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廣仁走進辦公室會客廳,眾人都停止了交談,把目光望向他。


    “我這個師弟,不是多聽人勸。”


    金廣仁無奈的搖搖頭,說實話這時候他對趙長安也是有著看法的。


    明顯師兄弟兩人齊心,就能拿到綠園的控製權,結果他倒好,不但跟著單嬙一條道走到黑,還在前頭替她衝鋒陷陣。


    女人麽,不就是那個破事,有權有勢有錢,啥樣的女人玩不到?


    要說身條長相氣質,單嬙確實是一個極品,可她的年紀放在這裏是一個事實,怎麽也比不了十八九歲年輕貌美幹淨的姑娘,值得麽?


    被牛蒙恩那個粗軋貨用了二十來年,說句難聽點的,都能當飛機跑道迫降波音飛機了,就她那狀況和年輕姑娘們,那些雜草亂枝密布縱橫的山林小道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就這麽饞,沒見過女人?


    “他要是能聽人勸,就不會寫我的黑材料誣陷我和汽配廠。老金,你這個小師弟是欠摔打啊,年輕氣盛,目中無人。”


    寇應先今天早晨看到大河新聞消息報上麵刊登的這篇文章,氣得肺都快炸了,打了一圈的電話,才大致搞清楚了這個一陣見血是哪個大神,可把他給氣得不輕。


    大前天在飯局上麵鬧得不歡而散,他還沒有想好怎麽狠狠的搞這小子一頓,結果他那邊的大刀就毫無道理,不按常理的砍過來了,這如何能讓他不氣?


    這時候看到金廣仁搖頭表示沒談成,立刻就怒著蹦起來嚷道:“老金,這次這小子是想把我往死裏整,你可不能再護著他了!”


    “老寇你急個啥,別說你心裏不明白,我師弟年輕氣盛聽不得慫恿,隻是一時糊塗被單嬙拿出來當槍使。這麽多太行生物和汽配廠的數據,他一直在明珠有自己的事情,就這兩天的時間,他能弄得出來,這裏麵的數據別說他,就是我要想弄到,都得費老大的勁。”


    雖然金廣仁對趙長安不滿,但是他是他的師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就是再不滿,在外人麵前也得開口維護,不然就是在打他金廣仁的臉。


    “他在鄭市有什麽權勢,能在大河新聞消息報上麵發表這篇文章?就算我師弟想發,報社吃飽了撐著給自己頭上放虱子,他們憑什麽要給我師弟這個麵子。


    我師弟的手機廠,還有幾天,就是元月1號,就要進行全國上市,還有他的一個遊戲要進行全世界的同步公測,你說說他有多閑,沒人讓他過來,他能到鄭市趟這個渾水。


    你現在這麽嚷嚷,不去抓主謀,逮著一個當槍使喚的小青年較個什麽勁?”


    金廣仁的話,聽得眾人紛紛點頭認可。


    雖然他這些話,還是在維護他的師弟,但是話裏麵說得確實是十分的在理。


    “老寇,你先別說話。”


    胥麗蓮聽出來了金廣仁話裏麵的意思:“老金,現在你沒啥意見了吧?”


    “我已經和趙長安明說了,等到過幾天就會召開綠園集團的股東大會,還有三天的時間,單嬙要是屈服了,一切都好說,大家共贏。要是頑抗到底,到時候也別怪咱們不講情義!”


    金廣仁說得擲地有聲,寇應先聽到這裏,臉色才稍微的緩和一點。


    說白了他們費這麽大的精力,就是為了求財,既然是求財,那麽就不是求氣,也不要說什麽要臉,要臉就別做生意。


    如果單嬙屈服,在曲菲那邊他們的報價就是一點一億,而不是一點五億。


    整整四千萬的差價。


    寇應先在中原聯持的股份是15%,按照這個比例,他可以省下來六百萬的資金。


    有這種好事,他幹嘛要和錢過不去?


    至於趙長安寫的這篇文章,雖然會讓他有點被動,然而如果運作得當,未嚐不能把壞事變成好事。


    現在他手裏麵太行生物的持股為30%,已經降成了第二股東。


    第一大股東則是臨安一家基金投資公司,西子投資,股份31.3%,那個基金公司顯然是做出了誤判,結果買得狠了,硬生生的把自己搞成了第一大股東。


    第三股東是一個投資人,叫唐霜,持股9.86%,也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名字。


    現在寇應先所要做的就是,以自己受到了質疑的名義,把太行生物和自己的汽配廠原來的總部聯合辦公趁機分開,然後繼續減持太行生物的股份,提議召開股東大會,把太行生物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出去。


    原本寇應先還指望說服單嬙借殼上市,在單嬙不上當以後,現在的胥麗蓮和金廣仁這些老狐狸也不可能借太行生物這個殼資源用來綠園的上市,那麽他脫離太行生物就行了,留下一地雞毛給別人。


    “然而這三天的時間,依然有著變數,我小師叔可是一個善於創造奇跡的人。”


    邢哲亮笑著提醒,隻要曲菲手裏麵那11.3%的股份沒有落袋為安,那麽就說明事情依然有著別的可能性。


    邵守巳看了邢哲亮一眼,在寇應先的辦公室裏麵大家熱議了快一個小時,至此至終這個邢二少都是十分乖巧的微笑旁聽,不發表一句意見,惜字如金。


    還以為他就是金廣仁這個師父叫過來,旁聽湊數。


    然而一開口,就直奔問題的最核心,聽得邵守巳在心裏直感歎,‘這可真是父慈子孝’的另類翻版。


    “這次沒有任何奇跡!薔薇集團給的錢咱們也給得起,曲菲恨死了單嬙和趙長安坑了她一個億,怎麽可能把股份賣給他們?周五曲菲就會和咱們聯係,這個價,給得起!”


    寇應先惡狠狠的說道:“之所以請諸位過來,是因為咱們得立場才是一致的,就是把綠園股價炒上去,大家都能掙大錢。但是單嬙和趙長安絕對不會讓綠園的股價太高,因為咱們是為了掙錢,他們是為了搞房地產!”


    “不知道曲菲現在在哪裏?要是能找到她,以我這個晚輩不成熟的意見,還是早點簽了,這樣也不浪費時間。”


    邢哲亮還在繼續建議,笑著說道:“而且弄得我的心給吊在半空一樣,七上八下的總是在想。”


    會客廳裏麵的人都笑了起來,落袋為安這個道理哪個不懂?


    其實他們又何嚐不是如此,隻不過城府和閱曆,以及身份和年齡在這裏放著,沉得住氣而已。


    “還用你說,能找得到早就去找她了,她的手機一直都沒有開機,誰知道她現在到哪裏去了,不過星期五很快就要到了。放心,這件事情,沒有別的任何的奇跡!”


    寇應先揮動著手臂大喊,顯然被趙長安突然來了這麽一刀狠的,到現在心裏麵還是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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