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剛剛那波操作簡直太秀了。


    他於極限中通過被記者放出來的照片推理出枡山憲三就是皮斯克,以及他殺人的手法,隨後將這一切用工藤新一的聲音告訴警方。


    但目暮警部遺憾的告訴他,枡山憲三已經不在會場了。


    再加上阿笠博士通過電話告訴他灰原那邊傳來槍聲,心下暗道不妙的他連忙奔向酒窖的方向。


    他早在半分鍾前就藏到了門後,他是小孩子呼吸聲音相對輕一點,再加上這麽個空曠地方以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眼前,於是誰也沒有發現他。


    最主要的是他完全沒有殺意,琴酒對殺意的感知是很靈敏的,哪怕隻有微弱的那麽一點點他也能瞬間警覺,這是他在組織二十幾年不間斷的執行任務練就而成的。


    於是千鈞一發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將手表中的麻醉針射向琴酒,琴酒才會中招倒下。


    足以在三秒內迷暈一個成年男性的麻醉劑量饒是琴酒也受不了,但他有著他自己的辦法。


    他朝自己打了一槍,用疼痛來保持清醒。


    這是柯南沒有想到的第一點。


    但好在灰原成功的逃回那間酒窖了,隻要他跑得及時在皮斯克發現她的時候將她帶走,灰原的最大危機就解除了。


    但他沒有想到的第二點是,黑木仁也在這個天台上。


    身後傳來若即若離的腳步聲,不輕不重的卻每一下都打在柯南的心尖上,那種冰冷陰森的殺意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在此之前,柯南從來沒有直麵過組織成員的殺意,他從未想到哪怕是一向溫和的黑木仁也會這麽的危險。


    柯南覺得自己會死。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江戶川柯南本就是個小學生,哪怕用跑的也沒有黑木仁快,他猜測隻要下一個轉彎,黑木仁就會看見自己瘦小的身形。


    就在此時,亮光出現了。柯南連忙衝刺兩步脫離了一片黑暗的廊道,站到了燈光下。


    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人忽然抱起來,目暮警部疑惑的聲音響起:“柯南君怎麽在這裏?”


    而此時黑木仁也從樓梯間探出個頭來,正好被目暮捕捉到。


    “黑木先生?”目暮更驚訝於黑木仁也在這裏,他似乎沒有在剛才的會場中見到黑木仁,頓時奇怪的問道:“你怎麽也在這裏?”


    黑木仁將手槍背在身後,原本陰沉的麵容在見到目暮的下一刻就帶上了笑容,雖然笑得有點僵硬,但目暮已經習慣眼瞎耳聾,也是看不出來的。


    “目暮警部。”他腦子飛速的旋轉,“剛剛殺害吞口重彥的人找到了嗎?”


    “嗯?”目暮驚訝,隨即想到可能黑木仁也是來參加追思會的一員,知道吞口議員被殺害也屬正常。


    “凶手暫時圈定了,但是人我們目前還沒有抓到。”目暮十三回答道,他這一回答就漏了手中的小家夥,柯南趁機直接溜掉。


    黑木仁最初的的注意力一直在跑在前麵的人身上,看見目暮後全身都在戒備著,壓根沒注意到目暮手中還拎著個不出聲的小不點,等到柯南悄無聲息的跑掉了也完全忽略了他。


    柯南大呼僥幸。


    黑木仁和目暮說了兩句後才裝作隨口的問了一句他有沒有看見奇怪的人跑下來,目暮想了想將目光看向了黑木。


    黑木仁:“……”


    難道是他剛剛盯漏了?在不知道哪節樓梯拐角那人躲去別的樓層了?而那道逃跑的腳步聲其實是目暮在接近?


    黑木仁陷入了思考。


    既然見到了目暮自然要把突然出現的黑木仁帶在身邊的,在得知枡山憲三就是凶手後黑木仁更加沒有辦法離開現場,畢竟他和枡山憲三一起走進來可以有目共睹的。


    黑木仁編了一個離奇曲折的故事,說他隻是少年時期被枡山先生供養讀書,一直到成年他才出來獨立生活之類的。


    還說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有很多,有錢的富人們經常會做一些慈善,而他們就是受益人。


    隻不過枡山先生一生無子,便想在他資助過的孩子們中挑一個接手他的財產,而挑來挑去選中了黑木仁而已。


    目暮十三自然是信了,他當年也是和毛利小五郎搭檔過的,對於深水賴明的案子再清楚不過。毛利曾在翻案後去找過黑木仁,但那家記載收養他的孤兒院已經倒閉了,黑木仁也沒有了下落。


    目暮記得毛利消沉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再次回來後便更加仔細認真不放過任何線索,也就讓案件更加撲朔迷離了。


    既然是枡山憲三的子侄,黑木仁理所應當的在現場協助警方找到自己犯案的叔叔,也就徹底失去了找到那個害的琴酒受傷的家夥的機會。


    江戶川柯南大呼僥幸,但他興奮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回過神來,現在可不是他能夠徹底放下心來的時候。


    皮斯克還未歸案,而灰原哀還在那間組織知道的酒窖當中。


    柯南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宮野誌保從煙囪中摔下來後著實迷糊了一下,好在煙囪夠寬,她雖是頭朝下栽下來的,但身體撞擊到煙囪道理卻是調整了一下方向,最終背部先著地。


    雖然疼,但避免了直接腦袋開花。


    徹底讓她清醒的是身體傳來的劇痛,不是摔的,而是從內而外的痛苦,仿佛骨頭要融化了那般。


    她捂住心髒部位,最終哀嚎一聲,身體慢慢的縮小了回來。


    渾身無力的她想要掙紮著爬向門外,卻是一點也動彈不得。


    讓她睜開眼睛努力看向前方的是一道蒼老的聲音,聲音耳熟得很,似乎在哪裏有聽見過一樣,他一邊讚歎著一邊走近她。


    “真是太棒了。”欣賞到了灰原哀由大變小的全過程的皮斯克道:“那個時候你還在繈褓可能不記得我了,不過你那對科學家父母跟我可是交情不淺啊。”


    皮斯克耐心的訴說著他對藥物的渴求,同時也斥責宮野誌保作為藥物的研發人卻拒絕為他這位父母的老朋友提供幫助,最終他掏出手槍對準她的額頭。


    “可惜,命令就是命令啊,小誌保。”


    他老了,人不行了,那位先生不需要他了,所以他才渴求藥物讓他回歸年輕,就像貝爾摩德那樣。


    組織是年輕人的天下,隻有年輕人才會得到那位先生的重用,才會有價值,才不會死。


    皮斯克顯然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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