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國和婁曉娥在一起生活了兩天。


    第一天,婁曉娥帶著許小丫去市場買菜,回到家就發現許衛國坐在客廳看報紙,旁邊放著一大袋零食,茶幾上有一杯熱騰騰的白水。


    婁曉娥笑了笑,把菜放在廚房門口,走過去問:“你吃飯了嗎?”


    許衛國沒搭理她,隻顧看手裏的報紙。


    婁曉娥又說道:“你看完再喝水吧!”


    許衛國還是沒吭聲,仍舊低頭看報紙。


    婁曉娥氣壞了,這死鬼怎麽這樣!以前不是這樣啊,總是對自己很好,什麽事都會順著自己。今天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連話都懶得跟自己說,莫非被外麵的狐狸精勾引住了。想到這裏,她心裏更加不痛快,狠狠地剜了許衛國一眼,然後扭著屁股離開了。


    晚上,婁曉娥做了幾個菜,給許衛國端上桌。許小丫坐在椅子上等著吃飯,許衛國卻依舊沒動靜。


    婁曉娥實在忍不住,走進屋問道:“喂,你到底吃不吃飯呀?”


    許衛國抬頭瞥了婁曉娥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看報紙,仿佛壓根就沒聽見她說的話。


    “你啞巴啦!”婁曉娥怒火衝天地吼道。


    許衛國終於抬起頭看了婁曉娥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先吃吧,我一會兒來吃。”


    “哼!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婁曉娥冷哼一聲,轉身朝餐桌走去。


    剛才那句話婁曉娥是用粵語說的,但是她相信許衛國能聽懂。


    她是怕許衛國反悔,所以才故意提醒一下。


    許小丫站起身,跑進臥室拿了幾塊錢和一支鉛筆,跑到爸爸麵前遞給爸爸,說道:“爸爸,我們吃點肉吧,媽媽做飯真辛苦!”


    許衛國接過錢,摸了摸許小丫的腦瓜子,說道:“小丫乖,爸爸吃素,不吃葷。”


    許小丫撅著嘴巴走到婁曉娥身邊,撒嬌似地拉著媽媽的胳膊說道:“媽媽,我餓了……”


    婁曉娥歎口氣說道:“行,咱們娘仨一起吃。”


    許小丫興奮地拍了拍手掌,然後蹦蹦跳跳地走向餐廳。


    “哎呦,我的寶貝女兒,慢點!”婁曉娥擔心許小丫摔倒。


    “媽媽,我喜歡吃雞腿!”許小丫指著盤子裏一隻肥碩的雞腿說道。


    婁曉娥寵溺地摸了摸許小丫的頭,說道:“行,今天讓你吃一隻雞腿,明天媽媽給你燉鴨蛋吃。”


    吃過飯,婁曉娥和許小丫洗澡睡覺。


    婁曉娥抱著許小丫躺在床上,輕撫著女兒柔嫩光滑的肌膚,說道:“小丫,媽媽告訴你,以後千萬不能和爸爸頂撞,要孝敬父母。否則,媽媽不會原諒你的。”


    “嗯,小丫記住了。”許小丫認真地說道。


    “乖孩子!”婁曉娥微笑著誇獎道。


    許衛國從書房裏走出來,推開婁曉娥的房間門走進去。


    “老許,你今晚怎麽回事?”婁曉娥皺眉說道,心裏很不爽。


    “我沒事,睡覺吧!”許衛國脫掉衣服躺在床上。


    婁曉娥氣呼呼地關上燈,背過身不理許衛國。


    許衛國翻來覆去難受極了,突然說道:“曉娥,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


    “什麽?”婁曉娥愣愣地回過頭看著丈夫。


    “我最討厭你這種自私自利、斤斤計較的女人!”


    “許衛國,你說什麽?”


    “我說你斤斤計較!我每次工作累垮了腰,你總是嫌我髒,嫌我臭,嫌我邋遢。我就納悶了,這麽多年了,我哪兒髒了?哪兒臭了?我賺的錢,除了留下一部分養你和小丫,剩下的全花光了!”


    “許衛國,我警告你,如果以後再敢說我半個字壞話,我立馬和你離婚!”


    “嗬嗬,你以為我稀罕你?你早該滾出我的視線了!”


    許衛國氣得臉色鐵青。他越想越生氣,猛地坐了起來,抓起一把沙子扔向婁曉娥。


    婁曉娥猝不及防,被砸了一頭的灰塵。她憤怒地罵道:“你神經病啊!大半夜地不睡覺,你幹嘛呢?”


    “老子睡覺關你鳥事?你少管閑事!”


