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記下來了自己“本尊上師”所寫的“著作”,拜別了這位“好心”的師兄。


    其實算起來,第三階次第的大僧侶留下來了自己的“論”,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應他們的學問到了這般時候,就已經可以“著書立傳”了,止想要叫自己的“書本傳記”進入“教材課本”,那可能就須得更高的階次第學位了。


    起碼要是一個大尊者,得道賢者,樹法幢者等等。


    止陸峰無有想到,自己“大學者”的“本尊上師”,他對於“巫教”,竟然也頗有研究,還在紮舉本寺留下來了著作,止他“本尊上師”的諸多言論書籍,“研究書單”亦被“巫教”出身的上師借閱,廟子之中的“巫教”家族出身的上師們,是否也有些意動,想要複興“巫教”?


    都有可能。


    陸峰從夕陽紅色的大殿之中走了出來,看著晚霞如被,披在地上,這來往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陸峰獨自一個人從“措欽大殿”的階梯之下,拉扯著自己的前裙,從那階梯上緩緩步行了下來。


    他來之前,便知道了流程。


    今日他是去不得參悟“出離心”的壁畫之所。


    去那地方之前,須得領悟之人誦經焚香三日,得神心意之潔淨,方可入內。


    在此期間,他是不得出門的。


    在那天到來時候,他要和巴音蓮花圖,還有一位無須得和他們考學便就已經拿到學位的“呼圖克圖”上師,一同前往那壁畫之處,三人同時在那處領悟,領悟多少,便看個人的緣法了。


    這並無任何的不妥。


    他回去之後,就閉門修習,保持身心的潔淨,止叫真識上師去了藏書之所,尋得那本《大鵬鳥飛翔之地:三巫考學》的書籍。


    不是陸峰托大,專門叫一位“第五階次第”的上師去為自己做使者,是紮舉本寺家大業大,叫措索過去借書,措索也未必有麵子,更何況陸峰總有一種感覺——那藏書之所在的老僧人,有些玄奇在身上。


    故而,還是須得叫真識上師過去,方才能得此種書籍。


    止這一次叫陸峰都無有想到的是,真識上師去了,亦铩羽而歸,不得分毫。


    ——應此物止幾本,現在都被僧人借閱走了!


    “應是真樂上師帶走了罷。


    ——止這幾本書,如今怎得如此稀缺?以前怎麽不見得有人來借閱?到了現在,卻反而多了這許多人要看,這也並非是經書啊!


    不過啊,你們的這書,卻是少的。


    就算是得了,也閱讀不得多少。


    沒用,沒什麽用處啊。”


    在那陰暗的茶幾之後,那一半身形隱藏在了黑影之中藏書僧人見到真識上師遍索書籍,開口言語指點他說道。


    真識上師朝著此人請教,止無有想到,這藏書僧人嗬嗬的笑著說道:“老僧止一個在這裏老實巴交的僧侶罷了,該說的說了,不應該說的那就一個字也不應多說。


    我呀,我呀,老得很了,沒用的牛羊會被主人剝了皮子吃肉,沒用的奴仆會被主人丟出去喂了野狼。


    可是呀,上師呀,我這樣的僧人老了,應該如何?


    我這樣的僧人老了,就要怎麽樣呢?”


    真識上師端正的看著眼前的藏書上師,知道他能說出來這樣的言語,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他在靜靜地的等待後文,那老師也張開了嘴巴,露出來了一口爛牙,臭氣熏天,說道:“人老了,也就無有用處了呀。


    止些許資糧,或許還能安定了老僧的這心。


    老僧也想要朝著菩薩的香油燈裏麵,再添兩三燈油呀!”


