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仁隻是想帶灰原哀去見千賀愛理。


    後者懶散的在江成大河的餐廳樓上住處的沙發上癱著,見到黑木仁如約帶人過來後才起來,笑意盈盈的道:


    “近距離觀察才能知道這是一件多麽神奇的事情。”她注視著灰原哀,“那種藥你還能弄到嗎?我突然有些好奇。”


    “別好奇了,不可能的。”黑木仁翻了個白眼,“介紹一下,我姐姐千賀愛理,這是灰原哀。”


    兩人並非第一次見麵,之前在群馬縣別墅的時候彼此見過對方,隻不過沒有機會打聲招呼。


    灰原哀禮貌問好,千賀愛理笑容不變。


    “小哀,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她見灰原哀點頭才繼續說道,“來到姐姐這邊來,別和傻子待在一起會變笨。”


    黑木仁覺得額頭上的青筋要爆了。


    “你正經一點。”他帶著灰原哀往前走,“你這樣我真的不放心將人交給你啊。”


    “再不靠譜能有你不靠譜嗎?”千賀愛理拍了拍沙發讓灰原哀坐在她身邊,“別傻站著去給我們倒杯水來。”


    黑木仁:“……”


    家庭弟位莫過於此了,九人當中他是真的弟弟。


    默默去倒水,千賀愛理這才側過身來,麵帶笑容和善的看著灰原哀,“大河和我說過,陽平身邊有一個和他當初帶來的長得一模一樣女孩出現。”


    見到灰原哀的拘束,千賀愛理笑容中的善意更多,“你可以和那家夥一樣叫我一聲愛理姐姐,如果不習慣的話愛理小姐我也不介意。”


    “愛理姐姐。”灰原哀輕聲道。


    “好孩子。”千賀愛理很開心的笑了,看著廚房中端水杯過來的黑木仁,“我再告訴你個秘密,大河的餐廳算是我們的一個秘密基地,這麽多年來他很少帶朋友過來過。”


    “我所知道的,在那個地方的朋友,除了你和你姐姐以外,他帶來的至多不超過三人。”


    “什麽三人?”黑木仁隻聽了個尾巴,他將水杯放在她們兩人麵前的桌子上,自己則不知道從哪變出一聽可樂打開來。


    “意思是你再在我麵前喝可樂我把你牙打掉。”


    黑木仁:“……”


    他撓撓頭,放下可樂,滿心疑惑滿臉誠懇,“愛理姐姐你是生理期到了嗎,這麽暴躁……”


    黑木仁被打出房間。


    千賀愛理優雅的鑽進黑木仁給她打開的車門,坐到駕駛座位上,後者低眉順眼的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小心的拉了拉灰原哀的衣袖。


    “別擔心。”他看出了灰原哀有些許緊張,“愛理姐姐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了些,但她是很好的人。”


    “但是有一點你小心一下,”黑木仁突然正色,“千萬不要把有關aptx4869的藥物資料給她。”


    灰原哀一愣,反應過來黑木仁可能是想要保護組織的秘密……


    就聽黑木仁一臉悲切的說道:“她曾經把中藥改成可樂的味道騙我喝了三個月,效用是脫發重生。”


    灰原哀:“……”


    “aptx的效果目前看來是變小,我覺得為了避免它出現什麽奇奇怪怪的效果,你最好別把資料給她。”


    灰原哀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我知道了!”


    她絕對不會將父母留下的最寶貴的資料交給這麽危險的人的!


    黑木仁給她開了車門,目送二人離去,輕輕鬆了口氣。


    每次與灰原哀講話的時候他都會想起自己之前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喜歡的女生時,當事人就在那兒聽著……想想就很社死。


    社死到他現在和灰原哀講話經常提著一口氣,一個語調不對都心跳半天。


    有時候他都想反正已經挑明了,幹脆明說行不行給個痛快算了。但……


    他的道德心無法使他麵對七歲的孩子說這種事情啊!哪怕他知道這個孩子有個十八歲的靈魂,自己說什麽她都會懂,但表麵上看就是個小孩子啊!


    那就不是社死了是禽獸好吧……


    黑木仁靠在牆壁上,屋內不知道偷聽了多久的江成大河打開門縫笑嗬嗬的看他,黑木仁知道那是在嘲笑他。


    “幹嘛。”翻了個白眼,黑木仁鑽進屋內,“電話掛了,吃瓜還不忘帶上愛理姐姐,你們兩個好閑啊。”


    江成大河掛斷與千賀愛理的電話,神色一如既往的溫柔。


    “這都過去多久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能成呢。”


    黑木仁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且不說人家對我有沒有這個意思,她現在實在是太小了啊……”


    “二十歲和七歲的孩子表白……我會被罵死的。”


    江成大河看戲的神情少了幾分,有些無奈道:“陽平,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一點。”還都在不是正常人腦回路的地方想得太多,正經事死板得要命。


    黑木仁伸出雙手,燈光下照映著他雙手潔白無瑕。


    “我是來自地獄的人,而她又那麽幹淨……”


    “這句話你如果和她說的話,說不定會有共鳴。”


    黑木仁麵露不解。


    江成大河沒有細解釋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反手一推將黑木仁推出房門。


    “不早了該去睡了,祝你做個好夢。”


    黑木仁從來沒有做過好夢。


    在組織訓練的時候,他要時刻警惕著同期的訓練生為了減少競爭者半夜起來將他殺死,根本就沒有睡死過。而出來後跟著琴酒到處跑任務,也是時刻處於危險狀態中。


    也就是這半年,他稍微輕鬆下來,不必時刻緊繃著。但不知為何,他還是很少做夢,更何況是好夢。


    這種小事他從來沒和人說過,麵對江成大河的美好祝願,黑木仁隻是笑笑便開車離開了。他特意繞了個路經過毛利偵探事務所,二樓沒有開燈,想來毛利小五郎還沒有回家。


    黑木仁車速不減的開了過去。


    而在開往零件加工廠的車子裏,兩人有過如下對話:


    “藥物資料真的不能給我一份嗎?”


    “不能。”


    “為什麽?別看我是做服裝的,早年也製過藥哦。”


    “黑木仁說你很危險。”


    “哦?他真的這麽說?”


    “嗯。”


    “哦嗬嗬嗬嗬……”


    準備入睡試圖做個好夢的黑木仁在蓋被子前狠狠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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