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來到琴酒的棺材板前,就看見琴酒從棺材板的後麵站起來。


    “不用這麽大歡迎儀式吧。”黑木仁笑著舉起雙手,麵對琴酒黑洞洞的槍口談笑風生。


    主要是,琴酒平均每三次見麵就有一次拿槍和他比劃,他早就失去了基本的對琴酒手中的槍械的敬畏心了。


    “你好像心情不錯。”琴酒嘴角泛起冷笑,“說說,有什麽好事情。”


    黑木仁仿佛感覺不到他語氣中暗含的殺意,自顧自的笑道:“我和雪莉正式在一起了,算嗎?”


    “砰!”


    黑木仁下意識伸手想要捂住肩膀,手運送到一半強行忍住,咬牙吞下吃痛的哼聲。


    “琴酒真溫柔啊,還特意將火藥量減少了,要不然我這個肩膀怕是要廢個半個月了。”


    琴酒不覺得黑木仁這是在誇讚他,反而是有恃無恐的嘲諷。


    “將人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黑木仁微微闔眼,白淨的臉上掛著他一貫溫和的笑容。


    “唯獨這件事,琴酒,我不能夠順從你。”


    “雪莉是組織的叛徒。”琴酒將發燙的槍口按在黑木仁的傷口處,惡狠狠的說道:“她的血液出現在你去過的地方,你覺得這種事情能夠瞞得下來誰。”


    黑木仁神色不變,直白的看著琴酒。


    “所以我在感謝你,將這件事替我瞞了下來。”


    要不然,現在請他來的就不是琴酒的壽衣店,而是組織的審訊室了。


    “所以我在問你,人、在、哪!”


    琴酒食指微動,眼看第二顆子彈就要從槍口噴射而出。


    黑木仁仿佛沒察覺到一般,他泰然自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琴酒。


    “她對我很重要。”


    黑木仁自嘲般的苦笑一聲,“這二十年中,除了正常人生的五年外,我嫌少能如此享受待在一個人身邊的快樂。”


    “琴酒,待在她的身邊,我才覺得我是一個正常人,喜怒哀樂都是發自內心而非裝出來的,這種感覺……十分的令我著迷。”


    “琴酒,待在貝爾摩德身邊這麽久的你,應該能聽懂我在說什麽。”


    槍口偏離了肩膀的傷口,黑木仁疼得臉頰一陣抽動,卻強製自己忍下來。


    他繼續說道:“雪莉於組織而言並非是必不可少的,否則白蘭地不會下達處死她的命令,你也不會一直放任她在外麵,不出現在你眼前都不曾提起過這個人。”


    貝爾摩德這個摸魚達人在這件事上都比你們有上進心。


    “所以,看在我把命交給你的份上,讓我從你這裏贖回雪莉的命吧。”


    琴酒是會做利益加減法的,或許他曾經不會,但這些年來不止是黑木仁在向琴酒學習,琴酒或多或少也摸到些他的處事方式。


    比如,他現在想,他已然掌控了黑木仁,再由黑木仁掌控雪莉,換句話說雪莉比之前更加在他的掌控下了。


    從結果而言似乎是好的,但是琴酒不爽。


    琴酒不爽的後果就是扔了槍,直接揪著領子把黑木仁揍了一頓。


    黑木仁:“……”


    挨了頓打半死不活,黑木仁謝謝琴酒沒往臉上削讓他不用花心思給別人去解釋,隨意的包紮了一下肩膀的傷口,揮了揮手離開琴酒的壽衣店。


    門外麵,站著一隻幸災樂禍的貝爾摩德。


    “太可惜了。”她生怕黑木仁沒看清楚,他都走到麵前了才不緊不慢的收起手中拿著的攝像機,心情很好的一巴掌搭在他肩膀的傷口處。


    “嘶——”在琴酒麵前強忍著,被貝爾摩德這一巴掌差點把眼淚拍出來,黑木仁沒好氣的打掉她的手。


    “你拍視頻傷害不到我,但要是被琴酒知道了他瘋狂揮拳頭的場麵被記錄下來,保證下一個站過去的是你。”


    “他敢打我?”貝爾摩德眉頭一挑,頭發一甩,英姿颯爽。


    黑木仁悠悠的道:“他不敢嗎?”


    貝爾摩德:“……”


    別說,琴酒那個二愣子,又不是沒拿他那把破槍朝她腦袋上比劃過。


    貝爾摩德想了想,將攝像機丟給黑木仁。


    “你拍的。”


    黑木仁:“?”


    我丫有病我架個攝像機拍我自己挨打!


    他轉身就走,拎著攝像機就要不知死活的回去找琴酒評評道理。


    貝爾摩德一把拉住他,“別別別,刪了刪了,看你行動不便的這個樣子,我送你回家。”


    她二話不說將黑木仁推上駕駛座。


    黑木仁滿頭問號:這叫送我回家?這叫抓我給你當司機吧!


    良心呢?!


    “去哪?”


    貝爾摩德報了個地名,是她某間落腳的屋子。


    路上,她將琴酒做的事情大致複述給了黑木仁。新


    “……也就是說消息是從交易部那邊攔下來的……靠譜嗎?皮斯克不是一直盯著那邊呢。”


    貝爾摩德不在意的說道:“所以琴酒也說,攔截消息隻是暫時的。”她眼神流轉,看了黑木仁一眼,隻是後者在專心開車,沒有看到她的神情。


    “原本琴酒可能打算從你手上套到人後帶回組織,這樣也好說是抓到了人先審了審,誰知道你這麽勇。”


    居然直接和琴酒攤牌了,換作以往恐怕要顧左右而言他,能拖一陣是一陣。


    果然戀愛使人勇敢?


    雖然黑木仁覺得和貝爾摩德一起討論他和雪莉的戀愛有點詭異,但他並不介意分享自己的想法。


    “我想給她安全感。”


    黑木仁認真看路,“不是一直在用規避的態度處理她和組織之間的問題,而是用行動明確的告訴她,我永遠會和她在一起。”


    他今天踏入這扇門前,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的命是琴酒救的,琴酒收回去他不會有絲毫怨言,而除此之外,他也想過和在組織時不一樣的人生。


    “你到站了,車費一千元,小費一萬元。”


    貝爾摩德一個白眼,“你怎麽不去搶。”


    黑木仁笑道:“搶哪裏有直接要來得快。”


    後座伸出纖纖玉手,能戳死人的指甲親昵的戳了一下黑木仁嬉皮笑臉的臉蛋,貝爾摩德神色放鬆,“罷了,放過你了。”


    “上次答應你的東西在後備箱,以後少在我麵前提她的名字。”


    黑木仁沒有回應,目送貝爾摩德下車,將車輛發動,按下車窗。


    他朝著貝爾摩德的背影喊道:


    “以後我倆的婚禮,你要來當婆婆的,別忘了——”


    說完,黑木仁一腳油門快速離開案發現場。


    他從後視鏡看見原本走的好好的貝爾摩德一個趔趄,隨手從旁邊抓了個什麽就朝他車屁股扔。


    ——還好他跑得快。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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