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還沒有吃透我派你去哥譚市的目的,不是讓你到那邊辦培訓班,讓那邊的老外到咱們國內留學和務工。”


    趙長安笑著說道:“現在國內大學還不夠咱們自己的學生用的,而且工作也不太好找,還是別讓這些好吃懶做的老外來搶咱們得資源了。反而是咱們要讓國人出去留學,務工,去搶他們的資源。這樣第一是學習那邊先進的技術和經驗,其次是掙外匯,為國內經濟的發展貢獻你我一份力量,加磚添瓦。”


    “趙長安你別說聽不懂我的意思,我現在才二十一歲,你讓我去搞出國留學和勞務輸出?這裏麵要走多少關係,吃拿卡要,打擦邊球,注冊假大學,不負責任的帶血的饅頭的勞務輸出,——”


    “為什麽一定是要帶血的饅頭的勞務輸出?就不能是互利互惠,雙方共贏的勞務輸出。”


    趙長安打斷了陶驕的話反問她,結果得來了陶驕的冷笑:“你不會以為國外是天堂吧,好的工作能輪到勞務輸出的工人?刷盤子洗完當海員背屍體當傭人高強度低報酬的工人——


    我不是說出國務工的人都會幹這些,也有能當老師大廚高管技術人員醫生甚至自己辦公司發大財,就像張穎沁那樣的人才。可不可否認的是,那些出國務工的人,大部分都是學曆不高,沒有什麽一技之長的普通人,絕大多數從事的都是外國的流浪漢都不願意從事的工種。”


    在聽到張穎沁這個名字,湯麗一陣恍惚,這時候感覺到桌子下麵趙長安的腿伸了過來緊緊的靠著她的大腿,給她溫暖和鼓勵。


    陶驕沒有看坐在身邊的母親的臉色的變化,而是望著趙長安說道:“我不否認出國留學勞務輸出這方麵的利潤很高,可能掙錢的並不一定就是我所適合的,之前燕教那邊卞盈盈離開以後,整個業務就停滯了,就是這個道理。


    我和戚純夫,魯洪勇,蕭曉珍,他們都談了,算是團隊南下進行的第一場剖析和心靈風暴。我們一致認為之前之所以這麽想,其實還是建立在權力的基礎上,和那個秦寶月並無兩樣。


    很滑稽是不是?一方麵是我們不齒卞盈盈,秦寶月那樣的為人,一方麵我們卻又要在這邊複製他們的方式!


    既然我們能夠靠能力發展和生存,實現自己富有的理想,為什麽要去當權力的藤蔓和附庸,依靠權力的庇護才能發展和生存?”


    陶驕把話提到這種高度,趙長安就知道他們團隊算是真正的下定了決心。


    有點不高興的抱怨道:“你們真要是這麽想,想要這麽做,我也不是反對,也不是不能好好的商量,可你們這麽搞最後通牒就沒有意思了。等於是一切都辦妥了,結果你這邊撂挑子要全部推倒重來,早幹什麽去了,這讓我還怎麽敢繼續給你們砸錢。”


    湯麗的腿緊緊的壓了壓趙長安的腿,他知道這是在向女兒求情和道歉,畢竟她還是一個孩子。


    事實上趙長安也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就和陶驕翻臉,這裏麵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陶龍榮和湯麗,以及湯麗的弟弟湯希韓也在張秀兵手下辦事,而是陶驕這個女孩子值得趙長安這麽遷就和投入。


    假如沒有這一世趙長安煽動的蝴蝶風暴,陶驕將會以高考理科狀元的身份進入燕園,之後一路高歌,不到四十歲就成為了一所211高校的常務副校長,妥妥的副局級領導。


    要知道蘇盈今年四十出頭,才擔任省師院的院長,而省師大隻是一本院校,蘇盈還沒有解決處級扶正的程序,就已經是很了不起,前途無量的英傑。


    這一點其實從陶驕這兩年的行事中就可以看出來一些,她做事果決,管理燕園教育井井有條,用人駕馭人,自身團隊核心班底的打造,可以說都是非常的出類拔萃,讓人刮目相看。


    在整個一納米係領導層裏麵綜合考量,也絕對是最拔尖的那一小撮真正的精英級存在。


    世上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是不錯,可千裏馬裏麵的赤兔,烏騅,也照樣是萬裏挑一的難尋。


    但是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現在趙長安的這個疑問,也是同樣必須提出來的一個道理。


    “我認為相對於正確的方向和選擇的路,就算在選擇的時候,猶豫麻煩一點,也是很值得的成本代價,值得為之付出。”


    “相對於正確的方向?你確定你得這個選擇是正確的,理論依據是什麽。”


    “趙長安,繞啞謎,玩文字遊戲有意思麽,我能看得出來的,你看不出來?”


    “你這是拿著高帽子來堵我的嘴啊!”


    陶驕冷笑不已,然後又略帶好奇的問道:“你為啥要選擇這個,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我的性格是什麽?”


    “不媚俗權貴,不依仗權勢。”


    “你這真是在堵我的嘴啊!”


    “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反正我們是決定了。”


    陶驕擺出一副滾刀子肉,愛咋咋滴的女無賴的模樣,開始往已經沸騰了的湯底裏麵放菜。


    “對於教培產業,我一直都更加傾向於出國留學勞務輸出,要說別的,就是廚師挖掘機開卡車學理發學更深的電腦編程知識,而對於高考培訓,語數外物化生,畫畫,唱歌,樂器高考培訓,考研培訓,公務員考試培訓,教師律師建築師會計師等等這些培訓領域,我都並不喜歡。”


    “為什麽?”


    陶驕好奇的問。


    “我給你們講一個小故事,兩個人在森林裏麵遇到了一隻饑餓的狗熊,其中一個人蹲下來係鞋帶,另外一個人說道這時候你還不趕緊逃命,還有心情係鞋帶,你知道那個係鞋帶的人怎麽說的?”


    “怎麽說的,”


    湯麗:“係緊了鞋帶好爬樹,狗熊不會爬樹吧?”


    “係鞋帶能跑的快一點,不過還是跑不贏狗熊,正確的方法是他倆分開跑,這樣總能活下來一個。”


    陶驕思索著這麽回答。


    “都錯了,他倆不會分開跑,因為這個係鞋帶的一定會要和這個沒有係鞋帶的同樣一個方向跑,這樣才能保證他必活,沒有係攜帶的必死。”


    趙長安有點冷的說道:“係鞋帶的回答到,我不需要比狗熊跑的更快,我隻要跑的比你快就行了。”


    “你這話有問題,那個不係鞋帶的聽了,也可以係鞋帶!”


    陶驕提出來反對。


    “那就是了,所以大家就開始卷起來,而都不願意分開跑,而是互相往死裏卷,看誰能卷死誰,就像現在首爾的培訓產業。”


    趙長安亮明了他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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