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闡述的是事實,別管黑木仁現在心裏想什麽,他都不可能放任fbi的人對貝爾摩德出手。而她又何嚐不是看清楚了這個大前提才敢帶黑木仁來今晚的行動呢?


    既然如此,她、黑木仁、加上一個遠程的卡爾瓦多斯,足以製服一個受傷的fbi和兩個沒有了任何攻擊力的孩子。


    如果他們真的有三個人的話。


    “波特,等我處決了這隻鬣狗,你會帶上那隻小貓咪和我一起走的吧。”


    貝爾摩德彎腰撿槍,哪怕茱蒂手裏拿著槍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沒有敢開槍。


    她輕輕吹了吹槍口,用手抹掉上麵的灰塵。“卡爾瓦多斯,收隊了。”


    她將槍口對準茱蒂,明豔的笑容中藏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黑木仁微微低頭,束手走向灰原哀的方向,在她麵前蹲下來,與她平視。


    “小哀……雪莉。”他臨時改了稱呼,眼眸閃爍著什麽,“跟我回去吧。”


    “博士和孩子們……”


    “他們會很安全,”黑木仁知道她想說什麽,下意識伸出手去想去摸她的頭發,卻在半路頓了一下沒有伸出去。


    “你也會很安全,相信我……”


    與貝爾摩德來硬的是完全不可能的。黑木仁有一點不算優點的優點,那就是他十分的識時務,並且會合理利用他能用到的一切來更接近那個目標。


    當初是,現在也是。對琴酒是,對貝爾摩德同樣也是。


    所以,大家都會很安全的……


    那邊貝爾摩德不知道是否聽見了黑木仁的話語,她勾起嘴角,食指微微蜷縮,正要扣動扳機。下一刻一聲槍響,卻是上方的卡爾瓦多斯開了槍。


    子彈……命中貝爾摩德的腰側!


    “卡爾瓦多斯——!”被這變故驚得不輕的黑木仁先是下意識將灰原哀環抱住,在看清子彈並不是打向他這邊的時候卻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卡爾瓦多斯向貝爾摩德開槍了?這怎麽可能!


    這確實不可能,因為下一刻,他和貝爾摩德的耳麥中同時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喲,好久不見啊。”


    懷中的人微微掙紮,從黑木仁的環抱中掙開一點距離,抬頭去看他的表情的時候微微一愣。


    “波特……”灰原哀微微失神:你在笑啊……


    “黑麥!”黑木仁的情緒瞬間轉換,厲聲道,“貝……”


    時間緊迫,他隻能通過喊名字的方式表達他想表達的意思。


    饒是如此,也趕不上第二槍的速度。


    貝爾摩德身上穿了防彈衣,第一槍打中她的腹部時並沒有造成致命傷害,隻是被槍的勁頭打得後退兩步,跌倒在地罷了。


    看樣子應該是斷了兩根肋骨,死是不會死的,但疼還是會疼的。


    貝爾摩德確實很疼,但危機意識讓她原地一個翻滾,下一刻一顆子彈便打在地麵上,她剛剛待的位置。


    看子彈的方位,若不是她躲得及時,怕是要被連著脖子一起打斷。


    子彈打在地上,彈到哪裏不知道,但接下來黑木仁卻是悶哼一聲。


    “黑木?”


    在他身後的灰原哀隻見半蹲著的黑木仁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捂著肩膀,很快,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指縫當中流出來。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特意算計過的,那顆子彈正好彈到黑木仁這裏,因為有過一次的碰撞,子彈勁頭已然散去大半。


    於是子彈沒有深入到黑木仁肩膀中,而是露出個彈頭在外麵,也沒有對肌肉造成破壞。


    “赤井秀一!”貝爾摩德這才叫出來人的姓名,她咬牙切齒道。與她相反的是茱蒂,劫後餘生的她興奮的喊道:“秀!”


    卡爾瓦多斯的狙擊點是一棟建在水邊的樓房頂上,樓房高度不高,隻有五層樓的高度左右,距離這裏也不是很遠。從他們這個角度往上看時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直立的身影。


    哪怕隻看那身影的站姿,黑木仁也知道,那是赤井秀一無疑了。


    “貝爾摩德,走。”捂著肩膀的黑木仁咬牙說道,“趁著他離得遠沒有辦法下來。”


    “怎麽可能讓你們走了!”茱蒂有了援軍,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他們離開。她手中連開數槍,完美避開了貝爾摩德的身體。


    “嗬。”貝爾摩德倒吸一口冷氣,剛剛躲避的時候又抻到了傷處,她現在哪怕呼吸都在疼。


    她看了一眼蹲在原地沒有動作的黑木仁,翻身上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猶豫。


    “老地方等我。”她的耳麥早就被扯掉損壞,貝爾摩德這是直接用暗語和黑木仁說的。


    黑木仁應了一聲,用槍威脅著茱蒂不要有多餘的動作,看著貝爾摩德開車離開。


    “嘖。”耳麥中傳來赤井秀一不甘心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陣利落的跑動聲音,想來是赤井秀一翻過樓層朝這邊走來了。


    “你沒事吧?”見黑木仁一個動作僵持在原地,一直被他按在身後不讓她露麵的灰原哀強行探出頭來。


    “受傷……唔。”本意是看看傷口,沒想到黑木仁輕輕一拽,便將人拽到了懷中。


    “噓——”黑木仁小聲安撫被嚇到了的她,“不會有事了。”她輕聲說道。


    這是她今晚還有意識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在黑木仁溫柔的將灰原哀放在地上,並且細心的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裹在她的身上後,身後的柯南淡淡的問道:“有必要讓她睡過去嗎?”


    黑木仁從腰間拔出匕首,毫不猶豫的伸到肩膀的位置,將子彈挖了出來。又扯下內衫的布料進行的簡易的包紮。


    “啊。”算是應了柯南一句,黑木仁收回匕首又拔出槍支,“因為接下來的人她還是不要見得好。”


    “看來是被討厭了呢。”身後,一道身影緩緩接近。


    “是啊,”黑木仁輕輕一笑,“黑麥,好久不見了啊。”


    他回身,沒有受傷的那一側手臂平舉,端著手槍,對準來人。


    明明前兩天才見過、再往前推一推一年要見個五六七八次麵的人,此刻像是從黑麥叛逃組織時就沒再見過一樣打著招呼。


    偏偏在場的人不認為這有什麽不對。


    “跑了個主謀,倒是抓到兩個跟班。”來人一步一步從陰影中走出來,短發、針織帽,在加上背後背著的來複槍,正是赤井秀一本尊。


    “卡爾呢?你把他怎麽樣了?”


    從剛剛開始就沒聽到卡爾瓦多斯的聲音,黑木仁不免有此一問。


    “當然是打斷了四肢,讓他在上麵先冷靜冷靜,準備接下來不遠的路程了。”


    黑木仁表情不變,內心卻是一歎。


    是的,貝爾摩德要舍棄一個人,非常遺憾的是,卡爾瓦多斯,她舍棄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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