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搞清楚了。


    無是前一位“鐵棒上師”故意為難後麵的“鐵棒上師”。


    而是這“官邸”之中,的確是無有存留多少以前的熟手。


    上上一代的“鐵棒上師”去降服“白災”。


    結果無有想到,都陷落在了裏麵。


    這其中必有隱情,但是和陸峰無有幹係了,“白災”一般而言,都是“雪災”和“風災”。


    但是那是陸峰以前知道的世界之中,正常的現象。


    在密法域,連“空行母的呼吸”都是真正空行母遊行在世間。


    那“白災”之中,或許有甚麽詭異,也是正常的。


    上上一代的“鐵棒上師”無有留下來甚麽遺澤。


    止留下來了這些屠人。


    還有幾個業巴。


    上一代的“鐵棒上師”,俱用的是自己人。


    走的時候,自然是將自己人都帶走了,上一道的“鐵棒上師”,亦是去外麵的廟子之中,做了一個“主持僧人”。


    留下來了這空殼子一般的“鐵棒上師官邸”,給了後頭的陸峰。


    陸峰又詢問,這“官邸”的製式如何,可供幾多業巴,幾多“戒律僧”?


    至於屠人,陸峰無打算用這些再啟用這些“屠人”的打算。


    他們還不如掃地做飯來的輕巧。


    人血、人肝、人心、人腸,還有一些嬰兒的血液,摩尼蓮花,頭發和與性力有關的貢品,都不是陸峰這個“格貴”,須得提供之物,陸峰要處理“厲詭”,也輪不到這些“屠人”出場。


    這些“屠人”本身,就是材料的一種。


    他們退休了。


    去做體力活。


    圓頂回答了自家官邸佛爺的話。


    應陸峰是“紮倉僧院的鐵棒上師,所以特許有一名管家僧人,十名業巴,還有十五名戒律僧,由廟子之中供養。


    不過佛爺是紮倉僧院的鐵棒上師,亦可以調動紮倉僧院的僧兵,上一次下麵傳上來的名冊,幾個紮倉僧院的僧兵攏共在一起——大約是有一百七十餘人。


    這個餘,在七八個人上麵錯漏。”


    圓頂倒是一個清楚的。


    起碼算賬算的清楚。


    並且這一百七十餘人,其實就是紮倉僧院的僧兵,不須得他陸峰來養護,他用的時候,就可以調用這一百七十餘人。


    至於說手下的十名業巴,還有一名管家僧人,十五名戒律僧。


    那都是他的自己人。


    按理來說,須得好好挑選。


    但陸峰心裏清楚,這件事情,也不須得他擔心。


    他要擔心的其實是自己要做出來的成績,還有自己可以借助的東風,做一做自己的事情。


    至於缺少的人,有了空著的官帽子,還擔心無有腦袋麽?


    會有人前來為他送禮物,解危解難的。


    事不出陸峰意料。


    就在陸峰和這圓頂業巴談論的時候,外麵再來一位客人。


    陸峰遠遠已經知道他來了,他無有開天眼,也無有修煉完成了那“金剛身”。


    但是月大之後。


    那種和周圍融為一體的感覺,叫陸峰對於周圍的變化,分外的敏感。


    月大之後的種種變化,根植於六觸六識之中,卻以以此為依托,蔓延之外,須得陸峰處處收心,處處研究。


    佛法就在身之各處。


    所以他便走了出來,正麵見到了真恩上師。


    這位隨著他一起去神殿深處的劄薩克家族上師,見到陸峰,亦麵露驚喜。


    陸峰在他身上掃了一眼。


    真恩上師拔除了體內的“詭韻”。


    止現在看上去,有些虛弱。


    就算是在大日之下,他的臉色就好像是金紙一樣。


    他就見到陸峰,倒是無須用跪拜之禮。


    但是也須得躬身行禮。


    情勢變更。


    現在他反倒是要叫陸峰“師兄”了。


    “永真師兄。”


    不過對於這稱呼的變更,真恩無有任何不對、不應之感,他對著陸峰行禮,陸峰則是拉著他進門,圓頂躬身跟在他們身邊,陸峰朝著兩邊的廂房走,說道:“且來坐下,這裏暫時也無有甚麽能招待人的地方。


    毋見怪。”