    言語至此,真識上師便明了了。


    他拿出來了自己的“供奉”,奉獻給了眼前的這位老僧,這藏書之地的老僧方才慢吞吞的說道:“因為啊,這一本書冊,從來無有完整過。


    那寫了書冊的人,原本是將好端端的一本書冊留在這裏,可是後來啊,有大佛爺覺得這本書,不應出現在廟子裏麵,一部分便流落到了這裏。


    流傳出來的,止一張序言而已。


    其餘的這諸般書籍,都流落在了廟子裏麵的神殿之中。


    被神殿之中的人帶入了自己的神殿之內。


    那裏麵藏著的,方才是真正的《三巫考》。


    你們就算是再如何借閱,再如何讀書,也接觸不到這本書的秘密。


    要想要尋找得到這些書籍。


    你們啊,須得……”


    老僧說到這裏,聲音越來越低,真識上師仔細傾聽,一個字都無有放過,但是無有想到的是,那老僧說到了這裏,就再也無有了言語。


    真識上師愕然抬頭,便看到在這昏暗之處,那老僧竟然睡著了,細細的傾聽,那老僧竟然還有鼾聲!


    他是真的睡著了!


    一時之間,便是真識上師都都有些愕然無語了。


    他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出來,但是好像是粑不下來牛屎的小牛一樣,最後止滿腹脹氣,卻也無有辦法。


    畢竟能看管這些藏書的,亦算得上是一位“僧官”了。


    止真識上師如今連“戒律僧”都不是的身份,還真的不能將這老僧如何。


    他止好拿出來更多的“供奉”,想要試試這老僧是不是真的睡著了,但是誰知道這老僧似乎真的是精力不濟,就算是拿出來更多的“供奉”,這老僧亦無有動作。


    還在酣睡。


    見此,真識上師回來,將這事情告知了陸峰。


    陸峰對此不置可否。


    應這些言語,也不好說,旁人得了“供奉”,也許還無有虛妄的言語,可是這個藏書之地的僧人和別人又不一樣,他在誆騙眼前的這位上師,也未嚐可知,所以他依舊閉關,並且順便將那根以“金剛鉞刀”斬斷了和“屍陀林”聯係的腿骨拿了出來,細細的觀摩。


    在他的眼神之中,此物和他體內的“詭血”似有隱動。


    但是應被陸峰“斬了一刀”的緣故,它現在和所有的其餘“詭物”,都暫時無相通之處,聯通之索。


    但是要是繼續放任它這樣和其餘之物“勾連”下去,那麽此物一定會和周圍的“物件”,形成完整的“共鳴”!


    到時候,是一定會生出事端!


    陸峰背後的“業力大輪”再度出現,陸峰嚐試將其鎮壓在了自己的“業力大輪”之中,青色的風呼呼的吹,頃刻之間就將這骨頭凍住了,可是凍住,可不是鎮壓!


    陸峰盯著此物出神。


    “你們都隸屬於不同的‘厲詭’


    ——可是為甚麽它們會合在一起?


    不同的‘厲詭’,難道都是‘厲詭’的一種?


    可是‘厲詭’有強有弱,弱小的如同是白瑪,強大的如同被調服的護法神,他們之間又無有相似之處……”


    陸峰心中有了疑惑,但是他無可能現在就去那位加措上師的“記憶”之中尋找答案。


    相較於此事,還有一件事情是最為重要的,那就是觀賞紮舉本寺的“出離心”。


    無有比這個還重要的事情了。


    與此相比,其餘所有的事情,其實都可以暫時推後,無管是“巴音蓮花圖”還是那位“呼圖克圖”轉世佛子,都在期待此事!


    將此骨頭暫時封住,陸峰繼續開始了自己的閉關儀式。


    也就在陸峰閉關修養的時候,紮舉本寺之中,在進行完了“坐床儀式”之後,難得聚在一起的貴族們,都開始借助這一次的會麵,開始了自己的動作,除了“章京”家族,“章京”家族孤獨的跋涉離開,止留下來了一些女眷和娃子繼續進行最後的“大交換”,那位穿著官服的人,帶著大量的兵馬先走。


    無知道去做了甚麽去了。


    “汗王”家族更是人去樓空,不知去向。


    止餘下來了“巫教”家族和“劄薩克”家族,奇怪的是,就算是如此,“劄薩克”家族的貴族老爺們也無有來見陸峰,包括卓格頓珠亦是如此,卓格頓珠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去往自己應去的“下密院”了!


