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時暮才是皇後之子?


    時俁同榮妃狼狽為奸來了手移花接木?


    “主子,你怎麽了?”鬆蜜見她這幅模樣,慌忙問道。


    靳夕瀾這才回過神來,“無事,此事暫時裝作不知情,連悠茹也不要說,明白了嗎?”


    鬆蜜點頭。


    “你去打盆水來,我洗洗臉清醒清醒。”


    疑慮的種子一旦種下,很快生根發芽。


    再加上時俁歸來時說有他風範,她那時下意識覺得兩個人毫不相幹……


    再結合她嫁進時府種種跡象,時老夫人對時暮的態度,往日時暮同她說他是後來才被時家人認領等等。


    明顯表明時暮不像是時家人,倒像是局外人。


    她那時還猜測時老夫人對君秀山那般關照,君秀山是時家子。


    如果時暮是真皇子,那麽時府永世不得太平。


    聖上疑心,榮妃和時俁的陰謀,這就像是一個死循環。


    靳夕瀾穿戴整齊後,問道:“將軍呢,回來了嗎?”


    “還沒。”


    靳夕瀾暗自歎了一口氣。


    既然選擇這條路,她已然是無法再抽身了,隻能獨自走下去。


    “主子,不過將軍傳話來了,可能要晚些回來了,三皇子已回京,他今日要同老爺去迎三皇子。”


    靳夕瀾擰著眉。


    怎麽什麽事都落到一起去了。


    “知曉了。”


    等時暮回府已然是晚上了。


    -


    時俁將人聚在一起,他坐於主坐,靳夕瀾連著兩三日沒見著時暮人影,隻當是時暮在忙著朝堂之事。


    不知怎麽的了,她直勾勾盯著時暮,像是要將他的臉上看出花來。


    她看著看著腦海中竟然又浮現出皇後那雙含情桃花眼,同時暮一模一樣。


    時暮被她灼熱的眸子盯的不自然,疑惑的問道:“你為何直勾勾的盯著我?”


    靳夕瀾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垂著腦袋道:“沒什麽。”


    “三日後是秋獵,我身為將軍是要去隨從陛下前去狩獵林場,陛下親旨你也要一同前往。”


    “啊?”


    靳夕瀾驟然炸醒。


    “此次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回京都,皆是為了秋獵一事。”


    後麵時暮說的話,靳夕瀾也聽不太真亮了。


    秋獵……


    靳夕瀾想起此事頭皮發麻,前世之事曆曆在目。


    也是在秋獵之際,時暮不知又被誰陷害,又被安上了反叛謀逆的罪名,證據具在,死最難逃。


    後來雖然是洗清罪名,但在秋獵場遭人暗算,新傷舊傷一起,身子骨已大不如前,就差沒剩一口氣吊著。


    不僅如此時府也敗落,昌平侯府也要遭受牽連。


    隻是那時的靳夕瀾並不知是誰在他前去秋獵場上陷害於他,做了手腳。


    是君秀山?


    是三皇子和榮妃?


    還是……?


    如今君秀山被囚,斷然不會出手。


    那三皇子和榮妃?


    前世她對這二人也不是很了解,甚至那時三皇子都沒有回京。


    應當沒有太大的幹係……


    那……?


    想不出來,靳夕瀾也不願再去想。


    今世之事,又可會在發生?


    畢竟因為她的出現,有些事尚未發生然而有些事依舊出現。


    隻是事關時暮,她不敢賭。


    “夕瀾?”


    她想的出神,時暮連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曾聽見。


    “嗯?”


    時老夫人在一旁道:“將軍前去秋獵,你身為夫人定是要替將軍打點好一切,秋獵所需的衣物,弓箭等等皆要一一備好。”


    靳夕瀾道:“兒媳會安排妥當,婆母放心。”


    “你再給將軍做兩身合身的衣裳。”


    靳夕瀾一頓,手中的茶杯險些沒拿穩。


    三日內趕製一身衣裳,這不明晃晃的讓她為難。


    “怎麽?旁人妻子都會給夫君做衣裳做鞋子,怎麽到你靳夕瀾這就不行了?”


    “兒媳手藝不精湛,免得讓將軍穿出去丟人現眼,倒不如請最好的秀娘替將軍做幾身備著。”


    她說的是實話,不是她不願意做,隻是她女工實在是難盡人意。


    “嫂嫂金貴,是水做的,怎麽能讓嫂嫂做這些事呢,定當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哄著,慣著,寵著。”


    靳夕瀾真的醉了,這娘倆,死盯著她,一日不讓她吃癟這兩人心中難受。


    “小姑子既然這麽說,這麽有能耐,這事就交與小姑子罷,免得我吃力不討好。”


    時嫣一聽慌了,她才不想做什麽女工!


    她也裝不住了:“憑什麽讓我來做?”


    靳夕瀾眼神淩厲的看向時嫣,語氣冷冷道:“憑他是你哥哥,他庇護你至今日,剛剛嘴上講這大道義,怎麽讓你來就不行了?”


    時家所有人,哪個不是時暮庇護之下?


    “可是我……”


    時暮出來打著圓場:“母親,夕瀾替我準備的衣裳我每日一換都穿不完的,無需再特意親縫。”


    時老夫人癟著嘴,咳了兩聲,氣的也不再看他:“好好好,你就向著她吧,老爺,你可瞧見了,我這兒子白養了,隻怕老身這身老骨頭,硬是要活生生氣死了——”


    要不是有人在,靳夕瀾都想吐兩口吐沫在時老夫人臉上。


    真不要臉。


    時暮昏迷的時候身上都要生蛆了也不曾見她來瞧過幾次,現在跟著時嫣裝模作樣的。


    得虧是時暮,要是她的話,直接趕出時府。


    愛上哪上哪去。


    說罷時老夫人怒氣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檀木方桌上,起身離開,時嫣忙一邊攙扶她,一邊給她順氣。


    待時老夫人離開後,時俁同時暮道:“你一輩子母親強勢慣了,她年歲已高,你們二人,忍讓她些。”


    “我也年歲大了,由剛回京,陛下特意親免我秋獵,那不由得是你們二人去狩獵場,自古狩獵場人多眼雜,暗藏殺機,你可要多多留神,更是要護住陛下和夕瀾的安危,你可知曉?”


    “我知曉的,父親。”


    “自接你回來,你事事讓我安心,不曾出過一點差池,我與你母親等候你們平平安安的歸來。”


    他看似一臉祥和。


    靳夕瀾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瞧著父子倆的對話。


    這麽一聽,時俁對時暮倒也還不錯。


    又怎麽會同榮妃勾結?


    莫非情報有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救夫二嫁?主母睜眼虐死全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凝汩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凝汩汩並收藏救夫二嫁?主母睜眼虐死全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