    “你混蛋,我是你老婆,你竟然打莪!”婁曉娥哭鬧起來。


    許衛國冷冰冰地說道:“你算什麽老婆?你連我的孩子都沒給我生,還配當我老婆?我呸!”


    “嗚嗚嗚,許衛國,你欺負我,你打我,你不是個東西,你……嗚嗚……”


    婁曉娥哭了起來,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許衛國冷冷地盯著婁曉娥的背影,恨不得一腳踢死這個潑婦。但他還是硬生生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沒有踹過去。


    他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必須等到機會合適才能動手,否則婁曉娥肯定會找許德勇告狀,到時候他的處境就危險了,搞不好會蹲監獄。


    許衛國冷冷地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婁曉娥,起身穿上衣服走了。


    婁曉娥感覺到身旁空無一人,心裏頓時湧起一陣失落。雖然兩人已經結婚五年了,但她依舊沒法習慣這樣的生活。


    她心裏暗暗發誓,絕不會就此罷休的,她要讓許衛國跪下來求她,她要讓許衛國主動提出離婚。


    她堅信,隻要他們離了婚,她就能恢複單身。


    第2章


    第二天清晨,婁曉娥早早爬起來。她把許小丫叫起來,幫許小丫梳洗完畢,便帶著女兒出門買菜。


    路上遇到了一些鄰居,他們都奇怪地打量婁曉娥。


    因為他們看到婁曉娥紅腫的雙眼,猜測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爭吵。


    許小丫是一個聰慧的孩子,看著媽媽哭泣的模樣,就知道昨晚肯定又被爸爸打了。


    回到家裏,許小丫安慰媽媽說:“媽媽,爸爸打你是應該的,誰讓你總是惹爸爸生氣的。你放心吧,等你肚子裏的弟弟出生後,我保護你。爸爸不敢再打你了。”


    婁曉娥心裏暖暖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心疼地說道:“傻丫頭,媽媽不疼的。”


    杜月和聾老太太正在廚房裏準備早飯。


    “老杜啊,我聽見你們家院子裏好像有人在說話?”


    杜月趕緊走出廚房往外瞧了瞧,回頭說道:“老張,別瞎琢磨,那是我們家隔壁的聾老太太。”


    “哦,我說呢。老杜,我剛剛聽你們家吵架聲挺厲害的,是不是有啥矛盾啊?”


    杜月搖搖頭,說道:“也沒什麽矛盾,就是我們家的事情。老張,你先忙著,我去趟廁所。”


    “去吧,快去快回。”


    杜月來到廁所,掏出手機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喂,老公,你今天早上還來不來接我上班啊。我想你了……嗯,你別忘了……我愛你,拜拜……”杜月掛斷電話。


    杜月剛轉身走出廁所,就碰上了婁曉娥。


    “嫂子,您來上廁所呀。”杜月笑吟吟地說道。


    “嗯,老許呢?”


    “他去村委會了,估計要下午才能回來。”杜月答道。


    婁曉娥沒吭聲,默默地朝樓梯口走去。


    杜月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哼,裝什麽裝。”


    她也回到客廳,繼續切蔥剝蒜。


    過了一會兒,婁曉娥從屋裏出來。杜月問道:“嫂子,你咋還不做飯啊?”


    “我去醫院看望一個朋友,中午可能就回來吃了。”


    杜月點了點頭。


    這個婁曉娥是聾啞人,是聾老太太的侄女,嫁到許家幾年了。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而且有些姿色,屬於那種很耐看型的。不過她的脾氣不太好,常常喜歡跟丈夫吵嘴,而且經常動手打人。


    這個女人比杜月年輕七八歲,今年29歲,離婚兩次,卻沒有孩子。


    “老杜,這個姑娘怎麽這麽凶啊?”聾老太太低聲問道。


    “哎呦,嬸子,您不要亂說。我嫂子很賢惠,平時對我可照顧啦。你不要瞎說,免得引起誤會。”


    “你怕她?”


    “唉,這日子怎麽過呀。我嫂子脾氣大,不容易相處。”


    “那我看你嫂子也沒你說的那麽壞嘛。”


    “嬸子,她脾氣大不假,但我不怕她。反正我哥已經答應我,不管用什麽方式我都要和許衛國離婚,到時候我就能和我哥過日子了。”


    聾老太太說道:“那倒未必。我看這個女人不簡單呐,我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呀。”


    “嬸子,別胡說。咱們做好飯,我送您和叔去村委會。”


    杜月急忙岔開了話題,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婆媳之間的矛盾。


    許小丫坐在餐桌上,看到桌子上擺了許多水果。她拿起一串葡萄,遞給杜月:“阿姨,嚐嚐這葡萄,我媽媽特意留下來給我吃的。”


    “謝謝!”杜月接過葡萄,剝掉皮塞進嘴裏。她吃完葡萄,讚歎地稱讚道:“真甜呀!小丫你也嚐嚐,這可是大荔枝呢,一斤要10塊錢。”


    許小丫也摘下一顆葡萄,咬了一口。她驚訝地睜大眼睛:“哇,好甜!我以前吃過的最甜的葡萄,也沒有這麽甜!”


