


    夕霧和朝陽正站在二樓的樓道口整理著裝備,夕霧把鐵繩的一端固定在了樓梯的把手上,在樓道的盡頭,我看到了之前進來的那幾個人的屍體,朝陽把手裏的那一捆繩子打了個圈,做成了一個套索,拋到了屍體旁邊的弩箭上,再一用力,那把弩箭就被套了回來。


    “西元哥,你怎麽也來了?”朝陽轉頭看到了我,眼裏的有藏不住的欣喜...


    “別多說了,那些東西應該還在這一層,大家小心!”


    朝陽點點頭,架起了弩箭。


    我們吸取在監控器裏看到的上一批人的經驗,360度的戒備著,這些東西有爬牆的能力,我們連頭頂都必須小心!


    樓梯口傳來一聲巨響,我探下頭去看,看到台階入口處扔了一個大大的鐵筐子卻不見人影,應該是那女人派人扔進來的,意思是讓我們活捉這些畜生。


    “他們是有智慧的,現在肯定在暗處偷偷的觀察著我們,見我們有防備他們絕對不對貿然進攻的。”


    “對,他們也許是在享受圍剿的樂趣,看著獵物一點點陷入絕望。”溫娜對我的話表示認同。


    “我有一個好主意!”


    朝陽說完三步並作兩步跳下樓梯,吭哧吭哧的把那大鐵框子拉了上來,這鐵筐子幾乎有兩米高,裏麵站兩個我都不成問題。


    “我們需要一個誘餌。”朝陽說完,就自己站到鐵筐子裏並且拉上了門上的鎖。


    “你幹什麽!”夕霧嚐試著把鎖打開,這這鐵鎖兩個手都抱不過來,任憑她怎麽使勁兒都紋絲不動...


    “這鐵籠子結實的很,別擔心,快把我推過去!再僵持下去天都要黑了,到時候我們的視線受阻,就完完全全的要落了下風了。”


    “這也是個辦法,況且我看這籠子挺結實的,也許朝陽在裏麵還更安全。”我安慰夕霧。


    確實,有些時候得換一種思維,就像當初在避難所裏時,我以為關著我們的鐵門是為了防止我們逃跑,實際上是為了防止我們不被看守的獅子咬死,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是,這籠子的縫隙還算密,那些惡心的動物應該鑽不進去。


    我們把裝著朝陽的鐵籠子合力往前推了幾步,然後都退到樓梯轉角處守株待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我們以為那些動物已經識破了我們的招數,這樣的做法是徒勞時,一聲撞擊鐵籠的悶響讓所有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


    一隻巨大的長著灰黃皮毛的尖嘴老鼠就站在鐵籠子上麵!它的嘴又尖又細,從鐵籠子的縫隙中探了進去,剛剛我們聽到的聲音,就是它的獠牙撞擊鐵籠子所發出來的!


    籠子後麵還有兩隻同樣的東西,他們正在圍著這個鐵籠子細細的嗅著...它們長長的尾巴拖在地上,粗細有如一條蛇的大小...光滑無毛...


    朝陽坐在籠子裏,舉著手上的弩箭應對著,那弩箭太大,在籠子裏倒有點施展不開,“嗖”的一聲,朝陽冷不丁就給站到他頭頂的那頭怪物來了一槍,這槍頭安的是麻醉,這東西雖有老鼠的毛發,皮比豬皮還要厚!近距離的射擊還是有一定衝擊力的,尤其是朝陽還正中頭頂這怪物的眼睛!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怪物竟然別說慘叫,竟然連一聲哼唧都沒有,粗長的麻醉針就插在它的眼睛裏!


    “他們好像...沒有感覺!”夕霧率先意識到了,這些東西現在好像並沒有痛覺!


    “如果是這樣,隻能活捉了。”溫娜說道。


    朝陽頭頂的怪物把腦袋從籠子裏抽了出來,麻醉針就深深插在它的眼睛裏還在上下晃動,我們都屏息凝視觀察著怪物下一步的行動。


    它在籠子頂上站定,昂起了頭,彎下兩條後腿,接著就是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


    “它衝我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朝陽無處可躲,被怪物腥臊的尿液淋成了落湯雞,氣的渾身發抖!


    我還準備在觀察一下,在研究下一步行動,夕霧已經掄起那些鐵繩直衝怪物而去了!


    隻見她輕盈的在空中一個側翻,手裏的鐵繩就拋了出去,越過了鐵籠!


    地麵上的兩隻怪物察覺來者不善,都壓低前肢向後蓄力準備發動攻擊,溫娜抬手就是兩槍,每一槍都十分精準的打中了怪物的眼睛!


    “快!”溫娜喊道。


    夕霧抓住這個空檔,一個助跑飛速撿起了拋過去的鐵繩,隨後就見她的身影上下翻動,等再次定住時,三隻怪物都被鐵繩纏繞,捆綁在了鐵籠子之上!


    “快來幫忙!”


    繩子一端在夕霧的手裏,一端固定在樓梯上,已經在空中繃緊成了一條直線,我趕緊解開樓梯那一端,去和夕霧回合把繩子固定的更結實一些。


    樓梯這端剛一解開,就是巨大的拉力,這鐵繩在手裏摩擦就像匕首切割一般,我強忍著劇痛死死抓著,連腳也一起用上死死踩住不讓繩子抽離,溫娜也來幫忙,終於和夕霧那一端匯合,我和溫娜一人固定一端,夕霧則麻利的打了一個死結。


    “姐,你把我也固定在裏麵了...”


    “先忍一下,等一會出去了就能給你解開了。”夕霧捂著鼻子說,這怪物吃的東西都不怎麽健康,連尿液都是臭不可聞,朝陽被三個怪物加一泡尿圍在中間,已經被熏得麵色青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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