    故而,此時和陸峰息息相關的,就是在紮舉本寺本寺,經論師父的院落裏麵,有一位第四階次第的大上師正在翻閱陸峰想要借閱的那本書籍,這一本書籍被他來來去去翻閱了好幾遍了,可是他如今還是“手不釋卷”,舍不得放下此物,在他的身邊,案幾之旁邊,坐著幾位“巫教”的人物,他們都是“吉多嘉布”虎王家族,那位金珠的兄弟。


    他們無有離開,就是為了和自己家族在紮舉本寺廟子之中的上師,通俗研究“秘密大事”。


    他們並無擔心在這所廟子裏麵談論這種事情,會引起來菩薩的不悅。


    應這些事情,他們亦是和紮舉本寺通過氣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妥協之中誕生!


    “這一本書,缺了太多。”


    那位第四階次第的大僧侶緩緩的說道,作為“神靈的子嗣”,他對於自己家族的“曆史”,卻無有多少深刻的了解,止餘下來一些“口口相傳”,其餘的曆史,都為“伏藏”,還有大量的儀軌,都消失在了曆史之中,追尋不得,究其原因,這還是要怪罪在當年連綿不絕的戰亂和低到令人發指的識字率,還有當年好幾次西來佛徒對於“巫教”的打壓和整體的毀壞,導致整個“巫教”的許多傳承和術法都受創頗重,就算是他們這些“巫教家族”,都須得從各種“伏藏”之中尋找完整的“巫教”拚圖。


    並且,“伏藏”亦是不完整的。


    有許多“儀軌”,就算是“伏藏”之中都無有記載,應留下來了這“伏藏”的人,他可能也無有得到這樣的“儀軌”傳承,並且他們還須得知道自己尋找的那一部分的“巫教”拚圖。


    那經論上師周圍的“巫教”貴族,便來自於“吉多嘉布”家族,他們須得找到屬於自己家族的“巫教”傳承,算是一種“塑祖尋源”,他們吉德爾草原和大冰川附近,勢力較為“弱小”的“巫教”家族。


    當然,這個“弱小”是和最頂尖的“巫教領主”相比。


    這幾位“小老虎”都在聽眼前這位大僧侶的言語,聽到“缺了太多”,這些貴族都無有言語,直到那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詢問他們,那些“吉多嘉布”家族的“巫教”貴族方才說道:“就在今日,連家裏最勤勞的牲畜都無有蘇醒過來得時候,拉康找到了老爺,要走了老爺答應他的莊園上的牲口,氣得老爺鞭死了好幾個奴隸。


    但是他來的時候,還告訴了老爺另外一件事情。


    他說時間已經到了火燒褲襠的時候了。


    便是動,也要動,不動,也要動!


    錯過了這個時間,便無有更好的時間了,就在這幾個新年之後,我們也須得撰寫和大草原上的《金光明經》,還有《丹珠爾》、《甘珠爾》這般盛大的傳世文字。


    我們書寫下來的這般文字,也叫做《甘珠爾》和《丹珠爾》。


    自然可以得‘密法域’無上的功德,占據了高點!


    止這件事情上,其餘家族也都須得出力。


    若是無有出力的,到了後來的時候,自然就分不到甚麽。


    所以阿爸叫我們前來,詢問阿叔。”


    那位第四階次第的經論上師聽聞此言,也無有甚麽稀奇的神情。仿佛對於拉康的話,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思考了一二,說:“那‘龍出氣的山口’家族對此是怎麽說的?


    就算是他們想要建造了“巫教”的寺廟,做“巫教”的僧人,可是他們要怎麽變回廟子?要做甚麽樣子的廟子,是要和紮舉本寺這樣的廟子一樣,還是說以前‘巫教’的神殿一樣,是要做子孫廟子,還是轉世輪回的僧人廟子?


    他們打算在‘巫教’也造出個‘轉世佛子’出來,造出來一個‘呼圖克圖’出來?


    已經有人提出來祖師便亦是佛了,幾位大成就者,也是菩薩。


    還有佛祖和大成就者亦是轉世化身之言,按照他拉康的意思,他是要做一個甚麽樣子的寺廟出來?”


