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們想見村長黑岩辰次先生的話,去社區活動中心應該就能見到了。”淺井成實說,“不隻是他,我剛才提到的那三個人這個時候應該都在活動中心喲~”


    從一位易容大師的角度來看,淺井成實的神態和語氣已經模仿得非常到位了,恐怕工藤有希子在他麵前都不一定能看出他的真實性別。


    毛利小五郎困惑不已:“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因為前任村長龜山勇逝世兩周年祭奠就是今晚在那裏舉行。”


    毛利三人組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懵逼的表情:“前任村長,兩周年祭?”


    他們來的時間真巧啊。


    嗯?難道冒名麻生圭二的人其實想讓他們調查龜山勇的死因?


    “那個,請問一下,淺井小姐。”毛利小五郎問,“麻生圭二和龜山勇的關係很好嗎?”


    淺井成實聞言愣了愣:“麻、麻生圭二?”


    “哎呀,爸爸你問淺井醫生肯定不知道。她也是剛來這邊做醫生的,而麻生圭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毛利蘭低聲提醒父親。


    卻見淺井成實笑了起來:“沒關係,其實我有聽說過麻生先生的名字。聽村民們說,他好像曾經是一位偉大的鋼琴家。”


    “他恐怕心理有些不健康吧?”毛利小五郎試圖從醫學的角度解釋麻生圭二拉著妻女自焚的行為,“月影島診所有沒有這方麵的記錄?”


    淺井成實麵部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又恢複如常:“這個……我還沒有發現,島民們都不是很想談起那件事,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


    “這樣啊,那真惋惜。”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社區活動中心。


    尚未踏入室內,便已經清晰地聽到從裏麵傳出的呐喊聲——


    “反對現任村長專製暴行!!”


    “阻止侵占土地!!”


    “還我清淨漁場!!”


    叫喊聲一浪高過一浪,除了現任村長黑岩辰次,另外兩位候選人似乎都有不少支持他們的擁躉。


    村長就是月影島最大的官,毛利小五郎這位名偵探想見到村長都得乖乖坐在活動中心等待。


    毛利蘭看到鬱江跟著他們一起過來了,奇怪道:“清水老師你不是要去海邊散步嗎?”


    “這麽難得的熱鬧,不看白不看。”鬱江理所當然地回答。


    毛利蘭驚愕得雙眼微瞪,險些以為自己幻聽了。


    這樣的話真不像課堂上那個一本正經的數學老師能說得出來的。


    鬱江和毛利小五郎他們在活動中心等了很久,村長也沒有要見他們的意思。等得無聊了,鬱江便在活動中心附近散步。


    好巧不巧,他散步的地方剛好就在禮堂的外麵,而村長黑岩辰次正和他的下屬在這裏談事情。


    月影島這種偏僻的小島,建築物隔音效果都不怎麽樣,是以黑岩辰次的聲音悉數落入鬱江耳中,不想聽都不行。


    “可惡,竟然專挑前任村長做法事的這天搗蛋,真是沒禮貌!”


    “真是些討厭的家夥!平田!你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點讓那些家夥閉嘴啊!!”


    “是,是的小姐!”


    “剛剛我問了幾個村民的看法,看樣子你老爸這次好像不怎麽被看好。”


    “周、周一?”


    “沒錯,這次最受民眾支持的候選人非我莫屬!”


    起先是黑岩辰次陣營的人為了外麵的民議焦頭爛額,後來另一位候選人也加入了他們的談話。


    鬱江見那人衣著不菲,推測他應該就是月影島首富川島英夫了。


    “村長,有位先生想要見您。”秘書去而複返,帶來了毛利小五郎要見村長的請求,“是一位從東京來的偵探。”


    沒想到一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身份,黑岩辰次和他旁邊的女士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冷汗直流:“偵、偵探?!!”


    嗯?


    鬱江多看了他們一眼。


    一般情況下,畏懼偵探的人都心中有鬼,要麽曾做了丟臉的事情害怕被偵探查出來,要麽就是曾違法犯罪,生怕偵探查到蛛絲馬跡。


    這位黑岩辰次難道就是與組織有關的人嗎?


    鬱江正思索著,忽然聽黑岩辰次一聲大喝:“誰在那裏?!”


    鬱江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平田!你快去琴房看看!”黑岩辰次著急忙慌地命令道。


    鬱江鬆了口氣。


    就是說嘛,他的追蹤技術應付這些家夥簡直不要太簡單,怎麽可能被這些人察覺呢?


    正好趁房間裏的人都被琴房的動靜吸引走注意力,鬱江依著原路返回活動中心。


    毛利小五郎三人都已不在這裏,鬱江順著走廊一直向前走,很快就看到了一群人。


    “不,不止麻生先生那件事!”村長秘書平田和明慌張地朝毛利小五郎解釋,“在前任村長身上也發生了類似的事。”


    毛利小五郎懵了:“前任村長?就是今天晚上即將舉行法事的那位?”


    “對。事情發生在兩年前,同樣也是個月圓之夜。”提起兩年前的事,平田和明仍心有餘悸,


    “那時我正好路過社區活動中心,當時應該沒有人的活動中心竟然傳來陣陣悅耳的琴聲。當我開口詢問是誰在裏麵時,琴酒忽然停止了。


    “我好奇地走進去一看,隻見龜山村長趴在鋼琴上,已經斷氣了。死因是心髒病發。”


    分明是白天,可平田和明臉上卻籠罩著一層陰霾,看上去有點恐怖:“更令人害怕的是,龜山村長在死前彈奏的那首曲子……就是十二年前麻生圭二在火中反複彈奏的那首貝多芬的《月光》!!”


    此話一出,在場諸位無不渾身起雞皮疙瘩。


    “所以龜山村長到底會不會彈鋼琴?”鬱江在旁邊忽然潑了一盆冷水。


    平田和明愣了愣:“應、應該……其實我也不清楚,之前我沒見過龜山村長彈鋼琴。”


    “那就說明彈鋼琴的另有其人,這不過是他故弄玄虛的結果罷了。如果龜山村長會彈鋼琴,也沒什麽奇怪的,也許他隻是想到了十年前同樣演奏月光的麻生圭二。”


    鬱江這波分析堪稱理性,可他怎麽覺得毛利小五郎他們更喜歡鬼怪傳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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