    許小丫吃葡萄的樣子十分好看,臉頰鼓囊囊的,像極了包子。


    “哈哈哈……”


    杜月和聾老太太被逗笑了。


    “你們吃,我再炒兩個菜就可以了。”


    杜月和聾老太太端著菜走向廚房,婁曉娥也端著一盆米飯走了過來。


    杜月瞥了婁曉娥一眼,說道:“曉娥姐,今天你是客人,應該我來做飯,我來吧。”


    “小杜,別麻煩你了,我會做飯,你歇著吧,這個家還是我做主,你就別跟我搶了。”


    杜月笑嘻嘻地說:“曉娥姐,我是女人,理應我做飯,哪能讓你一直做飯啊。這樣吧,我來炒菜,你負責盛飯行不行?”


    “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杜月和聾老太太一邊說一邊走進廚房。


    婁曉娥也跟著走進廚房,把米飯盛出來,又添上一盤涼拌黃瓜絲。


    這個時節,黃瓜正嫩,味道鮮美,可以配上白粥或者青菜。


    杜月和聾老太太炒了五個菜,加上湯,共九個菜。她們每人端出一碗飯,坐在客廳的飯桌旁,等待杜月做好的飯菜端上來。


    杜月做好了飯菜,和聾老太太、婁曉娥、許小丫、許衛國坐在一起吃飯。


    杜月的手藝還不錯,雖然比不上聾老太太,但勝在賣相好,菜肴色香味俱全。


    “嫂子的手藝真好,難怪我哥喜歡你,娶了你真是福氣。”許小丫誇獎道。


    婁曉娥淡淡一笑:“小丫,你可別亂說。你嫂子我是個寡婦,你哥娶了我就夠倒黴的了,如果再傳出什麽流言蜚語,我可擔當不起。”


    “嘿嘿,嫂子,我哥可喜歡你啦,他每天都抱著你睡覺呢。”許小丫調侃道。


    “死丫頭,越說越不像話。”杜月板著臉訓斥道。


    “小丫,你就會亂說話。”


    許小丫撅著嘴巴,說道:“你們看我哥,整天都是冷著臉,誰願意跟他說話?你們看他多疼我嫂子呀,連我爸媽都羨慕死了。”


    “嗬嗬嗬……”聾老太太和婁曉娥笑著點點頭。


    杜月心裏酸溜溜的。這一切原本都該是自己的。


    杜月暗恨:“哼,你們得意什麽?我遲早會跟許衛國離婚,到時候,這個家還不是我說了算?”


    這個時候,許衛國突然說道:“老杜,你不是要請我喝酒嗎?”


    杜月立刻瞪了他一眼,心說,你是豬腦子嗎?


    杜月趕緊解釋道:“衛國,我是想請你幫個忙。我想讓你找幾個靠譜的律師,幫我辦理離婚手續。”


    杜月的話音剛落,聾老太太就插嘴道:“衛國啊,離婚這件事不能急呀,我覺得你們現階段就不要談這個問題,以免影響工作。”


    許衛國說道:“媽,我不同意離婚。離婚的話,咱們一家人住在一起不是更好嗎?我不嫌棄你。”


    “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你不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你說你長這麽高幹啥?我都快被你壓垮了!”


    杜月的話一針見血,戳痛了許衛國的傷疤。


    他的確很魁梧,身高足有1.8米左右。這種體型放在部隊上,絕對是個軍中猛將。而且他的力氣很大,能舉起一百多公斤重的石鎖。他從小習武,身手敏捷,射擊技術精湛,槍法超群。在戰場上,他總是衝鋒陷陣,所向披靡。


    因此,他才會有一個綽號,叫做“許閻王”。


    杜月的話深深刺痛了他。這些年,他一直活在內疚中。


    許衛國沉默半晌,說道:“媽,您也知道我和杜月結婚的目的,我是想報恩。”


    “報什麽恩?”杜月打斷了丈夫的話。


    “杜月,你忘記啦?”


    “我怎麽會忘記,我們是軍婚。”


    “既然知道,何必提離婚。”


    “我不離婚怎麽行,我受夠了!”


    “為什麽不行,我們不離婚!”


    許衛國的神態變了,變得異常激動,他吼道:“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明白!”


    “你不說我怎麽會明白?你告訴我,為什麽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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