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長安從昨天晚上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按道理曲菲這次又被這邊狠狠的涮了一道,就是一頭豬,也應該變聰明一點。


    假如自己就這麽冒冒失失的去和她聯係,先被大罵一頓肯定是跑不掉的事情,之後即使能談,別說一個億,就是兩億三億她都敢獅子大張口。


    而且在自己這邊不能滿足的情況下,她肯定會去和中原聯持那邊的股東們聯係,結果成了薔薇集團和中原聯持之間的競爭。


    況且基金公司寬限曲菲的時間是有長度,這就意味著基金公司為了獲得更大的利潤,很有可能也會攪進來興風作浪,實現最終吃掉這11.3%的股份的企圖。


    那麽到最後,最後可能的成交價格將會高於1.5億,甚至更多。


    綠園集團現在的淨資產有九億出頭,不到十億,如果上市成功,正常可以支撐起三十億的大盤。


    趙長安估計曲菲的心理價格是1.8億左右,不過假如薔薇集團和中原聯持聯手,那麽基金公司那邊就會權衡一下,為了這筆錢得罪這麽多的中部省商界的大佬劃算不劃算。


    畢竟在股市和期貨市場,大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要是中間沒有這根攪屎棍,那麽最終的成交價格可以逼近1.2億。


    這樣曲菲在連本帶利的還了錢以後,手裏麵還能剩下一千六七百萬,也讓她不至於魚死網破。


    而且即使不站在錢的立場,要是這一次薔薇集團還想吃獨食,估計中原聯持那邊的股東們,肯定會在心裏麵有意見,這顯然也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當然這在單嬙看來,根本就沒有什麽。


    隨著位高權重,單嬙的性格越來越顯得強勢,而且她也算準了,即使薔薇集團吃掉了曲菲手裏麵的全部股份,中原聯持的股東們即使心裏麵再不痛快,也會捏著鼻子忍了。


    因為他們投資就為了掙錢,畢竟手裏麵現在持有綠園集團38.7%的股份,占了總股本的大約2\/5。


    他們心裏麵就是再怎麽不爽,作為一個在商場縱橫都有十幾二十年的商人,總不會愚蠢的和錢過不去。


    反而會一如既往的積極的推進綠園的上市,甚至還會比以前更加的積極。


    因為隻有股票盡早上市,他們才能趕緊把股價炒作上去,然後套現離場。


    這個時候,距離05年的上市公司股權分置改革管理辦法的規定,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對大小非也沒有那麽嚴格的限製,大非的原始股鎖死時間能夠長達三年。


    雖然今年4月,國外的股市一瀉千裏,哀鴻遍野,可國內的股市除了互聯網概念股受到了一些影響,其餘的股票卻都在往上漲。


    滬市從去年5月的1047點,暴漲到了現在的1500點,現在狂熱的股民們都在高歌呐喊2000點不是夢。


    這也讓中原聯持的股東們看得眼熱心急,恨不得早點上車。


    在中原聯持裏麵,第一大股東是金廣仁,寇應先第二,胥麗蓮第三,他們三個占了總股本的70%。


    這裏麵金廣仁是趙長安的師兄,寇應先剛套現了七千萬,胥麗蓮的豫州投資則是作為綠園上市的承銷商。


    所以單嬙才會這麽的有恃無恐,而且她也毫不在意這些人在炒高了股價以後套現離場。


    這樣股權就會更加的分散,形成大量持股不超過10%的中小股東,從而強化了薔薇集團對綠園的掌控。


    然而單嬙的這種思想卻和趙長安的不一樣,趙長安更希望能夠和這幾個中部省商界的佼佼者形成長久的合作關係,共同努力把綠園集團做大做強。


    說得嚴肅一點,在單嬙費力的打垮排擠出去邢大立以後,新整合出來的中原聯持的股份持有是38.7%,隻比薔薇集團少3.3%。


    這裏麵無論是持股5.5%的邵守巳,還是持股11.3%的曲菲,都可以改變綠園的掌控。


    而剩下四個獨立小股東的股份已經被稀釋到了2.5%,雖然他們都傾向於薔薇地產,然而卻沒有什麽用處。


    單嬙慶幸的是幸好金廣仁他們打的主意就是撈一筆就走,根本就沒有打算長期持有綠園的股份,所以才對綠園的掌控權沒有表示過興趣。


    但是假如他們選擇長期持有,那麽誰能保證在將來他們不會起野心?


    電話很快接通。


    “長安。”


    “師兄,我在火車上,快到鄭市了。”


    “那你可來的巧,今天曲家丫頭和胥麗蓮聯係,問豫州投資有沒有興趣幫著解押她放在基金公司的股份。胥麗蓮和我還有老寇聯係,說是晚上聚聚商討一下,定在七點半,你先來裕達這邊,一起過去。”


    銀龍集團在裕達包了一層樓,作為公司在鄭市的辦事處,金廣仁上班大部分時間都在水泥廠那邊,有時候則是在辦事處。


    “火車也快進站了,正點時間是六點,七點前我可以過去。”


    正常情況下,半個小時足夠了,不過今天是星期天,車多人多不好說。


    “早點晚點沒事兒,說是七點半,八點以前人能到齊都算不錯。”


    趙長安掛了電話,嘴裏不爽的嘟囔一句:“豬也終於學聰明了。”


    很顯然,現在曲菲恨極了自己和單嬙,也幸虧自己沒有自找不痛快和曲菲聯係,不然被罵成狗頭不說,她還正好以這件事情作為和中原聯持談判的籌碼,而且還能子啊中原聯持那邊埋進去一根刺。


    這件事情,趙長安覺得還是得和單嬙溝通一下。


    他理解單嬙的意思,就是想要實現對綠園的絕對掌控,然後利用從股市籌集的資金高速發展公司規模和實力,而不用擔心有一天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別人利用資本竊取。


    不過在趙長安看來,這件事情本身就是風險和機遇並存。


    想要綠園高速發展,就必須團結一群有實力和眼界的人一起努力,而不是單打獨鬥,小門小戶的小家子氣。


    這個用老幹媽作為類比就能看的更加的清楚,雖然老幹媽拒絕上市和投資,這些資本的力量,一直保持著純潔性,因為沒有資本過來攪局搗亂,所以把品牌做成了辣椒醬的第一品牌。


    然而成功也伴隨著遺憾,沒有成長成為醬料,調料,——一個廚房調味品的產業帝國。


    而綠園在產品上麵根本就沒有資格和老幹媽相比,老幹媽是有著自己的核心產品,綠園卻隻會蓋房子建大橋,有著太多的可代替性。


    假如也采用老幹媽的這種商業思維,趙長安覺得綠園很有可能不會有著什麽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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