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自殺了?”


    江成大河眉毛微皺,擔心的看了眼低頭的新居貴太才道:“你們是想問我和新居的關係是嗎?”


    “我和他應該認識十多年了吧,當初落魄的時候他幫了我不少忙,中間斷過好久的聯絡,直到幾年前意外見麵後才又聯係上。”


    江成大河將中間的事情說的含糊了一些,顯然是有什麽秘密不想告訴別人,“直到最近他需要用很大一筆錢,先後找我借了兩筆,然後在三天前將貴太托給我照顧一段時間,直到今天都沒有再聯絡過。”


    “那你就沒問問是什麽事情嗎?”佐藤嚴厲的目光掃過去,若是一般人麵對她這氣勢沒犯法也要抖上一抖。


    江成大河倒是不怕,他什麽沒見過啊。他隻是笑了笑,說道:“過度詢問人家隱私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你們警方的幹涉過度了。


    佐藤微微皺眉,江成大河的態度讓她有些不痛快,她有些警惕的看著這個帶著隨和的笑容的男人,仿佛剛剛那一閃而逝的鋒芒不是他露出來的。


    好在江成大河隻是那一句話露了點鋒芒出去,接著很快收回,麵對他們的提問也能夠全麵的回答。


    其實也問不到什麽了,正如江成大河所說他照顧新居貴太是因為舊友所托,還是有恩於他的舊友,因此他幾乎什麽都沒有去詢問。


    “如果還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提前給我打電話。”在佐藤要走的時候,江成大河笑眯眯的說道,“電話號碼這位高木警官應該存了,今天的交流也很順利不是嗎。”


    江成大河話語雖然簡介,但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他似乎對警方來人有著極大的警惕心,言語之間有著非常明顯的暗刺,總是會讓人不舒服。


    這不是江成大河平日的風格,但這卻是是江成大河的性格。


    佐藤右手微微握緊,高木卻搶先一步說道:“好的江成先生,下次有什麽需要的話我會給您打電話的。”


    “這些孩子造成的費用您看是多少……”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餓了的幾個孩子已經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了。


    “這個就算了。”江成大河笑嗬嗬的看著吵鬧的孩子們,“我還是比較喜歡小孩子的。”


    “你這個說法倒是很像一個我認識的人呢。”高木下意識的說道。


    “哦?是嗎?”江成大河笑了笑,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他起身送他們離開,但是留下了新居貴太,“好了貴太君,警方都介入了,我們該回家了。”


    “嗯,好。”新居貴太倒是很聽他的哈,縮在他懷裏不出來。


    “大河叔叔,我們還能再來嗎?”元太一臉期待的看向他,“我看到你這裏也做鰻魚飯對不對,這些小食很好吃,那鰻魚飯會更好吃是不是!”


    “當然可以過來。”江成大河彎下腰去和他對話,“不過這裏離你們的學校還是有點距離的吧。”


    “這都不是問題!”得到了可以過來的允許,距離遠近不在元太的考慮範圍之內,“我明天就來吃鰻魚飯。”


    江成大河撓撓頭,他還是有些應付不來這種淘氣的孩子。


    佐藤和高木走了,少年偵探團的五人也跟著走了,灰原哀很驚訝的小聲詢問江戶川柯南為什麽幾乎全程沉默。


    “不是你讓我不要打探太多嗎?”柯南一臉奇怪的反問,讓灰原哀啞口無言,索性不再問他。


    至於他為什麽沒有多表現自己,柯南表示他已經有辦法介入進來了。


    “佐藤警官。”他坐在後排,隻好站起來趴在前排兩個座椅中央,露出個腦袋來,小聲說道:“那日在警視廳見到的宮本由美警官,是交通課的警察吧。”


    “對啊,怎麽了?”


    “能不能拜托佐藤警官轉告宮本警官……”


    “看到黑木仁的車子直接扣下呢?”


    在警方走後,江成大河提前關門,帶著新居貴太往家走。


    新居貴太顯得很沒有安全感一樣,被他一路牽著手,緊緊地回握著他,夜晚的冷風讓他的小手有些冰涼。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新居貴太站住了腳步。牽著他手的江成大河感受到了,也站住了腳步回頭看他,問道:“怎麽了?”


    “大河叔叔不是不認識我說的少年偵探團嗎。”新居貴太組織了一下語言,將在家中書房內隻聽到了江成大河名字就說出他全名的灰原哀告訴了他。


    “我知道了。”江成大河溫和的笑了笑,牽著手繼續向前走,邊走邊說道:“或許是有人帶她來過我的餐廳吃過飯吧。”


    江成大河貴太站在前麵,開門的時候還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不出意外杉穀晃站在門口嚇了他們一跳,接著抱怨他為什麽帶著貴太這麽晚才回來,然後像個大哥哥一樣將貴太領進屋子裏。


    作為年紀最大的孩子,他有義務照顧所有比他年紀要小的孩子。


    晚飯大家已經吃過了,不需要江成大河再去準備。他將一些糕點擺在桌麵上讓他們玩累了的時候可以吃一些補充一下體力,自己則走上二樓回到他的臥室並將門關上。


    他打開窗戶,微風從窗口向裏吹拂,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的江成大河輕輕的笑了。


    灰原哀的擔心是對的,但她擔心錯了事情,並不是新居貴太會將事情告訴江成大河再由江成轉述給黑木仁來引起他的警覺,而是江成大河自己就會察覺到一些事情。


    江成大河有一個獨特的本事,是他早些年因為一些事情磨煉而成的——他能夠記住他想要記住的任何東西。


    人也好,物也好,事也好。


    而他開店這麽多年,平常無聊的時候就會在店中記來往的顧客,他們的喜好,他們的家庭朋友……在他的腦中有一個很龐大的人物關係網。


    所以剛剛樓下那句話是隨便編的借口。灰原哀,絕對沒有在他的店內出現過,而他雖說善於交際,喜歡和顧客攀談一二,但也沒有到處去介紹自己名字的習慣。


    知道他姓名的,一定是他知道的人。


    灰原哀顯然不是,但有一個人卻是。


    連出現的顧客樣貌習性都能記住的他,對於他很在乎的黑木仁所帶來的人,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忘記。


    更何況還有個那麽神秘的姐姐前車之鑒在這裏。


    「陽平,你說你那個組織現在做的事情違背天理人倫,違抗自然規律,是早晚要遭到報應的。」


    「這就是成果嗎?」


    十八歲與八歲,一樣的外貌,一樣的氣質。像他這種人隻需要一眼就能將兩人之間連上關係。


    「聽花衣說這個叫灰原哀的小女孩是在差不多一個月前才轉學過來的,那段時間的話剛好就是行動後沒幾天吧。」


    「陽平啊陽平,這個燈下黑的虧你還沒吃夠啊。」


    “不過這種事情說穿了就沒有意思了不是嗎,陽平。”


    才不是他想看熱鬧哦,作為哥哥,他當然希望弟弟一切都好啊!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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