    陸峰其實是聽得“獒公僧”在哪個房間的,但是他還是叫圓頂給自己指了一下,他帶著真恩朝著那房間走,真恩上師接著陸峰的話說道:“哪裏,聽聞師兄得了‘格貴’的位置,咱們劄薩克家族的僧人,亦無有甚麽貴重的東西來送。


    ——止一二薄禮,添補用處,還望師兄毋要見怪。”


    說話的當口,陸峰其實早就嗅到了真恩上師後頭的僧人,抬著的東西。


    說實話,


    他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麽多的美食。


    用銀碗放了冰盛放的酸奶,還有馬奶果子,手抓牛羊肉,奶茶,還有諸多奶製品。


    甚至還有油炸品。


    在那一個個食盒裏麵,還不止這些。


    還有一些是極其少見的水果。


    都分了八碗碟,放了上來。


    要是陸峰還是學經僧的時候,見到了這些水果食品,一定歡喜,但是現在,他對於這些外物並無多大的需求,


    不過用在這裏,別人吃吃也是好的。


    進了這偏廳,“獒公僧”見到了真恩上師,他們二人相比,“獒公僧”便是“師兄”了,陸峰叫這些抬食品的僧人將這些食品都拿出來,用以待客。


    止還無有在坐住了多少時候,便又有上師來了,這一次來的上師,便是“馬頭觀音神殿”的上師僧官,這一次,就算是“獒公僧”,都得行禮,這些供奉著“護法金剛”的神殿之中的上師,大多都是“護法上師”,便不提其餘的身份,止說一件事情——他們呢都是大佛爺的護法金剛。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獒公僧”,見到了這些上師,亦得處處小心。


    這一回,倒是“獒公僧”不清楚永真如何是和這些“馬頭明王”神殿的上師們,扯上了關係。


    陸峰和這幾位上師見麵,請這幾位上師坐下,剛才真恩上師送過來的那些禮物,此刻倒是都列了出來,款待諸位上師。


    還是那句話,陸峰做了“格貴”之後,完全無用擔心自己手下無人。


    “僧官”的帽子就在他的手上。


    那麽,自然會有腦袋想要帶著這個帽子。


    這件事情,對於陸峰來說,有好處也有壞處。


    不過和好處相比,這件事情的壞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應他做這個“格貴”,和其餘的“紮倉僧院”的“格貴”又不相同。


    他就是為廟子剜出“膿瘡沉屙”的“大夫”。


    所以他不須得注意自己在廟子之中有多少勢力,他首先須得朝著以倉稟長老為代表的那些大佛爺,證明自己的價值。


    起碼證明他們這些僧人給了自己“蘇拉上師”這個身份,是值得的。


    至於說從頭到尾,本寺廟的主持法王對於這事情是甚麽態度,他知不知道陸峰。


    陸峰並不知曉。


    目前整個廟子之中真正的高層,從頭到尾,他便止見到了兩個。


    一位是“丹羅仁巴堪布”。


    另外一位,就是廟子之中的“倉稟長老”。


    甚至於倉稟長老,他連對方叫做甚麽都不知道。


    他根本就無有接觸到這一座廟子的上層。


    至於其餘的大佛爺。


    更是連名號都不知道。


    陸峰現在就感覺自己站在了廣場之上,在他的身邊,就是一位一位——極可能是八位高聳入雲的高影。


    廟子之中的八位大佛爺,就好像是出世間的神靈,雲霧遮蔽著他們的眼睛,叫他們無情的看著世人,叫世人看不清楚他們的樣貌。


    天心難測。


    陸峰,真恩,才旦倫珠,真識,措索,白瑪,“獒公僧”等等,陸峰認識這些人,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眾生”。


    不管修為如何,地位如何,在他們的眼裏都是一樣的“芻狗”。


    無有區別。


    不過隨著陸峰猛然將自己正在撥弄念珠的手一下子抓緊,這些幻象就從他的眼前消失無見。


    陸峰也無清楚到底為什麽,他忽而的有了這樣的幻覺,不過這個時候,他回過神來,也聽到了旁邊真恩上師的言語。


    真恩上師有話語要和陸峰說,陸峰便帶著真恩上師去了後頭。


    那來自於“馬頭明王神殿”的上師和“獒公僧”,對此並不稀奇。


    他們也無可能偷聽陸峰和真恩說的言語。


    ——應他們說甚麽,二僧心裏其實都有數了。


    在密法域,僧人們從來不吝嗇和羞恥與談論利益。


    恰恰相反,當麵赤//裸的談論的利益,反倒是最有誠意的表現。


    到了後院。


    真恩上師的言語意思就是,劄薩克家族的僧人想要來陸峰的“官邸”之中,做一個“戒律僧”。


    並且劄薩克家族的僧人,會以真金白銀來“供奉”陸峰,他們的“供奉”還是分為時限的,意思亦就是,他們也知道永真佛爺的這個“格貴”,做不了多少時間,所以他們也無有想過要一直做這個“官邸”的僧人。


