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佛子甩給他的小丫頭,千禪並沒有推辭,雖不懂佛子的用意,讓一個小丫頭進入滿是光頭和尚的宗門,但佛子的威望和信仰是不需要理由的,也不允許人質疑的,所以千禪理所當然充當起了她的師父,此時看著李黛,小丫頭模樣挺俊,就是一根頭發沒有的光頭和和尚布衣襯得她小小的身體有些滑稽,就像裝在大袍子裏的人,走路都空蕩蕩的帶風。


    之前還沒見過小丫頭模樣,如今恍然一見,卻是怎麽看怎麽順眼,何況佛家之人對靈魂氣息非常敏感,他能明顯感覺到小丫頭幹淨的靈魂,難得是個通透如玉的人,很不錯,莫怪佛子給她起的法號也帶玉了。


    看見千禪親切又寵溺的招呼她過去,讓她坐在自己旁邊,李黛是真的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她可還記得那時候被宗門血池鎮壓的千禪可是清瘦狼狽得很,哪怕他當時的表情並不狼狽,但渾身破破舊舊的樣子可沒有此時的光鮮,當然,那時候對她的態度,雖然給了菩提珠作為報答,但渾身透著難以靠近的疏遠氣息,哪像現在如此和氣,容易讓人親近。


    “師父!”知道這裏是夢中,一切可能都是虛妄,那多一個師父少一個師父應該也沒什麽了,她不是死守規矩的人,更懂得入鄉隨俗事急從權,何況它還需要用這身份在佛宗呆不知多久時間,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是不行的,所以她並沒有排斥佛子的安排,無任何心理障礙的接受了一個師父,當然,知道這不是真實的,李黛心裏自然沒有把千禪當真正的師父,況且,說不定他也不是從心底認可了他,大家也差不多了。


    李黛的猜測沒有錯,一開始千禪對於佛子的要求的確沒反對,但也隻是收了李黛而已,在他心裏李黛就是暫時留在他這兒,她也不是自己真正的第子,因此就沒想過要教她一個女孩子什麽,何況小丫頭就是小丫頭,不可能永遠扮成和尚樣,成為真的光頭小和尚,因此哪怕他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何況他連那個心都沒有。


    不過見到了李黛的真人,看清了她幹淨的靈魂,千禪卻覺得這孩子對他眼緣,慧根極深,若真是個男孩子,他恐怕會立刻打破自己的堅持真收了他,可惜啊可惜。


    不過這樣也好,小丫頭還是在佛宗安全,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在外麵可是危險,容易成了邪修進補靈魂的食物,要知道對一些邪修來說,和尚的功德金光和幹淨的靈魂,都可以化其身上的孽障,所以李黛這類是最受邪修歡迎的,李黛修煉這麽多年沒出什麽大事,沒被大能邪修盯上,也真是運氣了。


    而說到李黛的修為,李黛自己也發現了,本來結丹圓滿的她變成光頭和尚後,修為也一落千丈,僅僅隻煉氣二層實力,是真正的小弱雞一隻。


    李黛猜到這是在夢中,也理解製夢人將她修為設置如此低的緣故,是方便控製,他肯定不希望一個強大的闖入者入了夢境後反過來控製了夢,改變曾經發生的一切。


    所以李黛猜想,她應該是改變不了任何事,隻能看佛宗的悲劇慢慢的發生。


    李黛不知製夢人是什麽心理,為什麽要把自己拉進來見證這一切,不過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李黛還是試了,試圖告訴暫時的便宜師父千禪普濟這和尚的真麵目,果然她想傳音說普濟是個壞人的時候失敗了,別人根本聽不到她說什麽,傳音落入千禪耳朵裏全是一陣嗡嗡聲。


    李黛對外麵的俗世不感興趣,因為她不是這些連佛宗都沒出的家夥,對外麵的世界一無所知,所以當法老們說著自己這次曆練的驚險和外麵的事時,李黛聽得打瞌睡,惹得一直關注她的緣了和尚頻頻側目。


    好不容易熬到了最後,大部分來聽經驗的和尚都走了,李黛也對千禪鞠了鞠身子,準備拜別,卻被普濟的話頓住了動作。


    “這次我們入世,目的是為了找到讓佛子徹底突破金身的辦法,諸位可有什麽想法?”


    李黛進入佛宗遺跡後,接受到了一段信息,也明白了普濟做那麽多,就是想千方百計得到佛子的金身,撿個大便宜,如今表麵看他是在征求各位意見想為佛子弄明白他突破金身的關鍵,其實就是想掌握更多的信息,方便自己動手。


    李黛沒有離開,她拉著緣了的衣袖默默站角落裏,似在等師父一起離開一樣,緣了雖然納悶,卻沒有反駁,跟著她一起等了。


    也是奇怪,佛宗那麽多小師弟,他唯獨想靠近忘玉,想看著她笑,想聽她說話。


    且不說那些,普濟的話一問出來,其中一個頭發須白的老和尚感歎道:“論實力,佛子難有敵手,修行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論對佛的悟性,沒人比他通透,論懂的知識,沒有人比他多,從客觀來看,他天生佛子,如此情況,完全可以成就金身立地成佛了但卻遲遲不能,一定有什麽關鍵的地方被我們忽略了。”


    李黛聽了這段話,倒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來。


    記得第一次和施沅見的時候,他單純得不得了,完全沒有她之前見過的佛子那般老成,但他比佛子好的是清楚自己的修行之路,知道自己的突破之路——悟情,所以才聽師父安排入世感悟了,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也不知他悟情成功了沒有。


    要說施沅清楚自己努力的方向,而從眾人的討論中,如今的佛子卻是陷入了死胡同,不知該如何突破,想到這兒,李黛有個大膽的猜測,既然施沅和佛子可能是一個人,那有沒有可能佛子要突破金身也是要悟情?


    雖然這猜測沒有依據,但李黛也有不一樣的想法,突破金身對佛家人來說是一件大事,突破成功了可以站在一個新的高度,而要達到這種高度肯定是不容易的,與其中規中矩的去努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做法更容易成功。


    一入佛門,就不能有七情六欲貪嗔癡,那是戒令,那麽情對於一個佛家之人來說,就是不可觸摸的東西,一但觸碰佛心不純,容易功虧一簣,那麽悟情對一個和尚來說可不就是要命的嘛,而這要命的內容裏,卻很有可能含有突破的生機。


    越不可能的東西,可能性越大,因此李黛對佛子如何突破心裏是有了底,若是可以的話,李黛還是希望長得像施沅的和尚能突破成功的。


    不說李黛如何想,另一邊法老們對佛子的事討論得熱火朝天,就在這個時候,終於有一個人同李黛想到一塊兒去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炮灰女修仙記》,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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