    那第四階次第的經論上師問道,直指這件事情的核心。


    這邊“吉多嘉布”家族的貴族說道:“拉康說的很清楚,神靈子嗣的力量不會通過輪回轉世而出,所以廟子,亦能是以‘轉世輪回’的佛子繼承,止這個佛子,須得是神靈的子嗣。”


    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聽到這話,亦不氣惱。


    他說道:“那他讓出來了甚麽呢?止這廟子的轉世佛子,都是一道血脈。我無相信拉康一個人,一個家族,便想要造出兩部大經,那他為‘吉多嘉布’家族和‘龍出氣的山口’讓度出來了甚麽,為其餘的家族讓出來了一些甚麽呢?”


    “吉多嘉布”家族的貴族說道:“他說他會讓出來廟子之中‘堪布’的位置,和‘拉章管家’、‘格貴’的位置,給‘巫教’家族的其餘人。


    等到‘巫教’的廟子真的在古遺址上建立起來。


    那事情便都好商議的很。


    這些位置便都和大佛爺的位置一樣,永世不變。”


    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聽到了這言語,就低頭翻書,再也不發言了。


    “吉多嘉布”家族的貴族也不敢發言。


    再過了半晌,那經論僧人說道:“既然都說的好了,那叫你們去查的關於‘甘耶寺’以前的事情,你們察查的怎麽樣了?


    ‘甘耶寺’現今是個甚情況?”


    聽到了這話,幾位貴族倒是有了精神,一人說道:“阿叔,‘甘耶寺’的地方,還是去不得。


    那‘厲詭’還是盤踞在了‘甘耶寺’和‘岡措白瑪’,不願意離開。


    我們去的僧侶,俱都無有回來,應是被‘厲詭’殺害了。


    至於說‘甘耶寺’曾經的‘呼圖克圖’,並無傳出來轉世的消息。


    ‘甘耶寺’的法統亦一直高高懸起,無有落下,叫人無知道應該落在了密法域的甚麽地方。


    至於說‘甘耶寺’的僧人,除了幾個在紮舉本寺的僧人,便無有多少了,在這‘甘耶寺’的僧人,最後亦應已經成為了‘無盡白塔寺’的僧人,它們無甚區別。


    按照咱們老爺的說法,那是不用去管。”


    那貴族說道,誰知道說到這裏,那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第一次旗幟鮮明的表達自己的態度說道:“不對,不對,你說的一點都不對。


    不是‘甘耶寺’的僧人成為了‘無盡白塔寺’的僧人,‘甘耶寺’的僧人就是‘甘耶寺’的僧人,怎麽會成為‘無盡白塔寺’的僧人呢?


    想要來做這樣的大事情——將原本屬於‘巫教’的祖地,從僧人們的手中奪回來,變為‘巫教’的寺廟,那就須得將方方麵麵都做到最好。


    如此多的時日,你們應也搞清楚了那些基本的事情,那‘甘耶寺’的僧人,如今在‘無盡白塔寺’,到底如何了?


    這種事情,伱們總是知道的罷!”


    那些貴族們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其中一個貴族“鬥膽”說道:“說到了這個,剛剛‘第五階次第’砍頭最凶的那個僧人,好像是就是‘甘耶寺’的僧人。


    叫甚麽永真的,還有一些其餘的僧人,‘無盡白塔寺’那邊的‘巫教’家族傳來了信息出來,好似是他們都被永真帶了回去,當做了侍從僧來,都聚在了一起。”


    聽到了這話,這位經論上師不說話了。


    他在自己眼前的爐子之中丟入了一塊香,叫這塊香的味道在這不大的房間之中彌漫開來,過了半晌才說道:“人是有靈性的,廟子也是有靈性的。


    將這件事情告訴‘吉多嘉布’老爺,也告訴拉康,看看他們是何種意思罷。


    不管是甚麽意思,要做甚麽舉動,這件事情,都不要再來煩勞我。


    出去罷,我要做課業了。


    會有人帶著你們出去——我會幫助你們的,這也是菩薩的旨意,你將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拉康,拉康會明白我的意思。”


    那經論上師開始趕人,幾位貴族老爺也不敢多說甚麽,也俱都快快的離開。


    看著他們的離開,經論上師開始在這裏“懺罪”。


    詭異的韻律從他的身上出發,但是隨著他的“懺罪”,竟然真的被他壓製了下去,但是無論如何,這些詭韻依舊存在,還是無有消解!