    他們是想要做“一個月”,亦或者是一個“法會期間”的“戒律僧”。


    為此,他們願意付出一百兩白銀的“供奉”。


    陸峰對此不置可否。


    這無論如何,聽起來都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這些人,都屬於“官邸”之中的“標配”,是廟子養活的,無須得陸峰自己養活這些人。


    不過“戒律僧”倒是其次。


    陸峰須得的是“業巴”。


    他須得有幾個熟手的“業巴”來做些“文書”工作,這反而是最為重要的,但是在密法域,想要幾個熟手“業巴”,反倒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這個時候,就須得眼前的真恩上師放出風去了。


    到時候,也會有“業巴”前來。


    至於“管家僧”的人選,陸峰自有定奪。


    說清楚了事情。


    真恩上師喜悅自見。


    陸峰這些消息對於真恩上師來說,亦是一個好機會。


    陸峰送走了真恩上師,便見到真恩上師從此處離開。


    那位來自於“馬頭觀音神殿”——馬頭觀音/明王/菩薩,其實諸多稱呼,都是對的,外界對於這位本尊更有其餘的說法,也不能說錯,那位來自於“馬頭明王神殿”的上師獨自一人尋了過來。


    那位護法金剛上師是一位第五階次第的上師。


    不過他來,和陸峰的現在——也既是他做了“格貴”無有幹係。


    是和陸峰以前有關。


    他穿著一件深紅色的僧袍,沒有戴帽子。


    身上光有一串蜜蠟念珠掛在脖子上,見到了陸峰,他的氣勢很奇怪,宛若是要凝結成一尊菩薩鎮壓陸峰也似,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不過陸峰止當做“春風拂麵”。


    ——雖然在廟子之中,迄今為止,陸峰無有見過修持“不動明王尊”的人,但是對麵這個修持了“馬頭明王密續”的上師,雖然和他一樣都是“第五階次第”,但是陸峰有信心反手之間,鎮壓了這位上師。


    他的這諸般手段,在陸峰看來,並無甚麽必要。


    不過他表現出這樣一副形式,未免就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陸峰大喇喇的坐著,手持鐵棒,像是雙手拄劍一樣,將劍拄在自己的麵前,目視著對方。


    那上師見到陸峰如此做派,說道:“永真鐵棒上師。”


    那位第五階次第的護法上師雖然氣勢很足,但是聲氣亦算是尊敬,他說道:“吾來此,止一個使者。


    實際上是上讓佛爺叫吾過來問詢鐵棒上師一句話。


    他問上師,


    雜湖朗諾山上的‘馬頭明王’,是不是永真鐵棒上師背負上山的?


    上師止須得回答幾個字即可。


    是,


    還是不是。”


    他說話的時候,雙目神光湛湛,盯著陸峰,“意”化作了實質壓製了過來,但是還無有靠近陸峰,就被陸峰的“戒尺”隨意擊碎,麵對這樣的壓迫,陸峰亦不退轉。


    不懼不慌。


    他斬釘截鐵,說道:“是。”


    聽到說是,那位來自於“馬頭觀音神殿”的上師,忽而也露出來了笑容,整個場麵的氣勢為此而一鬆動,那再次流轉的“意”,都不見了。


    一下被對麵那上師收了起來。


    對麵那上師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亦能回去交差了。


    永真鐵棒上師無要見怪。


    今日前來,來的匆忙,這禮物祝賀鐵棒上師。”


    說話的功夫,陸峰便見到他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了一小個牛皮袋子,將其恭敬的放在了桌子上,轉而離開了。


    陸峰看著圓頂上前躬身送人,他則是拿起來了此物,稍微打開。


    頓時,一股奇異的香味布滿了整個房間,經久不散。


    陸峰看著此物,嗅著味道,忽而想到了此物的來曆。


    來自於“老僧阿康”的《密法域遊記》裏頭談到過的,“龍血紫檀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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