    經論上師嗅著這樣的香味,睜開了眼睛,在他的瞳孔之中,如分地獄之輪,數道詭影在其中不住的掙紮,如同是苦海之中溺斃的“水詭”,這位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對此一言不發,在他的眼神瞳孔之中,無盡的佛韻真性開始緩緩的收縮,將這些“厲詭”,全部都收入了自己的眼睛之中。


    隨後他方才是看著眼前那些人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考甚麽。


    半晌之後,止餘下來一聲歎息。


    “治標不治本”的手段罷了,他用“佛法”來行“巫教”之手段,無有想要原先好好的,但是現在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但是也無有辦法。


    有些修行之上的事情,他須得自己來處理解決,其中有一些解決的辦法,便是在失傳已久的“巫教”儀軌之中,尋找到辦法。


    他有些壓製不住體內的“厲詭”了,這些“厲詭”還無是“本尊神”,若是是“本尊神”的話,後果應會更加的難以想象。


    而像是在這裏的這樣言語談話,也無止是出現在這個精舍之中。


    在好幾位“巫教”出身的上師們的精舍之中,都有這般的言語言論出來。


    這些“巫教”的幾個家族要做的大事,自然就是再度形成一片“巫教”大領土,止這種“領土”,無是通過莊園的形式,而是通過和“紮舉本寺”這般模樣,建造“寺廟”——“領主”這樣的方式,來形成一種牢固的統治。


    用拉康的話說,這是最接近“密法域”垂憐的一幕。


    也是後果最小的一種。


    當年是佛門的高僧大德們調服了諸多“巫教”的神靈——是調服,無是降服。


    調服,是帶著商量的語氣的一種收攬,故而是麵對一些暴虐的神靈,依舊要以“巫教”的方法供奉,降服不一樣,降服就帶著一種強製的手段,是本尊說甚麽須得是甚麽,有時候便是不供奉,亦要做活的手段。


    現在他們要繼續叫“巫教”出現在“密法域”之中,不過他們會換一層樣子,起碼是和“佛門寺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蜜裏調油”的模樣,這種開始的第一次嚐試,就應從陸峰的“心尖子”上頭開啟。


    從“岡措白瑪”開啟,從“甘耶寺”的那一大段梯田之上開啟。


    至於說陸峰本人,此刻他在三日的潔淨之後,在“獒公僧”的親自帶領之下,和其餘二位其餘紮倉僧院的執事僧們一起,三位執事僧和三位僧人行走在了紮舉本寺之中,走過了好幾個“戒律僧”把守的大街,開始穿行在一道小巷之中。


    小巷之中,幾人依次穿行,來到了一座封閉許久的“立體曼荼羅”之前,這“立體曼陀羅”比陸峰在“無盡白塔寺”見到的廢棄曼荼羅壇城倒是要完整許多,“獒公僧”代替其餘二位執事僧為這三位僧人講解規矩,便是順著著壇城的大門進入,無管於在甚麽方向看到的“壁畫”,都可領悟他們的出離心。


    止進入這其中,有三件事情,須得依從。


    一、不得大聲喧嘩。


    二、除了那地麵之上留下來的燈盞,不得點亮其它燈盞。


    三、無管於他們三人在其中看到了甚麽,發生了甚麽,是死是活,能否安然從其中出來,在這壇城之中發生的一切,均不得告訴其餘人,哪怕本尊上師,都不得知曉。


    這三件事情,三位僧人須得在此地,對著“大日如來”發下大誓,違背此誓言,立刻會有“背誓厲詭”出現,以雷霆之怒,降服他們三人,叫他們三人佛性破碎!


    陸峰等三人發下誓言,隨後在他們三人的目光之下,“獒公僧”揭開了壇城門上的“羊皮”,示意他們進去。


    領悟開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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